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試驗品13-15┃給蘇先生的獎勵 (1)

【試驗品13】

“門後?”宋敬州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奇怪的說:“門後面有什麽?”

柯旭安臉色慘白,都不敢靠近那扇門了, 說:“就是……就是那個無頭鬼……”

宋敬州挑了挑眉, 他自始至終沒有看到過任何鬼魂,這會兒瞧柯旭安吓成這樣,不過他仍然不見得有多怕。

宋敬州幹脆說:“我進去看看。”

“诶!”柯旭安連忙拉住他, 說:“別去,還是叫姜餅回來吧,很危險的。”

宋敬州低頭看了一眼柯旭安拉着自己的手,忍不住笑了笑,不正經的說:“你這是擔心我嗎?寶貝?”

柯旭安臉上頓時就變色了, 将他的手甩開。

宋敬州說:“我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姜餅打電話。”

柯旭安的确有些擔心, 因為那個無頭鬼看起來太可怕了, 宋敬州還非要去看,萬一被攻擊了怎麽辦?

宋敬州伸手将門推開,然後就緩慢的往房間裏走去,他倒是沒有把門關死, 只是繞到了門後面,眯着眼睛去看。

宋敬州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雖然他很有錢,但是沒有慧眼, 平時根本看不到鬼。

但是現在,宋敬州身上帶着姜餅給他的護身符姜餅人, 屋裏還設下了很多的結界。無頭鬼一碰到結界,立刻顯形,凡人也是可以看到他的。

宋敬州繞道門後的時候,果然看到那裏有東西。因為屋裏的光線不足,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一個人似乎蹲在門後面,看起來像是在掙紮,黑漆漆的一團。仔細一瞧,那個人好像垂着頭,但是角度一換,才發現,果然是沒有頭的。

宋敬州沒想過,他這輩子還真的能見鬼,果然是個無頭鬼,柯旭安并沒有說謊。

柯旭安怕那無頭鬼會攻擊人,或者突然跑掉,趕緊拿了手機給姜餅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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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餅和蘇遠琛還在路上,根本沒有開出多遠去,姜餅也沒有想到,那無頭鬼這麽快就回來了,還以為怎麽也要等個一整天。

姜餅接到電話,頓時一陣興奮,說:“我馬上就過去!”

蘇遠琛在開車,問:“誰的電話?”

姜餅說:“是旭安打來的,他們說無頭鬼出現了,被困在柯旭安房間的門後面,我要立刻回去一趟。”

蘇遠琛一聽,下意識的頭疼,才從宋家二少的別墅出來不久,這又要回去?蘇遠琛非常不情願。

姜餅說:“時間緊迫,我先自己過去了,蘇先生你快點開車過來!”

“姜……”蘇遠琛想要制止他,但是來不及,剛才還在身邊的姜餅已經一閃,突然沒人了。

蘇遠琛一陣無奈,趕緊在前面掉頭,準備開回宋敬州的別墅去。

蘇遠琛一邊開車一邊就在努力的反省自己,他今天真是累的夠嗆,跟着姜餅跑前跑後,就是因為姜餅發揚了一次成百上千億的功能,給他選了一個五十年後能大賺的合同?

蘇遠琛越想越覺得自己吃虧,吃大虧了!

雖然這麽想着不過蘇遠琛還是開車回去了……

柯旭安電話剛放下,就感覺有人拍了自己後背一下,柯旭安吓了一跳。

拍了柯旭安後背的人不是別人,也不是什麽鬼魂,就是姜餅了。

柯旭安驚訝的說:“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姜餅說:“宋先生呢?”

“在裏面!”柯旭安立刻指着裏面,擔心的說:“他非要進去看,不知道怎麽樣了。”

姜餅招了一下手,說:“我們進去。”

柯旭安雖然害怕,不過覺得姜餅在身邊,好像有安全感多了,就跟着他慢慢的走了進去。

宋敬州還沒來得及退出來,也驚訝的看着姜餅,說:“你不是走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姜餅說:“你退開。”

姜餅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無頭鬼,果然是之前看到的那個。無頭鬼被姜餅的結界困住,所以一直在門口不能離開,不過無頭鬼沒有停止掙紮,一直在想法設法的沖破結界。也幸虧是姜餅來的快,不然再等一會兒,估計無頭鬼又要跑了。

宋敬州看了姜餅一眼,雖然他很不喜歡被別人命令,但是這種時候……宋敬州識趣的退到了一邊,免得礙事兒。

姜餅看着掙紮不停的無頭鬼,說:“掙紮也是徒勞,我有問題想要問你。”

無頭鬼似乎聽懂了姜餅的話,反而掙紮的更劇烈了,張牙舞爪的。

宋敬州覺得,這無頭鬼不像個人,反倒像一只惡狗一樣。

姜餅說:“如果你不老實,那我只好把你封印了!”

