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50、
50、
“邈邈,你爸是不是還有三個多月就要出來了?”他的聲音聽上去與平時的沉着冷靜大相近庭,急迫中似乎帶着一絲不自信。
邈邈怔了怔,對郜臨遠突然關心起老蕭來感到詫異,而且這事值得他這麽着急,都等不及回家問她嗎?直覺告訴她,這裏肯定有貓膩。
她的右眼皮還特別适時地跳了兩下,心裏更是一緊,忙問:“我爸出什麽事了嗎?”
“不是。我只是想問你爸真的快出獄了?不是被判了十二年?“
聽他這樣說邈邈有些沒好氣,但忍了忍說:“嗯,快出來了。”
郜臨遠沉默了一會,問:“是黎耀麽?”
“我不知道。不過你覺得黎耀有那麽大能耐嗎?他才剛回國沒多久。”
郜臨遠聲音沉了沉,“我知道了。就這樣吧,挂了。”
還沒等邈邈說完“再見”二字,電話那頭就沒了聲音。
邈邈放下電話,望着它發呆。
他就為了這個問題特地打了一通電話過來?沒有任何理由?邈邈有些莫名,搞不懂他想幹什麽。難道他是在關心她?可是在他的話語間她根本沒聽出絲毫關心。
想了半天想不通,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邈邈立刻接了起來。
“蕭邈邈?讓你整理的資料整理好了嗎,好了的話送到我辦公室。”
邈邈這才想起來自己把這事兒給忘了,急忙說:“快好了,李部長,你稍等一會兒,我好了就給你送來。”
挂了電話,邈邈甩了甩頭,把想不通的問題抛在了腦後,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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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邈邈那時還不知道,這通電話意味着什麽。
**
當晚郜臨遠接近淩晨才回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邈邈一直靠在床頭玩弄着PAD等到他回來。要說邈邈一點兒都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但一見他進門時一臉疲憊的樣子,邈邈心一軟,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大概是他忙的忘打電話了吧,邈邈安慰自己。
郜臨遠一邊扯着領帶,一邊對着邈邈皺眉頭,“你怎麽還沒睡?明天不上班?”
邈邈答非所問:“今天喝的不多麽,還清醒着。我去幫你把冷水放出來,你收拾一下來洗澡。”說着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趿着拖鞋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尚未打開衛生間的門,背後就多出了一股炙熱的氣息,郜臨遠從背後抱住了她,頭埋在了她的後頸處。
邈邈不說話,靜靜地陪着他,任由他抱着。
見邈邈如此安分,郜臨遠心滿意足地在她的後頸上蓋上了一個吻,邈邈縮了下脖子,郜臨遠輕笑了一聲,唇又落了下來,親密地游離在肩膀、脖子和裸着的後背之間,如雨點一般劃過她白皙的皮膚。
漸漸地,他的氣息重了,手也不安分了起來,從上面直探睡裙的裏面,她洗完澡後沒有穿內衣,他沒有阻礙地碰到了她,輕輕揉捏着她,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唇一點點向前移,當他就要捕捉到她的雙瓣時,邈邈隔着睡衣按住了他作祟的手,頭微微向後。
郜臨遠不滿地說:“別鬧。”說罷又探了過來。
邈邈的頭撇向了一邊,說:“你先去洗澡。”
“你……這是嫌棄我?”郜臨遠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比剛才黑了一半。
“沒有,我哪裏敢啊大爺,我還得幫你放冷水呢。”邈邈說。
“你生氣了?”
“我生什麽氣啊,我有什麽好氣的啊。”邈邈瞥了他一眼,很快又把目光移開。
他放開了手,雙手抱着,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說:“你生氣了。”
邈邈癟了癟嘴,不再同他争論,擰開了衛生間的門把手,郜臨遠一把抓住她,“邈邈!”
邈邈一臉無奈地看向他。
“你為什麽生氣?”他冷靜地問。
“我為什麽生氣你不知道嗎?”
郜臨遠沉默了半晌,開口:“今天發生了點事。”
具體什麽事他并沒有說,邈邈非常清楚他的脾氣,若他把事情告訴她,自然會說,若他不想說,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會吭一聲。
邈邈沒好氣地說:“你總要跟我知會一聲吧,不知道別人會擔心的麽?換成你的角度,如果我大半夜的才回來,一通電話都沒有,你會不會着急?哦,對了,你才不會呢,我要是幾天不回來,你高興還來不及呢是吧?”後面那一句只是一時的氣話,邈邈知道他肯定不會。
郜臨遠果然有些生氣了,連聲音都陰沉了下來,“瞎說什麽呢。今天事發突然,我回了一趟宅子。”
邈邈怔了怔,眼睛瞪大,“去見你父親了?”
