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鬼樓10-12┃叫破喉嚨也沒用 (1)

【鬼樓10】

姜糖呲了呲牙, 說:“怎麽不早說,我不知道啊, 不能怪我……”

方尊說:“要是真出了事情, 不只怪你,還要拉你去頂包,到時候你就等着好看吧。”

姜糖趕忙躲在姜餅身後, 說:“我只是想幫餅餅,餅餅很為難的樣子,誰知道這麽麻煩。”

姜餅說:“方尊大人先別生氣,姜糖的确是在幫我。那個……我們現在去把蘇先生的記憶封印撤下來,管用嗎?這樣就不會互相幹擾了吧?”

方尊皺着眉頭, 仔細琢磨了一下,說:“不行, 還是我先去看看的好。現在多做多錯, 萬一封印真的被打開,恐怕一堆人要遭殃。”

姜餅很好奇的說:“為什麽蘇先生本來就有一個記憶封印呢?是誰給蘇先生下的封印?”

方尊沉默了一陣,說:“這個你就別管了。去叫閻一一來,帶他去蘇遠琛的公司找我, 我先去看看蘇遠琛。”

“哦,好。”姜餅連忙點頭,說:“我這就去。”

姜餅火急火燎的去找閻一一,方尊那邊也火急火燎的去找蘇遠琛。

蘇遠琛這會兒就在公司裏, 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剛才他将掉在地上的紅寶石吊墜撿了起來,一時間蘇遠琛感覺心口發緊, 好像被人一把掐住了心髒,疼的他冷汗直流。

蘇遠琛以為自己心髒病發作了,差點沒站穩摔在地上,他連忙想要扶着桌子去找備用的心髒病藥,但是疼痛讓他根本無法移動。

蘇遠琛出了一身冷汗,然而在這個時候,疼痛又緩緩的減少,越來越平靜,最後蘇遠琛終于舒了口氣。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已經恢複了正常,不疼不癢的,剛才那股疼痛來的突然,去的又太快,讓蘇遠琛覺得很不真實。

蘇遠琛想要給自己打一杯水喝,他伸手去拿水杯,這才發現紅寶石吊墜被他扔在了地上。

蘇遠琛俯身去撿,将鏈子拽了起來。不過這一拽起來,蘇遠琛就傻眼了,只剩下一條鏈子,上面的紅寶石吊墜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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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蘇遠琛喃喃的說:“摔掉了?”

蘇遠琛趕緊彎腰,在桌子下面和沙發下面找了找,但是都沒有發現那枚紅寶石吊墜,就只剩下一條空蕩蕩的鏈子而已。

蘇遠琛找了半天,那面韓助理已經來敲門,說:“蘇先生,會議還有十分鐘開始。”

“我知道了。”蘇遠琛說。

會議馬上開始,蘇遠琛也顧不得找紅寶石吊墜了,趕緊喝了口水,然後就和韓助理一起往會議室去了。

那枚紅寶石吊墜,當然不會憑空消失,更不是被蘇遠琛給弄丢了。就在剛才,蘇遠琛心口疼痛不已的時候,他還死死攥着那枚紅寶石吊墜。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紅寶石吊墜竟然融化了,慢慢的融入蘇遠琛的掌心中,一點點的,最後浸入蘇遠琛的身體,融為一體。

蘇遠琛進了電梯,還想着那枚紅寶石吊墜,問:“韓助理,你知道我随身帶的那個紅寶石吊墜嗎?”

“吊墜?”韓助理搖了搖頭,說:“沒有見過啊。”

蘇遠琛點了點頭,說:“算了,沒什麽,也不值錢。”

那麽點的紅寶石,蘇遠琛還是不會看在眼裏的。只是他覺得奇怪,自己并沒有印象,為什麽會随身攜帶那麽一條項鏈呢?

