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二回合,董鄂妙伊再敗
這才讓人扶着完顏氏回房。
等到人都走了,董鄂妙伊也清淨了,只愣愣的坐着,她不是應該高興麽?怎麽不覺得高興呢,反而覺得難受……
過了會,董鄂妙伊道:“去入宮告訴娘娘一聲吧。”說完,還沒等下人應下,又道:“先別說呢,等三個月以後再說吧。”
許久,才道:“爺那裏……找個人去禀告吧。”
☆、081誤打誤撞又和好
此時,九阿哥正在食粹府雅間與老十喝酒。
九阿哥高興的拍了拍老十的肩膀道:“你小子可以啊,什麽時候嘴巴這麽緊了,你就要當阿瑪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老十無奈的道:“九哥,甭說是你,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的。”
“哦?這是為什麽?”九阿哥驚訝的道。
老十喝了口酒,不在意的道:“郭絡羅氏說怕坐不穩,要等三個月後才能說出去吧。”有孕的不是十福晉,而是老十的格格,郭絡羅氏,這格格還是宜妃幫忙挑的。
九阿哥不高興的道:“胡扯,難不成連你也要瞞着?”
老十不說話,舉起杯,九阿哥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他們心裏明白,畢竟這是老十的第一個孩子,郭絡羅氏怕十福晉從中搞鬼,倒是沒想到連着老十也一起瞞着,嘴巴夠緊,只是這些只能意會。
九阿哥嘆口氣,序幕的道:“娘娘顧忌府上有懷孕的女人,也就不會給你指人了。”
老十笑道:“九哥不想要人,直接和娘娘說便是了,何苦以孩子為借口?”
九阿哥苦笑道:“我怕我這一說,倒是傷了娘娘呢,不過看着你也要有兒子了,我這個當哥哥的羨慕的很。”
老十道:“九哥,你也別急,說不定就這幾天的事。”
Advertisement
九阿哥失笑,無奈道:“十弟就會打趣我。”怎麽可能就是這幾天的事……“唉,對于孩子,我其實也不是很急,反正早晚都有,再說我也打算讓董鄂氏好好養養身子,她那個身子骨,實在是太柔弱……”
老十只慢慢喝着酒,知道自己的九哥又“犯病”,只要提到董鄂妙伊,就滔滔不絕,都成親快兩年了,還是這個樣子,真不知道,對一個女人怎麽就這麽挂心?
九阿哥正說着,就見小狗子興奮的進來,匆匆打了個千,高興的道:“爺,剛才府上傳話,福晉請了太醫,然後又讓人請了服侍過孕婦的嬷嬷進府。”
九阿哥嘴裏念叨了兩遍這句話,太醫,孕婦,才明白過來,心中算了下日子,應該就是正月從宮裏回來的那個晚上,現在正是兩個月多一點,便哈哈大笑道:“真是借十弟吉言了,哈哈,董鄂氏有喜了。”說着拍拍老十的肩膀,很是高興。
老十也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自己說的話就這麽靈,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九阿哥已經下樓騎着馬回府了,老十只從窗戶那看到了九阿哥的背影,無奈,只自己慢慢的喝酒。
九阿哥一路飛奔回九阿哥府,直接去了正院,到了正院下人們還來不及請安,九阿哥已經進了大廳。
董鄂妙伊正在愣神,沒成想九阿哥就這樣高興進來了,吓了她一跳,忙捂着胸口,再看九阿哥如此焦急,只當他心裏念着孩子,心中好似針紮似的,臉色很是不好。
九阿哥只當孕婦就是這個樣子,連忙輕聲道::爺是不是吓到你了,有沒有事?用不用請太醫?”
