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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蘇蘭喬一下子被噎住了, 他當初有這個提議, 是想着下次去楚承家能名正言順一點兒,夜深人靜調戲的時候, 能理直氣壯一點兒。
只是這人,這麽直白的就說出了口, 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盡義務嗎?他求之不得。
“你認真的?”蘇蘭喬選擇了一下措辭,盡量讓自己聽起來不那麽興奮,但上揚的嘴角暴露了他內心的歡喜,“我可以啊。”
楚承悶悶地笑了一聲,“逗你的,先吃飯去吧。”
“怎麽能逗我呢?你說都說了,那我就要盡我應盡的義務, 當一個合格的寵物。”蘇蘭喬抓着他的袖口, 不依不饒, 也不顧上臉了, 臉算什麽。
怎麽說呢,距離兩人上次睡覺也過去很久了, 一方面的确是舒服, 但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安慰,只有在那種時候, 情感作祟, 他才能随意的親他抱他, 無比貼近。
一下了床, 兩人始終不能像真的談戀愛那樣, 肆無忌憚,拉個手都不敢。
蘇蘭喬本質上是一個很需要肢體接觸來獲得安全感的人。
楚承掐滅了煙丢在旁邊的垃圾桶,自然地接過他的行李,“直接從這裏下去到車庫,不會有人看見。”
“嗯好。”蘇蘭喬低頭跟着他走在後面,也沒心思去糾結楚承到底在安全通道那兒等了多久,滿腦子都是想着盡義務的事兒。
一會兒吃完飯他要主動提,楚承都借着玩笑把這事兒提上日程,不能就這麽算了。
懷石料理提供清酒,不如喝幾杯,假裝喝醉?
或者強行把時間拖到很晚,順勢借住?楚承應該是不會拒絕。
再不行,直接耍賴皮,也不是不可以。
蘇蘭喬的小算盤打得噼裏啪啦的響,沒注意看路,走到最後一個臺階的時候差點兒絆了一跤,直直地撞在了楚承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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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嗷了一聲,暗罵道,“好痛。”
“誰讓你走路不看路,瞎想什麽?”楚承已經大步走到了車邊,把行李遞給老陳。
蘇蘭喬皺着眉頭揉着撞痛的鼻尖,開門上車坐下,随意問道,“你今天沒工作嗎?”
“我天天都在工作,還不讓我休息一下?”楚承惬意地交疊着雙腿,把手撐在額頭上看着他。
蘇蘭喬尴尬地笑了笑,一邊玩着衛衣上的繩子,漫不經心說道,“不是那個意思,你今天來接我,我可開心了,很久沒有有人專程來接我的感覺了。小時候放學都是自己一個人回家,別的小朋友都有爸媽接送,我得自己走。後面長大了,坐飛機回英國,來的人也是管家,中規中矩盡職盡責。那不一樣,給錢辦事兒。”
他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楚承突然抓到了重點,沉着嗓音打斷,“你們家還有管家?你不是聲稱很窮嗎?”
當初第一次公關費的時候,蘇蘭喬口口聲聲十八線沒錢,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那二百五十萬就要了他的命似的,敢情都是裝的?