韓助理覺得蘇大少今天有點奇怪,到底怎麽奇怪也說不上來,她不敢多說,趕忙跟着蘇大少進了會議室。

電梯門打開,蘇遠琛和韓助理下了電梯,韓助理趕忙快走兩步,去給蘇大少打開會議室的大門。

蘇遠琛離開電梯,正要進會議室,忽然回頭看了一眼。

“電梯,上行。”

電梯門緩緩的關閉,蘇遠琛目光平靜的注視着關閉的電梯門。

韓助理不知道蘇大少在看什麽,順着他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電梯裏這會兒沒人,電梯旁邊也什麽都沒有,但是蘇大少看的很認真。

韓助理忍不住小聲說:“蘇先生,有什麽不妥嗎?”

“沒什麽……”蘇遠琛說。

韓助理莫名松了口氣,跟着蘇遠琛這才進了會議室。

當然,還有人也莫名松了口氣,就是站在電梯裏的方尊和閻一一。

那兩個人過來瞧蘇遠琛的情況,特意用了障眼法隐身,就是不想讓蘇遠琛發現,好在暗中偷偷觀察。

但是誰知道,跟的好好的,蘇遠琛突然回頭。

方尊松了口氣,看了一眼旁邊的閻一一,說:“我說這位大人,你膽子也太小了吧,吓出一腦門冷汗來?”

閻一一側頭瞪他,說:“還有時間來奚落我?”

“那有什麽的?”方尊笑着說:“我和蘇遠琛往日無仇近日無冤,和他并沒有什麽過節,可不像是你們。就算蘇遠琛記起了什麽,我也沒什麽損失,更不會被他報複。”

閻一一又瞪了他一眼,說:“嗯嗯,說的也是,方尊你和蘇遠琛一點關系也沒有,無冤無仇的,但是你要小心,等蘇遠琛恢複記憶,沒準第一個手撕了你的小寵物。”

方尊皺了皺眉,說:“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麽。”

“嘻嘻,”閻一一笑了一聲,說:“陰曹地府裏我可是最大的,你以為輪回這點小事能騙得了我嗎?你的小寵物梁毅帆輪回之前是什麽人,輪回過多少世,我可是清清楚楚的。你和蘇遠琛無冤無仇,就不知道他和蘇遠琛有沒有恩怨了。”

方尊一聽,臉色不太好看。

閻一一說:“如果不是梁毅帆和蘇遠琛有恩怨,估計你現在也不會跑過來多管閑事。”

方尊瞧了他一眼,說:“還是別管梁毅帆和蘇遠琛有什麽恩怨了,還是想想辦法,怎麽加固蘇遠琛的記憶封印吧。你也看到了,蘇遠琛的心髒碎片,已經和他的主人徹底融合了。他的心髒已經完整,就算沒有姜糖的添亂,恐怕記憶封印也會随時崩裂,根本桎梏不住他。”

閻一一臉色也難看起來,說:“我能有什麽辦法,你以為我制得住他嗎?誰能制得住他?”

方尊沒有立刻說話,只是擡頭無意義的望了望天,說:“這還真說不定,或許有人能制住他。”

“是誰?”閻一一問。

方尊笑着說:“姜餅。”

“你瘋了?”閻一一震驚的看着他,說:“姜餅?姜餅不過是他創造……”

閻一一說了一半,似乎不想再說下去,說:“姜餅沒有那麽大能力,姜餅是怎麽出現的,我覺得你應該清楚。他不能制止得了蘇遠琛。”

“那可說不定。”方尊仍然笑的很神秘。

閻一一說:“我不希望姜餅和蘇遠琛走的太近,如果可以,最好不認識蘇遠琛。不想姜餅知道真相之後,像林樂楓一樣。”

“林樂楓?”方尊挑了挑眉,說:“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哦對了,姜餅和蘇遠琛最近在調查這個人。”

閻一一似乎覺得自己說多了,說:“一個普通人而已。”

方尊笑着說:“你我都是聰明人,你何必騙我呢?”