董鄂妙伊想發脾氣,偏偏九阿哥一副心中有愧的樣子,再說她對九阿哥也發不着脾氣,只沒好氣的道:“沒事,讓爺操心了。”
九阿哥笑嘻嘻的道:“操心也是爺應該的,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累不累?怎麽不去床上躺着呢?”九阿哥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對待孕婦,想靠近也不敢,只知道孕婦好像每日都躺着。
董鄂妙伊覺得九阿哥很是奇怪,懷孕的又不是她,躺什麽躺,便道:“不必,我這還有事要處理了。”
九阿哥便道:“有什麽好處理的,你現在養身子最重要,不重要的事就交給完顏氏吧。”
董鄂妙伊臉噌的就白了,完顏氏不過剛懷孕,九阿哥就要她把大權交給完顏氏,這什麽道理?董鄂妙伊站起來,怒道:“爺,此話怎講?莫非我管家哪裏管的不好?更何況她雖然懷着爺的孩子,可也是個格格,我是皇上親自下旨聘來的福晉,從沒有聽說過懷孕的妾侍管家的!”
九阿哥一愣,心咯噔一下,臉色變的相當難看,隐隐的帶着怒氣。
董鄂妙伊現在并不怕九阿哥了,尤其她也在盛怒中,只是更覺心酸,難不成往日的情深意重都是假的,眼睛便濕潤了幾分,只是強忍着不流淚,她才不要再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面前哭呢。
九阿哥吼道:“小狗子進來。”
小狗子顫顫巍巍的進來,一進來就被兩人的氣場給吓住了,忙跪下。
九阿哥道:“你今日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小狗子已經猜到今日這事怕是有人設的局,他這條小命說不好就保不住了,但是也只能重複道:“今個福晉請了太醫,然後又讓人請了服侍過孕婦的嬷嬷進府。”
董鄂妙伊也察覺出來不對,只道:“是請了太醫,也請了嬷嬷進府,完顏氏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說完後董鄂妙伊只覺得很是難堪,難怪剛才九阿哥如此高興,原來九阿哥以為她懷孕,原來九阿哥也希望她有孕……
九阿哥閉上眼睛,小狗子更是抖的厲害。
屋裏靜的落根針都能聽見,突然,牆角的西洋鐘到了整點響起,董鄂妙伊顫了下,就聽九阿哥冷聲道:“你說的這句話可是別人這樣傳給你的?誰傳的?”
小狗子連忙道:“奴才一字未加一字未減,不敢哄騙爺,傳話的是前門門房。”
董鄂妙伊則問道:“鹦歌?”
鹦歌跪下顫顫巍巍的道:“傳話的人還沒有回來……”
九阿哥咬牙切齒的道:“你們兩個,出去給我查,到底是誰傳的話!”
鹦歌與小狗連滾帶爬的出去。
九阿哥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尴尬的,臉紅紅的,他心裏想的兒子女兒從來都是董鄂妙伊生的,因此聽見叫太醫,第一反應就是董鄂妙伊有了身孕,哪裏會想到是個誤會。
若是知道是完顏氏有孕,他怎麽會這樣對董鄂妙伊說話?想來董鄂妙伊因為完顏氏有孕就已經很傷心了,他這不是落井下石麽,九阿哥看着董鄂妙伊水潤潤的眼睛,更覺得羞愧,想說什麽,又見屋內還有下人,便吼道:“都給爺滾出去!”
董鄂妙伊聽了這話,也轉身離開,九阿哥拉住董鄂妙伊。
董鄂妙伊道:“爺,還有什麽吩咐?”
九阿哥頓了下,道:“對不起。”
董鄂妙伊只道:“讓爺失望了……”
九阿哥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董鄂妙伊,只道:“以後咱們也會有孩子的,你別急,其實我也希望你多養養身子再生,現在沒有孩子,沒有關系的……”
董鄂妙伊看向九阿哥,這些日子他們各忙各的,都沒有好好看過對方,那晚的溫存她還記得,或許,鋪子什麽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人。
董鄂妙伊一把摟住九阿哥,想想之前,兩人鬥氣,就覺得很可笑,現在已經都忘記為何鬥氣了:“爺,真的不失望?”
