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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依舊細雨綿綿,看來沒個幾天是不會停了。這樣陰沉潮濕的天氣讓人心裏很不舒服,也懶洋洋的提不起幹勁。比起陰風細雨的外面,屋裏卻是溫暖如春。好歹也是一國之主,在燒着壁爐鋪着厚厚毛皮地毯的屋子裏,倒很想借着這雨天躺在溫暖的被窩裏面,悠閑的睡個午覺,或者看本小說。
和細語溫存的俊美男人愉快的來一場激烈交流,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陸楠掙紮在答應還是不答應之間,有點舉棋不定。雖然不想承認,但她心裏其實還是有點在乎所謂“第一次”的。再老司機肯定也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發生在一個氣氛心情都十分美妙的情況下,而給予的男人最好是個非常喜歡,事後想起來絕對不會後悔的對象。
微妙的覺得,要是被香槟公爵發現他是公主的第一個男人,會助長他的氣焰,從此更難以徹底的壓制他了。陸楠心想他肯定會動不動拿這件事出來炫耀,到處宣傳“哈哈哈我才是陛下第一個男人”什麽的,想想就很羞恥,而且還超級不爽。
這樣的場景讓陸楠剛剛升起的一絲興趣頓時煙消雲散,冷着臉再次從香槟公爵懷裏掙脫出來:“我還召見了其他人,您真的該走了。”
這下香槟公爵脾氣再好也有點動怒了,他咬牙切齒的瞪着陸楠,終究不好對她發火,同樣拉着臉站起身,匆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草率的行了個禮,便氣沖沖的摔門而去。想必立刻又會有新的流言會傳遍整個宮廷,陸楠早就習以為常,并沒有放在心上。
她托着下巴坐在書桌前,沉重的嘆了口氣。真心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因為自己處女的身份而感到煩惱。
這裏男女關系可沒有那麽嚴防死守,私下裏有多混亂陸楠還是心裏有數的。雖然在一些大貴族的婚姻上還是比較看重新娘的貞潔問題,但他們也不是多麽的在乎處女不處女的。就像是陸楠,她倘若結婚,想必她的丈夫肯定沒膽子質問她的貞潔。
現在的問題在于,除非陸楠一直可以潔身自好保持到自己結婚那天,也許還能因為自己的純潔極大的刷一波丈夫好感。她但凡找個情人,一旦被發現自己是女王的第一個男人,那家夥絕對會到處宣傳——不用懷疑,這裏的男人就是如此的沒節操外加不知廉恥。而且她與香槟公爵還有雇傭兵的香豔八卦已經傳遍了整個宮廷,到時候她如何解釋這個狀況?雖然太過放浪形骸對一個女王來說不是很好的名聲,但是名義上有了好幾個情人卻還是處女……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懷疑她身體有問題?不要小看了這些一千多年前的人,他們的想象力也是很豐富的。
傳說中她的幾個入幕之賓肯定不會去說其實他們和女王沒真睡過,但不管是哪一個陸楠都不是很想把第一次給出去,她都想幹脆自己搶先一步把那玩意戳破算了。之所以沒動手,是因為陸楠覺得這也是一種可以用來換取利益的資本。說不定可以在某種時刻派上用場。女王,甚至女皇的貞操……應該還是蠻值錢的吧。
唉,雖然泡男人确實很有趣,但是當泡男人成為一個任務的時候就不太有意思了。陸楠發現和自己暧昧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涉及到某種利益交換,哪怕是她自己的選擇,還是瞬間湧上一種說不清楚的空虛。
“陛下,布雷達大公已經進宮了,您要現在召見嗎?”
