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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時候再吃虧,便解釋道:“本來想早點告訴你,結果事一忙我就忘記了,現在就要開府了,今個又聽十弟說八嫂和你說了這些,我就正好和你交代一下。我想的是,大嫂占四股,你、八嫂、十弟妹各占兩股。”說完不好意思的笑笑:“實際上應該說是咱們跟着大嫂開酒樓,大嫂怎麽說咱們怎麽辦。以後你想當掌櫃的,爺再給你個鋪子。”
董鄂妙伊其實要比九阿哥想的更聰明,聽到這裏董鄂妙伊差不多就明白,實際上九阿哥并不像和大阿哥牽扯太多的關系,想了下,道:“其實與其這樣,不如将三嫂四嫂她們也拉進來,大嫂占三股,剩下我們每人一股,只是,太子妃那裏……幹脆我的那股不要了,給太子妃,只是太子殿下和直郡王他們……”說完見九阿哥眼神驚訝,連忙道:“爺,我也是瞎說的,都若是覺得不好……”
“好,怎麽不好呢,只是委屈你了。”這樣鋪子給出去了,人情也有了,還和大阿哥沒有什麽關系了,雖說是明顯有和稀泥的感覺,但是比之前他說的要好很多,他那樣是将直郡王、八阿哥、自己和十弟綁在了一起……
董鄂妙伊笑道:“爺不是說了,我要是想當掌櫃的,爺再給我鋪子麽。”
九阿哥笑呵呵的道:“對對,說的好。”
開酒樓一事就這樣定下了,具體的細節九阿哥還要自己斟酌,這就不必讓董鄂妙伊操心了,便問道:“娘娘喚你過去什麽事?”
董鄂妙伊隐去宜妃的陰陽怪氣如此這般一說,九阿哥就笑了:“額娘是吃味了,沒事,交給爺吧,爺過幾日去哄她,其實等咱們一開府,額娘就舍不得了,就想起咱們的好了。”
董鄂妙伊失笑道:“爺既然知道,就更得心疼娘娘了。別惹她生氣。”
九阿哥道:“放心,爺心中有數,爺是最懂你們這些女人心的,近不得遠不得……”
董鄂妙伊嗔怪的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連忙道:“當然,你是不同的。”
董鄂妙伊無奈的道:“爺真是的,滿口的胡言亂語,妾身可不同爺說這些了,我得看着我那些東西收拾的怎麽樣了,妾身先走一步了。”說着就真的行了個禮走了。
九阿哥一愣,搖頭道:“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董鄂妙伊回到房中,想到剛才的事還是忍不住笑,心裏比吃了蜜還要甜。
鹦歌這時也過來回複:“收拾已經送到各位公主手裏了,敦恪公主的也一起給了溫恪公主,溫憲公主的奴婢也送過去了。”
董鄂妙伊點點頭,拿過盛着雙鳳簪的錦盒,邊打開邊道:“這個要好好地收起來,不要放在明面上……”話音頓住,臉色變的很是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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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歌不明所以,跟着看向錦盒,雙鳳簪上的大鳳少了一顆紅寶石……
董鄂妙伊忙出去雙鳳簪仔細看,果真是少一塊,就是鳳眼那顆。
鹦歌臉色瞬時蒼白,跪下道:“奴婢拿回來的時候明明是有的……”
董鄂妙伊皺着眉頭想了下,道:“有,在翊坤宮還有着。”那掉在哪裏了?還是有誰翻動過?
董鄂妙伊冷靜下來,道:“你查一下可有人進來碰到過這個大鳳,然後派人去董鄂家查那名工匠,這顆鑽到底是怎麽沾上的,怎麽就掉了。”
鹦歌忙應下。
董鄂妙伊嘆口氣,怎麽這雙鳳簪就這麽不順當,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這雙鳳簪的來歷,莫非是真的不吉利?
