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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就弄的令人如此的心神激/蕩,後面的交流簡直支離破碎的令人無法直視,皮笑肉不笑早已經不稀罕,每個人頭上至少要有個五雷轟頂才夠及格線。

等到溫唐他們把行李安排好了,小蘇見房間內只剩下自家人,忍不住憤憤道,“那個宋橋也太不是東西了,仗着年紀大就擺譜,以前我聽人說的時候還以為是謠傳,現在可算知道了,還真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安然也是一臉凝重,然後轉頭叮囑溫唐,“唐啊,你也多少注意點,別鬧出事兒來哎你幹嘛!”

就見溫唐幾乎把自己大半個人都埋進行李箱去了,聞聲擡頭,十分焦急的連比帶劃道,“我記得甜甜圈還剩下兩大盒啊,難道沒帶來嗎?”

安然的身體晃了下,精神有點崩潰,合着你壓根兒就沒聽啊。

小蘇無語的從另一個行李箱裏拎出來一個盒子,“哝。”

一臉欣喜地接過來,溫唐由衷的稱贊道,“小蘇,你真是個好人!”

“是是是,”安然在旁邊自暴自棄的打岔,“我自然就是那個壞人了。”

尼瑪,吃吃吃,吃死你算了,早晚你也得變成個甜甜圈!

溫唐嘿嘿傻笑幾聲,試圖蒙混過關,然後卻在看到顧蘇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瞬間崩盤。

“喂,這幾天是不是很忙啊,要注意休息。”

遠在e國的顧蘇笑了下,一只手翻着膝蓋上的文件夾,一只手拿着手機道,“還好,倒是你,我聽說去出演趙哥片子裏面的新角色?怎麽樣,劇組裏的人好相處嗎?”

“呃,”溫唐眨眨眼,迅速斟酌了下措辭,“我剛跟男一號碰面就摩擦出了無比激蕩刺眼的火花,然後進行了一次頗具felix風格的和平友好的交流,最後以僵硬麻木的微笑結束。這個,算不算相處的不錯?”

撒謊什麽的溫唐是不擅長的,她跟顧蘇也不會睜着眼說瞎話,所以只好對事實進行一下委婉的加工。

顧蘇噗嗤笑出聲,點頭,“也就是說,你們就差大打出手了?”

溫唐點頭啊點頭,勉為其難道,“如果你非要這麽理解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顧蘇哭笑不得道,“行,你怎麽說都行,只要自己別吃虧就行,有什麽搞不定的事就直接給嚴塵打電話。”

溫唐笑嘻嘻的嗯了聲,又問,“你在那邊怎麽樣啊?”

顧蘇道,“昨天剛去跟莫拉克和pom他們,哦,也就是《奇跡》劇組出席了場粉絲見面會,反響麽,大約還不錯。”

其實是相當不錯,當顧蘇看到一群外國面孔高高的舉着自己的照片和名牌,然後朝着這邊聲嘶力竭的吶喊,在他走上臺甚至有幾個年輕的姑娘忍不住哭出來時……

好吧,他承認他有些激動,好吧好吧,是很激動,無與倫比的激動,因為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會場上pom還跟他咬耳朵,“夥計,老實說,我覺得你這次有很大希望沖擊金花獎最佳男配角啊。”

顧蘇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搖頭,“不一定。”

拍拍他的肩膀,不贊同道,“很多時候我還真是不能理解你們亞洲人的過分自謙,要知道,偶爾自謙過度了也會變成自負不是麽。”

顧蘇笑笑,眉毛一挑,“no,我這是謹慎。”

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無奈搖頭,“說不過你。”

顧蘇又笑了下,然後認真分析道,“今年的競争激烈程度不同以往,像是”

不過沒等他分析完的,另一邊的莫拉克也探過頭來插了一杠子,“老實說,我覺得最佳男配非你莫屬,小夥子。”

看着顧蘇明顯驚訝的表情,老頭兒呵呵笑了幾聲,然後微微起身,對着臺下嘿了一聲,又指了指顧蘇,“告訴我,你們愛他嗎?”

于是現場差不多是暴動的氣氛,無數把嗓子迅速交織出一曲撕心裂肺的交響,幾乎将整個屋頂掀翻。

“愛~~~”

聽出他聲音中難以隐藏的喜悅,溫唐立刻與有榮焉,“你最棒了!”

“那親一個。”

“mua~”

“我大概五天後就回去了,有什麽想要的嗎?”

“想要的啊,”溫唐想了下,然後果斷道,“這家的甜甜圈好好吃啊,再幫我帶點回來啊?”

顧蘇輕笑一聲,“行,其餘的我就看着辦了,哦,我到了,先挂,有事一定馬上找嚴塵,知道麽?”

“明白!”