他說着,就從口袋裏拿出一樣東西來。

柯旭安和宋敬州側頭一瞧,臉上的表情都有點不知道怎麽樣才好。姜餅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姜餅人來!又是一塊小甜餅!

姜餅拿出一塊小甜餅,順手往門口面一抛。宋敬州覺得,那無頭鬼更像是一只惡狗了,而姜餅像是在喂狗一樣的動作。

姜餅人立刻沖着門口飛了過去,無頭鬼張牙舞爪的準備伸手去揮那個姜餅人。

但是霎時間,就聽到“噗”的一聲,那無頭鬼好像被風給吹散了,黑影瞬間消失,姜餅人随即掉在門後的地上。

柯旭安連忙問:“他跑了嗎?”

姜餅搖頭,說:“怎麽可能,沒有跑,他沒有多少修為的,被我困在這裏了。”

姜餅走過去,将門後的姜餅人撿起來,拿起來給柯旭安和宋敬州看。

宋敬州說:“你說那只鬼在這塊餅幹裏?”

姜餅點頭,說:“是啊,被封印在這裏了。”

柯旭安好奇的看了一眼餅幹,宋敬州覺得姜餅真是奇怪,竟然把鬼封印在餅幹裏,成功的讓他對餅幹有了心理陰影,恐怕短時間內都不想吃了。

姜餅托着那塊餅幹,說:“好了,我們抓住他了,這樣就可以慢慢的審問他。不過……”

宋敬州說:“又怎麽了?”

姜餅發愁的說:“他沒有腦袋,怎麽開口說話?”

姜餅都不知道的事情,柯旭安和宋敬州更是不知道了。

宋敬州只是問:“蘇大少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姜餅說:“他還在路上吧,應該快回來了。我去樓下找他!”

柯旭安現在完全不敢一個人呆着,連忙去追姜餅,說:“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宋敬州一瞧,姜餅好像個香饽饽一樣,柯旭安把自己丢下就跑了,真是氣人。

宋敬州幹脆也跟着一起下樓去了。

他們這一下樓,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嗲聲嗲氣的說:“敬州哥哥!你下來啦,你看我,我給你削了水果,正準備給你端上去呢。”

宋敬州往下一看,原來剛才那火辣美女還沒離開,竟然還賴在他這裏不走。

宋敬州着實無奈,心裏真的非常不耐煩。

這火辣美女是曹家的千金小姐,曹家和宋家關系比較親近,不過曹家沒有宋家發展的好,所以曹家的人總希望能和宋家聯姻,這樣就可以帶動曹家的發展。

曹小姐本來之前想要嫁給宋家三少,但是誰知道宋家三少就這麽失蹤了,她覺得多辦是死了。所以改變了策略,想要嫁給宋家二少宋敬州。這些天總是來宋敬州面前獻殷勤。

宋敬州顧着長輩的面子,不好對曹小姐發脾氣,所以每次見到她,無視就好了。但是今天,宋敬州累的夠嗆,真的不想和曹小姐玩過家家了。

宋敬州不耐煩的說:“我今天很忙,你先回去。”

曹小姐一聽,撅着嘴巴撒嬌說:“不要,人家不要。我哪裏比不上一個男人啊?難道我不比他長得好看嗎?敬州哥哥,你今天必須陪着我,不然我要到伯父伯母面前告狀去了!哼!”

姜餅只是看了一眼那位曹小姐,之前他和蘇遠琛離開的時候,在車裏就看到了曹小姐。果然,曹小姐是很容易引鬼的體質,身邊總是跟着鬼怪。

姜餅也沒有說什麽,只是拿着自己手裏的姜餅人,從樓梯上下來,準備去門外看看,蘇遠琛來了沒有。

那邊曹小姐嗲聲嗲氣的撒嬌,但是好像沒什麽用,宋敬州都不看她一眼,簡直就是無視她。

曹小姐不高興了,端着果盤,就想要上樓梯去找宋敬州,結果就和下樓梯的姜餅堵在了一起。

樓梯很大,其實可以毫無負擔的錯過去,但是曹小姐現在不高興,就故意找茬,擋住姜餅的路,說:“你是誰啊?看着眼生?不會又是來倒貼我敬州哥哥的吧?”

