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有興趣來鍛煉鍛煉?”容彬說着,給寧雨墨倒了一杯紅酒。
“我還想再休息一段時間,剛回國,時差還有點亂,不過手中倒是有些閑錢,就拜托老同學幫我理一理了。”寧雨墨道。
“這一頓飯,我敢情還能做成一筆生意啊。”容彬哭笑不得。
“不多,也就二十萬,就存個一年吧,你看怎麽樣?”寧雨墨問。
“行,幹杯。”容彬拿起酒杯。
寧雨墨嘴角勾起一抹笑,和容彬幹杯。
鈴鈴鈴……
寧雨墨和容彬聊了一個下午,聊的是同學們的近況。容彬不虧是做業務的,口若懸河這個成語用在他的身上,簡直是量身定做的。
當然,這也是寧雨墨二十萬的理財資金投下去的收獲。
所以直到手機響起,寧雨墨才發現到了晚飯的點。
是洛藍祈的來電。
猶豫了一下,寧雨墨接了:“祈哥。”
“管家問你幾點回去,廚子要準備晚飯。”洛藍祈的聲音沉穩,一點都不像平時調侃的樣子。
“洛總,晚宴的場地……”
寧雨墨挑了挑,洛藍祈似乎正在忙:“我待會就回去了。”
“在哪,我來接你?”洛藍祈示意秘書等一下。
Advertisement
“不用,我跟同學在一起,他會送我,祈哥你忙吧。”寧雨墨可不想跟洛藍祈待在一個空間裏。
呵呵……
只聽見那邊低沉的笑聲響起,帶着幾分調侃的愉悅,是他熟悉的洛藍祈。
“你怕什麽?”洛藍祈問,同時把脖子上的領帶扯開。
秘書驚訝的睜大眼睛,洛總說話的聲音……很溫柔,而且那語調,不像朋友,倒像是……情侶。
“我怕打擾祈哥的正事。”寧雨墨回答。
“哈哈……”洛藍祈笑出聲,“那行,我去忙正事了,我會告訴管家你晚上回家吃飯。”
“好的,晚上見。”寧雨墨挂上電話。
“晚上……”洛藍祈還沒說出見字,手機裏已經傳來了嘟嘟聲。挂電話的速度似乎快了點,洛大少爺生平第一次,別人先挂了電話。“齊蓉,你們女人通常在什麽情況下挂電話比較迅速?”
齊蓉,洛藍祈的秘書。
“洛總,如果是您的電話,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舍得挂。”齊蓉回答。
“齊蓉你這話說的我都臉紅了。”洛藍祈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臉,“戳不出酒窩……可惜剛才就有人挂了我的電話,還避我如洪水猛獸。”
“那一定是您太熱情了。”齊蓉回答。
“這話我愛聽,我就是熱情如火,等着他給我滅火。”洛藍祈眯起眼,笑的十分性感。
洛家,晚上十點。
咚咚咚咚……
寧雨墨正在房間裏看書,一邊跟容彬聊微信,說的是關于同學會的事情。正巧這個時候,房門響了。
在洛家睡覺,寧雨墨沒關門,并非他沒有關門的習慣,而是因為關門是一種拒絕,為了媽媽,他想融入洛家,所以為了表示自己對洛家的信任,他睡覺的時候不鎖門。
“進來。”這個點會敲他房門的,寧雨墨想到來人了。
果然,房門從外面被推開,緊接着飄進來的是一陣濃濃的酒味:“嗨。”洛藍祈站在門口,深邃的雙眼含笑的看着寧雨墨。
“你回來了。”寧雨墨道。不知怎麽的,覺得自己跟洛藍祈的對話,非常奇怪。
“嗯,跟你約好了晚上見的,所以來打個招呼。”洛藍祈依舊笑着,“做個好夢。”
寧雨墨微愣,然後道:“謝謝,一夜好眠。”
“晚安。”洛藍祈關上門。
隔着門板,兩人的視線,也都停在門板上。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寧雨墨低下頭,視線觸覺到了自己的手腕,眼神一下子冷了。他的左手腕上,有一朵血紅色的玫瑰,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那裏曾經有一道疤痕,是他曾經自殺過的證據。
心,一下子煩躁了起來。
齊非……司以杭。
街頭咖啡座。
“老師,這是齊非的資料,這是冉陡的資料,這是導演的資料。”李飛科又重新把資料整理了出來,“從演技上來講,齊非和冉陡可以說不分上下,從人氣上來講,兩人也都是在伯仲之間。《現實》是科技文明和現代文明相結合的小說,演技是非常重要的。”
“你之前不是想跟我推薦冉陡嗎?今天怎麽把齊非的資料也介紹了?”寧雨墨問。
“我想了一下,我跟冉陡的确有私交,但是我不想因為這個而毀了老師的作品。”李飛科回答。李飛科今年26歲,寧雨墨今年24歲,但是李飛科卻看不透寧雨墨這個人,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張紙,始終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但是他的笑,并沒有到眼底。