董鄂妙伊越來越後悔,不如早說這雙鳳簪壞了,免得這麽多人惦記。
董鄂妙伊自然也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掉在翊坤宮了,只是,按理說,宜妃應該會送回來啊,不然要一顆寶石有什麽用?她該過去問問麽?問了,怕是九阿哥就知道了,那她之前白費力氣隐瞞了。
董鄂妙伊還是存着一線希望,是有人動過她的雙鳳簪,是工匠将這寶石換了,這樣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将寶石找來……
第二日,鹦歌傳來的消息就讓董鄂妙伊絕望了,除了她沒有人碰過那個錦盒,而工匠也說,為了怕大鳳太重,金絲綁不住大鳳,所以那顆紅寶石後面并不敢用太多膠,所以掉下來是有可能的。他也不敢講寶石掉換,雙鳳簪上的寶石都是一等一的精品,換一個假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董鄂妙伊無奈的閉上眼,現在,只有先向九阿哥交代了,然後再想辦法查查寶石是不是真的掉在翊坤宮了。
現在都沒有翊坤宮的消息,可見若是有人撿到了也不想歸回,她貿然去問宜妃,宜妃肯定不會高興的,好似她指責宜妃弄壞了雙鳳簪似的。
董鄂妙伊眼睛水潤潤的,九阿哥知道後會怪她麽?明明是個小事,卻弄成現在這個地步。
董鄂妙伊這一天也沒有收拾東西,也沒有去十福晉那裏,只悶在房裏掉淚,萬一若是有別人如榮妃等或者大福晉等人想看着雙鳳簪,她不拿出來說她小氣,她說壞了又好像她不把這東西放在眼中似的,真是騎虎難下。
董鄂妙伊這樣不對勁,九阿哥自是發現了,只匆匆回房,就見董鄂妙伊眼圈紅紅的,正偷偷抹淚,心中只覺得好像針刺般疼痛,忙過去,輕聲問道:“妙伊,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和爺說。”
董鄂妙伊這一天都覺得自己太笨,看到九阿哥又羞又愧,眼淚更是掉的厲害。
九阿哥那裏遇到過這種情況,又是幫董鄂妙伊擦淚,又是詢問,倒是累出一身汗,偏偏就是不知道怎麽回事。
九阿哥脾氣其實不大好,如此一來,更是不高興,怒道:“鹦歌進來,和爺說說,你們主子到底怎麽回事?不說出個一二三,你們也甭跟着去新府了,幹脆都去地府。”
吓的一屋子的侍女都跪下,鹦歌也進來跪下,根本就不敢擡頭看,只磕頭道:“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九阿哥剛要發怒,董鄂妙伊便道:“你們出去吧,我同爺說。”
九阿哥一揮手,這些人忙退下。
董鄂妙伊拿出錦盒,打開,道:“爺,都怪妾身,雙鳳簪上面的寶石讓妾身摔掉了,爺怎麽罰妾身,妾身都甘願受罰。”說着又忍不住地掉淚。
九阿哥拿過錦盒看了眼,問道:“就因為這個你就哭成這個樣子?”九阿哥心中徒生一種他原來還是不夠了解女人的想法。
☆、061為尋寶石瞎折騰
當然就是因為這個她才哭的,董鄂妙伊哭着點點頭。
九阿哥長嘆一聲,将雙鳳簪随意放在一旁,坐下摟着董鄂妙伊道:“掉了就掉了,爺再給你買。”
董鄂妙伊愣了下,這好像和她想的不大一樣,難倒這不是一件大事麽?
董鄂妙伊拿着手絹擦了擦眼角,道:“可是這是爺送給我的啊。”
九阿哥耐心的安撫:”爺再送你一個,比這個還漂亮。”
董鄂妙伊搖搖頭,道:“那怎麽能一樣?”
