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想換人？

始作俑者們目的達到, 路喆當着宋斌彥的面跟節目組那邊聯系, 說想換人的事。

“是這樣的，非常抱歉，我公司藝人出現了這樣重大的失誤, 到時候恐怕也會給節目組招來大量的黑子, 考量再三，我們公司願意另外換一位咖位比溫寒要大的藝人過去，價錢不變, 這是我們公司的誠意，而且現在發布換人的通知，還能另外賺一波眼球……”路喆真的做起事來, 倒也是個金牌經紀人的樣子。

就是下一秒挂在臉上的風光和煦就被難以置信給取代了：“不可以？嗯……我沒聽懂導演你的意思？确定不換？我想是不是溫寒昨晚的新聞您太忙了沒注意看, 我這邊可以另外給您直接發……不用？堅持用他？”

旁邊宋斌彥和高層的眼神也跟着變了，宋斌彥甚至想把路喆的手機搶過來，恨不得自己跟對方親自談，“跟導演說我們自己塞個有熱度的女演員，我們倆在節目最後會真的在一起。”

路喆瞪了宋斌彥一眼，捂住手機一端，又聽那頭說了一會兒, 确定沒有可以轉圜的空間之後, 通話結束, 他放下手機。

宋斌彥表情很緊張：“怎麽樣？我這個建議導演聽到了吧，肯定會同意吧，他們收視穩賺的。”

路喆嘴唇緊緊抿了一下, 才看向他們：“節目組不同意換，還說……”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宋斌彥的內心被一股無名火迅速占領，他憤怒地瞪着眼睛：“還說什麽？他們提別的條件，那也可以啊，我不想和溫寒上一個節目了，如果他上，那我就不去了，你這麽說他們會不同意換人？我不懂那導演腦子在想什麽呢？”

“你剛才就應該把電話給我的，”宋斌彥的情緒難以控制，伸手去拿經紀人的手機，被推了一把之後，瞪大眼睛不解：“導演不行，咱們公司不能跟他們制片人再說說話？不行花點錢啊！以後要給公司賺錢的是我啊！”最後一句宋斌彥怒吼道。

“溫寒現在什麽情況你們眼瞎看不到啊，合約要到期啊喂，他等着解約呢！等什麽呢還等，等着喝西北風啊。”

“啪——”的一聲響後，整個會議室重新陷入沉默之中。

剛才那聲響是路喆把手機給摔了，他看着已經瘋子一般的宋斌彥：“冷靜下來了嗎？我話說完了嗎你給我打斷了，你現在是賺錢了，但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沒有我，沒有公司，能有你的今天？”

配合他們演戲的高層臉色更加不好看，要不是上面說這件事不容小觑，他才不會屈尊降貴去幹這種事，“路喆，你把話說清楚，對方怎麽說的。”

路喆吸了口氣：“對方說不換，而且還說，之前簽的合約就是兩個人捆綁在一起的，換掉溫寒，就要換掉斌彥，算是雙合同違約，要同時支付違約費的。”

高層被氣笑了：“瘋了嗎？兩個藝人公告費一千多萬，違約金五倍，”又看一眼宋斌彥，“啧”了一聲，“這個錢公司不會拿的，你們看着辦吧。”

說完推門出去了，會議室只剩下了路喆和宋斌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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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能要換個炒作路線了，”路喆說：“只要在節目裏你不能明顯地踩壓他，你要對他好，給他關心，那就兄弟情吧，經營好你的知足還有謙虛的人設。”

“我不同意，”宋斌彥咬牙切齒地說。

“哦，”路喆伸手敲了兩下桌子，“我并不是在和你商量。”

“溫寒……”空蕩蕩的會議室裏，宋斌彥幽幽地道：“憑什麽？”

雖然看着之前的幾場公關戰，溫寒這邊好像贏了，但也因為沒有新的作品，被不少路人诟病炒作嫌疑的确很大，甚至有人懷疑他出不來新作品了，像是老故事裏的江郎才盡，像是——一口枯井，只能依靠這些不入流的勉強維持熱度。

還有那些真真假假的花邊新聞，有人從青年心理學家路梵的微博那裏扒到一張照片，非說裏面戴口罩的人像溫寒，其實粉絲也覺得像，但是粉絲不敢吭聲。

大家都好奇這個人究竟是誰，如果是溫寒，大家都下意識不太相信，那……如果不是，溫寒這次不澄清就擺明了蹭熱度。

月兔姐姐們：憑什麽都說是我們家蹭熱度，有個什麽都要澄清一下？？我還說我是你姐呢？請你澄清一下？？

也有人直接問了路梵戴口罩的人是誰，是明星嗎？

路梵回複了個笑臉：你猜？

結果有人嘲諷溫寒戲太多，照片裏四個人，去掉溫寒，哪一個拎出來都是能讓C市顫抖幾下的人物，加個溫寒都掉價了。

月兔姐姐雖然氣的很，但不想再多生是非，只能避而不談這些話題，也希望不要影響到溫寒。

節目組提前給藝人發了通知，錄制的具體地點需要暫時保密，到時候會由節目的車直接來藝人家門口接。

目前只知道是北方的城市，會很冷，過幾天還可能有大雪，讓大家多帶點厚衣服。

C市的那股冷勁兒已經過去了，溫寒把厚衣服都收起來了，這會兒翻開衣櫃重新找，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沈繁星的衣服也太多了，他自己那個衣櫃放不下了，有一部分直接霸占了自己的領地。