寧雨墨,并不是外表上那般如同水般寧靜的人。
“是嗎?”寧雨墨并沒有相信李飛科的這個回答,但是也不在意,“林暮然這個導演我聽說過,這樣,你去問問林暮然,他有沒有推薦的男一號。”
李飛科有些意外。
寧雨墨又是一笑:“導演是除了作者之外,最懂主角靈魂的人,當然前提是這個導演了解這個作品。”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李飛科起身離開。
秦豎黎在咖啡館內一直看着門外的咖啡座,看着寧雨墨跟一個陌生的男人有說有笑的,終于那個陌生男人走了,秦豎黎坐不住了,趕忙跑了出去。
“雨墨,剛那個人在追你嗎?”秦豎黎這麽問的時候,心裏是期盼的。
寧雨墨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同事而已。”
“同事?你開始上班了?什麽單位?還是去你們寧創物流?”秦豎黎好奇。
“都不是,自由職業,我跟他合作關系。”寧雨墨并沒有透露太多,他煩秦豎黎會喋喋不休,“對了,後天大學同學會,我打算去參加。”
“大學同學會?”秦豎黎看着寧雨墨,不由得蹙眉,“你要去參加大學同學會?你的大學同學會?國內的?”
“難不成是國外的?”寧雨墨哭笑不得,“接下來有事情嗎?沒事情的話陪我去買幾套正裝,我剛回來,一套正裝也沒有。”
“當然有事情了,我要做生意啊。”秦豎黎回答,“不過,你的事情比做生意重要。走,哥給你去打扮打扮。”
“滾,就你那品味?”
“那你還要我陪你幹嘛?”
“拎東西喽。”
事實上,秦豎黎想哭,他真的是拎東西做苦力的。
“這件衣服怎麽樣?”寧雨墨跟秦豎來到一家品味偏于優雅的女性服裝店。
“阿姨不是出國了嗎?用得着你給她買嗎?”秦豎黎不解。
“不是,這件衣服給你媽……”寧雨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這件衣服不錯。”一位婦女來到寧雨墨面前,“不好意思,能讓我看一……”中年婦女的聲音突然停住,因為她看清了對方的臉,“寧……雨墨?”
冤家路窄嗎?
寧雨墨也有些意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司以杭的媽媽。
在上流社會非常聞名又活躍的司夫人,寧雨墨是認識的。在他跟司以杭剛交往的時候,去過幾次司以杭的家,所以也見到過這名夫人幾次。
但是每一次,這名司夫人看他的眼神和對他的态度,都是非常鄙夷的。
沒想到時隔三年,他回來首先見到的不是司以杭,而是這名司夫人。
司夫人的臉色也很難看,從開始的驚訝,到接下來的蹙眉,而現在是冷漠:“你怎麽在這裏?”她問。
寧雨墨瞥了她一眼,拿着衣服問秦豎黎:“這件衣服挺适合阿姨的,成熟中透着優雅,就這件吧。”
秦豎黎對這位被雜志評以最貴氣的婦人,也是認識的,司以杭的媽媽嘛。所以,秦豎黎也是冷笑了一聲,然後對寧雨墨道:“也只有我媽那麽有氣質的人,才能穿出這件衣服的味道,不像有些人只會東施效颦。”
“喲,東施效颦也會用了,成語學的不錯,那就這件吧。”寧雨墨對一邊的服務員道,“這件衣服要了。”
“這……”服務員有些為難的看着司夫人,司夫人是店裏的大客戶,而且還是上流社會的貴婦,得罪她對他們店裏的生意絕對沒有好處。
司夫人只是微笑的看着服務員,并沒有在意寧雨墨的無視。三年前的寧雨墨在她眼中,只是他兒子玩的寵物,現在的寧雨墨在她眼中,連當她兒子寵物的資格都沒有了。如此,她又何必在意。
不得不說,這位貴婦是足夠聰明的。
三年前的寧雨墨是個大學新生,脾氣驕縱了些,總以為司以杭追了他那麽久,對自己肯定是非常愛的,卻不知道男人的底線在哪裏。
三年後的寧雨墨在國外獨自混了三年,有了足夠的膽量和見識,司夫人在他眼中,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既然是無關緊要的,他又何必謙讓。
所以,寧雨墨也是微笑的看着服務員:“看樣子貴店的服務素質不行。”說着,他走到服務員面前,直接摘下服務員胸前的工作牌。
手在摘工作牌的時候,難免會碰到女人的胸部,但是他的坦然讓服務員緊張的不敢阻止。
“三年不見,你還是那麽沒有教養。”司夫人開口了,“在公衆場合對女性不禮貌,你媽是這麽教你的嗎?”