九阿哥抱着懷裏軟軟香香的小女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她的背,道:“有一點點遺憾,但是不失望。”感覺懷裏的女人似乎有些緊張,接着道:“你還小,再養養更好,咱們不急。”
董鄂妙伊嗯了一聲。
九阿哥這才松了一口氣,道:“咱們不鬥氣了好麽?”
董鄂妙伊道:“那爺不在外面裝風流人物了?”
九阿哥搖搖頭,笑道:“不裝了,現在已經變成好色坯子了,爺預感,這個标簽說不定會跟着爺一輩子。”
董鄂妙伊笑了下,擡起頭,認真的道:“爺在外面真的沒有養外室,沒有喜歡的女子?”
九阿哥幹脆而肯定的道:“沒有喜歡的,在我心裏沒有一個女子比的上你。”
董鄂妙伊一瞬間很是感動,可是想到了完顏氏,再比不上,還是別的有女子生了你的孩子……只是看到九阿哥堅定的眼神,這話怎麽也說不出就,只笑道:“爺的甜言蜜語果然在外面修煉的不一般了。”
九阿哥見能逗董鄂妙伊笑,便故作可憐道:“娘子說的是,小的日日在外左右逢源,嘴皮子都磨破了,就是為了給你買花戴。”
董鄂妙伊知道九阿哥有意逗她,心中也暖暖的,癢癢的,就好像這三月的春風,拂過的地方都是綠意,縱使還有寒意,但終究會過去的。
等到小狗子和鹦歌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坐在炕上品茶了,和好如初,就如同董鄂妙伊剛嫁入阿哥所時的樣子。
董鄂妙伊看見小狗子在門口探頭探腦,輕聲道:“我讓膳房去備些酒菜。”這事還是九阿哥自己解決比較好。
九阿哥自然也看見了,知道董鄂妙伊不想聽到關于這個的事,便點點頭,待到董鄂妙伊出去了,才冷聲道:“進來回話吧。”
小狗子進來,行了禮,躬身道:“鹦歌姐姐派的人是二門上的人,腳程比大門的門房慢,又因尋爺廢了些功夫,因此到食粹府時爺已經回來了。大門的門房上聽到話也就是和奴才說的那一句,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九阿哥淡淡的道:“看來問題出在哪個告訴大門門房的人了。是誰?”丹鳳眼挑了下,看向小狗子。
小狗子自然明白,九阿哥這是真動怒了,越平靜,怕是越生氣,只低着頭,道:“是馬廄牽馬的吳二。”
九阿哥扯了扯嘴角,道:“他得的信倒是快。誰和他說的?”
☆、082翊坤宮胤禟許諾
這邊,董鄂妙伊也在詢問這件事,這事雖然九阿哥會處理,但是她也總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是誰在背後搞鬼。
這刀子可捅的狠,直中要害,若是她惱羞成怒,說不定和九阿哥又要生一場氣了,說不好就傷了他二人的情分,好在誤打誤撞她和九阿哥反而和好了。
鹦歌便将前因講了,董鄂妙伊也奇怪的問道:“吳二……我不記得咱們院中有姓吳的丫頭。”請太醫雖然并沒有避着其他人,但是也沒有大肆張揚,知道的并不多,因此這消息怕是從她院裏傳出來的,。
鹦歌回道:“吳二有一個在後院當粗使丫頭的妹妹。”
這樣就說的過去了,想來應該是聽到什麽,然後傳出去了,但是背後也肯定是有指使者的,不然怎麽會說這些。
董鄂妙伊問道:“那現在她人呢?”
