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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自尊心,是萬萬傷不得的◎
陶曉皙真不是懷疑他什麽。
她吃中午飯的時候,姜又琳給她發過來一個什麽所謂的科學研究調查報告,附上一段加N個感嘆號的話,你看看男人的平均水平是多少,陶曉皙,你男人完全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最頂端。
陶曉皙大概掃了一眼……嗯……她男人應該是被壓在金字塔底端的最底端。
她當然相信陳放,年紀輕輕,身強體壯,會有什麽問題,第一次這樣也實屬正常。但……這個世上不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萬一呢……
萬一那個什麽……呢,是吧。
她就是提前做了一個功課而已,其他真沒多想,她可以發誓。
陶曉皙正在睡夢中對着牛鞭發誓,突然覺得身體有些輕飄飄的晃,她勉強睜了睜眼睛,看到了一個緊繃成刀鋒的下颌。
“你回來了?”她說完迷迷瞪瞪地又要睡過去。
陳放用帶着外面寒氣的手冰了冰她的臉。
陶曉皙又睜開了眼睛,垂着的手擡起,碰了碰他的手背,“今天外面很冷,你以後出去要多穿些衣服,你看你手這麽涼,臉也凍青了。”
……
臉都凍青了的人剛要撒手把她往床上扔,陶曉皙晃了一下腿,“等一下,我剛來大姨媽了,你能不能把沙發上我鋪的那個毯子幫我拿過來,我怕我待會兒睡着了弄到床上,我睡覺有點不老實。”
……
陳放全身的火氣嘩啦啦地碎了一地,臉由青轉紫最後直接黑成了煤炭球。他在原地站定了幾秒,又站定幾秒,把下巴繃出的利刃給生生壓了下去,才抱着人回到客廳,拿起沙發上的毯子剛要轉身。
“還有我的平板。”陶曉皙伸手去夠茶幾上的平板,但是夠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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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沒有動,看着她。
陶曉皙拽了拽他的袖子,“你再往前稍稍走一步,我手太短,拿不到。”
……
如果可以,陳放只想打開窗戶,把那個平板連同筆記本一起扔到外面的河裏,讓它們永遠地沉在河底的淤泥中,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眼前。
“你不能看平板。”陳放抱着人回了卧室。
陶曉皙不解,“為什麽?”
“因為你來大姨媽了。”
陶曉皙:……
這兩者之間還能産生一個因果關系是陶曉皙沒有想到的。不過不看就不看吧,反正她現在困得要死,還是睡覺最重要。
這一覺又睡得很舒服,她有些認床,新換一個地方往往都睡不好,但她和這張床倒是适應得很好。被窩裏軟乎乎的,屋裏暖乎乎的,陶曉皙伸了個懶腰,看到了床頭櫃上放着的杯子。
她端起來,聞了聞,他還挺懂的嘛,姜糖水,還是熱的。
她喝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麽,着急忙慌地下了床,踢踏着拖鞋小跑到客廳,看到茶幾上的筆記本是合着的才放下心來,幸虧她睡覺之前還記得給合上,不然讓他看到豈不是要傷他自尊心。
男人的自尊心,是萬萬傷不得的。
陳放靠在廚房的櫥櫃上,冷眼看着她的動作。
陶曉皙一轉身看到他,驚了一下,把筆記本往身後藏了藏,裝作若無其事,“你在做什麽,這麽香。”
陳放語氣淡淡的,“炖的雞湯,你不是來姨媽了,老太太說雞湯可以補氣血。”
陶曉皙沒有聽出他聲音裏涼飕飕的冷,她聽到做的是雞湯眼睛亮了一下,“你好厲害,竟然會做雞湯。”
他會做飯,這件事真是意外之喜。
陳放看着她盈盈的眸光,暗自咬了咬牙。他換了神色,臉上帶出了幾分頹,嘆息一聲,轉身去看竈臺上的砂鍋,“我有什麽可厲害的,也就會煮個雞湯。”
嗯?
呃?
這聲嘆息,這個話,這個語氣,這個神情,這落寞的背影,這還是被昨晚的事情給打擊到了?