“嗯。”他點了點頭。
“說什麽了嗎?”邈邈好奇地問,她以為他去應酬了,沒想到是回了家,還是去見了他的父親,怕是出大事了,否則他父親半年也不會召喚他一回,只等着他自己回去。
郜臨遠搖了搖頭,“沒什麽。”
邈邈聯想到他下午給自己打的那通電話,腦袋像被警鐘敲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問:“是不是和我還有我爸爸有關?”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緘默了一會兒,伸手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裏,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對不起。”
邈邈急了,“為什麽說對不起啊?真的和我爸爸有關?“
“不是,別瞎猜了。”郜臨遠摟着她的手緊了緊,随即松開了桎梏,“是家事。”
邈邈“哦”了一下,但是還是隐約覺得不對勁,轉念一想,又問:“那是你和舒寧的事嗎?你父親不同意?”
他拍了拍她,“別擔心了,還有我在的,所有的事都交給我,我會解決的。你不是說要幫我放冷水嗎?快去吧。”
郜臨遠推了她一把,她見他不願說,只好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轉身進了衛生間。
他去洗澡,邈邈躺回了床上,心中多了煩惱,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
郜臨遠用幹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出來時,就看見邈邈眼睛睜得大大的,蜷着被子在床上滾着。
“還不睡?平時早兩個鐘頭都睡着了,今天是怎麽了?”
邈邈蹭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郜臨遠一看就料到了她想說什麽,把毛巾丢在一邊,從抽屜裏拿出了吹風機,坐在了床上,把吹風機遞給她,“既然睡不着,就幫我吹一下頭發?”
邈邈感到很挫敗,郜臨遠一次又一次地轉移話題,明顯不想多說,可她又特別想知道,就跟別人說話說一半似的,撓的她心癢。
她拿起吹風機,跪在床上,到他後面,熟練地替他吹起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很響,不适宜講話。吹得差不多了,她關了電源,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邈邈把握住機會,急忙問:“臨遠,你剛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
郜臨遠略加思索,回答:“你不是對我晚回家,還沒有通知你很生氣麽?”
是這樣麽,邈邈在心裏問。
郜臨遠把吹風機從她手裏拿走,放回了原處,折回來時站着傾□吮着她的唇,很快就把她壓在了床上。
邈邈被他卷走了嘴裏的全部空氣後,氣喘籲籲地推開他,紅着臉道:“今天太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郜臨遠一臉促狹地笑,“不是睡不着嗎?“
邈邈故意打了個哈欠,“我有點困了。”
郜臨遠點了點頭,從她身上翻了下去,側着身抱着她,“困了就睡吧。”
“嗯。”邈邈靠在他結實的胸上,聞着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他的懷抱好聞而溫暖,很快,腦子裏那一團糟粕像一陣霧一般,随着睡意的到來慢慢消散。
睡覺前,她聽見郜臨遠說:“對了,接下來我可能都會有點忙,晚上會回來的比較晚,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別等我了,如果我回來吃晚飯,我會給你打電話。“
他的聲音到她的耳朵裏就像三月和煦的風,輕柔地劃過她敏感的皮膚,溫柔得令她有些搔癢,她摸了摸耳垂,昏昏沉沉地點了點頭。
**
郜臨遠接下來的日子果然很忙,一周下來幾乎沒有在家吃過飯,除了周日空出了時間與她獨處了一天。
邈邈總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就像一場潛伏的瘟疫,平日裏看着一點事兒都沒有,只有當真正爆發時,才尤為可怕。
又是一周的周五,周五是大家所謂的“福來DAY”,部門同事從下午從開始摩拳擦掌籌劃着周末幹些什麽有意義的事兒,最後有個人說今天晚上約好了很多朋友去酒吧HIGH一場,問大家要不要一起。
那位姐姐還向大家抛了個媚眼,“沒車的同志有專人接送哦~”
大家紛紛起哄,就連部長都來插了一腳。
邈邈看着他們笑,忽然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黎耀。
“邈邈?”
“嗯,黎耀,有事嗎?”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明天不更新,大家別打我啊~啊啊啊~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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