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誘餌7-9┃蘇遠琛演技浮誇 (1)

【誘餌7】

到傍晚左右的時候, 姜餅就醒過來了,他腦子裏暈乎乎的, 有種沒有睡夠的感覺, 只記得自己在和小狐貍喝酒,然後就什麽記憶也沒有了。

其實也不算什麽記憶都沒有,但是姜餅覺得, 那肯定是自己在做夢,他夢到有人跟他搶吃的……

姜餅一個翻身就坐起來了,屋裏黑漆漆的沒開燈,還挂着窗簾,有點看不清楚。不過他身邊躺着一個人, 看起來睡着了,絕對不是別人, 就是蘇先生了。

姜餅奇怪的看了一眼時間, 到下午六點多鐘,還不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他輕輕的推了一下蘇遠琛,小聲說:“蘇先生?”

蘇遠琛很疲憊很疲憊,畢竟撒酒瘋的姜餅不好惹。他還說趁機把姜餅給辦了, 但是誰知道,姜餅醉了酒之後這麽能折騰。別說趁機了,一點機會也沒有,還被咬的渾身都是牙印。

蘇遠琛可不知道, 姜餅夢到有人跟他搶吃的,所以他就趕緊把好吃的塞進嘴裏, 使勁兒咬了幾口。

蘇遠琛的手腕上,手臂上,還有下巴上好幾處牙印,那叫一個慘烈。

後來姜餅還吐了,特別不舒服的樣子,蘇遠琛忙前忙後的,最後姜餅好不容易睡下,蘇遠琛也累的夠嗆了,就抱着姜餅也一起補個覺。

姜餅奇怪的說:“蘇先生?你沒事吧?”

蘇遠琛聽到姜餅的聲音,眯着眼睛睜開,說:“姜餅?酒醒了嗎?”

姜餅狐疑的說:“我……喝多了嗎?”

蘇遠琛:“……”

姜餅并不覺得自己喝多了,因為他只喝了兩杯而已,而且完全嘗不出是酒來,沒有酒精的味道,很甜,比果汁還好喝。

蘇遠琛覺得,如果姜餅不是喝多,那可能是被附身了,不然不可能那麽可怕。

蘇遠琛招了招手,說:“姜餅,來躺下,讓我再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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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餅遲疑了一下,躺下來,側着頭瞧他,說:“蘇先生,你的下巴怎麽了?走路不小心磕到了嗎?”

蘇遠琛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疼得他皺了皺眉,姜餅都給他咬破了,還問他怎麽了……

姜餅滿頭都是疑問,不過看蘇先生這麽累了,就老老實實的沒說話,在旁邊陪着一起補覺。

不過姜餅睡得太多,其實根本睡不着,就閉着眼睛躺了一會兒,然後又睜開了眼睛,一直盯着蘇遠琛悄悄的打量着。

蘇遠琛還沒有拿回仙骨,如今是肉體凡胎的,所以還是要按照凡人的作息,不然很容易透支。

蘇遠琛睡了一覺,不過睡得不算是安穩,他不自覺的就夢到了以前的事情,滿眼都是血紅色,好像一把大火在燒,無窮無盡。

姜餅盯着蘇先生看了很久很久,忽然發現蘇遠琛睡得不怎麽安穩,像是在做噩夢一樣。

他連忙伸手晃了晃蘇遠琛,立刻感覺到,蘇遠琛的體溫非常高,好像是在發燒一樣。

姜餅吓了一跳,他是不會發燒的,不過蘇先生是個凡人,會發燒那是正常的事情。

姜餅連忙坐起來了,也不知道具體要做什麽,很着急的樣子。

“姜餅……”

蘇遠琛在姜餅坐起來的一剎那,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拉住了,說:“我沒事。”

蘇遠琛并不是在發燒,只是回憶起了一些往事,所以情緒有些激動,眼睛變得通紅,體溫自然也就升高了不少。

姜餅擔心的說:“蘇先生,你怎麽了?”

