75 對面關張了
(更新時間:2007-11-917:10:00本章字數:2590)
郭芙蓉還在努力地磨着繩子,卻基本上是徒勞的。老白知道,這種江湖上通用的捆繩是磨不斷的,只有用刀才能割得開。所以,他靈機一動,扯着嗓子喊:[崽崽,崽崽!!]
胖胖的狗立刻就跑來了,搖着尾巴樣子親昵。老白對它說:[去!去喊小貝!]
崽崽樣子可愛極了,卻傻乎乎地看着老白不動地方。
老白又道:[去呀,去後院叫莫小貝去!]
崽崽還是不動,歪着腦袋看老白,眼睛眨巴眨巴的。
老白嘆了口氣,生氣地對崽崽說:[你這只笨狗,跟你的主人一樣蠢!]
崽崽聽出了老白的不滿,嗚了一聲,趴在了老白的腳前,一臉的委屈和歉意。忽然,它又撲棱一下站了起來,看了看老白,又看了看後院。然後直流一下奔去了後院。老白立刻興奮起來,對着一邊也愣愣地看着的郭芙蓉和秀才笑着說:[也許有門!]
只用一小會兒,崽崽就搖着尾巴回來了。當它重新趴在老白腳邊的時候,把剛才那塊牛肉吐了出來。原來,它沒忘了它的點心。老白鼻子差點氣歪了,對着郭芙蓉一臉無奈地笑起來。
突然,秀才對着崽崽喊了一聲:[刀拿來!]崽崽當時就一翻身站了起來。先是在四下看了看,然後,又跑進了後院。秀才對着目瞪口呆的老白笑着說:[大嘴平時就這麽訓練它的。那個懶鬼常常這麽使喚崽崽!]
果然,崽崽搖搖晃晃地回來時,嘴裏叼着那把大嘴的玄鐵菜刀。老白立刻樂了起來,對着小郭和秀才說:[看來這李大嘴也幹了點好事啊!]
郭芙蓉撇着嘴說道:[這是好事嗎?那家夥連狗都不放過,能偷懶就偷懶。]
老白笑:[不管那些,管用就行!看來我以後得好好訓練訓練崽崽,争取讓它......]沒說完,立刻傻了眼。原來崽崽雖然把刀叼了過來,卻沒有想給他們的意思。它把刀放在了肉的旁邊,在那裏開始睹物思人。
這可把三個急得不行。一個勁兒地喊崽崽把刀拿來。崽崽卻根本不搭理他們。老白想伸腳去勾菜刀,腿還沒伸直,就聽見崽崽那吓人的嗡嗡聲又傳了出來。他連忙把腿收了回來,咽了口吐沫,問郭芙蓉和秀才:[我要是真動那刀,它會不會咬我??]
郭芙蓉和秀才一起整齊地點頭。老白無奈了,轉過頭對着崽崽喊:[肥狗!把刀拿來!!]
正這時,千呼萬喚始出來的佟湘玉終于在出現了。她那特有的漢中腔先飄了進來:[這啥味道嘛??誰家殺豬了???]說完,從後院走進了大堂。
秀才和小郭兩個這份高興,全都對着佟湘玉喊:[快來...快過來...解繩子!!]
老白也激動得熱淚盈眶,嘴裏唱着:[感謝親人金珠瑪米...翻身農奴把歌唱...]
剛進來的佟湘玉被他們吓了一跳,一邊捂着鼻子,一邊甕聲甕氣地說:[你們在玩啥呢......]一眼看見地上的死人,二話沒說就倒了下去。
老白和小郭他們都一愣,相互看了看,一起哀嘆:[不會吧????]
......
當太陽從東邊升起的時候,同福客棧才算一切又恢複如初。衆人已經疲累到了極點,體格差一點秀才甚至在等小郭打水的時候,站着睡着了。先是受驚吓,然後再為傅黑血傷心,最後是收拾這一地的屍體和血跡,等所有的活都幹完的時候,老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虛脫了。腰部已經不是酸了,而是無法直起來的痛。
郭芙蓉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停地喘着粗氣。就算怎麽累,她還在不停的抱怨着佟湘玉:[膽子那麽小,讓我多被捆了一個時辰!]
佟湘玉倒是不算累,因為她沒怎麽幹活。自從醒過來後,她的腿就沒靜止過。連抽筋帶痙攣,先是腿哆嗦,腿哆嗦完了,是腿上的肌肉又開始不停地跳着。有心想上樓去,卻站不起來。坐在那裏哭喪着臉胡思亂想。她想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那一地的血和屍體,也忘不了自己是鼓了多大的勇氣才從那上面爬過去,給老白等人解了繩子。
大堂裏的血腥味還在,估計幾天都不會散去。地上擺着一長排蒙着白布的屍體,看上去陰森森的很吓人。清早來收泔水的劉老漢剛一進門,就吓了跟頭,緩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泔水也不收了,哆嗦着爬起來,趕着驢車就跑了。
這時,老白走到了佟湘玉的身邊,要扶她上樓去休息。可佟湘玉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還有那一萬兩銀子的債呢!我也不上樓了,東西都收拾完了,等小貝起來,我們就走。回漢中!]
老白笑了,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信不信,這一萬兩現在已經不用還了!小貝也不用跑了。]
衆人全都吃驚不小,連睡着了的秀才都睜開了眼睛。佟湘玉也驚詫地問道:[你怎麽知道這錢不用還了?]
老白還在笑,但又開始顧作神秘。他對佟湘玉說:[現在我還不确定。估計一會就有消息了。]
......
賽同福關張的消息是丐幫小米最先知道的。他在城外的關帝廟睡了一夜,到後半夜被說話聲驚醒。由于他習慣睡在香案底下,所以也不知道誰在外面。但是,他卻聽見了兩個人對話。一個女人驚慌失措地說:[我們失敗了,所有人都死了。連葉心魂也沒能躲開傅黑血的刀。]
又一個男人仿佛不敢相信地驚詫:[什麽?怎麽可能?我算定他逃不過今夜咱們的攻擊。何況,那對雙胞胎的兵器是專克他的快刀的。]
女人不無遺憾地說:[那雙胞胎是被葉心魂他們殺死的。他想自己動手。可惜,他高估了自己。]
男人生氣地說:[自負的家夥!活該他死!]
女人這時又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男人的聲音冷冷,但語氣卻很堅定:[還能怎麽辦?先走,然後再從長計議。]說完頓了頓,突然笑着又說道:[你信不信,現在我們回去,他們可能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女人驚訝地問:[那我們回去??]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又緩緩說道:[現在還不是冒險的時候。沒有十分的把握,我不能暴露自己。我們走吧,這裏不宜久留!]
女人又問:[那‘賽同福’怎麽辦?]
男人的聲音已經飄遠,但依稀可聞:[關了,那本來也就是個幌子......]
聽到這裏時,小米已經完全醒了過來。但他還是在案子底下趴了足有一柱香的時間,才敢爬出來。然後,他一直等到了天亮,才回到了鎮子裏。先是進到‘賽同福’看了看,當他發現确實空空如也的時候,才敢确定那男人說的話。于是,他想都不敢多想,就跑到了同福客棧裏,把所有的情況告訴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