鹦歌道:“已經關起來了,憑主子爺處置。”
董鄂妙伊嗯了聲,道:“我記得兆佳氏的丫頭過來請安着……”
鹦歌當時出去請太醫,并不知道此事,因此只躬身等着董鄂妙伊下達命令,是否去詢問兆佳氏。
董鄂妙伊頓住,九阿哥府的後院就這兩個格格,連個侍寝的大丫頭都沒有,現在完顏氏懷孕,若是兆佳氏再摻和進來,被九阿哥厭惡,倒成了她治家無方了,更何況就算是兆佳氏幹的,也總有辦法脫身的,罷了,就看九阿哥怎麽處置吧。
這邊兆佳氏在院中焦急的等着消息,她是聽說九阿哥在正院大發雷霆了,這消息大家都知道,後來又聽說福晉要了酒菜,只是不知道這酒菜是不是送到完顏氏的院子裏,看樣子倒像是低頭了。
兆佳氏皺着眉頭,從傍晚開始正院的任何消息都傳不出來了,肯定是已經發現蹊跷了,她最希望九阿哥怪罪福晉傳話傳不利索,但是福晉不是傻的,想來不大可能,只盼着兩人再次争吵,她也渾水摸魚得點好處。
兆佳氏倒不怕最後查到她身上,因為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幹什麽,不過一個粗使丫頭,說的話也值得信麽?
兆佳氏這樣自我安慰一番,倒盼着九阿哥着人來問她,她沒準還能倒打一耙牽扯到董鄂妙伊身上呢。只可惜,一直到那個粗使丫頭死,都沒有人想起兆佳氏來,甚至,除了她,府上根本沒有人知道死了個丫頭……
這小丫頭死的也冤,他們一家都是外面買來的,只做粗使活計,她因年紀小,長得還算可愛,便在允許她入內院,因聽說萬一被主子看上了,就是一步登天,運氣好成了皇室的人,心裏就起了攀高枝的心思,可是偏偏也是個實誠人,覺得兆佳氏有恩于她,因此到死都沒有說出兆佳氏來,只說自己想讓哥哥讨個巧,才将話傳了出來,奈何她年紀小,沒有傳清楚,至于冒充兆佳氏的丫頭去請安,也只說自己随口找的理由……
任是怎樣用刑,她都不開口說一句話,只想着這些人見她說不出什麽來,自會放了她們,大不了是趕出九阿哥府,哪裏懂得皇室的規矩和手段。而她哥哥全然不知道這些,便是想說,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九阿哥見狀也知道問不出來了,便給了這兩人一個痛快,至于他們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毒啞了,發賣到別處……只因這小丫頭一時受哄騙,全家便落個如此的下場,說不出到底是誰的錯。
二門上和大門門房傳話的兩人賞二十板子,送回內務府,鹦歌和小狗子監督不力,一人十板子,這事就算結了。
但是這兆佳氏還是在九阿哥那裏挂上名號了,不然那丫頭誰也不說為何偏說是兆佳氏?若不是礙于宜妃喜歡兆佳氏,九阿哥才不管到底是不是兆佳氏,早就将人打發了。
董鄂妙伊也痛定思痛,将這後院重新整頓,院中太監和侍女出行需兩兩結伴,不得單獨走動,斷不能出現一個粗使丫頭便可進入正院的事情。
并且每個人要權責明确,有明确的職位,沒有職位的就被退回內務府或者是發賣。
一時間,府裏下人們吓得四處鑽營。
兆佳氏這裏也是如此,她總得先保住自己的人在說其他的,兆佳氏心中有種再一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待到這些事過去後,完顏氏也有孕三個月了,孩子坐住了,董鄂妙伊便打算入宮告訴宜妃這事,畢竟這也是九阿哥的第一個孩子。