蘇遠琛也坐起來了,搖了搖頭,說:“沒什麽,只是做噩夢了而已。”

姜餅松了口氣,說:“我去給蘇先生倒一杯水吧。”

蘇遠琛點了點頭,伸手拍他的腦袋,說:“真乖。”

姜餅下了床,打開燈,又去給蘇遠琛倒了一杯水。

蘇遠琛瞧他忙忙碌碌的,像個小陀螺一樣,忍不住就笑了。

姜餅端了水給他,說:“蘇先生喝吧。”

蘇遠琛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而已,說:“姜餅,我問你個問題。”

姜餅點頭,說:“蘇先生問吧。”

蘇遠琛琢磨了一下,說:“打個比方……”

蘇遠琛話到一半就不說了,似乎在猶豫着要不要說下去。

姜餅奇怪的說:“什麽比方?”

蘇遠琛嘆了口氣,繼續說:“如果你丢失了一段記憶,想不想恢複起來?”

姜餅很自然的說:“當然想啊。”

蘇遠琛說:“可是那段記憶,并不是什麽美好的事情,可能全部都很痛苦,如果是你,你還想要恢複起來嗎?”

姜餅沉吟了一陣,似乎在思考,蘇遠琛看似不經意,不過其實有些緊張。

本來蘇遠琛已經決定,不讓姜餅想起以前的事情,就這麽樣讓姜餅陪着自己就行。但是今天和謝矢聊了幾句,蘇遠琛又猶豫了。

蘇遠琛猶豫不定,最後就想要問問姜餅自己的看法。

姜餅思考了半天,終于說:“以前的記憶啊,如果是我的話……那,我以前的記憶中有蘇先生嗎?”

蘇遠琛被他問得一愣,點了點頭說:“或許有。”

姜餅就說:“那我想要記起來,就算是不開心,但是我希望能記起來關于蘇先生的一切事情。”

蘇遠琛聽得心裏波動不止,忍不住笑了,說:“姜餅,你這話是在挑逗我嗎?”

姜餅奇怪的看着他,蘇遠琛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頭發,說:“真是個乖孩子。”

那面小狐貍喝多了就不吵不鬧的,最多自己縮起來流兩滴眼淚而已,讓人瞧得直心疼。

傍晚的時候,秦涑和閻一一都睡醒了,兩個人一起來就又尴尬了,反正氣氛很不自然。

秦涑提議到樓下去吃飯,不然總是兩個人呆在一起,會覺得更尴尬,正好吃過了飯之後就有電影了,也是在酒店裏,直接過去就好,很方便。

閻一一也沒拒絕,就跟着秦涑下樓去了。

其實閻一一有點心不在焉,之前林樂楓的傀儡來過了一次,但是并沒有像蘇遠琛所說的那樣,又來第二次第三次,閻一一心裏七上八下,很擔心秦涑的安全。

他倒是不擔心林樂楓有多厲害,不過是一片楓葉而已,就算是蘇遠琛創造出來的,但是遠遠不及蘇遠琛。閻一一知道,林樂楓這個人仔細又狡詐,他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讓秦涑處于危險之中。

“一一?”秦涑叫了他幾聲,他都沒什麽反應,讓秦涑有點擔心。

閻一一連忙擡頭,說:“怎麽了?”

秦涑問:“身體不舒服?”

閻一一說:“沒有,可能是睡多了,腦子裏木木的。”

秦涑一聽就笑了,問:“有特別想吃的嗎?”

閻一一說:“沒有想到,你想吃什麽我就吃什麽好了。”

兩個人才走進酒店的餐廳,閻一一就看到了熟人,自然就是謝矢了。

謝矢這會兒就坐在餐廳裏,只有他一個人,正在喝咖啡,看起來挺惬意的。

其實并非謝矢一個人,還有小狐貍,不過小狐貍還沒醒酒,正以狐貍的形态趴在謝矢膝蓋上,團成一團,特別的乖巧。

謝矢看到他們進來,就稍微舉了一下咖啡杯,算是打招呼了。

秦涑并不認識謝矢,所以都沒有注意他,只有閻一一看到了謝矢,略微的點了點頭。

那面閻一一和秦涑剛剛走進餐廳,就瞧姜餅也來了,不過只有姜餅一個人,不見蘇遠琛人影。

閻一一有點奇怪,蘇遠琛那麽寶貝姜餅,現在竟然讓他一個人活動,居然沒有跟在旁邊當保镖?

