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03、
03、
“要不……”
“我來吧。”
邈邈本想說她唱累了,這首歌就切了吧,沒想到被人搶了話端。
她看着黎耀從李一涵手裏接過話筒,又對她施以笑容,她在心裏嘆了口氣,也笑了笑,算是默許了。
轉頭望向屏幕,黎耀開始唱起:“你早就該拒絕我,不該放任我的追求,給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時間難倒回,空間易破碎,二十四小時的愛情是我一生難忘的美麗回憶……”歌詞早背的滾瓜爛熟,不用看字幕也能知道。邈邈嘴上跟着音樂哼唱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郜臨遠。
和以前一樣,郜臨遠寧願玩手機也不願唱一首歌,甚至連甩一眼給電視都不願意。
邈邈呆呆地用餘光瞄着,她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好好看過他了。
其實她最愛靜靜地看着他,看着他睡覺時沉穩的樣子,時不時地皺一下眉頭,看着他工作時認真的樣子,好像周圍所有都不能打擾他,也愛看他被她纏到不行時無奈的樣子,會讓她有種小心思得逞的驕傲的感覺。
她真的很喜歡他,從十八歲到二十二歲,從未停止,反而越來越深刻。所以當郜臨遠那天遠遠的當着衆人的面向她走來,告訴她讓她做他女朋友的時候,她真的覺得心髒都快從身體裏跳出來了。
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幸福。
她正猶自露出不經意的笑容,始料未及落入了一抹深邃之中。
她手一抖,一句話唱到一半突然音響裏傳來震耳欲聾的“嘭”的一聲,整個包廂的人都被震得吓了一跳。
“邈邈姐,你怎麽了?!”
“邈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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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攘攘的詢問聲,邈邈也被自己吓的有些呆愣,腦海裏全是剛剛撞上的郜臨遠一閃而逝的注視和好似因不滿而皺起的眉頭。
黎耀連忙放下話筒,抓住邈邈的手問道:“邈邈,你沒事吧?”
邈邈把摔在地上的話筒撿起來,對黎耀擺擺手,擠出了一個笑,“沒什麽呀,就是唱的都沒力氣了,手一抖,話筒就掉了呗。不唱了不唱了,喉嚨都快唱啞了。大少爺大小姐們,你們有誰要唱的不?”
很快話筒被一個祖宗接了過去,邈邈隐約記得這個祖宗,姓陳,能記得他完全是托了他二哥的福,他哥絕對是個人物,不顧家庭壓力,大學在國外學了新聞傳播專業,這樣就算了,回國後竟然去了一家娛樂公司當了經紀人,也算這個圈子的奇葩之一了吧,雖然沒有深交,邈邈一直視此人為偶像。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陳家老二和郜臨遠關系很好。郜臨遠因為從小就生活在國外,所以發小不多,陳子橋算是之一了吧,對了,還有陸沉。三人年齡相仿,在國外一起念的書,又一起回國的,交情實屬不淺。
她第一次見到郜臨遠的時候,郜臨遠就是在酒吧和陳子橋還有陸沉喝酒,但那時邈邈的眼裏只剩郜臨遠,完全忽略了其他二人的存在。
後來他們幾個人玩,不對,應該說邈邈硬要跟着郜臨遠參與他們聚會的時候,邈邈說起這件事來,陸沉那花花公子一臉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臉質問邈邈:“好好看看,再仔細看看這張臉,你确定你真的把這張臉自動忽略不計了?”全然不顧旁邊還坐着一位貌美如仙的姑娘。
在邈邈很确定地點頭之後,陸沉竟是一副痛心疾首到恨不得把自己的臉皮給撕下來的感覺。
陳子橋在一旁拍了拍陸沉的肩膀,插了一句:“誰會相信一個成天精蟲上腦的人那天會多出一個叫良知的東西。”
在邈邈的盤問下,陸沉才告訴她:“那天是我第一個注意到你的,那老外一看就是存心要灌你,出于愛國心切,我深刻地覺得不能讓一中國女孩落在老外手裏。可是你那樣子一看就未成年,我不忍心下手,考慮了許久,結果被臨遠竟然先我一步上了。”
陳子橋鄙視地瞥了一眼陸沉,“等你考慮好了,人家小妹妹早就被老外帶走了。”
邈邈遲疑地開口:“那個……我要說兩件事。第一,我那時候成年了,我那天正好十八歲。第二……”她使勁地盯着郜臨遠,像是要在這個沉默不語的人身上挖出一個洞,“他明明跟我說,你們在打賭,他賭輸了,所以不得不來幫我一把。”
然後陸沉和陳子橋指着郜臨遠哈哈大笑,還問:“臨遠,你幹嘛騙人家小妹妹啊?”