閻一一後悔一時口快,但是又沒辦法,說:“反正你也看到了,林樂楓搞出了多大的麻煩!現在陰曹地府都要翻天了,已經派出一堆的鬼使去捉拿他,但是總無功而返。”

方尊說:“看來林樂楓也不是等閑之輩,讓你們陰曹地府如此頭疼。”

閻一一說:“姜餅和林樂楓是一樣的存在,我不希望他知道真相,我怕他一旦知道了,也會……接受不了。”

方尊說:“這倒未必,你也看到了,姜餅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閻一一冷笑一聲,說:“那你也應該知道,林樂楓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也是善良到讓人可憐的好孩子,真的和姜餅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方尊說:“不,或許他們之間還存在很大的區別。至少對于蘇遠琛來說,區別就很大。”

閻一一不懂他在說什麽。

方尊說:“蘇遠琛好像有點喜歡上姜餅了。”

“你瘋了吧?”閻一一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尊說:“怎麽不可能?我覺得姜餅也喜歡蘇遠琛,簡直是兩情相悅。”

閻一一:“……”

閻一一聽得直翻白眼,說:“姜餅對蘇遠琛的感情不是喜歡,只是單純的被吸引而已。還有蘇遠琛對姜餅……”

閻一一不知道怎麽說,半天才找到比喻,說:“你會喜歡自己的右手嗎?太荒謬了。”

方尊擡起右手來,比劃了一下,笑着說:“右手,嗯,我當然喜歡自己的右手了,沒它不行。還有啊,在遇到梁毅帆之前,我的右手是很忙的。”

閻一一:“……”

閻一一又要氣得翻白,說:“你這個瘋子,這麽要緊的時候,講什麽低俗笑話。”

“低俗嗎?”方尊挑眉說。

閻一一說:“不只是低俗啊,還很好笑。講的跟你已經把梁毅帆拿下,已經不需要右手了一樣。”

“這個……”方尊倒是坦然,說:“就差一點點了,指日可待。”

閻一一說:“我不想跟你讨論右手的問題了。”

“是你先說的。”方尊說:“我們本來在讨論姜餅和蘇遠琛的問題。”

閻一一說:“那個更荒謬。”

“不不,”方尊說:“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蘇遠琛和姜餅兩情相悅,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的。那麽……如果蘇遠琛和姜餅簽訂某種契約,到時候就算蘇遠琛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想要毀約也是不行的。”

“契約……”閻一一聽得一愣。

【鬼樓11】

“嗯,”方尊笑着說:“契約一旦成立,就算蘇遠琛再厲害,也無法掙脫束縛。到時候蘇遠琛想起來,也沒辦法違背姜餅的意願去做什麽事情,不是很好嗎?”

閻一一說:“契約倒是個好主意,但是我覺得你說的不靠譜。蘇遠琛和姜餅之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尊說:“怎麽不可能。你也知道,之前蘇遠琛誤以為姜餅在生氣,你看看他多着急,難道這不是喜歡的感覺嗎?”

閻一一說:“可是……”

方尊嘆了口氣說:“閻羅大人真不是一般的遲鈍,怪不得還是孤家寡人。”

“誰說的!”閻一一不悅的瞪他,說:“我已經快把那個人搞到手了。”

方尊說:“請閻羅大人再接再厲。”

閻一一:“……”

閻一一頭疼的厲害,說:“但是有個問題,蘇遠琛已經被下了第二個記憶封印,現在都不記得姜餅是誰了。這怎麽辦?我們不能貿然把封印打開,那樣子肯定會牽扯到第一個記憶封印。如果第一個記憶封印也被打開了,大家可能都不好過。”

方尊倒是不着急,說:“記憶沒有,但是感覺還在。”

“不明白。”閻一一老實的說。

方尊說:“我來搞定。”

閻一一擔心的說:“千萬別搞過火了,小心不好收場。”

方尊說:“知道了,閻羅大人。”

這兩個人密謀完了,那邊蘇遠琛還在開會。

而姜餅,這會兒是擔心的厲害,他無意間做了錯事,心裏忐忑的不行,正等着方尊和閻一一回來說情況。

姜餅本來想着,趁着蘇先生失憶的這段時間,他可以去找陳晴羽的姐姐姚羽,還可以繼續去調查林樂楓,但是現在……

情況好像被他搞得更複雜了。

姜餅嘆了口氣,他真的不知道蘇遠琛的記憶曾經被封印過,而且為什麽有人會封印了蘇先生的記憶?封印掉的記憶是什麽樣子的?