“那個那個,老管家,便宜。”蘇蘭喬打着馬虎眼,想要糊弄過去,差點兒說漏嘴。
楚承挑了挑眉,沒有拆穿他。
蒙別人沒問題,蒙他,小孩兒還是嫩了點兒。
英式管家除了管理日常內務以外,還負責整個家裏的財務管理。用得上這號人的,家裏怎麽着也得有個差不離的公司,絕不會像蘇蘭喬哭窮那樣。
但是他隐瞞家庭背景是為了什麽?楚承眯起了眼。
小朋友不說,他也就不追問。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車裏的氣氛有些沉寂。
蘇蘭喬覺得憑借楚承的聰明和聯想反應,這事兒早晚是瞞不過去了。
他其實一開始也沒想隐瞞,就想賣個慘,博個同情。
只是說到家裏,鐵定就要扯出八年前的舊事,那件事情,他不想提,像是噩夢。
車行使到一個看起來很高端的私密日料店,蘇蘭喬知道這幾天節目組時不時也在網上做了宣傳,他這張臉多少也有了點兒辨識度,生怕再招惹是非。
下車前,蘇蘭喬謹慎地扣了一個棒球帽,黑色帽檐把巴掌臉遮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小截下巴的線條。
但前面的楚承太過顯眼,快一米九的個子在人群中本來就很出挑,再加上那一張無可挑剔的臉,整個人走在路上就是高調。
蘇蘭喬刻意拉開跟楚承的距離,兩人隔着前後兩三個人的距離,偷情似的。他彎着腰捂住臉快速上樓鑽進包廂,才放下心來。
“終于有當明星的意識了?”楚承看他那捂得嚴絲合縫,生怕被人看到的做賊樣子,就覺得好笑。
蘇蘭喬把帽子摘下來放到一旁的座位上,嘟囔了一聲,“被上次那個照片搞怕了,讓你花那麽多錢去壓下去。”
“小錢,沒事兒。”楚承招手讓師傅進來準備菜品,不一會兒,幾道精致的前菜就挨個排開。
蘇蘭喬是真的太久沒吃到這麽鮮香美味的飯菜,也顧不上跟楚承說話,就一筷子一筷子往嘴裏送。
其實這樣是有些失禮,但他想着楚承現在也算不上外人,也就不講究那麽多了。
楚承倒是不餓,他一邊慢條斯理的嚼着鵝肝,一邊盯着蘇蘭喬看。覺得這小孩兒吃東西挺可愛,看着就很有食欲。
明明是個模特,對吃東西倒是有一種莫名的執着。真是跟他之前說得一樣,高興了給點兒吃的,養寵物似的簡單。
半小時後,蘇蘭喬滿足地往後靠上椅子,終于想起來之前打的小算盤,立刻招手叫服務員拿幾瓶清酒過來。
楚承看他一下子點了三瓶,挑了挑眉,“你酒量又不好,喝什麽酒?”
“謝謝你最近對我的照顧,欠你的有點兒多,就以酒謝意了。”蘇蘭喬張口胡亂瞎扯,心裏倒是想着,喝了點兒酒這不就有借口了。
楚承嗤笑,順手幫他倒了一杯,“都跟誰學的亂七八糟的話,慢點兒喝,你上回吐的那車才散味兒。”
蘇蘭喬拿着小杯子跟他碰了碰,豪氣的一飲而盡,“楚總,真的很開心能夠再次遇到你。”
這是話裏有話,楚承也不多問,等小崽子喝多了,自然什麽都說了。
這樣想着,楚承又給蘇蘭喬滿上了一杯。
兩人一來二去的,把兩瓶清酒就喝了個幹淨。
蘇蘭喬已經有些微醺,他一喝多就喜歡跟人親近,這會兒整個人晃來晃去的挨着楚承,腿挨着腿,手貼着手,差點兒就直接往人身上挂了。
楚承把他擺正坐好,才不經意開口問道,“你這兩天看微博了嗎?”
“沒有,節目組管的可嚴格了,生怕被洩密似的。除了第一天還能用半小時,後面就直接把手機全部沒收了。”蘇蘭喬撐住亂晃的頭,眯着眼睛看他笑,“怎麽了?”
“微博上你和許知禮的CP火了,這你也不知道?”楚承懶得繞彎子,直接點明。
“什麽CP?”蘇蘭喬一臉茫然的搖頭,“不知道啊。”
他從手機裏摸出手機登錄微博,再點進節目組的官微,喬X禮系列已經做到了第五彈,最近的一期是兩人互相幫忙壓腿的視頻花絮。
明明是很正常的互幫互助,被節目組亂七八糟的剪輯,再加上後期粉紅的字幕,看起來無比激情,下面的評論更是瘋狂撮合。
【是的是的,現在拉開了筋晚上才好做別的事情嘛,姨母臉.JPG】
【俏麗CP名不虛傳!!!嗑到上頭,你們倆再靠近一點啊!!!】
【剪輯師大氣點,把存貨都交出來啊,我又相信愛情了!】
【果然看這種綜藝節目的意義也在于男孩子和男孩子互動】
【許知禮對別人都好高冷,就對蘇蘭喬溫柔是什麽神仙設定!!】
【嘿嘿嘿我又好了,這兩人一定要留到最後啊,媽媽會給你們投票的】
【今天寶寶們也在互相寵愛,媽媽放心了】
......