姜餅走進餐廳,四處看了看,就看到了謝矢,然後就走了過去。

姜餅都沒有看到閻一一和秦涑,閻一一坐在一邊心裏就更狐疑了,姜餅來找謝矢的?

姜餅的确是特意來找謝矢的,是蘇遠琛的意思。姜餅也覺得很奇怪,不明白蘇先生是什麽意思,不過蘇遠琛說讓他下樓去餐廳,見一見謝矢,謝矢可能有事情會告訴他。

姜餅還以為蘇遠琛會和自己一起去,但是蘇遠琛說他要在房間裏再補一會兒眠,讓姜餅一個人去就行了。

姜餅不太放心蘇遠琛,但是蘇遠琛又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

所以姜餅打算快去快回,就坐電梯到了樓下,然後飛奔着就來找謝矢了。

謝矢一邊喝咖啡,一邊輕輕撫摸着小白狐的絨毛,小白狐睡得很惬意,小腦袋時不時的還蹭一下。

謝矢低聲說:“姜餅你來了。”

姜餅說:“謝二爺,蘇先生說你有事情要跟我說,所以叫我下來找你。”

謝矢說:“先坐吧。”

姜餅其實想要早去早回的,一瞧謝矢大有要長聊的意思,心裏還挺着急的,不過還是坐了下來,坐在謝矢的對面。

謝矢瞧着他,稍微打量了一下。

弧矢星君和天狼星君一直追随着蘇遠琛,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弧矢非常的敬重蘇遠琛,而且也了解蘇遠琛的為人。

再次遇到蘇遠琛的時候,姜餅就跟在蘇遠琛的身邊,而且蘇遠琛對姜餅非常之好。

弧矢沒見過大人對誰這般關照的,這還是頭一次。雖然大人并不冷漠,也并非傳說的那麽不食人間煙火,但是其實蘇遠琛不怎麽會表達,也不會主動的親近別人。

弧矢第一次見蘇遠琛對誰那麽好,主動的,無微不至的。

雖然蘇遠琛并沒有向弧矢介紹姜餅,不過其實弧矢也算是心知肚明了,他從凡間撿回來的弟子,養大的一個孩子,弧矢怎麽可能不認識。

【誘餌8】

弧矢之所以态度很平淡,什麽也不多說一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姜餅的記憶。

姜餅是否能恢複記憶,其實是個挺簡單的問題。然而姜餅一直沒有恢複記憶,說明是蘇遠琛不想他恢複記憶。弧矢看的出來,大人在猶豫不定,所以弧矢并沒有去找姜餅主動去搭話。

弧矢一直沒提起這個事情,不過今天蘇遠琛主動提起來了。

蘇遠琛的确一直在猶豫……

弧矢笑着說:“姜餅,蘇先生剛才是不是已經問過你了,關于記憶的問題……”

姜餅點了點頭,說:“是,然後蘇先生就讓我來找你了。”

謝矢說:“大人已經決定了。”

姜餅奇怪的問:“決定什麽了?”

蘇遠琛讓姜餅一個人去找弧矢,他有些坐立不安,心裏七上八下的,根本一點也沒有平時的淡定。

蘇遠琛知道,以前的姜餅肯定非常喜歡自己,不然也不會為了自己挫骨揚灰了。但是蘇遠琛并不能理解,姜餅為什麽會喜歡自己,他應該讨厭自己才對。

沒有原因……

蘇遠琛找不出原因來,所以他心裏慌得厲害。說白了,蘇遠琛難得的不自信,怕一切都只是誤會而已。

姜餅再次恢複記憶之後,會不會就不喜歡自己了?

