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這樣的女人我不要

苑外的梅蘭竹菊俏臉鐵青,清梅率先站直,眼風斜斜的瞅着冷夏所在的房間,狠狠一跺腳,冷聲道:“快起來吧,人都走了!”

清竹嗤笑一聲:“還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不過一個廢物。”

清蘭趕忙扯住她的衣袖,小聲道:“噓――別讓她聽見。再怎麽說也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

“呸!王爺現在還在軍營呢,連堂都沒拜也算明媒正娶?”清梅嘲諷道。

清竹眉毛一挑,高傲接道:“就是,王爺都不知道會不會回來呢,一個廢物而已,以後也定不會受寵的。我觀察過了,一點武功底子都沒有,聽不見的。”

清菊不贊同的搖搖頭,囑咐道:“都別說了,清梅清竹你們這嘴啊,利的刀子一樣,早晚惹出禍端。”

一陣小跑的腳步聲傳來,總管拖着胖乎乎的身子邊跑邊喊道:“姑奶奶們,怎麽都站在這兒?咱新王妃呢?”

清梅擡手指指房間,埋怨道:“進去了,拽的什麽一樣,根本不搭理我們。”

總管摸去臉上的汗,呼哧呼哧的喘着氣,看着四人臉上的表情也猜出了一二,急道:“你們怎麽不進去侍候着啊!好歹那是王妃!”

清竹白眼一翻,冷哼道:“咱們就是小丫鬟,主子沒讓進,誰敢進去啊!”

“你們……”總管還待再說,就見清梅不耐煩的甩甩衣袖,走了,清竹緊跟其後,清蘭清菊二人對視一眼,無奈的嘆口氣,也跟着蹬蹬蹬追了上去。

總管黑着臉,這四人身懷武藝,一直跟着王爺,按理說不算是王府的丫鬟,而是王爺的貼身侍衛,此時分給新王妃也是打着侍候的名號行監視之實,自然是心高氣傲。

“唉,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啊,這個新王妃看上去可沒傳說中的草包公主那麽簡單。”總管嘀咕着,這王妃剛剛下轎時雖然只有一瞬的時間,可那風華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住的。也只得看着四人的背影搖搖頭,管不了啊。

聲音漸漸消逝,床榻上的冷夏輕輕翻了個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來日方長……

――

長安城郊,軍營大帳。

“二哥,回去呗,皇兄下了聖旨啊!”戰北越蹲在牆角,手裏抱着一個茶杯,探頭探腦的求道,完全沒有了在禦書房中張牙舞爪的模樣。

戰北烈坐在大帳中唯一的一張寬案前,身着暗花祥雲繡邊的墨色蟒袍,腰間系着黛綠色寶石寬帶,足蹬黑色的軟皮長靴,雍容華貴。案上焚香袅袅,一張羊皮地圖平鋪其上,他微皺着濃眉專心研究着,面色肅穆,仿佛全然沒聽見弟弟的哀求。

戰北越向前探了探腦袋,再試探着叫了一聲:“二哥……”

戰北烈不耐煩的瞥他一眼,頓時又縮了回去。

直過了小半個時辰,戰北烈研究完地圖,仰起頭揉了揉脖頸,突然一愣:“你怎麽還沒走!”

蹲在牆角已經快長蜘蛛網的戰北越驟然聽見這句話,好似一道天雷劈下,就差沒哭出來了,二哥啊,你不能這麽無視我啊!

戰北烈半點負疚感都沒有,随意的撇撇嘴,一臉的嫌棄,說道:“沒什麽事就快走吧,杵在這幹什麽。”

“二哥!你沒聽見我前面說的話啊!怎麽沒事!有事!大事!”戰北越嘩的站起,因為蹲的太久一時沒穩住,踉跄着扶住牆,這都什麽事啊,以後再也不幹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沒聽見,說吧。”戰北烈挑眉。

戰北越清清嗓子,仔細的觀察了他的臉色,确定他心情還不錯之後,謹慎說道:“就是那衛國公主……”

“行了!”他鐵臂一揮,止住弟弟接下來的話,不耐煩道:“別拿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來煩我!”

出師未捷身先死!

戰北越以手扶額,仰天長嘆,皇兄啊,不是我不幫忙啊,我哪說得動這尊神啊!二哥眼一瞪,我都要抖一抖啊!沒辦法,只好無奈的耷拉着腦袋打道回府。

還沒走出大帳,就聽見後面戰北烈深沉的嗓音問道:“皇兄叫你來的?”

他驚喜的回過頭,有門!

戰北越搓着手嘿嘿笑道:“是!皇兄說讓你晚上回王府……”戰北烈眼風掃過,後背一涼,趕忙閉上嘴,見他沒說什麽,又硬着頭皮憋出後面倆字:“……洞房!”

一陣勁風猛烈襲來,戰北越快速起身,施展輕功向外飛去!

“砰”地一聲,剛剛所站之地一個茶杯砸到地上轟然碎裂,碎片四散間,他輕身落地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吐出,又一個茶杯夾雜着破空之聲快速追至!

茶杯來勢迅猛,速度之疾之快仿若一道離弦利箭,戰神之名可不是吹噓來的,戰北越向側面猛力躍起,抱住頭在地上滾了一圈,再次逃過一劫。

戰北烈冷哼一聲,濃眉挑起,滿意道:“倒是沒給我丢臉。”

戰北越在地上探出腦袋一瞧,危險解除,爬起身拍拍衣袍上的塵土,灰頭土臉道:“二哥,以後要考較我也打個招呼啊!”

“回去跟皇兄說,那什麽廢物公主我是不會娶的,讓他趁早死了心!”想起那公主立馬陰沉下一張臉,仿若烏雲壓頂。

戰北越小聲辯解道:“其實那公主也沒什麽不好,女人嘛,長的好看就行了,她可是衛國第一美女!我聽說了,今天下轎的時候可是把滿街圍觀的人都震住了!長的啊……”

“大婚之日竟敢不戴蓋頭!”戰北烈咬牙切齒的打斷他的話,冷哼道:“廢物就是廢物,第一美人又怎麽樣?這樣的女人我不要!”

戰北越心中腹诽,大婚之日你還沒去拜堂呢!嘴上卻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只可憐兮兮的看着他道:“皇兄說了,你今天晚上必須回去,這是……聖旨。”

戰北烈猛的一揮袖,英俊無匹的面容上一片鐵青:“他居然下這樣的聖旨!”

戰北越收起臉上的不正經,勸道:“呃……那也是為了你好。二哥,父皇去的早,皇兄如兄如父的照顧咱兩兄弟,你都已經弱冠了還不成親……”

戰北烈沉吟了一番,拍拍他的肩,嘆氣道:“二哥知道,走吧,一塊兒回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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