蘇蘭喬滿腦門都是黑線,他和許知禮就是正常朋友相處模式,怎麽就被帶成了這樣的節奏,狠還是節目組狠。
除了視頻剪輯,竟然還有CP粉開了俏麗CP的超話,裏面那些帶顏色的小段子就更羞恥了,簡直沒眼看。
也不過就是一周沒看手機,怎麽風向就成了這樣了?這屆網友太難懂。
蘇蘭喬不自在的咳了一聲,試圖解釋,“網上怎麽老是亂說,我真不知道這個什麽鬼俏麗CP,節目組也沒跟我溝通。”
“話是你說的,動作是你做的,朋友是你交的,不然人也沒素材剪。”楚承點了點桌子,面無表情的指出重點。
很好,你說的很對,我無力反駁。
蘇蘭喬噎住,結結巴巴解釋,“是,我是幹了這些事情,但這不都是朋友之間應該的麽。我們那個宿舍本來就水深火熱的,好不容易遇到個稍微對胃口的朋友,朋友之間幫個忙也不過分吧......”
“嗯,對胃口的朋友。”楚承順着他的話重複了一遍,語氣陰森。
蘇蘭喬越聽越不對,楚承為什麽老是糾纏着許知禮這個事兒不放,下午出來的時候也是,明明還沒說是跟誰吃飯,楚承就問是不是跟許知禮。
怎麽越聽越像是,吃醋了?
這個想法有點兒大膽啊。
大概成功人士的占有欲都很強,包括自己的寵物也不能跟別人走得太近,一定是這樣。
蘇蘭喬腦子轉了一圈,用這個理由成功把自己說服。
“我下次錄制一定注意,之前沒上過這種節目,也不知道節目組這麽能瞎扯。”想通了這個邏輯,蘇蘭喬讨好的朝着楚承笑了笑,又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我是不會成為別人的寵物的,你放心。”
楚承這會兒才察覺到自己對蘇蘭喬的占有欲的确是有點過分了,看到什麽俏麗CP就跑宿舍樓堵人也實在是誇張。
人家樂意跟誰做朋友就做朋友,自己管不了這麽寬。
他擡手松了松領帶,結束掉這個莫名其妙的話題,“随便你跟誰玩兒,回家吧。”
蘇蘭喬心裏警鈴大作,回家?要回也是跟着回楚承家啊!
這樣想着,他頭一歪就往楚承肩膀上倒,“可是我突然感覺酒精有點兒上頭,你知道我酒量不好,我要是這麽晚一個人回去,天還這麽黑,萬一摔倒哪兒就......”
“嗯?所以?”楚承好笑的看着他飙戲,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所以,我能不能......”
桌上的手機開始震動,打斷了蘇蘭喬支支吾吾的說話,楚承垂眼看來電顯示,是他媽黎晚。
楚承用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他先別出聲,然後接起電話,“媽,怎麽了?”
停頓了兩秒,“嗯,好,我現在過去。”
蘇蘭喬看楚承一臉嚴肅,裝酒醉的那個勁兒下去了些,懵懵的問,“出什麽事了嗎?”