翊坤宮,宜妃聽說完顏氏有孕後,雖然嘴上還安慰董鄂妙伊,又說九阿哥太過胡鬧等話,但是嘴角還是咧到了耳根底下,看得出來,很高興。
董鄂妙伊心中酸酸的,早就沒有最一開始的高興了,看來她終究是當不了一個稱職的福晉。
董鄂妙伊也不多留,便告退回府了。
桃紅上前給宜妃換茶,輕聲道:“奴婢看福晉好像不大高興。”
宜妃道:“她當然不可能會高興,早晚都要過這一關的,皇室福晉可不是這麽好當的。”接着道:“只盼着她早日有孕,本宮也就放心了。”
桃紅笑道:“娘娘還是心疼福晉的。”
宜妃笑道:“本宮不是心疼她,是心疼自己,老五那是鐵了心思不想讓他那拉氏生下嫡子,真不知道他那拉氏到底怎麽得罪了他了,本宮也不強求,他喜歡讓誰生就讓誰生,到小九兒這,總得給本宮生個嫡孫吧……”
桃紅道:“九阿哥向來孝順,娘娘不要着急。”
宜妃嘆道:“本宮是對董鄂氏說不着急,可是心裏怎麽能不着急呢。小九兒越來越有主意了,再過幾年就更沒有人能管他了……他現在還念着董鄂氏的好,等過年誰知道怎麽樣?新人輩出,本宮也是為董鄂氏好。”
有一盞茶的功夫,九阿哥就來翊坤宮請安。
宜妃對桃紅笑道:“他哪是來給本宮請安,是接媳婦來了。”
說着九阿哥已經進來打千請安,宜妃道:“快起來吧,你來晚一步,董鄂氏先回去了。”
九阿哥一愣,緊接着笑道:“兒子是給額娘請安了,關董鄂氏回去不回去什麽關系呢。”
宜妃聽了這話,縱使知道九阿哥是哄着她,也高興的很,道:“你媳婦是過來告訴本宮完顏氏有孕一事。”
九阿哥道:“不是什麽大事,也值當她來一趟。”
宜妃撇了眼九阿哥,道:“這是你的第一個孩子,怎麽能說不是大事呢?不過你也不要因此冷落董鄂氏,本宮看她還是拎得清,畢竟是你福晉,你可別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蒙了眼睛。”
這話九阿哥早就聽膩歪了,只應付道:“額娘放心,兒子明白的。”
宜妃嘆口氣,無論怎麽說,九阿哥總是這句話,想了下,故意道:“前些日子選秀,本宮顧慮着董鄂氏,只将劉達之女留了牌子,現在本宮看着,兆佳氏你不喜歡,完顏氏又有孕,府裏也沒有人伺候你,不如就把她給你送進府?”這話宜妃其實更多的是試探,董鄂妙伊本來就因為完顏氏有孕,心裏不舒服,她自然不能這個時候将人送過去。
九阿哥一聽,果然急了,連忙道:“額娘,人不必送,董鄂氏挺好的。”
宜妃失笑:“那是你福晉,是你的體面,又不是專門伺候你的。”
九阿哥哪裏聽得出來宜妃是在逗弄他,站起來單膝跪地道:“還請額娘收回成命。”
宜妃見九阿哥當真了,又見九阿哥真情流露,心裏倒是踏實幾分,她不怕九阿哥一事無成也不怕九阿哥花天酒地,就怕這孩子心裏分不清誰對他好,現在九阿哥還有精神玩,等到過幾年,九阿哥心裏孤單了,怕是想找個妥帖的人都找不到,那些莺莺燕燕不作數的。
宜妃繼續道:“難不成你還想為了她不納妾不成?”
九阿哥道:“如果可以的話,兒子自是願意的。”
宜妃一時半會沒說出話來,只嘆道:“可惜,你生在了皇室。”宜妃心中也忍不住想,果真是愛心覺羅氏的子孫,是個癡情種子。
九阿哥不說話,生在皇室身不由己,有的時候不是他不想納妾便不納的。
宜妃道:“起來吧,人你不想接入府去,那就罷了。你既然這麽心疼董鄂氏,以後就少出去花天酒地了。”
九阿哥哭笑不得,幹脆說了實話:“額娘,那些不過是兒子逢場作戲,董鄂氏也是知道的,不然你怎麽不見她吃醋?”