姜餅很迷茫,也有點好奇。方尊和閻一一似乎知道什麽,但是都不願意說,真是急死人了。

姜餅坐在甜品店裏等消息,那邊姜糖跑回來了,說:“餅餅我回來了!”

姜餅連忙說:“怎麽樣?”

姜糖說:“我去幫你打聽那個姚羽了!”

姜餅着急方尊和閻一一的消息,所以坐在甜品店裏等着,但是林樂楓和陳晴羽的事情又不能耽誤,就讓姜糖幫忙先去打聽一下。

蘇遠琛已經托人去查到了陳晴羽姐姐的消息,據說陳晴羽車禍去世之後,陳晴羽的姐姐就離開了本地,以前住的別墅也賣了。

陳晴羽的姐姐怕睹物思人,離開本市去了很遠的地方定居。有人說陳晴羽的姐姐在車禍中毀容了,做了整容手術,不知道變成了什麽樣子,也沒有再見過。

蘇遠琛找到的資料上有照片,陳晴羽的姐姐的确變成了和陳晴羽一模一樣的臉,不只如此,還更名換姓,仿佛不想讓別人找到她一樣。

姜餅不知道姚羽具體住在什麽地方,這一點蘇遠琛也還沒打聽出來,只知道是個小地方,很偏僻,會定時出來買日用品,但是具體住處不詳。

姜糖就去幫姜餅打聽這個具體住處。別看姜糖從黑玉中釋放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妖魔鬼怪朋友交的不少,讓神啊鬼啊的去幫忙打聽,竟然沒用多長時間就打聽了出來。

姜餅說:“姚羽現在在哪裏?”

姜糖指着甜品店外面說:“你肯定想不到!就在兩條街之外。”

“什麽?”姜餅有點迷糊,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個樹精告訴姜糖,那個叫姚羽的女孩,在一周之前,已經離開了小地方,坐火車回來了。

“回來了?”姜餅驚訝的說。

“嗯嗯!”姜糖說:“是啊,樹精說,不知道姚羽為什麽突然就回來了,這會兒租房住在兩條街之外的小巷子裏。”

“真的!”姜餅說:“那太好了,我們去找姚羽吧!”

姚羽變過臉,應該見過林醫生,最重要的是她還活着,說不定知道一些情況,姜餅覺得應該立刻去找她打聽一下事情。

“诶,餅餅等一下。”姜糖連忙叫他。

不過姜餅可不想再等了,他想立刻知道林醫生到底是不是林樂楓,還有林樂楓為什麽這麽針對蘇遠琛。

姜餅急匆匆的拉開甜品店的大門,結果一個沒注意,就和要進來的客人撞個滿懷。

姜餅這小身板,別看特別瘦弱,不過他好歹是個會術法的小妖精,所以下盤極為穩當,被狠狠一撞都不帶晃悠的,倒是把對方撞的差點就摔倒在地。

姜餅趕緊伸手去扶,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注意有人要進……”

姜餅扶住那人,擡頭一看,傻眼了,進來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蘇遠琛蘇先生!

姜餅瞬間松手,然後呲溜一聲,躲在了姜糖後面,不敢冒頭了。

蘇遠琛差點被撞出去,心裏有些不悅,但是低頭一看,撞到自己的是個纖細少年,還挺眼熟的,長得很精致好看。沒來由的,蘇遠琛心裏的怒火“噗”的一聲就澆滅了。

蘇遠琛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但是又發不起火來,說:“算了,也沒撞疼。”

蘇遠琛說着,進了店來,在角落的一張桌子坐下。他手裏還拿着一個公文夾,裏面有兩份合同。坐下來還往外面看了看,似乎在等人。

姜餅拉着姜糖躲起來,小聲說:“蘇先生到這裏來幹什麽?”