這種事兒,打擊确實是致命的。
“會煮雞湯還不厲害,我就不會煮,我媽每次熬湯也都熬不好。”陶曉皙想要安慰人又不想被察覺到,把自己親媽的短也揭了出來。
為了充分地表達他在她眼裏很厲害,陶曉皙将砂鍋裏的雞湯喝了個幹幹淨淨。可是沒什麽用,一晚上,他的情緒好像比她大姨媽最難受的時候都要低落。
陶曉皙端着杯子,時不時在廚房門口轉一圈,他正在刷碗,她怎麽覺得他連頭發根都透着沉悶。也是,他肯定攢着勁兒,想着今晚做些什麽來一雪前恥呢,結果條件不允許,她大姨媽提前來了,老天爺都在和他作對,這事兒如果擱她身上,她肯定也會覺得憋屈。
陶曉皙喝完一杯姜糖水也沒想好要怎麽辦,她去續了一杯又轉回廚房,要不待會兒看一場籃球賽吧,她記得他籃球打得很好,她對籃球不怎麽通,看的時候就讓他給她講,男生嘛,講到自己擅長的東西總能增加一些自信,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他情緒提起來些。
陶曉皙想得太過入神,和廚房走出來的人撞到了一起,她栽到了他懷裏,她手裏的大半杯姜糖水,潑到了他身上。
陶曉皙先是一呆,随即馬上去扒他的衣服,“對不起,我沒看到你,有沒有燙到?”
她有些急,水雖然不是滾燙的,但也有一定熱度。
陳放還沒開口,眼看着她掀起他的T恤,從下到上卷起,露出大半個胸膛。
兩個人俱是一愣。
陳放是沒想到她掀他衣服掀得這麽利索。
陶曉皙開始是真慌,怕燙傷了他,等看到衣服下面的……嗯……風景,眼睛有點本能地放直,她昨晚光顧着緊張了,全程幾乎都閉着眼睛。
她是知道他的身材很好,寬肩窄腰,即使他平時在衣服上沒有那麽講究,随便一搭也是好看的,只是沒想到會這樣……好。
陶曉皙忍住想要咽口水的本能,視線努力固定在他胸前的一片紅上,“疼不疼?這得拿冰敷一下,不然待會兒起泡了就麻煩了。”
陶曉皙自問自答,擦着他的肩膀進到廚房去拿冰袋。
紅是有些紅,但是真不疼,水不算太熱,又隔着衣服,要是只他自己在,也就換件衣服,冰敷什麽的,實在沒必要。
陶曉皙拿着冰袋回來,“你去沙發上等我,我再去洗手間拿條毛--”
剩下的字她自己咽了下去,他單手抻着T恤的領口,頭側了一下,衣服瞬間從他身上脫了下來,她剛才看到的一切,以一種沒有任何遮掩的更加直白的方式,出現在了她眼前。
陳放手裏拎着T恤,垂眼看她,“這樣更方便你敷。”
額……确實……更方便。
但她有說是她敷嗎,又不是燙在他夠不到的位置。不過,總歸是她惹下的禍端,那她就負責到底吧。
他裸着上身,半靠在沙發上,陶曉皙盡力讓自己集中在手裏的冰袋上,但還是不行。以後,如果他們再熟一點兒了,她可不可以請他做她的模特,她腦海裏有很多關于這個身材的場景構思,應該能出來好多張漫畫,她也就不用費勁巴拉地去網上找素材激發靈感了。
陳放看着越來越往下的冰袋,開口,“可以摸。”
“什麽?”陶曉皙沉浸在自己胡亂的想象裏,沒聽清他的話。
“你可以摸摸看,我看你好像很想摸。”
嗯????
額!!!!
她有表現得那麽明顯嗎,蒼天啊,陶曉皙湧上後知後覺的羞恥感,怎麽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眼睛。
她越窘迫,臉越紅,他眼裏的笑越多,攢了幾個小時的憋屈才稍微釋放出來一些。
等她大姨媽走了,等他能收拾她了,等他收拾完了她,他得讓她自己拿出那個筆記本來,在他面前,把她自己做的筆記全都給撕掉,最好撕成碎渣渣。
窘成紅蘋果的陶曉皙看着他的笑,惡從膽邊生,是他邀請她的,這可不算是她占便宜。
她沖他彎了彎眼睛,手起手落。
然後……
剛才還悠悠然調戲媳婦兒的某人,身體瞬間僵成雕像,還咻咻地冒着熱氣。
陳放咬住後槽牙,她就不能按照常理出一次牌。
對戰雙方的局勢發生了逆轉,臉紅的人依舊臉紅,但至少不窘迫了,反正現在窘迫的不是她,可他也不能拿她怎麽樣,只能自己幹受着。
陶曉皙高興得太早了,對于男人來說,就沒有幹受着這個詞。
冰袋被丢在了茶幾上。
外面夜色正濃,星空閃閃,月亮悄悄躲進了雲朵的後面。
好久之後。
……
又過了很久。
……
久到陶曉皙都絕望了。
她就不該被他那落寞的背影所騙,應承下這累人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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