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六
“王爺,也許今晚人就會到了。”
侍從說完話後,便和孟聿拉開了距離,盤城原本是西域的臨朝舊都,只是那幾年仗打的慘烈,賠了罪又割地,臨朝的君王就此也遷都退出了這塊疆域。
盤城依山而築,就此只與西域部落相隔一道斷塞關隘,期間來往的商旅也異數繁多,因此風土人情與其餘州府也截然不同。
孟聿點了點頭:“先找個地方下榻,其餘事稍後再說。”
侍從一點頭,便帶領着其餘人先後走開,剩下一個身影扯着缰繩磨磨蹭蹭的從後面追了上來。
孟聿一偏頭,迎着當頭烈日便看見陸罄竹的臉色慘白的像張白紙,視線又朝他身下移,緩緩笑開:“滋味如何?”
嘴唇幹裂的幾乎出血,陸罄竹卻仍舊笑道:“托王爺的福,臣……好的很。”
孟聿冷哼一聲,雙腿夾着馬肚超後退了幾步和他并駕齊驅,倏地伸長了手一把摟住陸罄竹把他整個人帶了過來,一身素衣在空中飛揚,人被穩穩當當的接到了身前。
還沒坐穩之際,孟聿另一只手一揚,直接抽上了他原先騎的那只馬身上,馬兒跟着嘶鳴了一聲,在街道上追随着侍從方才離開的方向而去。
孟聿微微一挑眉,撩起了他衣擺看着已經被鮮血染濕的內襯,冷笑道:“你倒也真能忍,不怕爛屁股?”
陸罄竹無力的垂着腦袋,低笑着:“王爺的話臣從來不會違背。”
“蠢貨。”孟聿好心情的笑了一聲,随後牽着缰繩慢悠悠地在街道上晃悠。
等到了侍從找到的那家客棧後,孟聿才翻身抱着陸罄竹下了馬。
吃了午膳孟聿便直接帶着終于支撐不過去的陸罄竹上了樓,将人一手扔進床榻上,孟聿彎下腰看着臉色慘白的人勾唇道:“還撐的住麽?本王現在心情好,又想玩玩別的。”
陸罄竹咳嗽了一聲,有些氣虛無力:“王爺想玩什麽?”
沒等來回答,孟聿一巴掌拍上他屁股,頃刻間衣料上已經紅了一片,陸罄竹沒忍住悶哼了一聲,孟聿卻道:“你下面這張嘴今天怕是不行了,不如我們就來玩玩上面這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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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罄竹睜開眼看他。
孟聿卻挑着他肩上落下的細發道:“本王那些兄弟們這些日子想必也受累不少,不如……”
他伸手一把捏住他側臉:“你替本王犒勞犒勞他們如何?”
“……王爺。“陸罄竹懷疑自己若是陸陽佟,這個時候絕對會哭出聲,只可惜他這種人生來就不知道眼淚是何物。
“怎麽,你怕了?”孟聿勾唇看他,一雙眉眼有些邪氣。
“臣……”
孟聿卻低笑着一把拉住他衣襟:“你若是敢出聲答應,本王絕對會讓你嘗個夠!”
看着陸罄竹這副少有的呆滞模樣,孟聿忍不住笑了笑:“本王素來有潔癖,接受不得別人碰過的東西,所以……”
手指挨上那張微開的唇角:“你要時刻記得,你這輩子只能做本王的狗。”
說着一把攜着陸罄竹的腰翻了個身,替他解了衣袍,又脫了沾血的內襯,沒給他猶豫,沉寂多日的欲望直接深埋而入。
“都準備好了?”
侍從應聲,拉着馬匹靠近了過來:“卑職這幾日已打聽到成王世子今夜會到達盤城的消息……”
“嗯。”孟聿勾着唇角點了點頭:“這次若是一擊得手,便直接就地′正法。”
侍從一愣:“可是,陛下不是說要将世子押回去麽……”
孟聿笑道:“誰才是你的主子?”
“卑職不敢。”
風過從林,帶起一片簌簌落葉之聲,半山彎月,黑夜裏四處起伏的殺機肆意蔓延。
“人呢?”
近半個時辰過去,孟聿壓低了聲音,隐隐含着怒氣。
侍從一驚,一頭霧水:“卑職明明算好了世子他……”
孟聿沉着臉色沒說話。
上次未能一擊得手,在陛下心裏早就起了疑,世人皆以為他與成王世子有勾結,企圖通敵叛國,又豈止他庸王爺這輩子從屑不與人勾結為伍。
若不是因為陸罄竹,他又怎麽會……
等等!
眼中神色一緊,一旁的樹林裏忽然竄過來一個身影。
那是他安插在客棧監視陸罄竹的探子。
“王爺,不好了,陸,陸大人他……”
臉上忽然撲來一陣溫熱的呼吸,陸罄竹還沒來得及坐起。“啪”的一聲,一巴掌直接打的他歪斜了身子,臉上的傷口好像又再次裂開,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賤貨,本王還以為你跟那小王八蛋跑了呢?”
男人沉重的喘氣聲在耳畔響起,顯然是一路狂奔回來的。
伸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陸罄竹有些頭昏腦脹的坐直了身子:“沒王爺的命令,臣怎麽敢……”
衣襟被一把揪住,孟聿看着他:“那信上的內容是你透露出去的?”
陸罄竹笑了笑,神色風輕雲淡:“臣不知道王爺你在說什麽。”
“哼,那封信一直留在本王身邊,能近本王身側的除了你,還他娘的有誰?!”
“王爺似乎忘了你的侍從。”
孟聿冷笑:“陸罄竹,你別給本王裝傻,當年你和婁寄名還有成王想聯手殺掉本王,如今一個死無全屍,一個被迫流放,至于你……”
他伸手一把抵住他身下:“只配做一個下賤的禁脔!!”
陸罄竹咬了咬牙:“如王爺所說,沒人能争得過你,你又何必擔心什麽?”
“……”
沉寂片刻,屋中燭火倏然亮起,孟聿看着他面無表情的道:“來人!”
身後跟來的侍從上前一步:“卑職在!”
“把他給我帶下去……無論用什麽辦法,都讓他給我哭出來!”說着,伸手一把鉗制住他的下颌:“陸罄竹,本王認識你這麽多年,倒真是好奇你哭的樣子……”
額角不妨被磕倒在地上,濕淋淋的衣服被鞭刑出幾十道口子,陸罄竹卻還是咬着牙一聲不吭。
一旁的侍從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蹲在他身前道:“陸大人你又何必如此作賤自己,和王爺服個軟也好少遭些皮肉之苦。”
陸罄竹沒說話,偏過頭去。
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侍從似乎也有些無可奈何,起身後轉出了內室,看着牆邊一臉陰翳的男人。
“王爺……”
手指緩緩轉動着玉韘,孟聿沉着臉色:“別跟本王說你沒辦法!”
侍從低頭:“卑職無能,求王爺責罰。”
一手拍上侍從的心口,後者被猛地掀飛出去:“給我想!想不出來今天通通剁碎了喂狗!!”
周遭的人被他這一通脾氣吓得跪倒在地,卻無人敢出聲應答。
手指捏的泛白,他當真是拿陸罄竹半點辦法也沒有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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