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先生,先生,太太好像生病了
他聲音更沉了,“邢婳。”
她仍舊是沒反應,連眼珠也一動不動。
霍司承呼吸更重,卻又無可奈何。
你能拿一個一點兒反應都不給的女人怎麽樣,總不能動手打她。
想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可是……她的裙子濕透了,頭發也是濕的,都是冷水,即便是盛夏的天,可在這開着冷氣的房間裏也難免會着涼感冒,何況她大傷初愈,身體底子很弱。
猶豫了幾秒,他還是沒多想就伸手去脫女人伸手的睡裙。
邢婳身體動了動,但也僅止于此,大有随他作為的意思。
霍司承本想用脫的,可女人一動不動的不配合讓這件事變得困難起來,他心口本來就漂浮着不少的暴戾之氣,一個心煩就沒了耐心,直接就撕了下去。
“嘶……”,輕薄的料子在他手裏輕易的裂開了。
衣服随手扔到了一旁,他暗沉的目光掃了眼女人白皙如玉的胴一體,加快了動作把下面的小褲子脫下,又扯過被褥亂七八糟的給她擦拭身上的水,再把幹的裙子往她身上套。
她被他拉得坐起來,他手一松,她就像個不倒翁一樣歪倒回了床上。
“邢婳,”霍司承一下就火了,“被子已經被你弄濕了,你給我爬起來自己把它換了。”
她翻了個身,離開了濕成了深色的那個地方,側身背對着他而躺,臉埋入了被子裏,身體再次蜷縮了起來,喃喃的低語,“不用,就這樣吧。”
濕衣服換了,可頭發還是濕的。
霍司承胸口處燃着的那團煙燒的更厲害了,“邢婳,你別指望我會再伺候你!”
她嗓音輕得像是在飄,“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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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可能指望他伺候她,說笑呢。
邢婳的世界混沌得像是電影裏模糊而搖晃的鏡頭,不清晰,還昏昏沉沉,所以霍司承出門的腳步聲她并沒有聽到。
直到“砰”的一聲,震響整個一層樓的甩門聲響起,她才知道他摔門而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的神經反倒是松懈了半分。
霍司承回了次卧,又順手将門摔得震天響。
可連着兩次的發洩沒但沒能纾解他胸中的郁燥之前,反而讓他的神經更加燥得蠢蠢欲動起來。
夏夜清涼,短暫。
主卧的燈始終沒有滅,次卧的門也沒再開。
…………
第二天清晨,早餐時間。
霍司承着的都是深色的衣褲,渾身透着一種冷漠的陰郁。
童媽看着桌上妥當備好的各式早餐,又見男人臉色不愉,思慮一番後,小心的問,“先生,需不需要我去看看太太有沒起,叫她下來先吃早餐?”
男人沒說話,端起一旁的咖啡慢慢喝着。
童媽即刻便往樓上去了。
只過了五分鐘,慌慌張張的腳步聲就小跑着折了回來,“先生,先生,太太好像生病了。”
霍司承端着咖啡杯的手指一緊,杯子落下,聲音更加陰沉了,“她怎麽了?”
“像是發燒了。”
發燒。
真他媽是個蠢貨。
還沒等童媽再說什麽,一陣風刮過,男人的身影已經從她身側掠過。
主卧的雙人床原本就很大,襯得女人的身形更是單薄纖細。
她抱着被子,蜷縮做一團側身躺着。
他昨晚離開的時候她是什麽姿勢,現在就還是什麽姿勢,像是整晚都不曾動過。
霍司承心髒一縮,呼吸沉了沉。
昨晚該叫童媽上來,給她擦幹頭發換了被子的。
他俯下身去,手指探摸上她的額頭,果然摸到滾燙一片,心頓時沉得更厲害了,正準備收回手起身,卻突然女人低聲呢喃着什麽。
霍司承凝眸,低頭附耳靠近她的唇。
“哥,哥……”
“哐當”一聲,床頭的燈猛的被掃到了地上,又是狼藉一片。
男人修長筆挺的身影立在床邊,眼神冷若寒潭。
可她雖然低低喃語,卻像是并沒什麽意識,只是在呓語。
…………
沈淮南正在吃早餐,一旁的手機就震響了,他瞟了眼屏幕,看見來電顯示時挑高了眉梢,漫不經心的擦拭幹淨手指,才拿起手機點了接聽。
“來我家一趟。”
“這麽早,幹什麽?”
“讓你來你就給我滾過來。”
“……大清早你怎麽就好像火氣很旺盛?”
“嘟嘟”,回應他的是被挂斷的電話忙音。
沈淮南,“……”
見鬼了他脾氣這麽好的人,怎麽會跟這倆脾氣奇差的貨當朋友。
腹诽歸腹诽,這種工作日沒事他也不會無故叫他去,簡單而快速的吃了點東西,他打了個電話請好假,就直接驅車去藍水灣了。
…………
半小時後,沈淮南面無表情的看着站在落地窗前抽煙的男人,“我說霍總,第一,我是外科醫生,發燒感冒不歸我的範圍,第二,老子不是你的私人醫生,一點屁大的事情你就把我叫過來,你知道我來你們家跟去醫院是兩個方向嗎?”
霍司承臉色早已經恢複成平淡,他彈了彈煙灰,轉過身淡淡的問道,“她怎麽樣了。”
“高燒39°3……她昨天見我的時候人還好好的,就半天一晚,怎麽就燒成這樣了?”
“她昨天去見你了?”
“對啊,還特意挂了個號,真是個懂事的姑娘。”
“幹什麽。”
沈淮南聳了聳肩,“可能是一個朋友都沒有,比較寂寞,來找我談心。”
“……”
霍司承冷漠的道,“把她的燒退下去。”
沈淮南,“……”
“我先打電話叫人把需要的藥送過來,待會兒給她吊點滴,她這燒得太厲害了,這段時間你讓你家的傭人用冷毛巾在她的額頭,手腕,小腿上冷敷,用物理降降溫。”
霍司承擰緊了眉毛,“會不會出事?”
沈淮南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冷敷再吊完點滴後溫度能不能降下去一點……她是昨晚着涼,感冒了?”
是前段時間發生車禍體弱麽,所以一下就燒成這樣……
正這麽想着,沈淮南眼角的餘光突然瞥到了旁邊一處的什麽東西,他走過去用手指挑了起來,興致盎然又頗不可思議的問窗前的男人,“你把人的衣服都撕了……霍總,你不會還有性一虐的嗜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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