姜糖也很納悶,但是重點不對頭,說:“蘇先生真的不認識你啦!”

這會兒甜品店外面還有人,就是方尊和閻一一了。

閻一一用手捂臉,說:“這個辦法……可行嗎?”

方尊說:“相信我,應該沒問題。”

閻一一說:“蘇遠琛的記憶封印已經松動了,我怕他受到刺激,會突然想起來什麽。”

方尊說:“所以時間緊迫,要讓蘇遠琛和姜餅趕緊加深感情才行。”

閻一一說:“要是還沒加深到簽訂契約的程度,蘇遠琛就想起來了呢?”

方尊笑着說:“那就是天意,誰也沒辦法。”

“哦對了,”方尊提醒說:“現在蘇遠琛腦子裏的兩個封印犯沖,小心不要再刺激他,我已經盡力施法,穩固那兩個封印,你最好去跟姜餅說,讓他加把勁兒。”

“加把勁兒?”閻一一說。

“嗯,”方尊說:“加把勁兒,使勁兒的勾引蘇遠琛啊。”

閻一一:“……”

閻一一越來越覺得方尊不靠譜,覺得這個辦法更不靠譜。

蘇遠琛坐在甜品店角落,看了一會兒合同,拿起手機來不耐煩的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蘇遠琛就說:“韓助理,梁毅帆怎麽還沒到?我打電話給他也打不通,你去幫我聯系一下。”

“好的好的,”韓助理一連串答應,說:“我現在就去聯系。”

梁毅帆姍姍來遲,當然是方尊搗的鬼。方尊特意讓梁毅帆把蘇遠琛約到姜餅的甜品店去,這樣失憶的蘇遠琛就可以和姜餅再次巧遇了。

為了制造機會,方尊特意讓梁毅帆姍姍來遲,要比預定的時間晚到半個小時左右。

蘇遠琛看了好幾次腕表,梁毅帆總是不來,還打不通電話。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麽梁毅帆不去自己的辦公室談合同,非要跑到一家甜品店來。

“給我一杯咖啡。”

蘇遠琛坐的都不耐煩了,等的口幹舌燥,必須要來點飲料降降火氣,說:“要冰咖啡,不加糖。”

姜餅連忙答應了一聲,然後轉頭說:“姜糖,給蘇先生端一杯……”冰咖啡……

話說到一半,姜餅才發現,姜糖不見了。

楊謝琦倒是在他旁邊,楊謝琦說:“姜糖被方尊大人叫出去了。”

姜餅:“……”

姜餅一陣洩氣,姜糖這個時候出去,總不能叫楊謝琦端着冰咖啡過去,蘇先生什麽都不記得了,肯定會把蘇先生給吓着的。

姜餅只好弄了一杯冰咖啡,硬着頭皮端過去。

“先生,您的冰咖啡。”姜餅小心翼翼的将冰咖啡放在桌上。

蘇遠琛正低頭看着合同,點了點頭,聽到姜餅的聲音倒是把目光從合同上移開了。

蘇遠琛側頭看着姜餅,說:“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有點面熟。”

“不不,沒見過。”姜餅趕緊搖手。

“也是。”蘇遠琛說。

雖然這家甜品店離公司不遠,但是蘇遠琛從沒光顧過。蘇大少平時吃東西挑剔的很,不常吃這麽甜膩的食物,而且要吃,也是吃高檔酒店高檔甜品店的東西,這麽小的店鋪,還真是沒來過。

【鬼樓12】

姜餅給蘇遠琛端完了咖啡,就趕緊跑開了,跑到櫃臺後面躲着去,免得離蘇遠琛太近,會給蘇遠琛造成麻煩。

蘇遠琛還有話沒說完,其實他還想再點一份便餐,眼看着馬上就要中午,早飯蘇遠琛只喝了一杯咖啡,到現在都沒吃東西,胃裏餓的早就不行。他還想着,和梁毅帆見了面,回去正好吃午飯,哪知道梁毅帆遲遲不見人影。