溫寒正悶頭收拾着，沈繁星回來了，進屋掃了眼堆了一床的衣服，“正好，我過兩天要出差，去的地方也比較冷。”沈總心虛，說話都盡量避開溫寒的目光。

溫寒忙着收拾衣服呢，“那我一起給你也收拾了。”溫寒給沈繁星的行李箱裏裝了兩條絨褲，還怕不夠，把他的襪子也換成了很厚的那種，又把沈總不常穿的一件保暖大衣翻了出來。

沈繁星生怕穿幫，晚上睡了個覺，早起吃完飯，麻溜地拎着行李箱就跑了。

“航班這麽趕的嗎？”溫寒有點莫名，連沈繁星的後腦勺都沒看清楚。

丁辰進小區的時候還碰到沈繁星了，洋溢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手剛擡起來，一聲“姐夫”都到了嘴邊，沈繁星飛快地點了個頭，逃也似的跑了。

丁辰覺得奇怪，進門後悄悄問溫寒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啊，”溫寒一邊掃視着房間客廳的物品，一邊回答他，“可能趕時間吧。”

一個男人的公寓，不論是住一個人還是住兩個人，都不會有太明顯的差別存在，只要沈繁星那些女裝不要再随便扔在顯眼的位置就可以。

節目組接人的車已經到了，需要到藝人家裏錄一些小片段剪進正片裏，女編導電話打給了丁辰，兩個人說了好一會兒，丁辰也說“好的好的知道知道”，但是他覺得女編導好像還有話要說。

而女編導也真的有話要說：“那……麻煩你們讓門衛放個行？？”

丁辰才一下子明白過來，跟溫寒說了一聲人來了，要出去迎一下他們。

溫寒都沒來得及開口，孩子跟個兔子似的就蹦跶跑了，他嘀咕道：“其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丁辰主要想通過自己的熱情，好讓節目組工作人員能對溫寒關照一下，不是都說，藝人一旦得罪了節目組，各種魔鬼剪輯就能讓你翻不了身，何況節目裏還有一個宋斌彥，溫寒的情況有些不容樂觀。

但是——

工作人員見到他就顯得很親切不說，見到溫寒之後熱情更加，“昨晚睡得好嗎？”、“要錄節目緊張嗎？”、“不用擔心的，沒有那麽可怕”、“到時候不舒服的時候一定要及時跟我們說”……

溫寒看到節目組的車後，覺得好巧，是Star公司那個新系列。

這節目助理不用随行，丁辰送他們出了門，站在門口揮着手總有些放心不下，這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像極了老母親，然後他收到了溫寒的信息：【你該談戀愛了。】

丁辰：？？！

在車上，編導主動詢問溫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溫度夠不夠，弄得溫寒總懷疑這輛車的目的地是個什麽大坑。

編導笑意滿滿看着他：“如果方便的話，我這裏給你簡單說一下節目的流程呀，咱們節目以人為本，你有哪個環節說錯話了想要删掉可以跟工作人員說，但是涉及其他家藝人的話會有很多麻煩……現場有什麽确實完成不了的，可以直接說，哦，還要問一下，你還有什麽避諱的事情嗎？類似于過敏這種？”

其實編導之前已經拿到了一份非常完整的清單，關于溫寒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連他喜歡喝大概多少度的熱水都有，但總歸給那份清單的不是本人，還是需要進一步确認一下。

溫寒思考了一會兒道：“都還好，謝謝你們。”

想起之前那長長的一串清單，編導啞然了一會兒，“真的沒有？”

溫寒點頭，“至少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看着編導有些不确定的眼神，溫寒笑了笑，“怎麽了嗎？我是需要有什麽……嗯避諱的事情嗎？”

“哦不是不是，”編導趕緊解釋，給自己圓場：“我們導演也是你的粉絲，所以怕我們照顧不周，讓多關照關照。”

導演？粉絲？

溫寒之前做過這節目前兩季的功課，對編導說：“你是說那個喜歡留着小胡子，長相身材都看着有點man有點不好說話的導演？我的粉絲百分之九十都是女生，剩下的百分之九是小女生，另外的百分之一……有部分是小男生。”這個導演名氣大不說，也有四十多歲了，溫寒從不覺得自己的歌有這麽牛逼。

編導一臉義正言辭：“确實是這樣的。”反正導演也反駁不了。

導演：行了，金主爸爸的鍋我背了。

旅程還有好久，編導說去之前要戴上眼罩，溫寒心有疑慮道：“怕我們記路逃跑？節目不是叫《少年游》嗎？前兩季好像沒有這樣啊？”

編導被他逗笑了：“放心，這不是拐-賣。”

“當然不能是拐-賣了，Star公司的車也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買的。”

編導：“原來你信任的是Star的客戶？”

溫寒十分配合節目效果：“難不成是你們蒙着眼睛怕我逃跑？”

說完聽到編導小姐姐在笑，又補充道：“後期給我在我旁邊打字的時候麻煩留點情面，我粉絲以為我是男神，我不想掉粉。”

作者有話要說：  溫寒：糟糕，是掉粉的感覺。

沈繁星：放心吧，我老婆就算是男神經，也是獨一無二的男神經。

溫寒：你這話讓我覺得你是個男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