九阿哥也愣了下,漂亮的丹鳳眼一眨一眨的,道:“你喜歡和這個一模一樣的?唔,那難度是大點,爺想法找工匠再打一支吧。”
董鄂妙伊還是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她和九阿哥好像說的是兩碼事。
董鄂妙伊那點子憂傷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問道:“可是這是爺送我的第一個禮物,不是一模一樣的就可以取代的。”
九阿哥這才明白,原來董鄂妙伊是這個意思,雖然有些矯情,但是說的也對,是值得紀念。
董鄂妙伊見九阿哥想通了,那點點憂傷又慢慢的湧出來,眼中的淚水又要留下來……
九阿哥連忙道:“別哭,別哭,爺給你修好了。”
董鄂妙伊點點頭,道:“那爺不怪我?”
九阿哥道:“這有什麽好怪你的,這種東西就是看着精致,其實易壞的很,等修好了,咱就封起來,留作紀念,将來傳給咱們的女兒,好不好?”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樣,男人覺得這些精致的一碰就花,女人卻覺得這種做工精細的必然也牢固……
董鄂妙伊沒想到事這麽簡單就解決了,比她想的簡單一萬倍,高興的站起來道:“好。”
誰知道站起來時不小心碰到了小幾,錦盒掉在了地上,大鳳再一次掉下來。
董鄂妙伊愣住。
九阿哥連忙撿起來,試圖裝上,當然,這是裝不上的。
九阿哥無奈的道:“你看,我說吧,這種精致的東西就容易壞,根本不适合戴。”
董鄂妙伊愣愣的看了眼九阿哥,又看着雙鳳簪欲哭無淚,只能破罐子破摔道:“之前是曾經将大鳳摔下來過。”
九阿哥見董鄂妙伊看起來很“冷靜”,連忙繼續安慰,道:“乖,我找工匠修,保證給你修好了,這上面的紅寶石你還有麽?”九阿哥見董鄂妙伊又一副要哭的模樣,連忙道:“丢了就丢了,爺再找一顆,打磨成一樣的黏上,不就是個雙鳳簪嘛,要相信爺。”
董鄂妙伊不忍再看三度受傷的雙鳳簪,只默默的點點頭,不然還能怎麽辦,其實她心中更懊悔自己怎麽把事情辦的這麽複雜,是她想的有問題,還是九阿哥太簡單粗暴?
只要董鄂妙伊不哭,甭說打磨顆一顆紅寶石,就是一百顆,他也樂意,九阿哥高興的親了口董鄂妙伊的臉頰,道:“真乖。”
董鄂妙伊不好意思的笑笑,這事這把算是了了吧……
事實上确實是九阿哥想的太簡單粗暴了,等到他把這雙鳳簪拿去找工匠後,就聽了關于哲雙鳳簪一串的來歷,九阿哥才明白這雙鳳簪确實是個寶物,但是九阿哥也沒有多放在心上,他又不是要再找一支鳳簪,他現在是要修。
工匠的回答是,沒有辦法。
九阿哥的回應是,你找死。
工匠連忙顫顫巍巍的解釋,這上面的紅寶石不是普通的紅寶石,不僅僅是精品,宮中自然有比這還好的紅寶石,但是顏色卻沒有與這個一樣的,這紅不豔不鮮也不渾濁……
工匠拿來兩塊紅寶石一對比,九阿哥就明白了,這鳳眼又是最重要的地方……
至于将大鳳安裝上去,也只能用金絲了,九阿哥對這點倒是無所謂,反正修好了,也不會再戴了,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紅寶石。
九阿哥拿着雙鳳簪又問了好幾個工匠,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沒有合适的紅寶石。
九阿哥開始發愁了。