蘇遠琛餓的胃都疼了,想在這家甜品店湊合着點一些午餐吃了,哪知道服務員跑的太快,根本來不及讓他說話。

蘇遠琛奇怪的多看了幾眼姜餅,覺得姜餅不只是有點面善,還很奇怪,瞧自己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通緝犯,特別可怕一樣。

蘇大少還從沒被誰這麽瞧過,莫名其妙的。

那邊梁毅帆遲到了快一個小時,終于還是出現了,微笑着就走進了甜品店。

蘇遠琛都快氣炸了,說:“你約了我幾點見面?合同還想不想談了?”

梁毅帆一臉歉意,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耽擱了,真是不好意思。”

蘇遠琛覺得梁毅帆一點誠意也沒有,看在他們要談大合作的份上,蘇大少決定忍了。

梁毅帆剛坐下,就又有人走進來了,穿着西服打着領帶,身材高大,還留着長發。

姜餅一瞧,是方尊,他還以為方尊是來找自己的。不方尊進來,也只是給姜餅打了個眼色,然後就走過去,站在了梁毅帆的身後。

蘇遠琛擡頭看了一眼方尊,他也記不得方尊了,但是瞧着也面善,說:“這是誰?”

梁毅帆回頭看了一眼,說:“我的保镖。”

方尊微笑着點了點頭,很本分的站在梁毅帆身後。

梁毅帆可不知道,他的這個保镖和家裏可愛的小豆包蘇方方是一個人,估計別人告訴梁毅帆,他也是不相信的。

按照姜糖的話說,方尊當人簡直快要精神分裂了。晚上扮演可愛小豆包,白天還要扮演貼身保镖,24小時圍着梁毅帆團團轉,也不怕哪一天就露餡。

雖然梁毅帆很喜歡小豆包蘇方方,但是方尊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雖然梁毅帆是很喜歡他,但是照樣白天沾花惹草的,還交了一個女朋友又一個女朋友。

所以方尊就想到了一個新的辦法,白天梁毅帆出去工作,方尊也跟着他,這樣就能看住梁毅帆。于是方尊就到梁毅帆的公司去應聘,成功上位成為梁毅帆的貼身保镖。

雖然只是當了幾天的貼身保镖,不過進展還是很不錯的。

梁毅帆有很多應酬,有的時候大白天就能喝的酩酊大醉。就前幾天,梁毅帆出席了一個酒會,方尊貼身保護,結果……

梁毅帆被人灌了幾杯酒,喝醉了,有個小明星還想趁機訛上梁毅帆,差點把方尊氣炸。方尊打發了那個小明星,扶着梁毅帆去樓上開房間休息。

梁毅帆喝的太多,一點意識也沒有,還吐的昏天黑地,讓方尊伺候他忙前忙後的。

第二天早上,梁毅帆宿醉醒過來,就發現自己沒穿衣服,躺在一張大床上,旁邊還有個人,也同樣沒穿衣服。

旁邊的人不用說,當然是方尊,方尊累的夠嗆,就也直接睡下,想着萬一半夜梁毅帆再撒酒瘋,自己也要把他制住。

梁毅帆一瞧,傻眼了,他喝多酒什麽也不記得,但是瞬間就腦補了一大堆事情,還以為自己和新上任的保镖發生了什麽關系。

方尊醒過來,梁毅帆就很小心的試探他。方尊起初沒聽懂,後來又差點被梁毅帆氣炸。

方尊就納悶了,梁毅帆怎麽有這麽大的自信心,他竟然覺得他能把自己給推倒?這不是做夢嗎?

