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美人出浴
“不礙事,救人要緊!”若情瞥了他一眼,不在意的說道。
“夫人,還是我來吧!”白黎軒嘆了口氣,無奈的道。
“不行,這中途不能換人,不然不止會前功盡棄,冬兒還會有生命危險。”若情堅決的拒絕道。
白黎軒聞言臉都快皺成苦瓜臉了,可是誰讓她時夫人呢,他也沒轍。
而蕭雲和香靈則有些不明就理,聽不懂她們兩個在說什麽。一時間衆人陷入沉默之中,若情則集中精神被冬兒輸送玄力。
正輸着,突然若情感到一陣疼痛從腹部傳來,若情心中一緊:不好,動了胎氣了。現在該如何是好,若是她現在撤力,或許能保住孩子,但是冬兒鐵定是沒救了,可是不撤力,孩子就會保不住,到底是救冬兒還是救孩子,此刻若情的心裏糾結萬分。
突然,若情想到了白黎軒,對了,白黎軒的玄力應該在她之上,她可以讓白黎軒給她輸玄力,保孩子,而她繼續救冬兒,這樣兩個都能救,若情想到此沖着馬車外喊了一聲:“白黎軒。”
“是。”下一刻,白黎軒救出現在了馬車內,只留蕭雲在外駕車,“夫人有何吩咐?”
“你的玄階修到哪一階了?”若情先問清楚了,若是他的玄階比她低,那麽輸了也沒用。
“屬下前不久剛剛突破了墨階。”白黎軒老實的答道。
“恩,我動了胎氣,你把你的玄力輸給我,讓玄力集中到我的腹部,保住我的孩子。”若情快速的吩咐道。肚子越來越痛了,她快沒有時間了。
白黎軒也知道事情緊急,并沒有拖泥帶水的,“是,屬下冒犯了。”說完,起身坐到若情的身後,雙手抵住若情的腹部,将玄力源源不斷的輸入若情的腹部,刺骨的疼痛瞬間緩了下來,若情原本感覺緩緩流失的東西也漸漸回來了,若情長長的輸了口氣,幸好還來得及,雖然現在的這個姿勢有些怪異,也有些暧昧,但是人命關天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香靈在一邊不停的幫幾人擦着汗,馬車緩慢的行進着,蕭雲也知道車內正在挽救着兩條生命,也格外小心的駕着車,盡量保持平穩。
終于若情緩緩的收回玄力,冬兒的經脈已經打通了,剩下的只要回去好好調養就行了,若情也算是松了一口氣,示意香靈扶着冬兒躺好後,低頭一看,腹部的玄力還在源源不斷的輸入,若情笑了笑道:“白黎軒,可以了,孩子已經沒事了。”
白黎軒聞言這才收回玄力,擡頭對上若情的目光,心神一顫,繼而臉色一紅,快速的退出了馬車。
若情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掀起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發現回到城內,馬上就要到容府了若情略顯疲憊的閉幕休息了一會,剛才給冬兒療傷出了一生汗,此刻她疲累加上不舒服,想着回府得趕緊先沐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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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馬車停了下來,容府到了,若情坐在車內對香靈道:“去吩咐管家備軟矯來。”
“是。”香靈快速的離去。
“大哥,你是進去坐會還是現在就回去?”若情坐在車內問着蕭雲。
“我府內還有事,就先回去了,白兄呢?”蕭雲一邊回答着若情,一邊問着白黎軒。
“我還有事要禀報夫人。”白黎軒酷酷的答道。
“那行我先走一步了。”蕭雲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他雖然不知道若情與白黎軒是什麽關系,但是他看的出來白黎軒很尊重若情,不會傷害若情,所以也就識相的先行一步了。
“怎麽樣?可以說說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了?少哲知道麽?”若情見蕭雲走了,便懶洋洋的發問道。
“屬下前兩天無意間看到容府的人和蕭府的人都在找一個人,暗中查了下便知道原因了,主上在閉關,屬下不敢打擾,又怕夫人有危險便自己做主來了。”白黎軒簡單的解釋了下。
“恩!”若情點點頭後道:“謝謝你,今天若是你不來,或許……”若情沒有說下去,有些話不用說對方也能明白。
