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日為師

“溫寒”這個名字真是讓程序員們又愛又恨了，這個實力與流量兼備，但是當前形勢又不是很好的歌手，着實給他們帶來了不少新奇的體驗。

黑子們錘溫寒不成反被錘，除了讓自己微博下面很多□□外，還額外送了溫寒不少粉絲。

丁辰之前都沒仔細看，現在發現溫寒粉絲已經悄悄增長到八百多萬了。

對比宋斌彥的一千八百萬粉絲，比之前的十倍差距好看多了，畢竟溫寒現在還沒有什麽可以拿出來的新作品。

下午程松打電話過來，讓溫寒隔天一早到他家裏聊一下。

溫寒以為老師要驗收上次的作業了，花時間重新整理了下，晚上早早地休息了。

半夜醒來一次，伸手往後摸了下，沒有人，溫寒摸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四十分，那今天應該是過不來了。

要去程松那邊的路還是有點遠，開車要兩個小時，溫寒定了個六點的鬧鐘。早上鬧鐘剛響起來，溫寒還沒伸手出去，鬧鐘就被先一步抽走了，衣冠楚楚的沈大總裁站在他床前。

溫寒眯了下眼睛：“別跟我說你熬通宵了。”不然這一大早上的出現。

“那倒是沒有，”沈繁星放下手機，湊過來在溫寒臉上啄了兩下，一臉凄苦：“我又要出差了，不過這次回來差不多就可以閑下來了。”眨眨眼，似乎在暗示着什麽。

“一路順風，”溫寒沒什麽情緒地擺擺手，“愛心午餐、約會電影、挑選禮物，不會鴿你的。”

沈繁星這才滿意。

丁辰今天又差點睡過頭了，作為一個助理，他現在除了當當司機也沒別的用處了，結果連個司機都當不好，他昨晚回家裏了一趟，連帶對着家裏司機的态度都好了很多，長輩們都還覺得挺欣慰的。

丁辰着急進電梯，跟剛從裏面出來的人又撞了一下，溫寒趕緊低頭：“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說到一半，話音戛然而止，眼前居然是沈家六少爺，“沈總？？”

沈繁星沖他笑了兩下，抱着自己的外套出去了，門外有等着送他去機場的司機，這次是真司機。

丁辰腦袋空了好一會兒，直到電梯的門因為時間太長而自動閉合上，他才趕緊按下了溫寒家的樓層，小助理用溫寒給的密碼開了門，一臉風雨欲來地看着自己老板：“哥，我剛在樓下碰見沈總了，他也住這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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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寒家的這處小區，地理位置各方面都不錯，所以在這裏碰到什麽上層人物一點也不稀奇，可這個人是沈繁星啊！

溫寒看他一眼，“嗯”了一聲，“你上回吃瓜那個女小花也住這棟，不知道在幾樓，上次丢垃圾碰到她了。”

！！

丁辰擺擺手：“算了算了，我之前就是覺得她長相比較符合我心目中女神的形象，但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她了，我只有一個本命就是哥你，其他都做不得真。”

“不過哥，”丁辰又問，“所以你和沈總之前也是認識的吧，我怎麽就沒想到呢，你們上回說話的那個語氣分明就是很熟絡才會說的嘛，所以因為住的近認識的嗎？”

溫寒不知道該怎麽跟孩子解釋會好一點，時間有限，先把食物推到孩子跟前讓他吃，然後才道：“這房子裏之所以你嫂子的衣服很少，是因為她有時候會穿男裝，甚至……”大部分時候穿的都是男裝。

丁辰眼睛亮了：“我嫂子喜歡cosplay嗎？？好的我不問了，我閉嘴吃飯！！”

溫寒：“……”好的，當我沒說。

溫寒帶着丁辰敲開程松家門的時候，才知道其實今天是節目中，一進門就能看到好幾個布置好的攝像頭，溫寒：“……”

程松還專門帶他參觀了一下，“我做了一輩子的音樂了，也是第一次做真人秀，還真挺不習慣的，真的是三百六十度無孔不入，一開始看到攝像頭就有點緊張，畢竟和以前做節目不一樣啊，我也不知道呈現出來的會是自己的那一面。”

他給溫寒展示下衣櫃上面，茶幾上，窗臺上，天花板的大燈上，還有打開冰箱門，裏面也會突然出現一個攝像頭。

溫寒：“……”

程松拍拍他的肩膀：“我第一期就是吃了這個虧，導演還跟我溝通了兩次讓我自然一點，我也想自然一點，但是我本來想倒杯水喝，然後突然看到攝像頭就會一下子忘了自己要幹什麽，太影響我做事情了，他們後來剪輯師也哭了，說要不然重新給我單獨補錄一部分，我說不用了，真人秀真人秀，那就真實一點吧。”