蘇遠琛仿佛一只困獸,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最後實在是呆不住了,就打開房間走了出去,不過并不是下樓去餐廳,而是去找謝南井和陳司彥了。

謝南井和陳司彥也在酒店裏,是跟着謝矢一起來的,蘇遠琛決定難得做一件好事,就去找了謝南井和陳司彥。

陳司彥因為自己的臉,所以很怕見人。之前他不小心被狗仔拍到了,第二天就上了八卦雜志的頭條,說大紅女星陳思豔在和謝家獨子交往,疑似馬上要嫁入豪門。

陳司彥沒想到自己和謝南井在一塊的時候就被拍到了,也真是巧。當時謝南井在逗他,所以被拍到的畫面特別的暧昧,簡直就是坐實了關系。

陳司彥心裏覺得很不是滋味兒,因為他根本不是陳思豔,也不是什麽女星,明明是自己和謝南井的緋聞,現在搞得自己反而吃醋。

後來陳司彥就拒絕和謝南井一起出去了,這次要不是因為有原因,也不會一起來酒店,這要是被狗仔拍到了,恐怕要火星撞地球。

陳司彥來這裏的原因,當然是請蘇遠琛幫忙,他想變回自己原來的臉。

不過謝矢帶回來了消息,讓陳司彥消沉無比,要想變回他原來的臉,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因為他原本的臉,恐怕已經面無全非。

蘇遠琛因為實在是閑的心慌,所以就上樓去找陳司彥了,決定做件好事,幫陳司彥先把障眼法弄好,雖然并不是真實的,只是個障眼法而已,但是對于凡人來說,很多虛幻的東西,都被當成真實存在的,并沒有什麽區別。

蘇遠琛到陳司彥房間門口的時候,就看到謝南井在外面轉磨,有點像蘇遠琛剛才的模樣,都像一只困獸一樣,抓耳撓腮的。

蘇遠琛反思了一下自己,剛才形象這麽不堪?

謝南井看到蘇遠琛來了,說:“蘇大少……”

蘇遠琛指了指陳司彥的房門,說:“我來找陳司彥的。”

謝南井尴尬的笑了笑,陳司彥不和他住在一個房間,說是怕拍到什麽畫面。謝南井想要和陳司彥一起下樓吃飯,陳司彥說不想下樓,謝南井想把飯菜叫到房間一起吃,陳司彥又不讓他進去。

謝南井就抓耳撓腮起來了,在人家房門口轉磨,一直在想辦法。

蘇遠琛大體知道是怎麽回事,猜猜也能想到了。幹脆直接走過去,敲了敲陳司彥的房門。

裏面沒有聲音,陳司彥的确是在裏面的,不過他以為又是謝南井來敲門了,幹脆裝作在睡覺,不出聲。

蘇遠琛了然的回頭看了一眼謝南井。

謝南井更是尴尬了,擡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蘇遠琛又敲了敲門,說:“我是蘇遠琛。”

“等一下!”

蘇遠琛自報家門,很快的,屋裏就傳出了陳司彥的聲音,這可把謝南井給醋死了。

陳司彥很快就跑來開門了,急急忙忙的打開門,說:“蘇先生,你怎麽過來了?”

蘇遠琛笑了笑,說:“我能進去說話嗎?”

陳司彥趕忙點頭,說:“可以可以,進來吧。”

蘇遠琛紳士的微笑了一下,然後就走進了陳司彥的房間。

那面站在後面的謝南井更是醋死了,眼睛都瞪大了,一臉不可置信,趕緊跨上前兩步,擋住陳司彥要帶上的門。

謝南井說:“小彥,我也想進去。”

陳司彥說:“不行,現在都晚上了,你別來找我了,小心被拍到。”

謝南井不幹了,說:“可是蘇大少都進了你的房間,你就不擔心被拍到嗎?”