不過方尊幹脆來了個将計就計,故意讓梁毅帆誤會了。

梁毅帆那叫一個後悔不疊,他以前喜歡大胸大屁股的美女,還喜歡姜餅這樣漂亮的少年,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和一個比自己高了快一頭的男人發生關系。

梁毅帆嘆氣連連,但是沒辦法,又不能提上褲子不認人。

方尊算是順利訛上了梁毅帆,最近是笑容滿面。梁毅帆就不是了,自從和方尊發生了關系,他就處處被方尊壓制着,覺得幹什麽都不順心。

今天梁毅帆本來要去蘇遠琛公司順便談個合作,方尊就出現了,非讓他把蘇遠琛約到甜品店來,而且還讓他必須遲到。

梁毅帆不願意的,蘇大少要是生氣了不好收場,不過方尊有的是辦法讓他就範。

梁毅帆沒辦法,最後只能姍姍來遲,真是頂着巨大的壓力走進甜品店。

蘇遠琛說:“廢話別說了,趕緊把合同談完,我還要回公司去吃午飯。”

“哦哦,好的。”梁毅帆連忙說。

“先生,”身後的方尊很本分的說:“我幫先生叫一杯飲料,要草莓紅茶好嗎?”

梁毅帆立刻瞪眼,狠狠瞪着方尊,草莓紅茶什麽的,聽起來也太娘氣了。雖然梁毅帆的确喜歡草莓紅茶,但是……在外面為了維持形象,他是從來不喝的。

方尊笑了一聲,就去櫃臺點單,讓姜餅給梁毅帆做一杯冰鎮的草莓紅茶。

梁毅帆瞪了方尊也不管用,幹脆無視他,幹笑着和蘇遠琛說:“我們談合同。”

姜餅很快把草莓紅茶做好,但是找了半天,姜糖還是沒回來,只好又自己端過去。

他端着托盤走過去,小心翼翼的說:“冰鎮草莓紅茶好了。”

“我的我的,謝謝你姜餅。”梁毅帆熱情的說。

“姜餅?”蘇遠琛聽到梁毅帆的話,忍不住擡頭去看姜餅。

早上韓助理就提到了姜餅,這會兒梁毅帆忽然再說起,讓蘇遠琛不得不注意。

姜餅趕忙說:“沒什麽,不用謝。”

蘇遠琛驚訝的發現,這個在甜品店工作的少年,竟然叫姜餅,名字有些奇怪。

姜餅瞧蘇遠琛看自己,有點心虛,趕緊想把冰鎮草莓紅茶放下走人。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後面,一臉本分的方尊,忽然背着手輕輕的打了個響指。

梁毅帆伸手去接冰鎮草莓紅茶,但是不知道怎麽了,手臂突然不受控制,接住杯子的動作一下子變成了推。

“啊——”

姜餅輕呼了一聲,梁毅帆推的太用力,姜餅根本沒準備,一整杯的草莓紅茶瞬間就灑了,不只如此,還準頭極佳的潑在了對面蘇遠琛的身上。

姜餅一下子就傻眼了,他手裏還拿着只剩下一個底兒的空杯子,瞪着渾身濕漉漉的蘇遠琛,一臉的不可置信。

梁毅帆也是見鬼了一樣,低頭看自己的手,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好像……手抽筋了……”

蘇遠琛:“……”

蘇大少西服濕乎乎的,還有兩塊冰塊掉在了他的腿上,被澆了一個透心涼。不過說真的,此時蘇大少心裏可不是涼絲絲的,已經升起一股無明業火,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姜餅吓壞了,焦急的抽了一堆的餐巾紙,說:“蘇蘇蘇蘇……蘇先生,對不起……”

姜餅和梁毅帆都手足無措,倒是罪魁禍首方尊一臉淡然。

方尊很沒誠意的說:“梁先生,你剛才怎麽撞到姜餅了,飲料灑了蘇先生一身,這可怎麽辦?”