“越想要隐藏的東西可能往往會容易暴露，我覺得讓網友們看看我們音樂人的其他一面也挺好的，畢竟誰也不是完美的，他們以前只知道我的音樂，我的唱片公司，但是你可不能像我這樣啊，我把你叫來，就是讓你提前做好準備，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

溫寒小小聲吐槽道：“那您可不止是我的父親了……”您應該算是我的姥爺了！

不過程松沒想太多，他朝溫寒笑笑：“在這樣的環境裏，會對你的創作有什麽幹擾嗎？”

溫寒想了一下，搖搖頭：“我一直有的問題就是創作時很容易過于專注，這個時候跟我說話我可能都是心不在焉的，嚴重的時候根本聽不到。”

程松笑了兩下，話裏有深意：“作為音樂人我理解你，作為過來人老師得提醒你兩句，你這樣對和你生活在一起的人不太公平。”

溫寒點頭：“對，他有時候也跟我抗議過。”

此話一出，師徒兩個都愣了下，程松眼裏寫着：瞧瞧，這就不小心暴露出來了。

程松一臉淡定地轉頭跟後面的鏡頭說：“剛才那段麻煩掐掉，聲音小的話，應該只有這個房子裏的設備錄上了吧？”

溫寒：“……”還可以這樣嗎？

程松看出來他的心裏話，告訴他：“知道我為什麽敢答應這個合作嗎？這個節目的導演和我有點交情，雖說另一個合作方是你們公司，但我想我這點面子還是有的，”說着回了下頭，“哦，這段也給我掐掉。”

導演組：“……”這期剪輯又該被噴奇奇怪怪了。

程松仿佛聽到了導演的內心陳詞，嘀咕道：“我年紀大了，沒有年輕人适應能力那麽好。”

導演：“……”知道了知道了，你不要講了。

程松要和那幾個新人一起做事的時候，讓溫寒也指點他們一下，溫寒一下子就明白了，今天這一趟，程松不光是要讓他提前感受下真人秀的場景，免得等到過完年溫寒自己去錄節目的時候再出什麽岔子，另一方面，也在把溫寒正面的一些東西展現出來。

比如通過給新人的指點和幫助，就會讓大家看到他很有實力的一面，而溫寒的舉止言行也不俗，他只是不喜歡與人套近乎，不代表不會說話做事。

一周後，這節目的第二期播出，真的給溫寒的正面形象又加分不少，長得帥氣，尊師重道，而且後期還有點皮，在師徒兩個開着冰箱門說了半天話，畫面是有的，只是沒有聲音。

後期在旁邊打字：一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懷疑程老師的冰箱裏有什麽稀釋珍寶。

然後到這裏的時候，彈幕裏都是“哈哈哈哈哈哈”說莫名從程老師的嚴肅裏get到了他的萌點呢。

溫寒的商機也緊随而至，其實也主要都是看到程松對溫寒的态度，開始試着伸出橄榄枝。

溫寒看到自己面前的幾個合同的時候，還是沒什麽表情的，對路喆說：“之前不是說那個綜藝節目就是最後的一口飯嗎？”

路喆看着溫寒并不想要這些飯的語氣就氣得牙癢癢，雖說不是什麽一線品牌的通告，但是談好的價格确實都還不錯，矮子裏面拔高個，這也是許多公司藝人争破頭也搶不來的資源了。

也幸好年關将近，并不是品牌商們和藝人合作到期的高峰期，不然溫寒肯定要有的忙了。

一共三只廣告，這一次路喆也沒有故意要把溫寒往黑水裏拉，不是他不想，主要是公司高層不想，快過年了，多撈這幾百萬相當于辦個年會不用自掏腰包了。

而且還有意無意想跟溫寒談續約，“他自己有金主，還自帶流量，多給點好處讓他續約吧，小路，你當初眼光真挺不錯的啊，幾個藝人現在成績都像模像樣的，就這個溫寒最不好搞，但現在也多了不少意外之喜，感覺他比其他幾個商業價值更高。”

路喆把這些話告訴宋斌彥的時候，本意是希望他收斂一下日漸高漲的少爺脾氣，結果這位小爺又連着黑了幾天臉。

路喆打電話怒吼：“你能不能搞清楚狀況，我能捧紅你，也能讓你再跌下來，公司高層都在懷疑你的商業價值已經不如溫寒了，你還在這裏跟我耍，這幾個導演都不想跟你合作第二次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年前這幾天，都沒有通告給你了，你好好反思下吧。”

宋斌彥挂了電話，把房間裏能砸的都砸了，吓得小助理站在門外一臉驚恐。

溫寒……咱們沒完。

作者有話要說：  撒個潑，打個滾，乃們不要着急啊，壞人之所以壞，就是因為不是那麽好對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