宋敬州一聽,臉色不太好了,姜餅好歹是蘇家大少的人,并不好得罪。

宋敬州沉着嗓音說:“曹小姐,請你說話不要太過分。”

“敬州哥哥!”曹小姐不依了,說:“你怎麽給他說話啊!”

姜餅完全不想和曹小姐多說話,因為她身邊都是鬼,濁氣很重,讓姜餅不太舒服。所以姜餅就直接繞開她,繼續往樓下走去。

曹小姐實在是生氣,剛才有個柯旭安,現在又來一個長相好看的男人,曹小姐真是快氣炸了。

她看姜餅要走,立刻轉身追上去,伸手就要去推下樓的姜餅。

柯旭安在上面看着,立刻叫了一聲:“姜餅!小心!”

柯旭安生怕姜餅一個不小心,被那個神經病潑婦給從樓梯上推下去,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姜餅都不用回頭,稍微一側身,那曹小姐根本沒有碰到他一片衣角,推了個空,差點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

曹小姐大叫一聲,然後來了個惡人先告狀,說:“啊!敬州哥哥!你看啊,他推我!”

【試驗品14】

宋敬州真是忍無可忍,平時也就不說什麽了,今天煩躁的厲害,沉着臉厲聲說:“曹小姐,你如果再無理取鬧,我就讓保镖把你扔出去。”

曹小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說:“我好心來看你,你竟然這樣對我,我……我要去找伯父伯母告狀!”

宋敬州冷笑了一聲,說:“請便。”

宋家的家世其實也亂七八糟的,相當複雜。宋敬州和父母關系并不好,只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才對曹家的人禮讓幾分。

宋敬州的父親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所以已經不怎麽管商業上的事情。但是現任的宋太太可是個小年輕,根本不是宋敬州的母親。宋敬州母親早就去世,現在的宋太太年紀比宋敬州還小了很多,據說之前和宋三少不清不楚,是宋三少的女朋友,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就和宋敬州父親結婚了。

宋太太愛錢,但是又嫌棄宋敬州他父親太老,當人一面背人一面。宋三少失蹤之後,好幾次到宋敬州這邊來,每次恨不得都只穿個小吊帶就來了,明擺着是來勾引宋敬州的。

宋敬州實在不喜歡他這個後媽,也和他父親關系不好。每次曹小姐說找伯父伯母去告狀,簡直就是火上澆油,讓宋敬州對她更讨厭。

曹小姐被宋敬州的态度氣着了,用力的哼了一聲,轉身要走。離開的時候,還故意要去撞姜餅的肩膀。

姜餅又側身一躲,曹小姐就一個趔趄,差點來個狗吃屎。

姜餅分明沒有被撞到,但是曹小姐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姜餅忽然說了一句“糟糕”!

柯旭安聽到姜餅的聲音,快速跑下來,以為他被撞傷了,問:“怎麽了?”

“啪嗒”一聲脆響。

姜餅并沒有被撞到,但是他手裏的那塊姜餅人竟然碎了,姜餅人的腦袋掉了下來,滾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柯旭安驚訝的看着粉碎的姜餅人,睜大眼睛,說:“這……這是怎麽回事?”

姜餅立刻大喊一聲:“別讓她跑!”

“誰……誰啊?”柯旭安一頭霧水。

宋敬州也是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事情真是越來越亂了。

姜餅一邊喊着,一邊去往前跑去,想要将曹小姐給拽住。

但是誰知道,曹小姐竟然動作那麽快,一個閃身躲過,然後突然發足狂奔。

曹小姐分明穿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但是跑的特別快,中途崴了腳也根本不管不顧,那模樣奇怪死了。

宋敬州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柯旭安連忙也追了出去,那曹小姐跟兔子一樣,沖出了別墅,也不去開車,就一直往別墅大門那邊跑去,中途跑掉了鞋,但是曹小姐一點也不在意。

“姜餅?”

