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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高壓水柱沖向時遠城的身體,将他身上臉上的濁液和淚水裹挾而去。
他努力把臉轉向一邊躲避着水流,脆弱的下體卻無所遮擋地遭受水流的沖擊,小腹傳來的痛感讓他的腹肌緊繃。
終于,水流停下了。
串珠般的水滴沿着皮椅的邊沿不斷下落。時遠城全身濕透,無力地躺在床上,頭發和睫毛上都還凝着晶瑩的水珠。
他的下體終于軟了下來,耷拉在兩腿之間。
劉紅焱放下水槍走了過去,用手握住時遠城通紅的龜頭。
時遠城的身體如觸電一般猛地一顫。他睜大眼睛看向劉紅焱的手,眼中滿是恐懼。
劉紅焱攥住他的下體,使勁捏了一把。
“啊……”皮椅上的男孩發出無力而痛苦的呻吟聲,“老師,不要……”
劉紅焱看向一旁标準立正姿勢的向秋鴻,微微點頭。
“任務完成得不錯,你帶他回寝室吧。”
“明白。”向秋鴻說。
劉紅焱放開手,轉身走了出去。
向秋鴻幫時遠城松開了他手腕和腳踝處的綁帶。他手腕內側和腳踝處的皮膚在掙紮時被磨破了,滲着血絲。
他拿起毛巾,迎向時遠城情感複雜的眼神。
“我幫你擦一下。”
時遠城點點頭,表情認可中透着一絲幽怨。他看着向秋鴻幫他擦幹了身體,又把他下身的鎖再次扣上,接着拿來他的襪子和鞋,認真地幫他穿上。
向秋鴻站在一旁,上下打量着他。
時遠城被他看毛了,又不敢說話,只好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雙腳落地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他感到雙腿一陣發軟,差點給向秋鴻跪下。
他扶着椅子穿上了短褲和上衣。
“回寝室吧。”向秋鴻說着,把時遠城的胳膊又一次搭在自己的肩上。他感到時遠城的手指在他的肩上輕按了一下,就像剛才他暗示他時那樣。
“劉紅焱最近應該不會再折騰你了。”走出樓門,向秋鴻小聲對時遠城說,“他覺得你雖然皮實,但也不能搞得太過。”
“媽的,”時遠城喘着氣小聲罵街,“我不皮實,我都要被搞死了。”
“剛才對不起了。”向秋鴻說。
“沒事兒,”時遠城說,“你已經是幫了我大忙了。”
“感覺怎麽樣?”
“什麽感覺?”
“射的感覺。”
“哎我去。”時遠城捂住額頭,“我現在是真不想誇你。”
“好吧,”向秋鴻面不改色地繼續用最小的音量說着,“那我就當你在誇我了。下次想的話可以找我。”
“我不是客氣,”時遠城說,“這兩天真的不必了。”
“那以後再說吧。”向秋鴻說,“對了,剛才戲還不錯。”
聽見向秋鴻說這個,時遠城腦海中立馬又浮現起自己剛才下體被向秋鴻握在手中,一絲不挂地在皮椅上喊叫掙紮的樣子。
剛剛熄滅的羞恥之火又一次熊熊複燃。他感覺這個世界不适合他生存了。
時遠城正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着燒,向秋鴻又來了一句火上澆油。
“下次繼續努力。”他說。
“什麽?下次?”時遠城差點沒壓住聲音喊了出來,“下次又他媽是什麽玩意兒啊?”
“喂,夏大夫嗎?”馮黎明一臉嚴肅地抓着話筒,“那孩子怎麽樣了?”
“還沒醒,有護士照看着呢。”夏恒說,“不過已經沒有危險了。”
“哎,那就好啊。”馮黎明長出了一口氣,“辛苦你們了。”
“多虧你們送來的及時,要是再晚點兒就危險了。”
“哎,是我們的責任。”馮黎明自責地說,“這幾天太忙了。”
“您別太放在心上,這樣的事情每年都會發生,那麽多孩子難免有照顧不到的。”
“不管怎麽說,我們還是要好好做檢讨啊。這些孩子們能到我們這裏也很不容易,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的日子都會很難過。”
“這麽大的孩子了,自己做的事情也得給自己負責。”夏恒說,“這麽多年您挽救的孩子那麽多,他們都記着您的好呢。”
“但願如此吧。”馮黎明說,“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啊。”
“不打擾不打擾,咱們都是為了孩子。”夏恒說,“那沒什麽事我先挂了啊。”
“成,這周末帶上媳婦孩子咱一塊吃個飯啊,你嫂子說好久不見了,該一起聚聚。”
“好嘞,回頭見,我挂了啊。”
夏恒放下手機,起身出了辦公室,走到對面的病房。
一個面色蒼白的小個子男孩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男孩左手手腕的繃帶上一片深紅,像一朵被軋爛的牡丹花。他的血液不再像幾小時前那樣決堤般地湧出。旁邊的監護儀上,一個個明晃晃緩慢跳動的數字顯示這個男孩的各項生理指标也已經基本恢複。
病床的一側挂着尿袋,上面是一條長長的橡膠管,穿過男孩下身的塑料鎖,伸入他的體內。夏恒彎下腰,仔細地查看着。
尿量也還可以。這些都是好兆頭。
夏恒揪着的心放下了一點。他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那個男孩的身體恢複情況還不錯,後天就可以讓他們把他接走了。
男孩叫鄭浩,在例行訓練後自殺未遂,被非适應性性取向訓練營送來本院。在其情緒不穩定期間,建議嚴格管理并使用處方中的藥物進行控制。如有任何問題,請與市立醫院取向矯治科夏恒醫生聯系,聯系電話為……
他例行公事地寫好了報告,連同鎮靜劑和雌激素的處方單一同傳真給了馮黎明。
這樣的事情已經見過很多,但夏恒心中若說沒有一點點惋惜也是假的。
唉,總會有這樣的孩子不珍惜自己的大好前程,因為受了一點點挫折就放縱自己而走向歧途,反而給自己招來更嚴重的後果。
周末去找馮主任吃飯的時候可要好好勸勸他,以後每年開營的時候就應該把這些反面典型拿出來警示一下那幫孩子,否則總有人不拿規則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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