到了之後,顧蘇也沒下車,只是讓司機按了幾下喇叭,幾分鐘之後,salapu花枝招展的從前門出來。

說真的,把車停在人家院子裏按喇叭什麽的,實在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不過對salapu這樣的人,也讓人實在沒辦法正經。

說句不好聽的,見人說人話,見鬼就得說鬼話,不然那絕對是交流障礙。

所以現在,顧蘇就單手撐着下巴,懶洋洋的靠在皮質的汽車座椅上,一雙眼睛半睜半閉,頗有些常人難見的花花公子氣質。

salapu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裏面是玫瑰紅的襯衫,外面的西裝口袋內疊着一塊同色手帕,很巧妙的露出一角。

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往額頭上飛快的一點,隔着車窗對顧蘇打招呼,“呦~!”

顧蘇一看他越發變本加厲的打扮就是一陣頭疼,無言以對。

每當顧蘇覺得自己已經足夠輕浮風流,salapu就會以一種更深一層的輕佻再次刷新自己的下限。

司機為salapu開了車門,他進來之後,突然就笑了,“你怎麽就這麽像來迎接公主前去參加舞會的騎士呀。”

顧蘇都不惜看他,面癱着一張臉,涼飕飕道,“你在暗示我應該把你擰碎了塞進南瓜裏嗎?”【注1】

salapu為他殺氣四射的語氣感到後腦勺一陣發緊,忙湊過去裝親熱,然後又被顧蘇各種嫌棄。

“走開啊,離我遠點兒,你這個死騷包!花孔雀!”

“啧啧,”臉都被顧蘇給擠變形的salapu厚顏無恥道,“男人呢,要學會騷,像我這種騷包只是流于表面的明騷,而你,”他伸出一只手往顧蘇臉上拍了拍,又看看對方身上的深海藍暗條紋修身西裝,無限感慨,“才是掌握了精髓的悶騷啊。”

顧蘇突然微笑了下,然後猛地往他胸口狠狠地搗了一手肘,同時輕飄飄道,“開車。”

“唔!”

胸口遭受重創的salapu悶哼一聲,在車內一角蜷縮成球,只留下一雙桃花眼無聲的表達對顧蘇的控訴。

在宴會入口處,顧蘇最後一次警告salapu,“如果我發現你說謊了,我一定會把你的老二切下來,然後丢進海裏喂魚!”

如此鮮血淋漓的威脅讓salapu無比委屈,“我是那樣的人嗎?”

顧蘇整理下衣領,斬釘截鐵道,“是!”然後大步流星進入會場。

之前顧蘇跟salapu商量劇組需要的爆破公司的事情,salapu說對方想直接跟他見面談,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宴會。

在進入會場的瞬間,顧蘇就換上了一貫的面具:無懈可擊的微笑。

高挑挺拔的身材,如春風柔和的微笑,舉手投足間顯示出的風度翩翩和良好家教,以及亞洲人獨有的神秘和細膩感,都讓在場的無數女性紛紛為之傾倒。

然後有不少人在短暫的迷戀之後不約而同的發現,哎,這位美男子貌似跟最近大熱的一部影片中的某個扮演者很相似呀。

顧蘇和salapu在裏面轉了一圈,發現了不少熟面孔。

說到底,上流社會的某個圈子統共就那麽大,轉來轉去,總不會太陌生。

顧蘇在國內的生活只持續到初中畢業,高中和大學都是在d國度過的,從滿18歲那天起,顧崇就有意識的領着他在各種必要的場合露面。

一是不管顧蘇以後想幹什麽,早點拓展人際關系都是很必要的;

二則是為了顧蘇的安全着想,省得以後出了什麽事大家都還揣着明白裝糊塗。

那時候顧崇的事業大體已經穩定下來,讓顧蘇走向前臺也有這麽個意思在裏面:這是我弟弟,以後都注意着點兒,如果沒把握先一次性把我弄死的話,就別動他。

整個歐洲加起來也就那麽大,所以在這裏碰見熟人也是在所難免。

當然,在大多數人眼中,顧蘇身上都打着同一個标簽:顧的弟弟。

這麽說吧,盡管語言不通,可無論世界的那個角落,地頭蛇和欺生都有驚人的相似性和一致性。

當年顧崇出來闖蕩的時候還不到二十歲,他從一個年輕的外來戶混到如今在金毛的地盤上扛旗,其中的艱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不是沒有人想要弄死他,但結果一般都是反過來,想弄死人的被弄死。

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巧合,但次數多了,大家也都明白了些事情:這個年輕的華國人,是打定了主意要在這裏紮根了。

蛋糕太大總會有人來分的,既然如此,不如大家一起坐下來聊聊啊?