門外的通報聲打斷了她滿腦子污七糟八的念頭,陸楠搖搖頭,決定暫時不想這些無聊的事情了,順其自然吧。
“請他進來吧。”
顧慮到自己才和男人鬼混過,陸楠還對着鏡子仔細檢查了一番,确定沒有任何破綻,才端正表情,露出一個既不太見外也不太刻意的笑容等着好久不見的路德維希。
沒一會兒路德維希就進來了,他還是和以往一樣,一身黑衣,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慘白到像個死人的面孔。所以說人的氣質真的有很大影響。同樣是黑衣和包得密不透風,那個目前神秘失蹤的神父會讓陸楠感到一種禁欲般的誘惑,可是路德維希就只剩下陰沉不好接近的印象了。他長得雖然很高,但是卻瘦得可怕,光線暗淡下猛一看陸楠差點以為這是根黑漆漆的竹竿。好歹也是一方大領主,手上有好幾塊封地的大公爵,居然能把自己搞成這副瘦骨嶙峋的模樣,也是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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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不作聲的對着陸楠行了個禮,就緊閉嘴唇垂着頭站在那裏不說話了。額前略長的黑發遮住了他的大半個臉,也遮住那對讓人印象深刻的灰色眼睛。他的脊背有些佝偻,想必平時總是習慣性彎腰低頭的緣故。以前陸楠以為他性格陰沉才總是這樣,現在明白他也許只是不想被人看見那雙眼睛。
王室所有成員都是藍色眼睛,大部分都長着一頭金發,少數不是金發的也是栗色或者淺棕色頭發,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基因太過強大。所以陸楠真的很奇怪自己一開始居然完全沒對路德維希的長相産生疑惑。
對于這個比她還大好幾歲的侄兒,陸楠也略感棘手,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态度拉近關系比較好。雖然以前他們也曾經交談過幾次,但是路德維希卻顯然不是那種容易溝通的類型。陸楠注意到他的肩膀還有褲腿都被雨水浸濕,而且頭發也濕漉漉的,不禁靈機一動,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和藹可親的說:“都是因為外面讨厭的雨,您全身都濕透了。來人,還不趕緊先請大公去換一套衣服,這樣下去萬一生病了怎麽辦?”
外面的侍從們聽到陸楠的呼喚聲趕緊進來,笑容可掬的請路德維希和他們一起去換衣服。看得出來路德維希對這種噓寒問暖很不适應,僵硬着一張臉被拖走了。這一去陸楠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看見他徹底換了所有衣服,連頭發都被擦幹,帶着一身明顯烤火過後的熱氣重新出現。原本慘白的臉上也因為溫暖浮現出了幾絲血色。
“現在應該覺得好些了吧,這裏有才泡好的茶,是按照我平時喜歡的口味做的,可能您會覺得喝起來有點奇怪,但是相信我,這只會對您的身體大有好處。”
陸楠指了指放在她書桌上茶盤裏的還在冒着熱氣的茶,這是她才吩咐侍女端進來的。那些東方商人送上的禮物不只是一盒珍珠,還有其他各種東西,香槟公爵有把詳細的清單交給陸楠,裏面就包括了生姜。為了表達善意,陸楠特別讓侍女泡了一壺姜茶,心都在滴血。要知道這年頭生姜茴香這類香料簡直跟黃金等價一樣的珍貴啊。
路德維希幽暗的眼睛注視着白煙缭繞的茶杯,嘴唇扭曲,浮現出一個陸楠有點看不懂的譏笑。但她還來不及說什麽,路德維希就飛快的端起茶杯,不顧燙嘴的一飲而盡。喝過姜茶的人都知道那味道可不怎麽樣,所以他頓時就咳嗽起來,眼角還泛出了一點淚水。
“呃……都說了味道很奇怪,您也不用喝那麽快啊,很辣吧。”
陸楠見他咳得死去活來,尴尬的說。
路德維希足足咳嗽了好幾分鐘,臉漲得通紅,才慢慢停息。他擦着嘴角的唾液,慢慢直起身,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疑惑。陸楠先是不明白他想幹嘛,随即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禁啼笑皆非。
“您該不是以為,我是要下毒毒死您吧。”
路德維希自嘲的一笑,好像也不願意花費多餘精力去僞裝自己了,有些凄涼的說:“那請陛下告訴我,您不斷催促我進宮又是為了什麽。”
陸楠沒好氣的回答:“當然是問問卡洛曼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下面的人送上來好幾次文書,說您抓到的人監獄都快關不下了。我當然要當面問清楚您到底打算再抓多少人,差不多就停手吧。”
“反正被抓的人都和卡洛曼肯定有關系,一切後果都由我來承擔,陛下又何必多管閑事。”
路德維希頗有破罐破摔的架勢,頹唐的說。以前他起碼還有一股氣勢支撐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徹底針對他的卡洛曼倒臺,這股氣勢不翼而飛,他就像是一只倉皇不知如何是好的流浪狗,夾着尾巴只會縮在角落裏嗚嗚哀鳴了。
“想得倒是挺美的,得罪光了所有貴族,再縮回自己的領地當個地主。可是我還要您出來給我賣命呢,怎麽可能眼睜睜看着您亂來。”
陸楠假裝什麽都沒看到,若無其事的說,把桌上的一張才簽署好的诏令舉起來,示意路德維希過來拿。
“您什麽意思?”路德維希半是警惕半是疑惑的問。
“就是這個意思。”陸楠催促的抖了抖手上的紙。
路德維希防備地看着她,慢吞吞地走過來接過了她手中的诏令,低頭看了幾眼,臉色微變。
“您真的要我這麽做?不是開玩笑?”