九阿哥也不管十阿哥那邊了,反正也差不多了,開始滿世界的找紅寶石……
翊坤宮。
宜妃氣的臉色發白,手裏緊緊攥着那顆紅寶石。
惠妃坐在一旁,只當沒看見,溫和的笑道:“好了,我也不擾你了,今個兒來就是想到九阿哥要開府了,過來問問需要有什麽幫忙的麽,九阿哥都快把內務府的門檻都踩壞了。走了,你有空也去我那坐坐,現在兒子們都搬出去了,清淨喽。”說着站起來。
宜妃也跟着站起來,送惠妃出去,道:“姐姐那裏忙,我過去也是添亂,倒是還請直郡王多擔待小九,他……”
惠妃笑道:“都是親兄弟,有什麽擔待不擔待的,只是那紅寶石還是沒有幫上九阿哥。”
宜妃沒好氣的道:“讓他自己尋摸吧,別管他。”
惠妃笑了笑,轉身離開。
宜妃回到寝殿裏,恨恨的将紅寶石扔在地上,對桃紅道:“真是個孽障,你說他就找我要來,我還不會給他麽?他到去直郡王、三阿哥那尋摸了,怎麽就不找我來。”說完失魂落魄的坐下。
她之前是有想看董鄂妙伊笑話的成分,心愛的簪子上的寶石丢了,肯定會心疼的,到時候過來求她,她也擺擺婆婆的譜……
桃紅勸道:“娘娘,九阿哥之前暗地裏請奴婢留心是不是有其他人撿了紅寶石,看來是不知道紅寶石在娘娘這裏呢。”
宜妃有苦說不出,她讓桃紅告訴九阿哥沒有人撿到紅寶石,沒想到九阿哥就不來問她,她現在就是想把紅寶石給九阿哥,也不好給了……
事實上九阿哥和董鄂妙伊探讨過,雖然紅寶石有可能落在翊坤宮,但是正如董鄂妙伊想的,如果宜妃撿到紅寶石了肯定會送來,沒有送來就是沒有在宜妃手裏,既然也不是翊坤宮裏的人撿了,那就紅寶石就沒有在翊坤宮,他就不來麻煩宜妃了……
九阿哥這一體貼,宜妃就進退兩難了……
直郡王和三阿哥都已經在外面當差了,見的東西多說不定就有這樣的紅寶石,所以他才去問問的,沒想到這樣一問,就讓惠妃當個笑話說給宜妃了,當然九阿哥并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尋找紅寶石事件已經成為全皇宮的焦點了……
董鄂妙伊好歹臉皮薄些,只勸九阿哥放棄,既然找不到紅寶石,那就算了,九阿哥聽了卻來勁了,那不行,他還就非要找到不可了,他就不行翻了紫禁城還不到和雙鳳簪上一樣的紅寶石了。
還真讓九阿哥想到了一個人好像是有同樣的紅寶石,四貝勒爺……
九阿哥記得那天從內務府走的時候,看到錦盒裏是個紅寶石梅花簪,那顏色很像。
是不是的,也算是有個機會吧,只是,四貝勒爺那有些棘手啊。
大家基本上都稱四貝勒爺為四爺,私下,誰都知道四爺不喜歡聽見貝勒那兩個字,熬了幾年,才封個貝勒,自然心中覺得難堪,其實這也就是四爺自己心裏瞎琢磨的,別人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四爺可不是個好說話的。
不過,九阿哥和四爺打了那麽多交道,還是摸出些門道的,九阿哥總結出來的一句話,就是金絲盤玉柱,烈女怕纏郎!
第二日一早,九阿哥就去內務府堵四爺。
四爺早就知道九阿哥這些日子幹的荒唐事了,心中也有心理準備了,因此倒是難得露出個笑意,他算着日子九阿哥也該來找他了,果然沒算錯。
九阿哥哪裏知道這個微笑是四爺自己表揚自己的,只當四爺對他産生了些好感,忙上前行禮請安:“四哥早,四哥今天忙麽?“
四爺無奈的搖搖頭,九阿哥回回來開場都是這句話。
九阿哥笑道:“四哥不忙就好。”
誰不忙了,四爺心中更是嫌棄九阿哥,只板着臉問道:“可是新府有什麽問題?這幾日搬家怎麽樣?”