梁毅帆額頭上青筋直跳,壓低了聲音說:“你閉嘴,還嫌不亂。”

方尊可不會閉嘴,又說:“請問這裏有洗手間嗎?讓蘇先生去洗手間稍微整理一下,可能會比較好。”

蘇遠琛氣得都說不出話來,趕緊站了起來,粉紅色的飲料滴答滴答的,順着他的西服往下流。

姜餅趕緊指後面,說:“洗手間在後面,在這邊,蘇先生你快跟我來。”

蘇遠琛連忙大步跟着姜餅就走了,往後面的洗手間去。

梁毅帆也想跟着去的,不過被方尊一把抓住了。

梁毅帆甩着他的手,說:“你抓我幹什麽,我要去看看蘇遠琛。我的天,我這回死定了!我敢保證,蘇大少活了三十年,絕對沒人沖他潑過飲料。”

方尊說:“洗手間地方不夠大,先生還是別去搗亂了。”

梁毅帆後悔不疊,完全不知道是方尊搞得鬼,懊悔的說:“怎麽會突然手抽筋,太奇怪了,肯定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方尊低笑了一聲,湊到梁毅帆耳邊,問:“先生昨天晚上為什麽沒睡好?”

“是……”梁毅帆剛要開口,忽然瞪了一眼方尊,畫風一變說:“憑什麽告訴你。”

方尊笑着說:“先生不說就算了,但是先生……為什麽臉紅?”

那邊姜餅急急忙忙帶着蘇遠琛進了洗手間,給他拿了一大堆幹淨的毛巾,還弄來一堆抽紙,說:“蘇先生,給你,真是對不起,非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遠琛把西服外套脫下來,嫌棄的直接扔在旁邊的紙簍裏,濕乎乎黏糊糊的,蘇遠琛都懶得再擦它,準備直接扔了。

蘇遠琛看了一眼不停道歉的姜餅,說:“算了,不是你的問題。也不知道梁毅帆今天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姜餅一聽,老實的回答,說:“應該沒有。”

蘇遠琛差點被他給逗笑了,不過是打個比喻,蘇遠琛只是覺得梁毅帆今天很奇怪而已。

蘇遠琛擦了半天自己的襯衫,襯衫是不能扔掉的,不然就要光着膀子了。但是白襯衫本來就容易顯髒,現在看來就更髒了。

蘇遠琛一直低着頭擦衣服,擦得脖子都酸了,姜餅還好心的說:“蘇先生,這邊還有一塊,再擦擦吧。”

蘇遠琛無奈的嘆氣,說:“算了,幹脆叫助理送衣服過來。”

姜餅點點頭,覺得這也是辦法。

蘇遠琛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韓助理,不過這一看,好家夥禍不單行,手機沒有信號,打不了電話。

蘇遠琛頭疼的厲害,覺得今天可能是出門沒看黃歷,說不定黃歷上寫着諸事不宜。

姜餅趕忙善解人意的說:“沒關系,出去打電話吧,外面有信號。”

蘇遠琛只好邁開步子往洗手間外面走。洗手間本來就不大,蘇遠琛兩步就邁到了門口,伸手一拉門,拉不動。

蘇遠琛奇怪的說:“鎖上了?”

“我來開。”姜餅說:“是有一點不好開而已,我來,咦?”

姜餅一拉門,也傻眼了,門不是不好開,也不是鎖上了,而是門上有結界,被封上了,這才打不開。

隔着一扇門,閻一一和方尊站在外面。

閻一一不确定的看着方尊,說:“這樣也行?”

方尊說:“或許吧?”

閻一一:“……”

方尊說他有辦法,讓姜餅和蘇遠琛增進感情,誰知道是這麽簡單粗暴的辦法,直接把兩個人關在洗手間裏……

方尊說:“我先走了,梁毅帆還等着我。你确定結界沒問題,他們打不開吧?”

閻一一說:“應該是,姜餅肯定打不開。如果蘇遠琛沒恢複記憶,肯定也打不開。”

方尊說:“那就好,讓他們兩個好好過一下二人世界,明天再來開門。”

閻一一:“……”

閻一一覺得還是不靠譜,但是沒別的辦法,也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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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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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