陸楠反問道:“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東方的軍團到底有多重要,這一點不需要我多說。您真的放心把我派遣到那裏擔任新的指揮官?”
“有件事您可別忘了,現在在那裏擔任指揮官的,可是那位號稱護教者的騎士大人。您能不能順利接管他手中的兵權,再把他替換回王都,還得看您有多大本事。反正我除了給您這張正式的诏令,其他的……全靠您自己了。”
陸楠微笑着說。
路德維希沉默了好一陣,才低聲問:“為什麽是我,您應該還有其他人選吧。”
陸楠假裝沒聽懂他隐藏在這句話下面的含義,一臉真誠的回答:“為什麽不能是您呢,我們可是一家人,難道我不信任自己的親人,反而要去相信其他毫無關系的大臣貴族嗎。”
“呵呵,一家人。”
路德維希無限嘲諷的重複了一遍,笑容陰寒刺骨。陸楠權當沒看見。
“別老是做出這幅吓人的模樣啊,我親愛的侄子,您可是個年輕人,應該活力十足,盡情享受大好年華。”
陸楠慈愛的說,就差沒有起來摸摸路德維希的頭了。
“對了,也不急着這幾天立刻就要出發,您還是抽空去看看查理德裏斯吧,好歹也是您的妹妹,別把她丢給我就不管了。我不知道您為什麽要給她找那麽一樁奇怪的婚事,可以的話還是想辦法取消了吧。您擔心的那些事情不會發生的,我可不是您想象中那種人。”
頂着一張鮮嫩少女面孔,卻偏偏說着老氣橫秋的話,陸楠一本正經。路德維希卻是一臉冷笑。
“是嗎,我可真不敢相信您會如此好心,親愛的姑媽。”
“時間會見證一切的。”陸楠寬容的說,“好了,我知道您大概也沒興趣和我這個姑媽閑聊,去看看您的妹妹,然後回去休息吧。”
路德維希的神情略顯複雜,他深深凝視着陸楠,但是陸楠簡直無懈可擊,就是表裏如一的親切和藹。他最終還是稍微低頭行了一禮,随後退出了房間。但是比起來時那副心如死灰了無生趣的模樣,他的腳步明顯輕快了許多。
“年輕人,圖樣圖森破。”
陸楠喃喃自語,不敢說就此把路德維希一舉拿下,刷了一大波好感是肯定的。她倒沒有騙人,起碼名義上路德維希是她侄子,自家人肯定比外人靠譜。至于篡位嘛……如果路德維希真的有那份實力碾壓一切強行血洗後搶來王位,大概也沒人敢真的指認他什麽。可是路德維希也不像是有那種魄力的模樣。陸楠自己完全沒把血統什麽的當回事,反正不管如何,也許是為了維護兒子的自尊心,也許是不想宣揚王室的醜聞,上一任皇帝捏着鼻子認了。但是路德維希自己明顯很自卑,在意得不得了。他那麽恨卡洛曼,估計也是因為卡洛曼總拿這事兒公開羞辱他吧。
就沖他如此在意血統身世,陸楠覺得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公然造反。不然到時把這個僅僅只是小部分人知道的秘密一公開,路德維希還不羞愧得自殺才怪。
看看天色,竟然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陸楠站起來生了個懶腰,心想差不多也是時候去大牢裏看看那個不聽話的雇傭兵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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