“我媽腳崴了,在大街邊兒上,讓我過去接她。”楚承按了按眉心,語氣帶了些無奈,“她很嬌氣,我得過去一趟。”
蘇蘭喬啊了一聲,萬萬沒想到自己盤算的小心思因為這種事情就胎死腹中了。
沒事,來日方長,跟楚承睡覺的機會還有很多,這樣想着,他表現出盡可能的善解人意,“伯母需要你,那你去吧,我沒關系的。”
啊,我真是一個可愛又善良的小喬,蘇蘭喬忍不住誇自己。
“不是酒量不好,怕摔跤?”楚承站起來穿上大衣,“跟我一起過去吧。”
“跟你一起過去..... 嗎?”蘇蘭喬遲疑了一秒,那豈不是要見到楚承的家人了?他垂眼看了今天的打扮,寬松的棉麻褲子,黑色套頭衛衣,兩根棉繩還被剛剛無聊的時候系成了死扣,一身都穿得過于随意了。
早知道今天要見楚承媽媽,應該好好打扮一下的,頭也沒洗,還好扣了個帽子。
楚承已經走到了門口,回頭掃了還在磨蹭的小朋友一眼,“跟上來。”
蘇蘭喬又腦子昏昏沉沉地跟着楚承上了車,開到了一個商圈,老遠就看到一個打扮精致地女人坐在廣場邊的長椅上,這應該就是楚承的媽媽了。
楚承下車飛快走過去,在黎晚面前蹲下來,仔細檢查她的腳,“不嚴重吧。”
“說嚴重也沒那麽嚴重,但是走不了路呀。”黎晚另一只沒受傷的腳還繃得筆直,保持着優雅,“還是你最心疼我,你爸他是跟朋友野營去了,楚讓更是不靠譜,說什麽在着急着追男朋友比賽過不來,要他們有什麽用,對了,我沒耽誤你事兒吧?”
楚承站着身子,見人沒什麽大礙,松了口氣,“沒有,跟朋友在吃飯而已。”
黎晚這才注意到楚讓身後還跟着一個高個子的小帥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這個小帥哥看起來很眼熟,是那個、那個你們公司新的代言人是吧。”
蘇蘭喬聽到被點了名,喝下去的清酒已經酒醒了一半兒,趕緊上前鞠了個躬,“阿姨好,我是蘇蘭喬,第一次見面,沒給您帶東西,實在不好意思。”
“不用帶不用帶,這小帥哥好可愛哦。”黎晚笑眼彎彎,朝着楚承使眼色,“是不是你之前說的那個......”
楚承不自在的咳嗽了幾下,輕輕地嗯了一聲,沒說話。
黎晚心領神會,皺了鼻子嗅了嗅,“你們倆在喝酒啊,我是不是打斷你們好事了?”
“沒有沒有阿姨,我們就是随便吃吃,您這邊要緊。”蘇蘭喬慌忙擺手,腦子還停留在上一句,楚承跟他媽說什麽了?神神秘秘的。
楚承見老陳那把老骨頭,不折騰人了,直接彎腰把黎晚抱起來,“小貓,開一下車門。”
“好。”蘇蘭喬趕緊快步跑過去把副駕駛的門打開,幫楚承一起把黎晚挪進去,又貼心的幫忙系上安全帶。
加了一個長輩之後,蘇蘭喬也不跟楚承說話了,也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索性閉嘴。
倒是黎晚,一臉好奇地頻頻向後看,終于問出了口,“是叫蘇蘭喬是吧,楚承為什麽叫你小貓?”
“這是我的小名。”蘇蘭喬臉頰有些泛紅,他也不知道這人怎麽突然就抽了風改口了,真是裏裏外外都把他當寵物了。
黎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臉上八卦的表情更甚,“所以你們倆關系還挺好的。”
蘇蘭喬支支吾吾,差點兒咬了舌頭,“啊,還不錯吧。”
“小貓年紀多大呀?是哪裏人呀?單身嗎?”黎晚的問題一個接一個,“你別怪阿姨啰嗦,阿姨喜歡你,所以想多了解你。”
蘇蘭喬沖着黎晚笑了笑,好脾氣的挨個回答,“我還有幾天就到二十一歲,小時候是在英國長大的,大學在成都。現在,現在單身。”
楚承在一邊聽着兩人對話。揉了揉太陽穴,“媽,你調查戶口嗎?別問了,吓到人了。”
黎晚不情不願地把頭又轉了回去,嘴裏還小聲嘀咕着,“我這不是關心你的個人生活嘛,問問怎麽了。”
楚承的叫停讓蘇蘭喬松了一口氣,真的細致問下去,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兩人之間的關系。
車行駛到另一個小區的獨棟門口,楚承快步下車又把黎晚抱了下來,“小貓你就在車上呆着,很快。”
“不請人去家裏坐坐嗎?”黎晚費勁地轉過頭,沖着蘇蘭喬笑道,“小貓下次來家裏玩啊。”
蘇蘭喬一邊點頭應着,一邊思考這麽歡脫的媽怎麽能生出楚承這麽悶的兒子。
這大概率是基因突變了。
他在車上又玩了會手機,才看到楚承折返回到車裏,兩人并排坐着,四目相對,同時開口。
“太晚了要不.....”