陳司彥瞪了他一眼,說:“蘇先生有正事要說。”

謝南井說:“我也有正事要……”

“嘭——”

謝南井一個不警惕,沒擋住房門,陳司彥已經眼疾手快,把房門給關上了,還上了鎖,差點拍到謝南井的鼻子。

謝南井感覺自己都快被醋死了,蘇大少進了陳司彥的房間,他們還鎖門!

謝南井也不敢大聲喊,怕別人聽到,只好自己一個人在門口繼續轉磨,轉了一圈又一圈的。

蘇遠琛走進來,坐在沙發上,說:“你應該聽謝矢說了,換臉的事情。”

陳司彥有些失落,點了點頭,說:“聽說了。”

蘇遠琛說:“沒有找到你原來的臉,我也無法徹底幫助你。不過現在可以給你弄一個障眼法,好歹你自己照鏡子,和別人看你的時候,都只會看到你原本的臉,這樣應該會方便很多。”

陳司彥雖然失落,不過覺得這好歹也是辦法,說:“那麻煩蘇先生了。”

蘇遠琛微笑着說:“并不麻煩,舉手之勞而已。我保證,你自己絕對看不出任何區別,別人也看不出任何區別,就算是有些修為的人,也絕對識破不了。”

蘇遠琛這麽說着,停頓了一下,說:“當然了,今天來找你,其實除了障眼法的事情,還有點其他事情。”

陳司彥有些驚訝,蘇遠琛找自己還有其他事情?

陳司彥說:“蘇先生有什麽事情。”

蘇遠琛說:“是有事情需要拜托你。”

“拜托我?”陳司彥驚訝的說:“我能做什麽事情嗎?”

蘇遠琛說:“非你莫屬。”

謝南井也不知道蘇遠琛和陳司彥在裏面幹什麽,不過安慰自己說,也就十分鐘,那兩個人肯定要出來了。

十分鐘而已……

然而十分鐘過去了,十一、十二、十三……

又一個十分鐘過去了。

謝南井來回來去走的自己直頭暈,二十分鐘都過去了,他頻頻擡手看自己的手表,蘇遠琛就是不出來!

裏面也沒聲音,謝南井着急的不得了,開始不由自主的腦補,蘇遠琛和陳司彥在屋裏能做什麽,這麽長的時間?他們以前也不認識,才見了幾面?這麽多共同語言?

不科學……

謝南井是吃醋吃到不科學的地步,最後二十五分鐘了,忍無可忍,擡起手來一點也不紳士的錘了兩下房門。

裏面沒人回應,謝南井臉都黑了,一邊捶一邊說:“小彥?你們還沒談完嗎?很長時間了!”

謝南井覺得,自己再大一點聲音,整棟酒店的人都要能聽到了,但是偏偏屋裏的那兩個人,就當做沒聽到一樣,根本不出聲不開門。

謝南井氣得不行,又開始給陳司彥撥電話,不過撥一個就被挂一個,最後陳司彥關機了,想要騷擾都騷擾不了。

謝南井真是火大到臉都通紅了,翻了翻手機裏的電話薄,準備繼續騷擾蘇遠琛,他就不信蘇遠琛也關機!

謝南井好不容易找到了蘇遠琛的電話,剛要撥通,電梯就響了,有個人從電梯裏走出來。

謝南井下意識的側頭一瞧,是熟人。

謝南井立刻說:“姜餅,你是來找蘇遠琛的吧?他進去二十五分鐘了,到現在也不出來,不知道在做什麽。”

從電梯走出來的人就是姜餅無疑,謝南井可是知道的,姜餅是蘇遠琛的心頭寶,所以謝南井一見姜餅,就給蘇遠琛告了一狀。

姜餅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說:“蘇先生可能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謝先生請再等一會兒吧。”

謝南井一聽,差點吐血,感覺姜餅也太善解人意了,那兩個人單獨相處了二十五分鐘,還鎖門,姜餅都不嫉妒的嗎?