寧雨墨的眼睛眯起,他挑眉看着司夫人,把她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今天的司夫人穿着一件黑色修身的真絲魚尾裙,V領的領口敞開的有些大,把女人美麗的乳溝展現了出來,十分的性感。
她戴着一串項鏈,白金鑲鑽,非常的節約。
不得不說,這名五十來歲的女人,無論是品味還是氣質,的确是出衆的。五十歲的女人,保養得如同三十出頭,雜志對她的超高評價,也是名副其實的。
但是:“阿姨的事業線真是漂亮,但是阿姨媽媽的教養,難道是讓一個五十歲的老女人,效仿三十歲的少婦,在大庭廣衆下,露出她的事業線嗎?盡管有心人知道,這是玻尿酸打的多了,才有得效果。”寧雨墨說着,雙手抱胸的看着司夫人。
寧雨墨的話,說的司夫人臉色極差。更重要的是,寧雨墨還用意味深遠的目光盯着司夫人的胸膛看,這種感覺,沒有人會覺得寧雨墨好色,反而是這種目光帶着鄙夷和嘲笑,讓司夫人丢盡了臉。
的确,五十多歲的女人保養的再好,畢竟年紀在那了,司夫人極其享受媒體雜志對她的熱捧,性感、優雅、高貴,這些形容讓司夫人非常喜歡,也随着這些形容,她走上性感的路線。
但是,她忘記了場合。
“司夫人,這個沒教養的人是誰啊?”跟着司夫人一起來的另一名貴婦開口。雖然聽起來是站在司夫人那邊,但是嘴角微微上揚的冷笑,已經出賣了她的本意。只是,司夫人沒有發現而已。
跟司夫人的大露事業線不同,這名貴婦雖然也穿着修身的連衣裙,但是她的裙子簡單素雅,跟司夫人在一起,失了風頭。不過也許,這正是那名貴婦要的。
是個聰明的女人。
“哦,他啊……”司夫人的臉色緩和了,“以杭的校友,來過我家幾次就纏着以杭不放,這種人,給臉不要臉。”
“你說什麽呢?誰纏着那個畜生司以杭了?”秦豎黎不悅了,握着拳頭想揍人,但這司夫人是女人,他揍不下去。
“豎黎。”寧雨墨開口,“司夫人,我比較好奇,同性朋友跟司以杭走的近些,司夫人就用上纏這個字,難道說……司以杭做了什麽讓司夫人敏感的事情?”
說着,寧雨墨轉身去了櫃臺結賬。而留下的司夫人,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剛剛才緩和的臉色,再也緩和不上去了。
司夫人旁邊的貴婦仿佛知道了什麽,不過,司以杭早已出櫃,這是衆所皆知的事情。
出了商場,秦豎黎有些擔心的看着寧雨墨。
碰到司夫人之後,寧雨墨就沒有說過話,秦豎黎知道,雖然剛才看似寧雨墨占了上風,但寧雨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而且看司夫人的态度,秦豎黎這才明白,三年前,寧雨墨還有事情瞞着他。
“別想那麽多。”寧雨墨看着發小要哭不哭又一臉氣憤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是個婦女,閑來無聊逗着樂罷了,司以杭的事情我早已放下。”如果沒有放下,他就不會回來。
就是因為放下,心才能平靜,平靜之後才知道,自己受傷的同時,又是怎麽傷害身邊至親的人,所以他回來了。
“嗯,我知道你放下了,走,回我家去,我媽知道你回來,可想死她了。”秦豎黎知道,寧雨墨沒有放下,這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才騙自己的,所以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看秦豎黎更難看的臉色,寧雨墨搖頭,他知道不管他怎麽解釋,發小都會認為自己沒有放下。
司家。
司以杭坐在沙發上看資料,看着逛街回來沉着臉的司夫人,有些意外。購物在女人的心中,是件開心的事情,他媽今天這是怎麽了?“美麗的司夫人,今天誰惹您不開心了?”
