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醋罰
“有勞道長拿吃的來,我看道長有一股莫名熟悉感,不知怎麽稱呼?”蕭羨魚笑笑問道。
那女道士貌似不想多交談,只是輕聲說:“不敢自居道人,稱呼無足挂齒,夫人多歇歇吧,我還有要事,先告退了。”
蕭羨魚未加阻攔,只是瞧着她離去的身影,好奇心越來越重,但本能告訴她,事關尤侯,自己不是貓,沒有九條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将米糕賞給了張玉,一行人風風火火下山趕往侯府,那裏的祠堂已經打點好香火,等她一到,蕭盛銘帶着妻兒與妹妹、侄女跪下給列祖列宗上香。
作為一家之主的他清楚地向父母和兄長說明了雲姐兒已接回了蕭家,三拜後方起。
蕭羨魚牽着雲姐兒,要她看向一旁的木架,上面挂着一個男子身穿盔甲的畫像,窗外的日光烈烈,襯得那畫顏色分明,人物神情威武。
“雲姐兒,那就是爹爹的模樣。”
雲姐兒歪着腦袋,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忽然扁起嘴,哭腔道:“爹爹為什麽變成了畫,他為什麽不在我身邊,那些人全笑話我欺負我沒爹爹.”
懷孕的人情緒敏感,徐氏哭得傷心,蕭盛銘趕緊安慰妻子,真想把特地挂出來的畫收回去。
"姑母,爹爹是怎麽死的”
蕭羨魚看向蕭盛銘,默默的。
這些年來,她也不敢提這傷心事,可雲姐兒問起,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一年,你祖父與父親一同前往塞外平亂,你父親是先鋒,誤入敵方陷阱被俘,為了不影響大軍決策,按原計劃進攻,于是自盡,屍骨無存,你祖父為了救子急火攻心…那一戰我朝贏了,你父親卻沒能回來,祖父也一直病重,神志不清,拖了一年多走提起這段喪親之痛,饒是大男人的蕭盛銘也控制不住哭了。
蕭羨魚也是心痛到微微彎了腰身。
“我沒爹爹,我想回娘身邊去…”雲姐兒說着說着,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引得守在堂外的張玉小心翼翼地探看,一句句沒爹沒娘的話,也刺得傷心,只是不敢表現出來,耷拉着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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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羨魚雙目通紅抱着雲姐兒,哄道:“乖,現在回不得你娘身邊去,有二叔二嬸和姑母照顧你,等你長大明白道理,還願意去認你娘,再說吧。”
蕭盛銘可沒那麽好思慮,直接道:“小妹,就該按當初你說的,讓劉氏與雲姐兒永遠不見,你怎可另有想法!”
蕭羨魚卻道:“氣頭上的話罷了,始終是生身母親,我們該給雲姐兒選擇的機會,也要相信只要悉心教導她道理,她以後選的便是不會錯的,但至少十年不能母女相見,免得影響雲姐兒成長。
你怎麽看呢,二哥哥?”
蕭盛銘也不想日後被雲姐兒怨怼,也只能同意了。
午飯後,她便帶着雲姐兒回沈府,馬車慢悠悠走到一條街上,聽見秀月對着窗子說道:“夫人,你快瞧瞧。”
蕭羨魚掀開簾子,赫然看見前頭一家酒樓前聚集了不少匠人正在修葺。
“夫人,那就是侯府與您撒了不少身家置辦給劉氏的酒樓。”
蕭羨魚前後看了看,人來人往,離各大當鋪布莊銀莊很近,真是一寸土地一寸黃金的好地段,也不知沈珩是安排了什麽人去說動讓對方願意出售的。
“看樣子,過個把月可以開張了。”她淡淡道。
秀月憤憤不平,蕭羨魚心情也不好,冷了眼神,道:“這些日子打聽到了姜家不少事,別急,多行不義必自斃,弄不好老天爺一道雷劈下來,火燒了也不讓他得意。”
秀月心下了然,事情并未結束。
一旁的張玉不巧也聽見了,回頭看多兩眼那酒樓,記下了。
晚間,雲姐兒還不時哭唧唧說要找母親,蕭羨魚沒辦法,早早哄她上床睡覺,自己也不知不覺睡着。
窗外忽來狂風,不一會兒淅淅瀝瀝下了雨,風裏夾雜涼氣,吹拂床帳,蕭羨魚又迷迷糊糊醒了。
孔嬷嬷去關窗,見她睜眼,有些焦急地數落:“夫人,您都陪小姐好些日子了,該回去自己屋子睡了,不然放相爺一人成什麽樣子!”
蕭羨魚簡直要被念叨死了,可是她感覺沈珩愈是在氣頭上,大概愈不想看見自己吧,或許等她想出來做錯了什麽,再去告訴他,他反而會高興些。
總之現在躲着點,避免躺在一張床裏面對他好,沈珩已經沒有小時候那麽好拿捏了,一個心智成熟且沖過風浪的男人,心思深得不像話,這點也是經過二房姑爺父子納妾之事展露無遺,居然在她的計劃裏添了一手,穩穩栽了二姑母一回。
如今沈夢紅都顧不上對付她了,沈殊反了身份的事辦得差不多,下了納書給傳聞中的小寡婦湯氏,就等着選好家宅搬出去,好接湯氏入門,為這事,沈夢紅沒少撒潑。
那苗氏天天在自己院裏又哭又鬧的,幾乎寸步不離守着,晚上看不住,白日也絕對不準沈綜與小妾們接觸,婆媳倆醋勁大到離得最近的沈靖和沈芊兩個院子苦不堪言。
很多時候不只是砸東西,沈夢紅或者苗氏在哭,更多時候又還是好幾個女人一起哭,可真是折磨死人。
可即便如此,沈殊和沈綜父子依舊春風滿面,沒辦法,誰不喜歡溫柔可人、貌美如花的小心肝在身邊呢。
現在沈夢紅看到他們夫妻二人,那個眼神要吃人,可有那個心,沒那個膽,她太怕沈珩了。
想起沈夢紅的慫樣和如今過的日子,蕭羨魚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腳踢開,風雨頓時刮了進來。
誰那麽大膽子敢在她院子裏破門而入?
定眼一瞧,頓時傻住了,“沈…沈珩?”
沈珩一身素袍踏了進來,冷面閻王似的,大步流星走到她前面,在她沒反應過來前大手抓了過來,扛沙袋一般扛了人就走。
“沈珩,你幹什麽,放我下去!孔嬷嬷救我,沈珩,你不可以這麽扛我出去,那麽多人看着呢!”
孔嬷嬷吓壞了,可轉念一想這是姑爺啊,一定不會傷害姑娘的,決定視而不見,去照顧雲姐兒去了,還不忘補刀兩句。
“開過葷的大男人哪能随便擱一邊的,我就知道時間長了,相爺肯定惱火,說了多少次回房去,偏不聽,夫人自求多福吧,明日估計得睡到午飯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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