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邢婳是我的女人名字還寫在我的戶口本上
邢婳驀然的擡起了頭,“為什麽?有沒有搞錯?是那個人闖進了邢星的公寓裏,也是他先動手打我們,他還想強一奸我,警察不抓那個猥瑣強一奸未遂犯,為什麽要抓星兒?”
相比她情緒的激動,霍司承淡然的很,還有些薄薄的譏诮,“因為你們邢家只手能遮半邊天,誰對誰錯有什麽要緊的,警方只知道現在邢二爺被打斷了十幾根骨頭,需要推個人出去負責交差。”
“我們邢家?”邢婳注意到了他的表述,語調變得吶吶了,“你是說……他真是我二叔?”
“是。”
“親……親的?”
“是。”
“那……那為什麽?”
男人淡淡的道,“不為什麽,這種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就是存在着。”
邢婳一陣惡寒,又抱了抱自己,正想開口問他能不能把星兒帶出來的,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三個人同時看了過去。
一個六七十歲左右,頭發已經半白,卻站姿筆挺,氣質硬朗,渾身散發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老人家就站在門口,他手裏拄着拐杖,身後站着個五十歲左右的随從式人物。
邢婳只覺對方氣勢懾人,并且來者不善,她下意識就往男人身側靠了靠,又貼上了他,小聲的問道,“老公,他們是什麽人啊?”
霍司承自然注意到了,邢婳自從打電話給他求救之後,就又開始叫他老公。
他語氣未明,似藏着些什麽情緒般的開口,“哦,你爺爺。”
門口威嚴而精神抖擻的老人已經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邢婳的面前,混濁銳利的雙眼盯着她,半響後才緩緩的道,“兩位,能不能讓我跟邢婳單獨的談談。”
倚在窗前的沈淮南颔首微笑着道,“我去看看其他的病人,小花兒,哪兒不舒服的話按鈴叫護士,我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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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從容的走了出去。
霍司承低頭淡淡看邢婳。
邢婳連忙抱住了他的手臂,小聲的巴巴道,“你不要走,我怕怕的。”
一旁的邢老眯起混濁的雙眼,看向霍司承的眼神是明顯的不喜,卻又顧忌着,他沒出聲,只耐着性子等。
霍司承看着她,又淡淡掃了眼邢老,輕描淡寫的道,“她受了驚吓,你們談,我站遠點兒,不打擾。”
邢婳仰着臉蛋兒沖他露出一個開心的笑臉兒。
今晚他不僅去救了她,現在還肯陪着她,她已經很受寵若驚了。
男人并沒怎麽領情,看都沒看她,邁開長腿,徑直走到了沈淮南之前站着的窗前,背對着他們而站,從身上掏出一根香煙點燃後,漫不經心的抽着。
邢婳正在猶豫她究竟要不要叫聲爺爺。
一來吧,之前哥哥跟她說她以前當邢家的人不存在,并且讓她現在也這麽做。
二來,本來她對邢深邢星的感覺都不錯,可今晚出現的這什麽猥瑣二叔,讓她對整個邢家都産生了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
可想了想,她既然要“重新做人”,基本的禮貌還是要維持一下,于是低眉順眼的開了口,“爺……”
“啪!”
她才發出一個字的音,淩厲的掌風刮過她的面頰,又是一記重重的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直接把邢婳扇得摔回到了病床上。
邢婳不僅眼冒金星,連腦子都被扇懵了。
霍司承即便是只聽到了聲音,心髒都縮了下,本就冷漠陰沉的心情剎那間降到了冰點,連手裏的煙都沒滅,轉過身就大步朝邢老爺走過去。
邢婳這個女人,他素來是厭的很,可再怎麽樣也就冷嘲熱諷的刻薄幾句在,這家人倒是好,一個兩個動手打起女人來,怕是比所有厭惡恐懼她的人都狠。
霍司承步子并不慢,但也還是比邢婳慢了一步,邢婳懵了幾秒之後怒氣值飚到了巅峰,捂着自己的臉一骨碌就爬了起來,“你打我?你憑什麽打我?你兒子入室強一奸,我是他爹媽我都不好意思出現在太陽底下,你竟然好意思厚着臉皮來打我這個受害人?”
“難怪天底下有那麽猥瑣垃圾的人存在,原來是因為有你這種是非不分為虎作伥的父母存在,難怪我哥說我跟邢家斷絕了關系,有你這樣的爺爺,有那麽猥瑣的二叔,我待在孤兒院也比出生在你們家強!”
“邢婳!”她激動,邢老的情緒不比她冷靜多少,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一怒,血壓都往上飙,像是随時都要提不上氣來,“我就問你,你害死你哥跟你爸還不夠,非要連你叔叔一塊兒害死,讓我們邢家徹底的斷子絕孫,你心裏才舒服,是不是?!”
邢婳其實聽不懂這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可她還是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尖銳至極的刺痛從她心底最深處鑽了上來,像是鋼針紮在了血肉中多年,此時突然被挪動了,帶起一陣傷筋動骨的劇痛。
這種情緒讓她的怒氣一下削減了不少,她還是捂着自己的臉,“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我幾個月前發生了車禍,什麽都不記得了,不過,其他的我不知道,但這個什麽狗屁二叔,他連自己的親侄女都想強一奸,就算是死了也活該!”
這番話,或者說是死了也活該幾個字,顯然掀起了邢老的滔天巨怒,他再次揚起一個巴掌朝着她的臉重重甩下去。
邢婳還在想,她的牙齒是不是都會被打掉,半空中那只揮過來的手已經被截住了。
邢老情緒激動的朝霍司承吼道,“松手,我們家的家務事你有什麽資格插手?”
“家務事?”霍司承悠的就冷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之極的事情,“邢老你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吧,不說邢婳是我的女人名字還寫在我的戶口本上,據我所知她五年前就宣布跟你們邢家斷絕關系,這些年從沒有踏進過邢家一步,除了跟邢星邢深這兩個跟你們家最沒血緣的兩個人有過來往,其他人,爺爺也好親媽也罷,走在路上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她跟你們,算哪門子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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