從開始到現在,接近二十年的時間,顧崇為自己拼下了無法忽視的地位和存在感,而相應的,顧蘇的待遇亦随之水漲船高。

顧崇對他的疼愛幾乎人人皆知,就像這次,其實只要他稍微流露出那麽點意思,顧崇絕對會二話不說就替他把事情從頭到尾辦妥了,估計就連電影的投資都不用顧蘇自己掏腰包。

但顧蘇實在不想過多的依靠大哥,這才自己進行,可是?

當salapu沖着前方不遠處一個發際線堪憂的中年男子舉杯示意的時候,顧蘇無奈扶額。

他微微嘆了口氣,懷抱着最後一絲僥幸看向salapu,“別跟我說這就是你聯系的人。”

salapu愣了下,歪頭,“對呀,有什麽問題嗎?”

顧蘇扯出個燦爛的笑容,然後毫無征兆的往salapu光可鑒人的皮鞋上狠狠碾幾下,“沒有,問題。”

我讓你再幹活幹一半!要你何用啊!

有問題嗎?尼瑪問題大了!

說話間那個中年男人已經笑容滿面的走過來,他微微張開雙臂,略顯誇張的吟道,“哎呀呀,瞧是誰來了,我親愛的小顧先生,真是好久不見。”

撇下salapu,顧蘇也端起公式化的笑容迎上去,跟對方蜻蜓點水的擁抱之後道,“好久不見,查理先生還是風采依舊,貴夫人安好?”

對方哈哈笑幾聲,說了幾句之後,突然變魔術一樣從口袋中掏出一個mini牛皮文件夾,翻開之後,裏面赫然夾着一張顧蘇《奇跡》電影的縮小版海報!

查理搓搓手,感慨道,“您的表演真是太棒了,我夫人已經深深沉醉無法自拔,還請您無比為我簽個名。”

顧蘇一邊簽名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查理先生不是從不涉足影視行業麽?什麽時候開辦了爆破公司呢?”

一般而言,各行業都有自己的界限,就像是不成文的規矩,如非特殊情況不會輕易涉足。

像是火器加工和爆破公司一樣,雖然原材料中都需要用到大量的火藥,但大多數情況下,從事前一種行業的,尤其是成規模的,并不會再從事跟影視、娛樂關系更近的爆破行業。

大多數人則會戲稱爆破公司為,洋娃娃的化妝小屋。

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些沒有殺傷力的玩意兒簡直就是對時間和精力的無謂浪費,跟玩洋娃娃的小姑娘沒什麽區別。

查理的眼睛飛快的眨了幾下,“老實說,我從幾年前就已經嘗試過了,結果還不錯。”他頓了下又道,“畢竟,不能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嘛。”

“好了,”顧蘇将簽完名的筆記本還給他,“當然,您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嘛。”

對面的salapu在短暫的震驚之後,略顯虛弱的問道,“二位,認識?”

不待查理說話,顧蘇已經笑眯眯的說道,“來,我親愛的密友先生,讓我來替您介紹,這位是查理,查理沃爾曼先生,我大哥曾經的合作夥伴之一。”

好吧,從一貫的salapu退化到生疏的coot先生,花孔雀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呃,把差事辦砸了!

不過,曾經?哦,這可真是個微妙的詞。

然而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內,無論查理再如何委婉的試探,顧蘇始終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想要談生意的意思。

最後查理沒辦法,只得賠笑道,“小顧先生,我有些事情想要跟您單獨談一下,您看?”

顧蘇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語氣淡淡道,“如果您是想說關于我大哥的事情,我只能說,抱歉,無能為力。”

查理和另外幾個廠商一直是顧崇比較穩定的合作夥伴之一,但是從前年年底開始,查理供的貨接二連三的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顧崇是個重情義的人,他曾跟查理合作多次,明白對方應該不會是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人,便先把事情壓了下來,然後請他回去自己查明。

事情也很快就被查清了:查理的妻子有個弟弟,一直都沒有什麽穩定的工作,她曾經數次請求查理讓自己的弟弟去他公司某個職位,不過都被查理拒絕了。但是幾年前,查理的妻子被查出來有嚴重的健康問題,所以當她再一次哭着為弟弟求出路的時候,曾經一起患難過的查理終于松了口。

然而,就是這一時的心軟,讓查理的事業從巅峰滑落到了深谷。

查理的妻弟是個游手好閑的年輕人,一直以飙車賭博和姐姐的接濟維持生計,并無一技之長。進了查理的工場之後,他很快就被經手的金錢麻痹了大腦,做出了一些令家族蒙羞的事情。

弄明白真相的查理大怒,想要辭退他,可是卻又受不了妻子一次次的苦求,終于釀成大禍:

顧崇使用了查理拍着胸脯保證過的火藥生産出來的子彈,然而卻在一次騷亂中因為啞彈造成了手下一死兩重傷的結果,這無疑令他大為惱火。

要知道,這本來只是一次并不被任何人放在心上的小規模戰鬥,本不應該出現任何傷亡。

當一個人的信任被踐踏,那麽事情往往就會發展到無法挽回的悲慘局面。

盛怒之下的顧崇公開表示,将永遠終止與查理沃爾曼的任何合作,并且沒有任何可以緩和的餘地。

于是查理被迫退出了競争場,另外幾家對手合夥将他的份額瓜分幹淨。

然而事情并沒有到此結束,要知道,這類産品一旦出現嚴重的質量問題,後果将是致命的,在顧崇公開發表聲明後的兩個月內,查理陸續失去了将近百分之七十的客戶,其中不乏有過數十年合作關系的老夥伴。

再多年的合作也無法說服對方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不是麽?更何況還涉及到生命。

各方面的壓力接踵而至,查理不得不自降身份,把原本只是弄着玩玩兒的爆破公司提上來。可是這裏面的利潤遠不如之前的生意來的合算……

剛好在這個時候,他打聽到顧蘇将要投資一部大電影,眼下正在尋求合作的爆破公司,于是他便想了個法子,成功的将對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

當顧蘇毫無溫度的視線落到查理的胖臉上時,後者的神經都在一瞬間繃緊了,他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來細細密密的汗水。

不過才二十幾歲的小崽子,卻像是已經清清楚楚的洞察到了自己的所有小算盤,那種看清一切,掌握一切的該死的眼神!

查理借着喝香槟來掩飾自己的尴尬,他迅速抽出手帕抹了抹額頭,又佯裝鎮定道,“瞧您說的,我只是單純的想跟您談筆生意,僅此而已。”

顧蘇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不必了,我已經找好了更合适的,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把這一點告訴您。”說着,他擡起手腕看看表,“那麽,我告辭了。”

“等一下!”為了營造今天的見面,查理不知花費了多少功夫,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顧蘇說走就走?

事關自己能否東山再起,查理也不管自己的聲音是否過高,他小跑幾步追上顧蘇,并且一直跟到停車場,語氣略顯急切道,“好吧,我承認是有那麽一點見不得光的小心思,可是這并不會妨礙你我的合作不是嗎?”

顧蘇極其短促的笑了下,用一種不符合年紀的透徹的眼神盯着他,“沃爾曼先生,讓我們為彼此保留一點最後的顏面,不好麽?”

是,假如顧蘇答應了這筆生意,單純從表面來看,的确只是他顧蘇和查理沃爾曼的一次電影合作。可是背後呢?在某些人眼中,顧蘇所代表的就是mr.顧!

顧的親弟弟已經不計前嫌的跟查理合作了,那這是否也代表着顧本人的意願呢?而與一個可能随時會給自己造成巨大損失和傷害的人再次合作,他的腳步是否會就此停滞?

涉及到顧崇,顧蘇從來都不會心存僥幸,哪怕是在這一塊無法節省開支,他也絕不會用顧崇的名望來做賭注。

“不不不!”查理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事實上,他的爆破公司經營的并不順利,因為這片市場早已飽和,現有的活兒基本上都被老資歷的幾家公司所把持,他作為一個有污點的半路出家的人,真是重新嘗了一把創業的艱辛。

然而他早已年華不再,年輕時能吃的苦頭,現在根本就無法承受!

“您,我聽說您有一位年輕美麗的妻子,她”

查理的話還未說完,顧蘇就已經死死地盯住了他,一雙黑色的眸中暗流洶湧,仿佛随時都可能會有成千上萬的刀子射/出來,将查理戳成碎泥。

“收起你肮髒的想法,立刻,馬上!”

顧蘇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鋒利冰冷的話從他的兩片薄唇中一點點擠出,眼中卻是翻滾升騰的怒氣。

此刻的顧蘇,整個人都像極了一把殺氣騰騰的刀。

查理被震撼的不能多說哪怕是一個字,他張着嘴巴,呆呆的,仿佛看到了第二個顧崇。

等到他重新掌握身體的控制權,顧蘇已經走出去好遠。

查理張張嘴,聲嘶力竭的喊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并沒有想過要威脅她!我可以将名下的兩棟別墅送給她!還有車子、珠寶、首飾,什麽都可以!”

然而顧蘇的腳步連停都沒停。

查理幾乎已經崩潰了,整個人看上去瞬間滄桑了好多歲,他沖着顧蘇的背影,做着最後的掙紮。

“難道你忘記了嗎,高中畢業的時候我還特意去看過你!你還叫過我叔叔!”

顧蘇終于停下來,卻在轉身之後,面對查理驚喜交加的面孔,緩緩吐出了今晚最為殘忍,也最現實的話。

“沃爾曼叔叔,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一成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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