“太晚了跟我回去。”
蘇蘭喬把“要不我就先回家吧”幾個字又咽回了肚子裏,帶着酒窩笑嘻嘻地說,“好啊。”
楚承嗤笑一聲,“如你願了?”
蘇蘭喬扭頭看着窗外,明明一開始是你要我來履行床伴的義務的,真能甩鍋。
夜晚的路上沒有什麽車,老陳默默地提高了車速給自家老板節約時間,這兩人一起回家好幾次了,幹了什麽大家心照不宣。
楚家離楚承的別墅也不遠,十來分鐘就到了家門口。
把車熄火,老陳回頭看了看兩人,“楚總,明天早上我還要來接你嗎?”
都是過來人,這事兒心裏門清,都帶人回家了,明早起得來麽?
楚承掀起眼皮看了老陳一眼,思考了一秒,點頭說道,“中午再過來接我。”
蘇蘭喬被這理直氣壯的語氣噎住,想着又把人拖着早上不去上班,淩風會不會想打死他?
堂堂楚總就此堕落。
蘇蘭喬跟着楚承進了客廳,明明房間裏空間寬敞,他卻覺得空氣逼仄,一到兩人獨處的氣氛,就有些莫名的緊張。
他把外套脫了擺在沙發上,又去廚房給楚承倒了一杯水,對這裏的一切熟悉地像是到了自己家的輕車熟路,“剛剛老陳在我沒好意思問,你之前跟你媽媽提過我?”
“沒提你的名字。”楚承正在松領帶,語氣雲淡風輕的說着緣由,“那天我爸叫了個姑娘來家裏吃飯,想強行塞給我們兄弟倆其中一個當女朋友,我們倆都不想要,就直接出櫃了。”
“怎麽出的?”蘇蘭喬喉嚨發緊,忍不住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光是腦補那個場景,楚承爸媽都要被氣炸了吧,這沒被大卸八塊算是好的。
“我跟他們說,前幾天剛跟一個男人上完床,還不錯,意識到應該是對男人感興趣。”楚承順手又松了兩顆襯衫扣子,咬牙切齒的不忘嘲諷,“不過這人睡完就跑了。”
這麽簡單粗暴的話,你爸媽怎麽沒把你打死?頭也太鐵了。
蘇蘭喬都不知道楚承是真的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了,還是把他拿來當相親的擋箭牌。
怪不得從頭到尾黎晚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探究,有這樣的背景鋪墊在前,是個人都會好奇到爆炸吧?
他媽問那麽多問題,會不會是在試探自己把她兒子拐跑的可能性?
看今天這态度,楚承家人是已經默認接受了兒子是Gay的事實?
這下所有的訊息串在一起,蘇蘭喬才覺得心裏一團亂麻,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今晚他接受到的訊息實在是太過量了,他抹了一把額頭,聲音有些發顫,“我先去洗個澡吧,喝了酒有點兒頭暈。”
“去三樓洗,裏面有我的睡袍,你将就穿。”楚承踩着樓梯上去,手上松松地夾了一根煙,沒有點燃。
蘇蘭喬嗯了一聲,拿着楚承的浴袍躲進浴室,把衣服脫完,花灑開到最大,稀裏嘩啦的水聲布滿房間。
水珠落在臉上,他的腦子才稍微清醒了些,挑清了話裏的重點。
聽剛才那話的意思,楚承是因為跟他上了床才意思到自己可能對男人感興趣?
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是楚承的第一個?