蘇遠琛開車進別墅,還沒把車停好,就看到姜餅沖別墅裏沖出來了,追着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反正很詭異。

蘇遠琛打開車門走出來,姜餅也看到了他。

姜餅遠遠的就沖他招手,大喊說:“蘇先生!蘇先生!把她攔住!攔住!”

蘇遠琛來不及問怎麽回事,那被姜餅追的女人已經跑到他跟前了。

蘇遠琛一瞧,竟然是曹小姐,他也是認識曹小姐的,不過覺得曹小姐今天可能不對勁兒,臉上表情扭曲,呲牙咧嘴,跑的長發亂飛,一只腳腫的老高,一只腳沒有高跟鞋,卻還不停下來。

簡直像是……

被鬼附身了一樣……

曹小姐看到蘇遠琛在前面,惡狠狠的大吼一聲:“不要礙事!滾!”

她吼着就沖着蘇遠琛沖了過去,然後伸手過去,想要撥開蘇遠琛。

就在這一剎那,其實蘇遠琛都沒明白是怎麽回事,曹小姐突然大吼了一聲,聲音特別的凄厲,一下子沒推動蘇遠琛,反而被彈開了。

追出來的柯旭安和宋敬州都看傻眼了,感覺曹小姐像個皮球一樣,彈開老遠,還在空中翻了好幾個圈,“嘭”的一聲掉在地上,又滾出老遠。

這也太誇張了,像是在拍特技電影一樣。

蘇遠琛驚訝的看着曹小姐,感覺她像是碰瓷的一樣,自己根本沒有接觸到她,完全不知道曹小姐這是在搞什麽。

姜餅一看蘇遠琛沒事,松了口氣,然後當機立斷,一個猛子沖過去,就将還沒爬起來的曹小姐按在了地上。

曹小姐趴在地上,正準備爬起來,結果姜餅沖過來,一下子就騎在了她後腰上,還用一只手臂勾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死死壓在地上。

這情景……

沒搞清楚情況的蘇遠琛、柯旭安和宋敬州都懵了,徹底傻眼。

姜餅可不敢松手,壓制住曹小姐,勾着她的脖子,說:“出來!你給我出來,聽到沒有。”

曹小姐被勒的直翻白眼,但是嗓子裏卻發出桀桀的笑聲,說:“休想!這具肉身我要定了!”

蘇遠琛還算是淡定的,畢竟他世面見得多,走到姜餅旁邊,低頭說:“雖然我不想打攪你們肉搏,但是姜餅……這又是怎麽了?”

姜餅可不敢松手,抽空說:“就是那個無頭鬼,他從我的封印裏跑出來了,附身在這個女人身上了,現在還不肯出來。”

蘇遠琛奇怪的說:“那個鬼,附身在曹小姐身上了?”

姜餅點頭。

柯旭安吓了一跳,怪不得剛才姜餅人突然碎裂,原來是那無頭鬼突然跑出來了。

按理來說,無頭鬼才死了不久,只有怨氣,根本沒什麽修為,所以不可能随随便便就附身在活人身上。

不過真是巧的不能再巧。曹小姐這個人,愛慕虛榮,嫉妒心很強,又刁鑽任性、懶惰不願意付出,簡直和無頭鬼柯舒的性格一模一樣,兩個人的相似度恐怕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了。

無頭鬼發現曹小姐的身體意外的和自己契合,根本不需要搶奪,輕輕松松的就進入了曹小姐的肉身之中。

姜餅壓制着曹小姐,僵持了很久,但是完全沒有結論,無頭鬼不願意從曹小姐身體裏出來。

曹小姐被壓在地上,蓬頭垢面的,一點美感也沒有。

但是……

蘇遠琛拉了拉姜餅,說:“你能不能把她綁起來,不要這麽一直騎在她身上。”

雖然曹小姐真的毫無美感可言了,但是蘇遠琛覺得,姜餅騎在一個前凸後翹的女人身上,看起來太詭異,怎麽看怎麽別扭。尤其這個女人還衣衫不整……

姜餅說:“那幫我找一條繩子來。”

蘇遠琛的車子裏正好有繩子,趕緊給他拿出來。

姜餅在繩子上施法,将被附身的曹小姐綁起來,這才松了口氣,說:“累……累死我了……”

柯旭安和宋敬州在旁邊看着,也覺得實在累的夠嗆。

蘇遠琛抱臂看着被困成粽子的曹小姐,說:“現在怎麽辦?”