聽見兒子的調侃,司夫人的壞心情一掃而空。只是,看着兒子英俊不凡的臉,她又覺得遺憾。
“媽,別想那麽多,司家還有以廉繼承。”司以廉,司以杭的弟弟。
“我早就想開了。”司夫人白了他一眼,換上傭人拿來的拖鞋,來到司以杭的旁邊坐下,又接過傭人準備的茶,漱了漱口,“我今天購物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人,你猜猜看。”
司以杭猜不出,但是值得被母親拿來讨論的人,可見不是經常會碰到的。所以世家的那些人,母親平時的姐妹淘,都不在範圍內。
“媽你交友圈子太廣,我猜不出來。”确切的說,是司以杭沒有猜的興趣。
司夫人微微一笑,看着自己引以為傲的大兒子:“是寧雨墨。”
司以杭拿着資料的手一頓,視線從資料上轉移了:“本市說大不說,說小也不小,千萬人海中能碰到以前認識的人,倒也不奇怪。不過,媽你是因為他才心情不好的嗎?”司以杭突然聽到寧雨墨的名字,的确有些意外。
寧雨墨留給他最後的消息是自殺住院,秦豎黎來找他。後來,就沒有寧雨墨的消息了。
只是沒想到時隔三年,能再一次聽到寧雨墨的名字,而且是從他母親這裏,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世界這麽小,除非是死人,或者活人遇見了,也是正常。
“那小子現在嘴巴厲害的很。”司夫人道。以前是不會叫人,現在是開口就氣死人。
“嘴巴厲害?”司以杭挑眉,“我記得以前他不太愛說話的,不過看媽的樣子,是讓他占了便宜。”
“也不過是口舌之快而已。”司夫人沒有多糾結,“你跟齊非的事情怎麽樣了?”
說到這件事,司以杭相當高興:“他答應我的求婚了。”
“真的?”司夫人對齊非的印象很好,大明星,燈光下的榮譽無人能及,而且為人處世更是聰明,如果她的兒子是同性戀這件事沒法改變,那麽只有齊非那樣的人,才會配得上自己的兒子。說到底,司夫人真不知道兒子以前是怎麽看上寧雨墨的。
“真的,等《現實》的男一號拿到,我們就先訂婚。”司以杭道。
“為什麽要等《現實》的男一號拿到?訂婚跟這件事并不沖突。”司夫人不解,“而且齊非是國內一線的大明星,應該只有他挑選劇本,難道還輪到劇本來挑選他?”
“國內一般的劇本當然沒有挑選他的資格,但是《現實》的作者并非是國內的。而且,齊非雖然已經是占據一線明星的位置,但是他走進娛樂圈才兩年,跟大牌的一線明星,還是有些區別。而且,齊非今天的位置是典亞一手捧起來的,如果能争取《現實》的男一號,那麽他就能站穩娛樂圈。”司以杭道。
“哦?”司夫人有些意外,“那個《現實》的作家那麽厲害?”