九阿哥谄媚的笑道:“有四哥在,什麽都順順當當的,還是四哥安排的好,我本以為手忙腳亂的,沒想到,就是跟着規矩走。多謝四哥。”說着拱手道謝。
九阿哥看人還算比較準,通常都能說到別人心坎裏。
四爺眼中閃過得意,然後嚴肅的點點頭,道:“這也是我當哥哥該做的,九弟不必特意過來一趟謝我。”
“應該的,應該的……”接着九阿哥差點就說,那弟弟就先告辭了,差點被四爺帶到溝裏,九阿哥咽下想要說的話,整理了下思路,繼續道:“這次來還有一事想麻煩四哥。”
四爺看向九阿哥道:“來,喝茶。”
九阿哥抿了口茶,硬着頭皮道:“那日弟弟好像在四哥這看見一支紅寶石梅花簪……”
四爺臉徹底冷下來,回道:“這是你四嫂的陪嫁。”這拒絕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但是九阿哥何許人?敢和皇上讨價還價的人,面對拒絕直接無視,笑道:“那肯定是個好東西了,莫非是前朝的?”那上面的紅寶石說不得就更有可能用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四爺略帶防備的道:“應該是的。”
九阿哥心中大喜,通常四爺說“應該是”那就“肯定是”了,九阿哥站起來笑道:“弟弟就不打擾您了。”
四爺心中略感欣慰,九阿哥還是聽說的,不錯,很明顯四爺是低估了九阿哥的臉皮厚度,因為九阿哥轉身就去四阿哥府了……
☆、今天一更,周六補更
今天小年,出去吃飯着,結果現在回來,而且很是疲倦,今天一更,周六會補上今天這一更…………
明天繼續雙更~
親們,小年快樂~
☆、062四爺誤會胤禟悟
九阿哥其實沒有多想,誰知道那梅花簪上的紅寶石到底合适不合适呢?因此只是先和四福晉借來看看,只說是董鄂妙伊喜歡梅花簪,他看着這個樣子打一個送給董鄂妙伊。
四福晉雖然驚訝九阿哥為了個梅花簪過來,但是既然只是看一下,也沒有道理不給他看,也一邊解釋着,這梅花簪也是前朝留出來的,在她家傳了幾代……
這梅花簪上有兩三朵金雕的梅花,花蕊便是一顆紅寶石,并不是很大,但是在這三朵梅花後面是一顆小手指那麽大水滴形狀的紅寶石,端莊大氣,樣式簡單,做工卻不比雙鳳簪差,看的出來也是精品,那塊紅寶石應該正好可以用吧,只是這梅花簪是四福晉的陪嫁之物……
若是八福晉,九阿哥也就好意思開口了,但是偏偏是四福晉。要是他面對的是四爺,也就開口相求,偏偏是四福晉,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麽說的出口,再說,他真要了四嫂不想給也給了,太勝之不武了,九阿哥只得将梅花簪還給四福晉,說在客廳等四爺。
四福晉是個謹慎的人,猜測這九阿哥怕是有什麽事要說,便先派個小太監去四爺那說了一聲。
四爺知道九阿哥已經在自己的府上時,恨得幾乎咬碎了牙,怎麽就這麽不消停。
一個小小的梅花簪,就是送給九阿哥也無妨,但是憑什麽就送給他?
四爺是個獎賞分明、嚴以律己更嚴以待人的人,九阿哥恰恰相反,是一個目中無人、寬以待人更不會律己的人,說白了兩人是完全不對付的,九阿哥根本就不招四爺稀罕,這段時間四爺能容忍九阿哥絕對是看在了五阿哥的面子上。
不過,因為九阿哥的存在,四爺對十四阿哥的感覺倒是好了不少,一直都暗自興慶還好九阿哥不是他的親弟弟。
這一點九阿哥還真和四爺想一塊了,還好四爺不是他親哥,有這麽個黑閻王似的親哥,真是恐怖。
因此,九阿哥找回來些理智,他真的向四爺要梅花簪麽?