誰知道宜妃壓根不信,只道:“她是個好的,當然不會吃醋。”
九阿哥無奈,不過既然宜妃這麽信任董鄂氏也不錯,又聽了些宜妃的唠叨,無非是少惹是生非,多去董鄂妙伊那裏……
待到九阿哥出了翊坤宮才松了口氣,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笑着搖搖頭,這董鄂妙伊可是找了個大靠山。
到宮門,就看見董鄂妙伊一身杏紅色旗裝站在那,與傍晚的紅霞相得益彰,九阿哥心中頗為驚喜,走向前,笑道:“聽額娘說你早出來了。”
董鄂妙伊道:“我剛出宮,就看見小狗子了,就在這等你。”
九阿哥笑道:“天有些熱了,站在這太曬了。”
董鄂妙伊道:“爺不說還不覺,一說是有些熱……”
兩人相視一笑,只覺得這些最普通的話是動聽的情話……
☆、083後宅洶湧傳噩耗
自從九阿哥和董鄂妙伊兩人和好後,九阿哥便日日回府,留宿正院,兩人感情比剛成親時還勝百倍,如膠似漆。
只外人以為九阿哥如此是因為家中小妾有孕,胡亂猜測,那完顏氏乃是九阿哥第一心上人等等。
董鄂妙伊聽了,倒是奇怪,怎麽人人都不認為她這個正室是九阿哥的心上人呢,想來怕也是因為皇子福晉中除去大福晉外,其他福晉都不受寵的緣故吧。
有過之前的那些傳言,這點小事董鄂妙伊更不放在心上,反倒覺得有趣,有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只是完顏氏卻愈發的小心,居然以養胎為借口,連九阿哥都不見。
從九阿哥第一天知道她有孕卻沒有來看她,而是在正院安撫董鄂妙伊,完顏氏就明白,在九阿哥心中自己肚子裏的這塊肉比不上董鄂妙伊,心中連連感嘆,不知道該說九阿哥無情還是癡情了。
完顏氏不是沒有想過掙一掙,只是每回想到董鄂妙伊的笑容和九阿哥眼中的癡迷,自己那點志氣就消失無影無蹤了,就憑一個孩子就能掙來寵愛?就算她生的是個兒子,也不可能。
因此完顏氏最後還是選擇是蟄伏,要想讓九阿哥另眼相看,就只能忠于董鄂妙伊,以董鄂妙伊為首是瞻。
确實,九阿哥覺得完顏氏相當識擡舉,好東西紛紛賞賜給完顏氏,九阿哥對這孩子的感覺更多的是別人府上有孩子了,他也該有孩子了,在他眼中孩子還不算是生命,只是一種配件。
不過,九阿哥倒覺得這個孩子給他帶來好運了,雖然因為這孩子,他與董鄂妙伊差點争吵,但是最後結果是好的,而且感情更好了,還有一點,就是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京城這邊看着不過還是那幾個鋪子,但是他已經在南方開了幾個鋪子,也置了房産,羅剎國的那批過也都賣出去了,幾乎是以二十倍以上的價格出手的,這讓達林太和倉津都嘗到甜頭了,更這讓九阿哥更看準西洋這個市場,甚至打算向英吉利那邊看看……
九阿哥是感情與事業雙豐收,每天都樂滋滋的,縱使今年有沒能跟着皇上去塞外,也沒有多大關系,每日只和董鄂妙伊厮混。
這一日,九阿哥剛回來就見董鄂妙伊與丫頭們在玩色子,也來了興致,一旁鸶啄忙又準備一副新的色盅,九阿哥拿過三個色子放在手心讓董鄂妙伊看,笑道:“福晉驗驗有無手腳。”
董鄂妙伊從沒見過九阿哥玩色子,也覺得有趣,便裝模作樣拿起來看了看,然後搖搖頭。
九阿哥一笑,董鄂妙伊自是看不出問題的,這色子他一拿起來就知道是下人們特意弄出來取悅主子的。
九阿哥将骰子放桌上,拿色盅一抄,也不加蓋,就這麽露着瓶口快速搖起來。
董鄂妙伊看得眼花缭亂,滿眼贊嘆。
九阿哥啪一聲把色盅往桌上一扣,問:“你們剛才怎麽玩的?“
董鄂妙伊道:“猜大小。”
九阿哥想也是,便道:“那你猜猜。”頓了下,伸手挑了下董鄂妙伊的下巴,道:“咱們總要賭點什麽,爺要是贏了,你便把這條腰封給爺,如何?”