姜餅說:“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

謝南井差點抓狂,說:“我還是給蘇遠琛打了個電話吧……”

他話剛出口,房門就“咔噠”一聲打開了,陳司彥将蘇遠琛走了出來。

陳司彥打開門,還在說:“蘇先生你放心好了。”

蘇遠琛說:“麻煩你了。”

“小彥……”

謝南井震驚的看着走出來的陳司彥,陳司彥的臉……

蘇遠琛幫陳司彥做了一個障眼法,此時謝南井看到的,就是陳司彥原本的樣子,并不是那個女星陳思豔的臉了。

謝南井又是興奮又是激動,連忙跑過去拉住陳司彥的手,說:“小彥你的臉……”

蘇遠琛沒想到,打開門除了謝南井之外,竟然還看到了姜餅。

姜餅很老實的站在外面,不像謝南井那麽着急,也不像謝南井那麽激動。

倒是蘇遠琛心中狂跳了兩下,有些莫名的着急……

【誘餌9】

蘇遠琛趕緊上前兩步,抓住了姜餅的手,說:“姜餅,我們先回房間去。”

姜餅點了點頭,就跟着蘇遠琛坐電梯回了房間去。

一路上姜餅都很安靜,蘇遠琛難得會覺得心慌,回了房間把門關好,這才咳嗽了一聲,不自然的說:“你去找過謝矢了?”

姜餅說:“找過……師父了。”

他這一開口,蘇遠琛就明白了,姜餅肯定是想起之前的事情了。本來他讓姜餅去找謝矢,也是為了這個。

姜餅的記憶不是不能恢複,對于蘇遠琛和謝矢來說,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菜一碟而已。

蘇遠琛之前不想讓姜餅恢複,但是和謝矢聊過之後又很猶豫,他不知道姜餅怎麽想的,蘇遠琛還是尊重姜餅自己的想法的。

聽了姜餅的話,蘇遠琛心裏亂七八糟,最後還是讓姜餅去找了謝矢,為的就是給姜餅恢複記憶。

蘇遠琛聽姜餅叫謝矢師父,就知道姜餅一定什麽都想起來了。

蘇遠琛看着姜餅,姜餅略微垂着頭,并沒有直視着他,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場景。

蘇遠琛偶爾回頭的時候,會發現有個人在偷偷的瞧自己,但是只敢在不為人知的時候,瞧那麽一兩眼。

蘇遠琛走到姜餅面前,稍微低下一些頭,在姜餅耳邊說:“姜餅,你以後……還想留在我身邊嗎?”

姜餅一聽,趕緊擡起頭來,結果瞬間就和蘇遠琛的目光對在了一起,姜餅有些受驚,又趕緊低下頭去,說:“大人如果讓屬下留……”

蘇遠琛一聽就笑了,打斷他的話,說:“姜餅,為什麽不叫我蘇先生了?或者直接叫名字也行。”

姜餅低聲說:“屬下不敢。”

“為什麽不敢?”蘇遠琛說:“你之前都是這麽叫我的。”

姜餅似乎愣了一下,小聲說:“之前的事情,好像做夢一樣。”

蘇遠琛一聽又笑了,說:“那肯定不是你做夢,而是我在做夢。”

姜餅好像有些聽不懂蘇遠琛的話,但是又不敢擡頭,不敢問出口。

蘇遠琛接着說:“應該是我在做夢,而且做了個好夢。”

姜餅心裏有些七上八下,不明白蘇遠琛的意思。

蘇遠琛又湊近了他一些,兩個人幾乎都要挨上了,說:“沒關系,你要是喜歡叫我大人,就叫我大人好了。反正……”

他說到此處,聲音壓的更低,故意用沙啞的嗓音說:“聽起來也挺有感覺的。”

蘇遠琛說的很暧昧,姜餅頓時臉上有點發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遠琛又說:“姜餅,你會不會讨厭我?”

姜餅吃了一驚,說:“我怎麽會讨厭你……”

蘇遠琛滿意的笑了,說:“那你就是喜歡我了?”

姜餅又吃了一驚,想要辯解說:“我……”

蘇遠琛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說:“你之前已經向我表白過很多次了,不會忘了吧?”