“厲害,他是近兩年才紅的,在好萊塢很有名氣,影視圈流傳這樣一句話,沒有接他的劇本不會紅的明星。媽,我看過他的劇本,不管是之前的,還是現在的《現實》,并非他的文采有多好,而是他的劇本有靈魂,讓人覺得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寫。”司以杭對尋覓的評價,非常高。
“這麽說來,齊非這次争取男一號的壓力還是挺大的,不能私下聯系作者嗎?”這麽牛的作者,難怪投資商不能決定一切,因為他根本不怕沒有投資商。
“不能,這樣就否認了齊非的實力。”司以杭道,齊非不會喜歡的。而且對手是冉陡,如果他們出手,冉陡的經濟公司連娛也不會幹休。
但是,司以杭的想法,并不是齊非的想法。
或者說,他不夠了解齊非。
當年的齊非能背着寧雨墨勾引司以杭,現在的齊非,又怎麽可能已經漂白。
“尋覓還沒決定男一號嗎?”齊非問,對面是他的經紀人邁克。
“還沒有,誰也不知道尋覓的想法。”邁克當然知道《現實》男一號對齊非的重要性,作為一個經紀人,如果齊非能站穩國際的舞臺,那麽他的地位也會跟着改變。
“如果尋覓一直沒有決定,那麽我們幫他做出決定,不管尋覓的決定是什麽,我們都能幫他決定。”齊非道。機會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你的意思是,讓冉陡沒有競争性?”邁克問。
齊非微笑的看着邁克,沒有回答。
寧雨墨挺喜歡游泳的,特別是假日的午後,之前在國外的時候,他就很喜歡享受這種假日的悠閑。
只是回國之後,因為呂舒雅和洛祯結婚,他住進洛家,所以才收起這份悠閑。現在在洛家已經住的适應了,今天難得有些閑情逸致。
洛藍祈書房的陽臺是正對着游泳池的,他站在陽臺上,可以把游泳池的風景一覽眼底。
游泳池內,青年矯捷優美的身影特別好看。
洛藍祈就這樣靠着陽臺,一邊吸着煙,一邊看着。他的眼神很深,但是在只有他一個人的陽臺,他眼底的笑意絲毫不隐藏。
寧雨墨,在洛藍祈的眼中,幹淨的像一張白紙。
碧藍的水池,能讓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但是,來自某人的視線,又讓寧雨墨無法放松。避而不見?寧雨墨做不到,也許是因為這是洛藍祈的視線,憑着他們初見時,在電梯裏發生的事情,他無法把洛藍祈當個普通的兄弟。
一個初見時就想上你的男人,任何一個同性戀都無法把他當成一般人。雖然寧雨墨亮出了底牌,也知道洛藍祈對自己沒有威脅性,但這種威脅性指的是不光彩的行為。
媽的,寧雨墨很想罵人,實在無法忽視洛藍祈的目光,他擡頭,對上陽臺上那個男人的視線,然後朝着他招手。
洛藍祈挑眉,随即把煙頭熄滅,直接去了游泳池。
從洛藍祈書房的陽臺上連着樓下的花園,有一個圓形的樓梯,這是洛藍祈特意設置的,工作之餘,可以享受生活。
他穿着淺灰色的運動居家套裝,拖着一雙黑色的拖鞋,來到游泳池邊。
“來比試比試?”寧雨墨問。
洛藍祈直接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然後蹲下身,卻還是居高臨下的看着寧雨墨:“有賭注吧?”
略帶侵犯性的目光,和他本身的氣場所圈出來的領域,讓寧雨墨直覺的想後退,但是避開不是他的性格。而又偏偏洛藍祈本身的氣息足夠迷人,如果這個人不是自己的繼兄,寧雨墨很樂意跟他處處。
“你想賭注什麽?”寧雨墨問。淡淡的聲音跟在電梯初見時一樣,不過洛藍祈知道,淡定只是他的表面。
所以,洛藍祈勾起嘴角,笑的十分肆意:“想到了再索求,如何?”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承認自己還沒比賽就輸了,寧雨墨也一樣:“如果你輸了呢?”