“夫人言重了。”白黎軒沖着若情抱拳道,“夫人,以後便讓屬下留在您身邊保護你吧!您看您身邊修為最高的丫頭也受傷了,您的身子又不能動用玄力。”
若情原想拒絕,但是後來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今天對方沒有得到蕭家令,他日必定還會來,她身邊可用之人也确實少,留下他多分助力也好,若情這麽想着便應了下來。
這時候管家也匆匆的帶人擡了軟轎過來,兩人也順勢結束了談話,香靈和管家兩人先是把冬兒扶上軟轎,爾後香靈又來扶着若情上轎,若情此時的身子也是虛弱不堪。
管家見到若情身後跟着的男人,只是頓了一下,并沒有說什麽,他知道有些事主子不說就不該問,他要做的就是最大程度的替主子分憂。
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玉明軒,若情與冬兒兩個人都是病患,急需要休息,管家把人送到後便去忙自己的事了,冬兒也被若情交給冬兒照顧了,若情讓香靈給白黎軒找個房間安頓下,又讓秋兒去準備沐浴用的水,準備先洗個澡,洗去一身的汗水和疲憊。
香靈安頓好白黎軒後,也回到若情的房間,候着,等沐浴水送來了,與秋兒一起伺候若情沐浴。
沒過多久,底下的人便準備好沐浴用的水送來了,先有兩個小厮低着頭擡着雕花的澡盆送到走廊底下,再由四個媽媽接手,一直擡進屋子,屋內早已鋪好油紙,媽媽們輕輕擡進澡盆放下,那澡盆上上雕刻着梅花圖樣,精致典雅,秋兒将水桶中的熱水徐徐注入澡盆中,整個房間默然無聲,只聽得嘩嘩地水流入澡盆地聲音。香靈則在一邊準備着沐浴用地浴巾皂角。
“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一切準備妥當後,若情便開口吩咐。
香靈早就習慣了若情獨自沐浴地習慣,應了一聲後道:“奴婢們就在門外,主母有什麽事直接吩咐就好。”說完便帶着秋兒下去了。
屋內,熱水地蒸汽熱熱地湧上來,若情的額上不由自主地沁出細密地汗水,她剛要除去外衣,一只手便趁着機會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說話,”耳邊傳來一個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似乎還帶着些難以抑制的喘息,那只捂住她嘴的手有些濕濕粘粘的,帶着陣陣腥味。
若情心中一驚,随即提醒自己要鎮定,不要亂了陣腳,她剛想反抗的時候,一塊令牌出現在她的眼前,樣子與蕭家令無異,只是上面書寫的卻是“司馬令”,若情心中一驚,這身後的人是當初司馬家的人麽?她随即點點頭,示意她不會說話。
那男子見她點頭,這才松開了手,若情轉頭一看,随即愣了愣。
之間那男子一身窄袖常服,身材修長,卻顯出一種落拓氣息,未曾用束帶玉簪的饅頭黑發,随意的散着,顯得淩亂。此刻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左肩,壓低聲音道:“對不起,打擾了。”說話的同時也放下了捂住左肩的右手,露出一道皮開肉綻的傷口,從衣衫內翻卷出來,顯出觸目驚心的紅。
“你……”若情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道說什麽。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知道你性姓蕭,我姓司馬,名晟軒,我被人追殺,無奈之下,才躲入你的房間,還請見諒。”男子輕聲的解釋着。
“你怎麽會知道我?”若情此時已經鎮定下來,也将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我此次上京,就是為了尋夫人而來,當年三個家族滅門的事情想必夫人也有所耳聞,而前不久端木家也被滅門,我覺得事有蹊跷,便想聯合幾個家族的後人,對此事進行一番探查,我得到消息說蕭家的後人一直都在京城,這才尋了來,我一直想找機會拜訪夫人,但是都被拒絕了,今日被人追殺至此,這才不得已……”司馬晟軒對若情的疑問一一進行了解釋。
若情不再多問什麽,幫着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并且小心的擦掉了自己臉上剛才不小心沾到的血跡。