腦子發熱好幾天的九阿哥終于冷靜下來了,無論是從大到政治方向思考,還是小到人品方面考慮,他已經說不出所要梅花簪的話了。
喝了好幾杯茶的九阿哥就好像被澆蔫了,對伺候在一旁的小太監道:“爺走了,跟你們主子說聲,不必送了。”
在門口正好碰到匆匆回來的四爺九阿哥也有些驚訝,道:“四哥回來的真早,留步留步,不用送我了,我先回去了,告辭。”說完就潇灑的走了。
弄的四爺懵了,誰想送你了,她是擔心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九阿哥大鬧他家……心裏更是對這個弟弟無語,果真是沒個正經事,白白耽誤他時間,四爺猛的站住,看着九阿哥走的方向,或者這個正在長大的弟弟做這些看起來似是而非的事是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和意圖?
四爺決定過會和幕僚開個會,好好讨論一下九阿哥。
九阿哥很失落,突然的清醒讓他看清自己,他其實什麽也沒有,在這些皇子裏,他其實什麽也不是……
他敢去直郡王、三爺那尋紅寶石,也是因為直郡王和八哥的關系,三福晉和董鄂妙伊的關系,若是沒有八哥和董鄂妙伊,他怎麽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呢?他今天怎麽會不敢和四哥這樣?
九阿哥開始十七年來第一次深刻的反省,雖然只有十七年,但是經歷豐富,摔過乾清宮的花瓶,打過慈寧宮的香爐,上書房撒過潑,騎射場打過架,把宜妃氣哭過,也挨過皇上的板子,不管發生過什麽,三天後他還是活蹦亂跳的繼續惹是生非。
這一切,總歸是因為他上面有宜妃,七哥就不敢,七哥甚至要更小心翼翼的,以前以為是七哥膽子小,現在他才明白……十弟也是在溫僖皇貴妃去世後,老實不少,九阿哥似乎明白十阿哥成親前在鐘萃宮時哭着說那句話,額娘就是多活五年也好……
這一下午,九阿哥一直在書房裏發愣,恍然間明白很多,只是以後又該怎樣?
當然,這把董鄂妙伊吓壞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只讓小狗子細細的說了九阿哥之前的都去哪了幹什麽了。
董鄂妙伊明白,怕是還是和雙鳳簪有關,董鄂妙伊現在可不當這雙鳳簪是個寶了,只覺得這東西是個麻煩,扔掉才好。
九阿哥在書房裏愣了一下午,董鄂妙伊就在書房外面站了一下午。
她想進去,卻又遲疑。
九阿哥或許只是想好好的靜靜,她進去或許會打擾。可是心中又十分的擔心九阿哥,九阿哥到底怎麽了……
董鄂妙伊無數次想推門而入,卻都遲疑了。
正在這時,十阿哥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神色也頗為着急,十阿哥是董鄂妙伊讓小狗子找來的,十阿哥最了解九阿哥應該知道怎麽回事,十阿哥看見董鄂妙伊想請安說話,董鄂妙伊連忙比劃示意十阿哥先進去,十阿哥忙進了九阿哥的書房。
董鄂妙伊松了口氣,才覺得有些冷,打了個噴嚏,也并不管這些,只讓人去溫酒沏茶準備茶點,說不得這兩人一會就要呢。
才想着就見十阿哥出來。
這麽快?
十阿哥朝董鄂妙伊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又匆匆離開。
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的董鄂妙伊更加的着急,也不管什麽打擾不打擾了,拿過小太監手上的茶壺,進了書房。
書房內,九阿哥呆愣愣的坐在那,看到董鄂妙伊點了下頭,沒說什麽。
董鄂妙伊走到桌前,為九阿哥倒了杯茶,遞給九阿哥,眼中滿是擔心。
九阿哥接過來茶杯,指尖滑過董鄂妙伊的手,冰涼涼的,九阿哥的眼神慢慢有了神采,放下茶杯,握住董鄂妙伊的手,道:“怎麽這麽涼?你一直在外面?”