姜餅想了想,說:“他不想出去也行,反正他現在有腦袋了,可以說話了,也比較方便。”

曹小姐惡狠狠的瞪着姜餅,但是她掙紮不開。她掙紮的渾身都開始冒汗,只是沒力氣就停了下來,這才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宋敬州。

曹小姐突然大喊:“宋先生!宋先生你救救我!我……我是柯舒啊,你救救我!”

宋敬州眯眼看着大喊大叫的曹小姐,說:“你是柯舒?”

曹小姐用力點頭,說:“是我,真的是我,宋先生你認不出我了嗎?嗚嗚,我好可憐,好可憐,都怪他!對對!都怪他!”

曹小姐的表情惡狠狠了起來,擡眼瞪着站在宋敬州身邊的柯旭安。

柯旭安被他瞧得渾身發毛,說:“我?”

無頭鬼的确就是柯舒的魂魄,姜餅并沒有猜錯,柯舒此時附身在曹小姐的身體裏,有了腦袋,倒是可以說話了。

柯舒嘶聲力竭的喊着,說:“我要報仇!我要找你報仇!你搶走了我的臉!那是我的臉!你想要我的臉去勾引宋先生嗎?!我告訴你,宋先生只愛我,不會喜歡你的!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柯旭安被罵的直暈乎,但是他抓住了一個重點,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說:“你說這是……你的臉?”

柯旭安一陣迷茫,喃喃說:“那我呢?我……本來長什麽樣子?”

宋敬州很平靜的看着發瘋的柯舒,冷笑一聲,說:“柯旭安的臉是不是你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柯舒,我沒有愛過你。”

“不不不,不可能!”柯舒又大吼了起來,說:“宋先生,你是氣我跟別人私奔是不是?嗚嗚,我錯了,我被那個人騙了!我知道自己錯了,宋先生你別生氣,我很愛你的宋先生。”

宋敬州又是冷笑一聲,說:“愛我?是愛我的錢吧?”

柯舒連忙辯解說:“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愛宋先生,宋先生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救救我!嗚嗚嗚——”

蘇遠琛站在一邊,被哭得頭直疼,說:“姜餅,你能堵住他的嘴嗎?”

【試驗品15】

姜餅說:“堵上他的嘴,他就沒辦法解釋,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蘇遠琛說:“他現在也只是鬼哭狼嚎,根本沒有解釋。”

為了不讓瘋狂的“曹小姐”把不相幹的人吸引過來,姜餅就将哭鬧不止的柯舒給拽進了別墅裏。

宋敬州無奈的把大門給關上,隔絕了吵鬧的聲音。

衆人坐在一起,都是頭疼不已,等着柯舒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麽。

柯旭安應該算是當事人之一,只是他仍然一片迷茫,腦子裏什麽記憶也沒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為什麽柯舒的臉會變成自己的臉。

按照柯舒說的,他本來想要扒着宋敬州一輩子,可是後來發現,宋敬州對他不冷不熱,好像已經膩歪了他,想要還掉他。

柯舒就很着急了,說是和朋友們一起出門玩,其實是想來個欲擒故縱,讓宋敬州着着急。

宋敬州根本不着急,柯舒不在沒人三天兩頭惹麻煩,也是挺不錯的。

柯舒覺得非常焦躁,但是不知道怎麽挽回宋敬州。這個時候,他在旅游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高富帥。

據說高富帥姓林,柯舒甚至不知道他具體的名字。高富帥請柯舒吃飯,請他去酒吧,柯舒覺得林先生可能是對自己一見鐘情了。

林先生出手很大方,而且聽說家裏有不少公司,很有錢的那種。柯舒瞬間被迷得暈頭轉向,覺得林先生各種好,如果以後跟着林先生,說不定會過的更好。

當時林先生邀請他去自己家裏做客,柯舒一口答應下來。等他們返城之後,柯舒幹脆和朋友道別,就準備打車去林先生家裏。

那位林先生住在隔壁城市,并不算太遠,打車過去兩個多小時就到。柯舒下了飛機,火急火燎的就趕過去了。他也沒跟宋敬州攤牌分手,覺得要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林先生其實家裏不是那麽富有,柯舒還想要回到宋敬州的身邊。

柯舒并不想講這些事情,不過沒辦法,姜餅給他施了法術,只能講真話,他本來想要瞎編亂造的,結果一張嘴,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了。

宋敬州聽到這裏,差點被柯舒給氣炸了。

柯旭安一臉吃驚,小心的瞥了一眼宋敬州,忽然覺得宋敬州也挺可憐的。

姜餅湊到蘇遠琛身邊,小聲的說:“幸虧柯舒已經死了,死的透透的,沒辦法再死了。”

蘇遠琛奇怪的看他,說:“什麽意思?”