“願賭服輸。”洛藍祈回答的十分坦蕩。
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反而讓寧雨墨有些謹慎了。
“你放心,我索求的賭注不會讓你殺人放火,也不會讓你賠上貞操。”洛藍祈道。
寧雨墨白了他一眼:“滾。”
“哈哈哈……”洛藍祈大笑,接着脫了褲子,再次露出他修長的雙腿。
寧雨墨看了有些羨慕,他自認為自己的身材很好,但是8公分的差距,直接的拉開了距離。真是可惜,洛藍祈不管是不修邊幅的外表,還是黃金比例的身材,都是GAY首選的對象啊。
看着寧雨墨略感惋惜的眼神,洛藍祈很是滿意,如果用自己的美色能夠引誘寧雨墨,洛藍祈會馬上脫了內褲的。
“做好輸的準備吧。”洛藍祈道。不用換泳褲,直接穿着黑色貼身的三角短褲上了。
古銅色的皮膚,勾勒出他的性感和健康,與生俱來的優越,養成了他放肆的性格。放肆又傲慢。
洛藍祈的臀部非常的挺,很少有男人的臀部可以像洛藍祈那麽挺,這是常年運動的關系。雖沒有誇張的八塊胸肌,但是平坦結實的腹部往下,象征着男人的尺寸非常的吸引眼球。
“過來。”洛藍祈朝着一邊的女傭勾了勾手指。
女傭臉微紅:“少爺。”
“我跟雨墨比試游泳,你來當個裁判。”洛藍祈道。
“是……請兩位少爺準備好。預備……開始。”
事實上,自信的男人是不能挑釁的。比如:洛藍祈。寧雨墨對游泳很有自信,但是今天被打擊的臉色很差。
“以前年輕的時候逆水訓練過,不過是興趣。”洛藍祈解釋。
寧雨墨瞪着他,他不接受這種解釋,逆水訓練,這是多大的難度。
洛藍祈又是輕聲笑着,低沉的笑聲,帶着罂粟般的毒,誘惑着人的心:“很多事情,因為有興趣才會去做好,如果沒有興趣,勉強自己去做,會做的不開心。如果是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既然去做了,就要做的漂亮。”
寧雨墨的眼底閃過疑惑,洛藍祈想跟自己說什麽?但是,再看他深不見底的眼,寧雨墨還是看不懂,不過,這雙深邃的眼中,有一種能翻騰出旋渦的力量。
“來寶貝,願賭服輸,你準備好接受懲罰了嗎”洛藍祈沒有給寧雨墨沉思的機會,又轉移了話題。
突如其來的一聲寶貝,聽的寧雨墨心一震,神情流露出幾分迷茫,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洛藍祈胡須下的嘴角,藏的笑意更深了:“怎麽了?不肯認輸?”
“哼。”寧雨墨冷哼了一聲,“一場賭注而已,不至于輸不起,說吧。”
洛藍祈沒有馬上說出賭注,而是先拿了兩條毛巾過來,一條遞給了寧雨墨。寧雨墨跳出游泳池,接過毛巾,随意的擦了幾下,然後扔在了一邊,挑眉等着洛藍祈說出懲罰。
“真不會照顧自己。”洛藍祈低語了一聲,然後拉着寧雨墨坐到一邊。
“幹什麽?”寧雨墨問。
但是洛藍祈沒有回答他,而是用自己的那條毛巾直接幫寧雨墨擦起了頭發。
寧雨墨的身體一僵硬,接着馬上站了起來:“不用……”
“聽哥的話,乖。”洛藍祈把他按了下去,聲音裏的低沉,不容人拒絕,如同上位者的氣勢,很強勢。
寧雨墨只得聽他的話,他知道自己可以翻臉的,可以甩脾氣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選擇了聽話。
風很和煦,迎面吹來。寧雨墨閉上眼,感受着洛藍祈修長的五指穿插在自己的頭發裏,繃緊的身體漸漸放松了。
好舒服,寧雨墨勾起嘴角笑了。他本就長得好,這一笑,如沐春風。
洛藍祈看不到他的笑容,但是能感覺到他的放松。
女傭們安靜的站在一邊,全都低着頭,自覺的不去窺視的主人的一舉一動。
洛藍祈慢慢的彎下腰,溫熱的氣息纏繞在寧雨墨的頸脖間,他卻渾然沒有發覺。
叮鈴鈴……
正當洛藍祈想一口咬住那白皙好看的脖子時,寧雨墨的手機鈴響了。
寧雨墨睜開眼。
“雨墨少爺,您的電話。”傭人把手機遞了過去,也看到了自家主人有些狼狽的偷腥舉動,傭人悄悄笑了。
“謝謝。”寧雨墨打開手機,是李飛科的來電,“喂,飛科?……什麽,林導和冉陡出事了?”
林導?如果說着兩個字洛藍祈聽不出什麽,那麽冉陡這個名字,他不會陌生。
“我知道了,沒有生命危險就好,以我的名義去慰問一下,如果林導和冉陡會影響《現實》的進程,那麽跟典亞和連娛商量一下,換其他的導演。當然,可以考慮一下林導的推薦的男一號。”寧雨墨道。
“呵呵……”李飛科笑了幾聲,“老師是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打算用齊非嗎?在這個節骨眼上林導和冉陡出事,齊非的輿論會更多。”
“你對我的想法有興趣嗎?”寧雨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似笑非笑的反問。
“完全沒有。”李飛科表明自己的立場,“我馬上去做事。”
洛藍祈帶着審視和興趣的目光,寧雨墨當然感覺到了。他結束和李飛科的電話,轉過身挑眉看着洛藍祈。
“這就是你說的自由職業?”洛藍祈問。
“嗯。”寧雨墨回答,“很自由的職業,賺的錢不多,但也不少,足夠養活自己。”寧雨墨的這個說法是謙虛的,著名作家并且被國際影視界稱為最會寫作品的編劇尋覓,如果他賺的錢不多,又有幾人敢說,自己是個賺不少錢的作家?