董鄂妙伊一愣,指着身上的腰封,道:“要這個幹什麽?”說完後才明白,臉刷的紅了,瞥了眼九阿哥道:“那我也是贏了,爺給我什麽?“
九阿哥痛快的道:“你不是想要高竹的方子麽?給你。”兩人這些日子越來越了解,越來越親密,雖然九阿哥心中更加介意高竹,但是高竹已經不會再妨礙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董鄂妙伊撇了撇嘴道:“不過幾張方子,我還不稀罕呢。”她現在鋪子已經進入正軌了,雖然生意做的不如九阿哥大,但是還是有一些忠實顧客的。
九阿哥挑眉道:“那你要什麽?”
董鄂妙伊眼珠一轉,笑道:“那我也要爺身上的腰封吧,這樣也算公平。”
九阿哥大笑道:“好!”
董鄂妙伊便猜道:“小。”
……董鄂妙伊輸了腰封,董鄂妙伊只當是巧合,自然還要賭,結果最後就只有小衣了……
董鄂妙伊目瞪口呆,恨恨的道:“爺怎麽會玩這個?”沒聽說過九阿哥平日去賭場的。
九阿哥摟着董鄂妙伊,手裏玩着董鄂妙伊的頭發,笑道:“以前五哥教我玩的。”
董鄂妙伊驚訝道:“沒想到五哥還會這個。”
九阿哥嘆道:“五哥他們全會。這些都是前明留下糟粕,前明皇室不少皇子都是毀這些東西上,皇阿瑪親自教他們玩色子,不能回頭讓一群太監騙了去。聽五哥說皇阿瑪那裏黃金、象牙、烏木鑲寶石有一百多種搖骰。”
九阿哥語氣中帶了些欣羨,董鄂妙伊聽出來了,心中說不出的心疼,從八阿哥以下,皇上都認為是小兒子,孩子又多,皇上也照看不過來,反不如對之前五阿哥等人用心了。
可是現在皇上年紀大了,反而又生出對小兒子的疼愛了,對十三十四幾個偏愛有加,九阿哥十阿哥也不算小孩子了,正好又錯過了,倒是有點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
其實,董鄂妙伊感覺,九阿哥一心撲上在生意上,多少也和皇上有關系,或許是在等着皇上勸說,偏偏只宜妃勸了幾回,皇上從來沒有管過。
這幾年随駕塞外、江南九阿哥都沒有趕上過,九阿哥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心中多少還是不高興的。
九阿哥沒有注意到董鄂妙伊的不同,接着道:“皇阿瑪說,這世上任何一種玩器都能讓人鑽進去出不來,所以人要學會自控,要做到你玩器,而不是器玩你……”
董鄂妙伊道:“這是五哥和爺說的?”五阿哥和九阿哥的感情還是很不錯的,或許在九阿哥心裏,五阿哥也算是半個阿瑪。
九阿哥點點頭,道:“所以,爺從來都沒有被金銀美色所誘惑過!”
董鄂妙伊失笑,她跟着九阿哥時日越長,就越覺得九阿哥性子單純、仗義,有的時候雖難免有些驕縱,但是畢竟是皇子,董鄂妙伊正要說什麽,就聽見門口小狗子輕聲咳嗽幾聲。
九阿哥一轉身,給董鄂妙伊披上一件披風,董鄂妙伊也躲到屏風後面,這個時候若不是有事,小狗子不敢過來的。
九阿哥道:“進來吧。”
小狗子一進來便跪下,道:“爺,三爺家的大阿哥沒了……”
九阿哥一愣,屏風後面也傳來響聲,是弘晴,六歲,當初董鄂妙伊就是去參加弘晴的生辰,才與他相遇的……
九阿哥問道:“怎麽沒的?什麽時候沒的?”
