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以前親過別人嗎？

向默出來的時候，範遲正靠在床頭玩手機。

向默擦着頭發，在床邊坐下，有些局促不安。

範遲看着身邊的人，問：“要我幫你嗎？”

向默連連搖頭：“不用了。”

他故意擦得慢，等到範遲快要睡覺了這才去放毛巾。一回來，範遲已經躺下了。

向默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心跳還是有些快。

範遲出聲：“早點睡。”

“嗯。”

向默關了燈，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覺得自己今晚可能要失眠。

身邊人的呼吸聲很淺，但是撩動着他的心。

他伸出手來，摸上了自己的嘴唇。

還是有些雀躍的。

床雖然很大，但畢竟還是兩個大男人睡，空間顯得有些小。

向默感覺自己只要伸出手臂就可以碰到範遲。

懷着這種心情，向默覺得更興奮了。

範遲聽着身邊的人翻了幾個身，問：“睡不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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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默欲哭無淚地點頭：“嗯。”

範遲側過身來，跟他在黑暗中對視。

“不要去想那些事了，他們只是太極端了，其實你真的很好。沒必要為了那些人難過。”

範遲輕輕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向默莫名覺得心安了很多。

他差點就要忍不住開口表白。

但是還不行……

他點頭：“謝謝你。”

範遲在黑暗裏輕輕地笑了笑。

向默問：“你笑什麽？”

範遲開口：“你今天晚上的表現真的很不錯。”

聞言，向默感覺自己臉都燒了起來。

他都有些口齒不清了：“你、你是指……”

範遲非常不要臉地得寸進尺：“以前親過別人嗎？”

明明知道答案，但是他就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向默用被子捂住臉，說話悶悶的：“沒親過，你是第一個。”

範遲笑：“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初吻給了我是嗎？”

向默悶悶地嗯了一聲。

範遲調戲人可謂是一流：“那我要不要對你負責啊？”

明明知道他只是在開玩笑，向默還是鬼使神差地應了：“怎麽負責？”

範遲反問：“你想我怎麽負責。”

向默心說那你就嫁給我吧。

範遲見他不說話了，以為他是害羞了。

他剛要說不逗你了，結果向默開口了。

“那你是初吻嗎？”

範遲頓了一下。

這一秒鐘的猶豫就讓向默明白了，他語氣裏有傲嬌：“那你得負更大的責任了！”

範遲笑：“好啊。”

說完了，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我的初吻給了我第一個喜歡的人。”

向默：“嗯。”

範遲看着悶頭躲在被子裏的人，眼神慢慢地柔和了下來。

傻瓜，怎麽不問問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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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長圖。

向默點開一看，發現已經從會場外的監控裏找到了那個人，是個挺年輕的女生。

根據後援會提供的報名信息，已經把這個人的個人信息都扒出來了，連住址都寫得清清楚楚。

但是年齡只有十七歲。

也就是說，還是個未成年人。

向默一下子猶豫了。

金拱門：還是個未成年少女。

KFC：壞人不分男女年紀。

金拱門：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有些殘忍。

那邊顯示正在輸入，但是一直沒有發消息過來。

向默雖然不知道這事範遲是怎麽查出來的，但是他看得出來範遲對此很關心。

換句話說，範遲關心他。

向玲珑看他一直在發消息，問：“有事？”

向默把那張圖點開，然後舉給她看：“已經查出來了，未成年少女。”

向玲珑花了一些時間看完了，皺眉問：“還未成年？”

向默點點頭。

這下，連向玲珑也沉默了。

她砸吧了一下嘴巴，罵：“媽的，要是十八歲了我還可以罵死她，這未成年是個什麽鬼啊！”

向默：“可能心智還不是很成熟。”

向玲珑煩躁地踢了踢凳子。

“那怎麽辦？”

“能怎麽辦？”

向默收好手機，問：“晚上我要去健身房，你自己做晚飯吧。”

向玲珑不滿地起身跟着他出店，說：“這也太冤了吧！”

向默說：“沒什麽冤不冤的，人活在世上不可能做到每個人都喜歡你，就算是人民幣都還有人視為糞土呢。”

向玲珑想了想，說：“你這屁話話糙理不糙，但是我還是覺得這種行為難以原諒。”

向默嘆了口氣，說：“那姑娘以後就會明白她現在幹的事情有多蠢了。”

兩人回到家，老媽就打了個電話過來，說什麽昨天晚上老睡不好覺，問是不是他倆出事了。

向默心說女人的直覺真的是太準了，他跟向玲珑兩人都出了事。

向玲珑連忙敷衍：“媽，您這是想多了，真的，我跟向默能有什麽事兒啊。”

老媽這才信了，唠唠叨叨說了一大堆對話才挂了。

向默回去就開始着手碼字，昨天已經請了一天的假，現在他還有些思路跟不上了。

碼完八千字，他出房門一看，發現向玲珑正在廚房裏忙活着什麽。

向默一看時間已經快要到了六點，進廚房一看，發現向玲珑在做晚飯。

他聞了聞香味，說：“不然，我還是吃點再走。”

向玲珑轉身過來，手裏拿着鍋鏟，問：“我剛剛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張圖片是大兄弟發給你的？”

向默點點頭。

向玲珑神情嚴肅：“大兄弟怎麽對你那麽好？你們真的沒有什麽？”

向默心說他是真的非常想要有點什麽，但是想了一想，他倆确實是親了親過了，睡在一起也睡過了……

向玲珑看着他已經走神的樣子，拍拍他：“诶诶，快告訴我，你倆真的沒問題？”

向默無語：“真的，你沒看見我這麽真誠的大眼睛嗎？”

向玲珑半信半疑，轉過身去繼續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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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吃：哎呀，害羞。

撩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