姜餅又小聲嘀咕,說:“你看宋先生的臉色,如果柯舒還沒死,我覺得他就有可能當殺人犯了!”

蘇遠琛:“……”

的确如此,宋敬州現在的臉色,真是臭到了極點,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柯舒的事情還沒講完,後面才是重點。

柯舒當時獨自去了林先生家裏,林先生的家很豪華,漂亮的不得了,柯舒覺得很滿意。有傭人帶着他去林先生,林先生還親自給他倒茶。

結果柯舒喝了一杯茶,他就昏死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

柯舒發現自己不在林先生的辦公室裏,他好像在一家醫院裏,慘白的牆面,濃重的消毒水味兒,還有穿着防護服的人走來走去,旁邊還有各種儀器。

柯舒躺在一張簡陋的鐵床上,他的手腳被綁住,渾身軟綿綿的沒力氣。而他旁邊的鐵床上,還躺在另外一個人。

那另外一個人,和他年紀差不多,看起來二十出頭,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正昏迷着,好像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樣子。

柯舒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林先生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把刀子……

柯舒在講述這塊的時候,情緒非常激動,又是怨恨又是害怕。

他以為林先生對他一見鐘情,誰知道林先生根本不是愛他,而是想要殺他。

柯舒當時驚慌失措,但是沒辦法逃走。林先生嘴邊挂着滲人的笑容,一句話也不說,拿着刀子就走過來了,然後用那把看起來像是手術刀似的小刀子,切豆腐一樣,活生生的切掉了柯舒的腦袋。

衆人聽得都毛骨悚然起來,柯旭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感覺手腳慢慢變得冰涼,一股寒意吹進了他的骨子裏。

按理來說,一把手術刀,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切掉一個人的腦袋,聽起來天方夜譚。

然而柯舒肯定,就是這樣,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和脖子分家了,那一刻,他确定自己還睜着眼睛。

柯舒在震驚和恐懼中,就這麽失去了意識,但是很快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柯舒發現自己又醒了……

柯舒并不是又醒了,他被人切掉了腦袋,就像姜餅所說,已經死透了,根本沒辦法再死一次。只是他的肉身死掉了,魂魄卻從肉身中分離了出來。

柯舒的魂魄就是大家所看到的無頭鬼。

柯舒那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變成了鬼,更不知道自己變成了無頭鬼。他的魂魄沒有頭,不完整,但是魂魄仍然能看到東西。

柯舒震驚的看到了自己的腦袋……

幾個穿着防護服的人,将他的腦袋放在一個手術臺上,然後用手術刀,将他的臉皮割下來,安裝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臉上。

柯舒吓壞了,眼看着那血粼粼的人變成了自己。那個人穿着黑色的西服,就是剛才躺在另外一張鐵床上的陌生人。

聽到這裏,姜餅忍不住看向柯旭安。

蘇遠琛和宋敬州也像是聽懂了什麽,全都側頭去看柯旭安。

柯旭安感覺自己的雙手更是冰涼,全身都僵硬着,腦子裏更是迷茫,喃喃說:“我……我不記得了……”

柯旭安以前長什麽樣子,柯舒具體也敘述不出來,因為他當時太過驚恐,而且中了藥,意識不算完全清醒,沒能看清楚柯旭安的長相,但是他肯定,柯旭安應該就是穿着黑西服的那個人。

蘇遠琛說:“換臉?那些人為什麽給柯舒和柯旭安換臉?”