小狗子回道:“前幾日大阿哥避痘回來,身子嬌弱,又中暑,今日酉時一刻沒了……”
九阿哥閉上眼,嗯了下,三爺家的事他也有所耳聞,只能說三福晉這是還賬呢……睜開眼,見小狗子還在,便問道:“還有什麽事?”
小狗子額頭觸地,道:“十福晉今日發動了……”
九阿哥直接跳起來,道:“什麽?!”
董鄂妙伊也從屏風後出來,已經是穿上了衣服,問道:“十弟妹剛剛八個月,怎麽早産了?”
小狗子道:“奴才不知,是十阿哥府傳來的消息,十爺說爺不必着急,怕是還有段時間呢。”
九阿哥與董鄂妙伊對視一眼,董鄂妙伊想了下,道:“爺,我先去十弟妹那裏看看,明日我再去三哥那裏,十弟妹想來也是才發動,怕離生産還有些時候,後日我再去看十弟妹。”
九阿哥道:“我先去十弟那裏。”十福晉早産肯定是有緣故的,這畢竟是老十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指不定心裏怎麽難受呢。
董鄂妙伊應下,她這裏還要安排給三爺府上的白禮,兩家關系不一樣,因此她還要囑咐下面的人一聲,只是,當董鄂妙伊處理完這些趕到十阿哥府的時候,十福晉這一胎還是沒有保住,孩子夭折了,生出來的是死胎。
十阿哥與九阿哥在書房和悶酒,董鄂妙伊便直接去了産房,這裏已經被收拾幹淨了,不見血漬,但是還是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董鄂妙伊微微皺了下眉頭。
八福晉已經在十福晉身旁了,十福晉臉色蒼白,眼睛無神,看起來沒有什麽精神,但是是清醒着,見到她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盯着屋頂。
八福晉連忙道:“九弟妹來的正好,也勸勸十弟妹吧。”
董鄂妙伊看了眼八福晉,怎麽能說“正好”呢?只是現在也不是時候分證這個,只對十福晉道:“十弟妹累不累?要不先休息休息?是這個孩子和咱們無緣分……”
十福晉幹巴巴的道:“我累了,想休息。”
董鄂妙伊嘆口氣。
八福晉道:“十弟妹,你就是太心軟,那賤人仗着自己有孕,就敢對你這樣,讓我說就該拉出去打死。”
十福晉不說話。
董鄂妙伊皺着眉頭拉住八福晉,道:“八嫂,這事還是讓十弟妹自己處理吧。”
☆、084三福心傷怒罵
董鄂妙伊雖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也覺得不是那個郭絡羅氏幹的,本來郭絡羅氏就懷着大阿哥或者大格格,沒什麽可争的,十福晉這次沒有生下孩子,總會生出來了,再說就算把十福晉殺了,将來也會有繼福晉,郭絡羅氏犯不着再對付十福晉。
八福晉恨鐵不成鋼道:“你們怎麽都這樣軟弱,堂堂福晉居然被一個小妾制住了!”
董鄂妙伊看的出來,八福晉是真的替她們擔憂,但是,不得不說八福晉管的太多了。
董鄂妙伊勸道:“八嫂還是讓十弟妹好好休息休息吧,一切過幾日再說吧。”
八福晉看着十福晉木然的樣子,無奈的嘆口氣,又道:“若是需要八嫂幫你,只管找我。”
十福晉看向八福晉,眼神中的狠戾一閃而過,然後嗯了聲。
董鄂妙伊才與八福晉出去,董鄂妙伊也才知道怎麽回事。
十福晉自從懷孕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