姜餅說不出話來了,他當然沒忘,畢竟他是恢複了一些記憶,又不是丢失了一些記憶。

姜餅作為一個甜餅精的記憶全都還在,只是恢複了全部記憶之後,姜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當然記得,自己以前對蘇遠琛表白過多少次,真是一言不合就表白,誠實的讓姜餅自己都害怕,現在就羞恥到沒臉見人了。

其實姜餅一直垂着頭,不敢去看蘇遠琛,也是因為太丢臉,實在沒辦法擡頭。

蘇遠琛又說:“其實我不想讓你恢複記憶,這樣你就只記得我,只認識我,我就能獨占你,什麽也不用擔心。但是我又怕這麽做,你會讨厭我。你說想要記起和我有關系的記憶,現在都記起來了,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害怕不害怕?沒有一點值得令人留念的記憶,反而我還傷害過你。”

“蘇先生……”

姜餅聽到這裏,忍不住就打斷了蘇遠琛的話,他一開口,下意識的就喊了蘇先生,喊完了有點後悔。

姜餅趕忙改口,說:“大人,你沒有害過我,最後……最後也是我自願的,大人不必有什麽負擔,而且……不必,不必同情我。”

姜餅除了恢複記憶之外,還聽弧矢講了講他死後的事情。

蘇遠琛一時暴怒,凡間血流成河。蘇遠琛又為了尋找姜餅的魂魄,大鬧了陰曹地府,費盡心血将姜餅的魂魄放入一塊小甜餅裏,讓他重新活過來。

姜餅覺得,自己的确幫了蘇遠琛,但是蘇遠琛還給自己的,遠遠不止那些,已經足夠了。

姜餅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以前蘇遠琛并不會多看他一眼,而自己救了蘇遠琛之後,蘇遠琛就對自己百般照顧。這樣姜餅的确是開心的,但是他又有些糾結,不希望蘇遠琛一直抱着愧疚的心态對自己。

姜餅的确喜歡蘇遠琛,但是他不指望有回報,更不想用人情和同情來拴住他。

蘇遠琛一愣,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姜餅,你在胡思亂想什麽?”

姜餅臉又紅了,下巴都要戳到胸口的位置,實在是不敢擡頭。

蘇遠琛說:“要我對你掏心挖肺看看嗎?是真的喜歡你,還是在報答你對我的恩情。”

姜餅:“……”

蘇遠琛又說:“我是真的喜歡你,你不信我嗎?”

蘇遠琛把聲音放的特別溫柔,而且故意很委屈的樣子,又說:“姜餅,你居然不信我,我突然心髒有點疼,骨頭也有點疼……”

蘇遠琛開始賣慘了,姜餅猶豫了一下,不過沒動。他要是以前,什麽都不記得的小甜餅精,估計這會兒已經上當了。但是姜餅現在記憶是全的,一看就知道蘇遠琛在故意賣慘。

而且說真的,蘇遠琛演技過于浮誇了,一點也不入戲。

蘇遠琛瞧姜餅站着不動,都不看自己一眼,卻也不擔心,嘴裏“哎呦呦”的呻吟了一聲,就開始玩起假摔了,身體一晃,那叫一個弱柳扶風,似乎疼得站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姜餅起初還是不想動的,心想着大人又在戲弄自己了。

但是蘇遠琛這假摔摔得還挺真的,并不是裝模作樣,還真的倒在地上,最重要的是,腦袋磕到了旁邊的衣帽架,登時就破了,出了一些血。

姜餅一下子就給吓壞了,趕緊搶上去扶住蘇遠琛,說:“蘇,蘇先生……你怎麽了?流血了……”

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賣慘自然要見點血,蘇遠琛開始苦肉計了,說:“都說了我心髒疼,骨頭還疼,頭還疼,你都不扶我一下,現在都流血了,我更疼了。”