這個問題到現在還是謎題。她可以理解他那時被她追得沒法子,編個謊搪塞她好讓她早點死心,可是她卻不明白他那次當着幫她趕走老外的真正意圖。
有一陣,她以為他是因為喜歡上了她。可現在,她哪敢這麽想,他恐怕真的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吧,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邈邈想着想着又走了神,直到黎耀輕輕推了她一把她才醒了過來。
“邈邈?真沒事?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黎耀在旁邊貼心地問,可聽在邈邈的耳朵裏,就像噪音似的,陣陣煩躁。
可還是不能表現出什麽異樣,邈邈裝作玩得很開心的樣子,說:“真的挺好,你別擔心,我難得這麽高興,就玩兒會呗。”
黎耀沒有再勸阻她。
但之後邈邈也不唱歌了,就靜靜地坐下沙發上休息,或者說,偷看郜臨遠。
沒一會兒,她的手上突然多了一份溫暖的觸覺,她擡頭看黎耀,黎耀眼神明亮,嘴角彎彎。
被他這麽一握,邈邈渾身都覺得不舒服,看着想着一個人,手上是另外一個人的手,連自己都覺得自己賤得可以,手不由地往裏縮了縮,卻被拉了回來,握得更緊了。
望着黎耀堅定的眼神,潛意識的多了點私心,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邈邈吸了口氣,沒再拒絕。
這時,郜臨遠在稀薄的電視機亮光下驀地站了起來,用冰冷到極點的聲音說:“時間不早了,涵涵還小,我先送她回去,你們再玩會兒,記我賬上就行。”他很少對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即使說的話并沒有任何針對性,可周圍的氣壓一下子就降了下來,包廂裏似乎有一股冷風吹過,讓人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主人走了,更何況郜臨遠不知發了什麽瘋,臨走前把氣氛搞僵了,留下來玩的人也大約失了興致,沒過多久,人群便作鳥獸散了。
黎耀同邈邈走出來,邈邈看黎耀喉結滾了滾,好像想說什麽的樣子,連忙打了個哈欠,又抱着肩哆嗦了一下。
“冷啊?”
“嗯,在裏面不覺得,出來了冷飕飕的。”邈邈微笑着解釋。
“穿禮服當然冷。”黎耀把西裝外衣脫了下來,披到邈邈身上,“走吧,我送你回家。”
邈邈暗自在心裏籲了一口氣。
在車上坐着,看着窗外形形□的人群車輛,已經十點多了,街上仍有那麽多的車輛,黎耀開在道路上,車速不快,一道又一道平行的紅色尾燈在邈邈的眼前閃過。遠處的霓虹燈也都連成了一條條線,如同在深藍色的黑夜中繪出一道道華麗的彩虹。
沒過一會兒,邈邈的眼皮就沉了下來,又開始昏昏沉沉的想睡覺了,昨晚本就沒睡好,剛剛又喝了好幾杯紅酒,此刻安靜了下來,睡意頃刻襲來。
半夢半醒之間最容易做夢,就那麽睡着的一小會,她做了好多好多個夢。
夢到了第一次見到郜臨遠,他那張漫不經心的側臉,手摟住她的腰,對着那個意圖用長島冰茶灌醉她的帥哥老外說:“hey guy,what are you doing with my girlfriend?”
老外見此,挑了挑眉毛,攤着手離開了。
老外一走,郜臨遠就撒了手。
她只覺得這男人比老外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等她轉過頭準備會會他,卻發現他只留給了她一個背影的時候,心中頓時五味交雜,百轉千回,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意外、驚喜、感謝、崇拜等等所有情緒都包含在一起,就像幾百只蟲子爬在邈邈的身體裏,而她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她可以清晰地聽見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更何況,他長得還真不賴。
她就是被他這樣迷惑了雙眼,後來一發不可收拾。
認識了他之後,她才恍然大悟,啊,原來這就是愛。
愛一個人,是痛并快樂着的一個過程。
有一回上語文課,老師要求她背誦一首柳永的詞。
她背到一半猛然間發現了不對勁,“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這句詩裏竟有他們兩個人的名。
就像發現了兩個人共同的秘密似的,她一天都樂呵樂呵的。一放學就立馬奔去郜臨遠的公司找他。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前臺卻告訴她,郜總監不在辦公室。她只好打電話給郜臨遠。
郜臨遠那裏人很多的樣子,沒說幾句就挂了電話,只讓她快點回去。結果她不但沒回去,還專門跑去他的公寓那兒等她。
別問她怎麽搞到他的公寓地址的,一個人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如果真的想他,會想方設法地從各種渠道獲取他的消息。
夢裏的情景太真實了。
那晚夜微涼,都似乎能看到小區樹木上的葉子随風擺動。她坐在郜臨遠公寓樓下的階梯上,從夕陽西下到夜幕降臨,她數着一顆一顆的星星,那晚星星在視野範圍內的實在不多,她數到眼睛都酸了,郜臨遠還是沒回來。
她拿出手機來看了下時間,屏幕亮了起來,九點三刻。
她想了想,打了個電話到家裏,告訴了媽媽,她和郜臨遠在一起,等等他會送她回來。
她的門禁時間是十點,媽媽見她這會兒還沒回來,本就有些着急,聽她這麽講了就放下了心。
打完了這通電話後她又撥了一通電話。
“喂?”電話那端郜臨遠的聲音暗沉而沙啞,帶着些輕喘。
她隐隐約約覺得不對勁,皺起眉頭,咬了咬唇叫他的名字:“郜臨遠,你怎麽還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留個腳印阿喂!
如果大家都很踴躍,果紙很感動的話,也許日更也說不定哦~
嘿嘿,這不是威脅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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