董鄂妙伊的白嫩嫩的小手被九阿哥的大手包着,這溫暖直達心裏,哪裏還覺得冷,只搖頭道:“我不冷。”
九阿哥看董鄂妙伊傻乎乎的,忍不住問道:“你後悔嫁給我麽?”九阿哥心裏早就已經把自己批判的一無是處……就差自裁謝罪了。
董鄂妙伊搖頭道:“我為什後悔?”她沒嫁過來時,最想嫁的就是他,終于如願了,為什麽要後悔?
九阿哥無奈笑道:“你真是個傻的。”
董鄂妙伊小心翼翼的問道:“爺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九阿哥嘆口氣,他若是有本事,董鄂妙伊還會見到風吹草動就這樣擔心麽?九阿哥站起來摸着董鄂妙伊的臉頰,凍的紅撲撲的,九阿哥腦門抵住董鄂妙伊的腦門。
董鄂妙伊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吓住了,卻也不推開九阿哥,她不想被什麽白日宣淫的罪名吓到,這是她家,眼前是她的夫君,她喜歡九阿哥,喜歡九阿哥的親近。
九阿哥輕聲道:“我只是覺得我很沒用。”
董鄂妙伊滿是驚訝,下意識的想脫離九阿哥的懷抱,卻被九阿哥抱的更緊,董鄂妙伊就踏踏實實的在九阿哥的懷抱裏呆着,感受這溫暖,道:“爺,您生來就尊貴,您是天子的兒子,注定就會與別人不一樣的。”
九阿哥搖搖頭不說話。
董鄂妙伊又道:“爺想怎麽有用呢?”當大将軍?當狀元郎?還是當……
九阿哥輕聲道:“我只希望當你想摘下星星的時候,我能辦到……”
原來他們兩個人的角度出發點完全不一樣,董鄂妙伊這才明白九阿哥怎麽回事了,果然是那雙鳳簪鬧的,董鄂妙伊想了下,道:“爺,我不想要星星。”
“以後,或許你會想要的。”
“以後,或許爺可以摘下來的。”
九阿哥動了動,沒說話。
董鄂妙伊知道九阿哥心裏想的是什麽,道:“也有可能到那個時候爺還是摘不下來,就好像雙鳳簪上的紅寶石,我很想補上,可是我想補上也是因為它是爺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我希望能珍藏,并不是因為那顆紅寶石。爺找不到紅寶石,也沒有關系的,我也會珍藏的。”
九阿哥長出一口氣,道:“爺知道了……”其實九阿哥并沒有特別明白,但是他的心情好多了,既然好多了,那這話應該就是有用,他以後總會明白的。
董鄂妙伊也長處一口氣,她會将雙鳳簪“珍藏”起來的,最少一年內她不會想看見。
不過雙鳳簪的事就這麽結束了?