姜餅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這麽奇怪的事情,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也覺得匪夷所思。

柯舒更是不知道那些人要做什麽,只是聽他們說“實驗成功”。

柯舒因為不明不白的死了,心中有怨恨,所以沒有去地府報道,在陽間徘徊着。

他一面不希望自己真的死了,想要回到宋敬州身邊,還想要繼續享受奢靡的生活。另外一面又怨恨得到自己臉皮的柯旭安,想要将自己的臉皮搶回來,所以又跟在了柯旭安附近徘徊。

事情的整個前因後果,似乎已經清楚了。但是這麽一來,又有了更多的不解和渺茫。

柯旭安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以前長什麽樣子。他現在的臉是柯舒的,可身份證上的相片和柯舒一模一樣,柯旭安覺得,或許身份證根本就是假的。

這樣如此說來,自己以前叫什麽,長什麽樣子,那就更是一個謎團。自己為什麽會被人帶走,還換了臉,柯旭安全都一無所知。

柯旭安安靜的坐着,他忽然覺得很疲憊。

姜餅拍了拍柯旭安的肩膀,說:“你先別着急,你放心,我會幫你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的。”

柯旭安擡頭看了姜餅一眼,說:“謝謝你……”

雖然姜餅這麽說,但是柯旭安感覺希望非常渺茫,好像一點線索也沒有。

蘇遠琛一聽,這就好像是一只貓在捯毛線球,麻煩源源不斷,比他預想的還要龐大。

姜餅對柯舒說:“你把那位林先生的住址寫給我。”

柯舒不敢不答應,将詳細的地址寫在一張紙上,遞給姜餅。

姜餅看了一眼,然後說:“好了,你可以從曹小姐身上出來,去地府報道了。”

柯舒一聽,立刻吼了起來,說:“我不去,我不去,我不想死,我要留下來。”

姜餅認真的說:“你想不想死,都已經死透了。”

蘇遠琛在旁邊聽着,不是他缺乏同情心,只是覺得姜餅有的時候也挺毒舌的,讓人聽了真是哭笑不得。

“不!”柯舒喊着說:“我不應該死的,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他搶了我的臉!我要搶回來!”

柯舒吼叫着,突然就瘋了一下跳了起來,猛的往柯旭安那邊撲過去。

姜餅立刻伸手一拽,就拉住了柯舒的後脖頸子。

柯舒簡直瘋了,張牙舞爪的不肯放手,他現在附身在曹小姐身上,曹小姐的指甲修建的很整齊,但是做的指甲很長。

姜餅雖然拽住了柯舒,但是柯舒的指甲還是“刷”的一聲就撓向了柯旭安的臉。

宋敬州吓了一跳,立刻把柯旭安往自己這邊一摟,這一爪子要是抓瓷實了,恐怕臉皮就真的要掉下來了。

柯旭安後知後覺,好像剛剛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是宋敬州去摟他,他根本沒有去躲避。

宋敬州說:“你犯什麽傻,都不知道躲嗎?”

柯旭安腦子裏一片漿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剛才柯舒的吼叫聲,他完全沒有聽到。

柯旭安看着瘋狂的柯舒,忽然說:“姜餅……我要怎麽做,才能把臉還給他?”

“你瘋了?”宋敬州不可思議的看着柯旭安。

姜餅也驚訝的看着柯旭安,然後為難的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不太清楚。”

姜餅也是頭一次遇到換臉這種事情,根本沒什麽竟然,真是被柯旭安難為住了。

柯旭安說:“我沒有瘋,我想知道自己是誰,我不想頂着別人的樣子過一輩子。”

“可是……”宋敬州說。

蘇遠琛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還有柯舒在旁邊大叫大喊,忍不住插嘴說:“姜餅,你不覺得,應該先請你的鬼使朋友過來一趟,把柯舒的魂魄帶走嗎?”

柯舒已經死了,而且可以說,是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如果不是他貪得無厭,跟着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林先生就走了,也不會突然死掉,還被人把腦袋給割下來。

柯舒不可能複活,魂魄自然要帶到地府去,姜餅趕緊和鬼使三聯系了一下,請他幫忙把魂魄送走。

鬼使三和鬼使七來的倒是很快,不用一分鐘,就把鬧騰不休的柯舒帶走了。

這樣一來,曹小姐就恢複了正常,不過因為剛才鬧騰的體力不支,柯舒的魂魄離開曹小姐,曹小姐就昏睡了過去。

宋敬州又連忙叫了人來,把昏迷的曹小姐弄走,送回曹家去。要不然等曹小姐醒了,發現自己睡在宋敬州這裏,指不定怎麽訛上宋敬州。

姜餅送走鬼使三和鬼使七,拍了拍手,總算松了口氣,回頭一瞧,就看到了身後站着的蘇遠琛。

姜餅說:“蘇先生,你怎麽出來了。”

蘇遠琛說:“你不是說宋敬州別墅裏有幾十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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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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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