“哦?”洛藍祈看着寧雨墨眼中,流露出驕傲的模樣,眼神深了些。這樣驕傲自信的寧雨墨,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電梯裏的初見,他是張揚灑脫的,但是當自己吻上他的時候,他又是緊張生氣的,可見在感情方面,他非常的簡單。發現自己是繼兄的時候,他又是尴尬又是擔心自己說穿電梯裏的事情,又怕自己對他的媽媽不好,所以他亮出自己的底牌先投降了,這樣的他,沒有了電梯裏的張揚,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同時,洛藍祈也知道了,呂舒雅是他的軟肋。為了呂舒雅,他願意示弱。這樣的寧雨墨,讓洛藍祈忍不住去提醒,忍不住心軟,告訴他,如果在洛家住的不開心了,可以回寧家。
這是示好。
而寧雨墨也馬上感覺到了。
而現在,從未有過的驕傲,照亮了寧雨墨的臉,那是源自他的工作。
被洛藍祈專注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裏發毛,寧雨墨接着微笑道:“我先去洗個澡。”
但是,步子還沒邁開,就被洛藍祈拉住了手,緊接着洛藍祈從背後抱住了他:“雨墨。”溫熱的聲息,讓人心跳加速,“還沒告訴祈哥你的自由職業是什麽?”
兩人都裸着上半身,所以彼此的皮膚緊緊的貼在一起,洛藍祈沉穩的心跳,從寧雨墨的後背傳遞到他的心髒裏。
心心相連,這種氣氛,非常的暧昧。
傭人們紛紛又低下頭,只是臉龐已紅了。
“你猜。”寧雨墨道。說出口之後才覺得自己腦子有病,直接說不就得了。不管怎麽說洛藍祈也不是外人,猜謎這種東西,不是欲擒故衆嗎?
果不其然,洛藍祈低低的笑了,留着胡須的下巴在寧雨墨的後脖磨了幾下,把寧雨墨的皮膚都給磨紅了,才聽見他開口:“我喜歡玩游戲,越是複雜的游戲,我越喜歡。”
“神經病。”受不了了,寧雨墨直接推開洛藍祈,然後跑上樓。
洛藍祈挑了挑眉,笑問站在一邊的管家:“你覺得我什麽時候能把他搞定?”
管家回答:“少爺撩妹的技術越來越好了。”
哈哈哈……洛藍祈聽了哈哈大笑:“這話可別讓雨墨聽見。”
此時的市醫院,被記者和粉絲們堵的水洩不通了。
著名導演林暮然和著名影星冉陡,在結束一個劇場回家的路上發生車禍,憑着兩人的名氣,不僅娛樂圈轟動,警方那邊也壓力不小。
林暮然和冉陡的關系一向較好,冉陡可以說是林暮然一手提拔出來的,關于兩人的緋聞其實也不少,而現在,兩人一同出車禍,更是讓人聯想翩翩。
李飛科的車停在醫院門口,他是正大光明進去的,沒有人知道他是誰,自然也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他沒有向護士打聽林暮然和冉陡的病房,估計打聽了,早就接到上頭吩咐的護士也不會說。
李飛科先去了林暮然的病房,獨立的單人病房,外面有兩名保安。看到李飛科過來,攔住了他的路:“先生,請問怎麽稱呼?”
李飛科揚了揚手機:“我跟林導約好了。”
而這時,病房的門從裏面打開,出來的是林暮然的副手姜堰:“李先生裏面請。”
李飛科和姜堰第一次見,兩人點點頭,表示打了招呼。
“林導,才幾天不見,有點狼狽啊。”李飛科道。
林暮然雖然是導演,卻是個高個子大塊頭,看上去沒有一絲文人的雅氣,實在難以想象他會是一名導演。
“李先生來了。”林暮然的臉色有些蒼白,半邊側臉抱着紗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