而就在一會的功夫,已經有不少人闖進容府了。
管家聞訊匆匆帶人趕到門口,卻見到花園裏不知何時來了一隊士兵,領頭的人面容冷峻,身形高大,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他手底下的士兵與守園門的媽媽争吵起來,聽他們的語氣似乎要打算搜查園子。
管家歐陽翟皺着眉頭快步上去:“你們都是什麽人?還不瞪大眼睛瞧瞧清楚,這是什麽地方,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麽?小心我們家主禀報皇上治你們的罪。”
領頭的軍官卻冷哼一聲,給手下使了個眼色,便立刻有兩名士兵上來欲抓住歐陽翟,但歐陽翟的玄力也不低,瞬間指揮着府上的護衛欲這些士兵交戰了起來,容家的人從來就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軍官冷冷的道:“我們奉旨搜查此刻刺客,阻攔着殺無赦,全部給我拿下。”
一時間,兵戎交錯。
玉明軒
香靈聽見外面隐隐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與兵器交接的聲音,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對着秋兒道:“外頭這是怎麽了?”
秋兒一愣,随即反應過來,道:“我去看看!”
“诶!”香靈喚住秋兒,揮揮手道:“好像不對勁,看看再說。”
就在這時,外面隐隐傳來一個人的呼喝聲:“都給我搜清楚了!人一定在這裏!”
接着又有一個人讨好的道:“将軍,我先前看的清楚,那人就是從這個院子的後院牆翻進來的,這麽一會功夫她跑不遠。”
玉明軒的人也已經被驚動了,所有的護衛一時間都集中在門口,阻止這些嚣張的人進去,一時間衆人又是打成一片。
而此時若情也當機立斷,拔掉發簪中的玉簪子,脫掉中衣,只穿了肚兜和絲綢襯裙,對着司馬晟軒道:“藏起來。”同時她對着外面喊了一句:“香靈,秋兒,你們倆進來。”緊接着便迅速下水。
香靈與秋兒對視一眼,迅速推門進屋,随即關好了門。
外面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若情知道容府的護衛不一定會輸給那些士兵,但是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便吩咐了香靈一番。
衆人正打得難舍難分的時候,“住手!”一女子大喝一聲,從房內推門出來。看着眼前的情景大喝一聲:“你們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膽,敢擅闖主母房間。”
驚鴻一瞥見,領頭的人只見薄薄的屏風中有人影閃過,香靈已經出來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怒氣沖沖的道:“你是什麽東西?敢如此放肆。”
在這瞬間,若情也已經匆匆披上了外衣,卻還披散着一頭濕漉漉地青絲。
若情冷冷地笑着,一把推開房門,冷風撲面,吹起她濕漉漉地頭發。
院子裏地丫頭媽媽,見到若情這樣出來,紛紛跪倒在地上。
若情絲毫不理會,只冷冷地看着那個領頭地男子道:“敢問這位軍爺,這樣大肆搜查容府可有聖旨?我們容府也不是一般地人家,當年先帝可是下過一道聖旨,容家是與皇室并存的,那聖旨現在還被供在容府祠堂呢。”若情語速緩慢的說道,自由一股威嚴自她身上散發。
這聖旨的時她也是前幾天剛剛得知的,當年的容家家主曾經救過先帝一命,先帝便想給容家家主封官,而當時的容家家主并不願出風頭,招人嫉妒,并沒有接受,而是選擇繼續經商,由于他對先帝有恩,先帝便對他大開方便之門,因此也賺到了很多銀兩,但是他并有自己享用,而是将很大一部分上繳了朝廷,先帝感恩,便下了這樣一道聖旨:容家與皇室并存,容家的人也将世世代代受人敬仰。也正是因為這樣,當今的太子才迫不及待要除了容家,他絕對不容許有任何威脅他的勢力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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