董鄂妙伊突然問道:“爺,你對十弟說什麽了?他出了書房行色匆匆的就走了,你們兄弟可別為這點小事吵架。”
九阿哥大手一揮,道:“我倆怎麽會吵架呢,從小到大都沒有吵過,我就是告訴他寶石沒找到,話沒說完,他就說他去八哥那想法子……”
說完後,兩人愣住。
九阿哥站起來道:“我去趟八哥那吧,別十弟為了這寶石再惹出什麽禍端。”
董鄂妙伊忙點頭,決定十年內都不想看到雙鳳簪。
☆、063無意賺的金滿缽
九阿哥雖然把十阿哥從八阿哥那裏拉回來了,但是八阿哥還是不可避免的參與到這件事上。
九阿哥拱手道:“麻煩八哥,我和董鄂氏也決定不找這紅寶石了。”
八阿哥笑道:“九弟客氣了,說來九弟開府,我也沒有什麽好東西送的,幫九弟找一顆寶石,八哥還是能幫上點忙呢。”
九阿哥遲疑了下,還是道:“這事就到這把,為一顆紅寶石也不值當的。”
這可不像九阿哥的性子,八阿哥驚訝的看了眼九阿哥,覺得九阿哥好像哪裏有些不同了,道:“我只讓江南那的朋友暗中查訪,若是找到了最好。”
九阿哥一聽,既然是去外面尋,找找也無妨,又再三感謝,才帶着十阿哥回宮。
八阿哥讓侍衛護送這兩人入宮,只在書房沉思,九弟他怎麽了……聽說這些日子和四哥走的很近,莫非和太子那邊……
九弟和十弟性子單純,向來不問政事,應該不會……若是細想他身邊勉強信任的就是這兩人了,八阿哥咬了咬牙,速速寫信給江南那邊的人,這紅寶石他就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此時,四爺的幕僚道:“九阿哥性聰敏、善騎射,又與八貝勒爺、十阿哥交好,現在已經成親,即将開府,四爺若是顧忌殿下那邊不想交好也無妨,但是最好也不要不交惡。”
四爺沉思下,道:“九阿哥年紀小,平日裏好玩,不見得就與八弟有牽連,我看着,他是不明白八弟的想法。太子的心胸也不會那麽小的。”四爺不經意的為了九阿哥說了兩句話,九阿哥還太天真。
八阿哥有什麽想法他們這些當哥哥的心裏都明白,縱使不是為那龍椅,也想掙個從龍之功。
四爺長出口氣,看向紫禁城的方向,二哥是皇阿瑪冊封的太子,位居東宮,是大清的正統,他是了解太子的,文武兼備,謙和恭謹,大清若是有這樣的皇帝是百姓的福氣,八弟想以卵擊石也太不自量力了。
四爺回過神來道:“無論如何,能避開這些無謂的争端就避開吧。”
“那九阿哥……”
四爺頓了下,道:“暫且不管他。”他心中多少也是有些防範的,只是若是九阿哥再來和他要梅花簪,便送給他吧,為了一顆紅寶石,也真有一套,好在不是他的親弟弟啊。
第二日,關于紅寶石的事好像就這樣落幕了。
還有四五天就開府了,九阿哥照常幫着十阿哥整理物品,董鄂妙伊也是兩頭跑,忙完十福晉那邊就忙自己的。
九阿哥也沒有再去找四爺,也沒有找別人去尋寶石,這讓五阿哥微微有些失落,九阿哥怎麽就沒有想到他這個親哥?不過就是來了,他也沒有,也罷,省的九阿哥白跑一趟了。
二月十五日,九阿哥和董鄂妙伊去翊坤宮辭行,明日雖然也要來翊坤宮,但那也是走的場面上的禮節,說不上什麽梯己話。
九阿哥和董鄂妙伊這幾日忙碌,倒是沒有來翊坤宮請安,乍一看宜妃,居然瘦了,也都很擔心,只說些他們出去會好好的,望額娘不要擔心,會經常入宮等等話,偏偏宜妃就是板着臉不理他們。
九阿哥和董鄂妙伊對視一眼,這是怎麽了,看樣子不像是舍不得他們啊。
宜妃面上冰冷冷,心裏卻是松了一口氣,她這幾日想了各種辦法想将這寶石送回去,都行不通,這寶石在她手裏時間越長她越說不清,好像她有意藏着似的,好在這兩人總算是來她這翊坤宮了。
九阿哥上前谄笑道:“額娘,您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舍不得兒子?您放心,我以後天天來給您請安。”
宜妃神色緩和了些,道:“甭,你天天來,我還嫌煩呢,可搬出去了,高興還來不及呢。”
九阿哥自是明白宜妃這是說的反話,便單膝跪在宜妃身旁笑道:“可是兒子可是傷心的很。”
宜妃眼中帶着笑意,道:“快起來吧,地上涼,你啊,真是我上輩子欠的債。”
九阿哥笑嘻嘻的起來。
宜妃朝桃紅使了個眼色,桃紅忙拿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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