聯想到楚承一開始接吻的生澀,說不定他真的拿下了楚承的首殺。
蘇蘭喬的心髒狂跳,他倒是沒有什麽心理潔癖,像楚承這樣的大佬,有過別人也是正常。
只是對于他來講意義非凡,如果是第一個,楚承的第一個,這個标簽本身就很有意義,誰不想成為喜歡的人最初的記憶呢?
他腦子裏還在亂七八糟的想着,不知道什麽時候浴室的門被打開,楚承只穿着一條黑色四角褲站在門口,霧氣蒸騰中,精壯的身材一覽無餘。
蘇蘭喬懵了一會兒才緩過神,看着人一步一步走過來,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後背貼在了冰涼的牆上,“你怎麽進來了?”
楚承拉開玻璃門進去,眉眼低垂看着他,嗓音淡淡,“看你半天沒出來,以為你暈倒在裏面了。”
“沒有,我在想事情,快洗完了,你要一起洗嗎?”蘇蘭喬喉結滾動,浴室裏熱氣蒸騰,眼前的肌肉帶着一點水珠,有些聚集成一大顆就直接滑落到腰間,實在是..... 讓人心動。
楚承的聲音隔着水霧和浴室的回響,特別的啞,“想什麽?一路上非要跟我回來,想着怎麽盡義務?”
“沒有,就在反思參加節目我有哪些做的不好的地方。”
蘇蘭喬沒膽子說,我在研究是不是你的第一次。
楚承眯了眼,一臉我一個字都不信的表情。
蘇蘭喬垂眼看了下小楚承,很活躍很精神。
他回想了一下最近惡補的一些漫畫,既然是服務,是不是得周到?
這樣想着,他彎曲了腿準備蹲下去。
楚承眼疾手快一把抓着他的胳膊,重新把他按回牆上,用了點兒力道,“蹲下去做什麽?”
“不是要盡義務嗎?我幫你......”蘇蘭喬咬咬牙,羞恥地吐出最後一個字,“口。”
楚承磨了磨後槽牙,忍不住向前一步靠過去,聲音沉了下去,沙啞性感,“小貓,都在哪兒學的?”
“網上.....” 蘇蘭喬覺得光是聽這人這麽說話,酥酥麻麻的,腿已經站不穩了。他的手試探性地放在裏楚承的腰上,微微側頭,嘴唇就碰到了楚承的耳垂上。
蘇蘭喬關鍵時刻的膽量又冒了出來,他慢慢勾起舌尖,調皮的在耳洞裏掃了一下,成功聽到了楚承的呼吸加重。
他找到了樂趣,又輕輕地舔了一圈兒,帶着笑吐氣,“楚總,很高興為您服務。”
這像是一個暗號,更像是一個機關,楚承一把锢住他的腰,把蘇蘭喬的下巴微微擡高吻了上去,一發不可收拾。
蘇蘭喬全程只覺得頭昏腦漲,只是對比第一晚楚承從頭到尾的沉默寡言,蘇蘭喬總覺得楚承實在是變了很多。
在他哭到求饒的時候,這人居然惡劣地問他,“要不要再換個姿//勢?”
楚老板你變了。
兩人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淩晨,蘇蘭喬陪着楚承抽完一根煙,又閑聊了一些有的沒的。
外面月色很淡,蘇蘭喬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和他一起做了美好的事,然後天南海北的瞎聊。
這會兒楚承躺在旁邊,似乎已經睡了過去,呼吸深沉,蘇蘭喬卻毫無睡意,腦子裏一直回蕩着剛剛的對話。
剛剛楚承問他,一個從小就長在英國的人,為什麽要給自己起個中文名叫蘇蘭喬,他回答,因為好聽。
蘇蘭喬瞪着天花板,房間裏一片漆黑,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他極力控制着自己,眼圈卻微微紅了起來,喃喃自語,“因為我和一個人相遇的時候,那座橋叫藍橋。”
只是十三歲的蘇蘭喬中文不好,只知道中文的拼音,才誤解兩個字的寫法,給自己起了名字 —— 蘇蘭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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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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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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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