蘇遠琛一邊抱怨,一邊趁機握住姜餅的手,然後就不松開了,十指相扣握的死緊。

姜餅還想要幫蘇遠琛壓一下頭上的傷口,但是手被蘇遠琛握着,抽都抽不出來,姜餅無奈的說:“先處理一下傷口吧。”

蘇遠琛借機會開始撒潑耍賴了,說:“傷口可不只是頭上這麽一點,你看看,你看看我的手上,我的下巴,還有的脖子上,都是傷口。”

姜餅還以為他摔倒的時候,還有地方擦傷了,結果一瞧,并不是擦傷,而是……牙印。

姜餅瞬間鬧了個大紅臉,說:“這……”

蘇遠琛笑眯眯的說:“你咬的,不會要裝失憶吧?你看看我這怎麽出去見人,一點清白也沒有了,必須負責。”

姜餅頭都大了,想要開口,但是蘇遠琛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連珠炮似的,總能說的姜餅啞口無言。

“叩叩叩——”

姜餅聽到敲門聲,趕緊找到了轉移話題的理由,說:“有人敲門!我去開門。”

蘇遠琛一把拉住他,說:“我心疼,骨頭疼,頭疼,你還要去開什麽門,我都要死了。”

姜餅:“……”

姜餅真是哭笑不得,他以前可沒見過這麽死皮賴臉的蘇遠琛,明明蘇遠琛都是高高在上,非常冷酷的模樣。

當然,姜餅知道蘇遠琛其實一點也不冷酷,只是習慣性的不表達而已。但是……姜餅也真的不知道,蘇遠琛可以這麽死皮賴臉。

蘇遠琛生怕姜餅想起以前的事情,就不要自己了,所以面子現在可以放在一邊,不管如何死皮賴臉臭不要臉,那都不在話下。

“叩叩叩——”

敲門聲還在繼續。

門外有人喊道:“裝死沒關系,但是先開門,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蘇遠琛一聽就皺了眉,是閻一一又來搗亂了,這麽緊要關頭,竟然有人不開眼的來搗亂。

姜餅連忙說:“一一來了,估計有事情,說不定是關于秦涑大人的,還是先去開門吧。”

蘇遠琛還是拉着姜餅不讓他去,說:“不許去,總要有個先來後到。”

閻一一在門外站着,他一來就聽到裏面雞飛狗跳的,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反正蘇遠琛臭不要臉的程度讓閻一一直咋舌。

姜餅挺着急的,說:“還是……還是開門吧。秦涑大人好歹也是因為我才被貶輪回的,所以……”

當年蘇遠琛因為要找姜餅的魂魄,所以大鬧了陰曹地府,私自翻看生死簿,還跑去把六道輪回給攪的天翻地覆。秦涑因此受了牽連,被迫貶入凡間歷劫。

姜餅本來不知道這事情,但是聽師父說起,也覺得挺對不住前任鬼王秦涑的。眼下林樂楓想要将秦涑抓走,閻一一肯定是因為秦涑的事情才過來的。

“所以?”蘇遠琛挑了挑眉,說:“所以你親我一下,我們就去開門。”

姜餅:“……”

姜餅瞠目結舌的看着蘇遠琛,有點反應不過來。

蘇遠琛倒是反應快,立刻一探身,就在姜餅半開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姜餅更是傻眼了,蘇遠琛偷親了一下,然後自己就站起來了,施施然走過去開門。

姜餅一臉懵的跟着站起來,突然覺得現在才像是在做夢。

房門打開,閻一一無奈的嘆了口氣,說:“終于肯開門了,我是來告訴你們的,剛才林樂楓的傀儡又來了,已經是第二次了。”

蘇遠琛笑了笑,說:“你确定是第二次試探?”

閻一一說:“當然,已經是第二次了。”

蘇遠琛說:“是第三次。”

“什麽?”閻一一愣了一下,說:“第三次了?可是我……并沒有發現……”

閻一一心髒猛跳,他只發現了兩個林樂楓的傀儡,并沒有發現第三個。

蘇遠琛說:“已經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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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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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