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33 酒會

宴會當天，蘇正一開車來接葉末和林衫，一見面就被盛裝打扮的林衫吸引了目光，和她平時的樣子差別太大。

“你還真是深藏不露。”

林衫下意識地捂住胸口，“你胡說什麽！”

蘇正一連忙解釋，“你別誤會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誇你的美貌，不是說身材……”

不過林衫今天一襲長裙，也更突顯身材修長。她能得到肯定，作為妝造師的葉末也非常有成就感。

那天林河本已拒絕蘇正一的邀請，但當林衫被引薦認識各位有志青年時，竟又見他出現，還裝模作樣握住她的手。

林河把她從蘇正一身邊拉走，帶到一處角落。

“我不是讓你不要來麽？還穿成這樣。”

林衫掙開手質問，“你能來我為什麽不能？穿這樣怎麽啦，不好看嗎？”她又小聲嘀咕一句，“也不怎麽露啊……”

“這是酒會，”林河回道，“我不放心你才來的。”

“不放心我？”林衫不屑地說，“我比你自控力強多了，你一會兒喝多了也別來煩我。”

林河皺眉看她，最近好像越來越叛逆了，他終于體會到母父曾經的困擾，卻不知因何而起。想了一會兒，幹脆拿起手邊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又拿起一杯問道，“你喝嗎？”

林衫搖了搖頭，林河卻滿意地點頭，說了句‘很好’，轉頭再次一飲而盡。

林衫有些慌張，“你別真喝多啊……”

蘇正一過來通知林河，“我姐說有個重要客戶來了，想叫你過去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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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河拒絕道，“今天不想談工作。”

蘇正一說道，“就當是交個朋友，在這兒認識的話，以後生意也好做。”

林衫也勸說，“是啊哥哥賺錢要緊。”

林河猶豫了會兒，走之前對蘇正一說，“好好照顧她。”

“放心吧！”

林衫依然不屑，男人們能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末末呢？”

蘇正一有些委屈，“她也在談生意，不理我。”

林衫安慰道，“都是為了你們的将來嘛～”

“你說的沒錯！要不要嘗嘗這裏的美食？你跟我來～”

雖然擔心林衫那邊的狀況，但是到了生意場上便身不由己，林河終于結束應酬，回去找到林衫時，發現她正獨自一人，似乎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聽到林河質問她為什麽喝酒，林衫把責任推給蘇正一，剛才品嘗美食時，不小心吃到一口非常辣的菜，為了解辣，喝了一杯蘇正一拿來的香槟酒，後來感覺味道不錯，又多喝了幾杯。

林河看她狀态不好，時間也不早了，想要帶她走，蘇正一适時出現并挽留，“我已經訂了酒店房間，結束以後就住這裏吧，別回家了。”

剛聽聞林衫被他灌酒的事，此時又大言不慚留她過夜，林河顧及到場合，沒有表達過多不滿，只堅持着要帶林衫回家。

林衫在回程車上醒來，看了會兒窗外街景，突然想起來問林河，“這是回哪個家？”

“你說呢？”

前方司機看到同乘的女士醒來，為了保險起見，又向她确認了一遍地址，林衫聽後坐直身體，将滑落的外衣抱在懷裏，又轉身對林河說，“我上次搬家把東西都拿走了，去你那不太方便。”

林河看了一眼自己那件被她團成球狀的衣服，冷靜地提出解決辦法，“那就用我的。”

林衫哀嘆，“不方便啊……”

林河反問，“你現在這個樣子獨自一人回去就方便嗎？”

“我有室友啊。”林衫說完，又有點不确定葉末今天回不回家。

林河似乎知道些什麽，欲言又止，考慮到其他人在場，沒有多說。林衫看他态度強硬，自己現在的确狀态不佳，争不過他，只能先按他的計劃來。

下了車，林衫腳步有些虛浮，林河卻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正在事不關己地看她如何逞強。

林衫解釋道，“我這是因為鞋不舒服，不太好走。”

林河冷淡地說，“不方便走路的鞋子以後少穿。”

“确實很少穿啊……”也許因此才更不習慣，林衫問道，“你家有我能穿的鞋嗎？”

“……沒有。”

“沒關系，習慣了應該會好。”

林衫正自我安慰，聽到林河語氣不滿地質問，“什麽叫我家？你都還沒有嫁出去，就已經開始跟我分家了？”

“我……”

林衫還沒來得及反駁，便看他快步走遠，只能默默拖着沉重身體和磨腳的鞋子慢慢行進。

回家後，林衫自己找出客用拖鞋換上，半躺在沙發上休息，不多時，林河拿着睡衣從卧室出來，把其中一套丢給她，看着她的姿态嘆了口氣，又去任勞任怨地幫她鋪床。

快鋪好的時候林衫走到門口查看，新換的床單好像是剛住進來時就想跟他換的那套。

洗漱完上床，再蓋上被子，林衫感覺自己好像在玩角色扮演，小時候經常這樣，但這種體驗自從上了初中就再沒有過了。

睡到半夜，突然傳出‘咚’地一聲。

林衫趴在地上呻吟，她還未回過神來，只感覺身上發痛，不知道是自己摔下了床，擡頭看到着急過來的林河，氣憤地說，“你踢我幹嘛？！”

林河本想去扶她，聽到這句話停住，莫名其妙地重複了一句，“我踢你幹嘛？”随後又想到，“你是不是做夢了？夢裏和我打架？”

不是打架，林衫爬回床上才回憶起來，是十來歲的時候，被拒絕同睡卻還是悄悄進屋，早晨被直接踹下了床，但這回夢裏她們好像都是長大後的樣子，林衫後知後覺地感到羞恥。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

知道那時他的反應為什麽如此激烈了，驚訝、氣憤、甚至羞惱……但當時的她什麽都不懂，十分委屈。

安頓好了之後複又入眠，這回一覺睡到天亮，醒來活動了下，感覺痛感尤甚，宿醉的頭痛也顯露出來。

洗漱後林衫萎靡不振，經過廚房看到林河正在準備早餐，走過去表達自己的不适感受。沒有預料之中的嘲諷，林河安慰了她幾句，等她吃完早餐還去把藥箱拿來。

林河提起昨晚未解決的一個問題，“你室友和蘇正一似乎關系很好。”

“是啊……”

“你這麽放心？”

“嗯……”

林河認真看着她說，“我知道不該幹涉你交朋友，但是蘇正一現在看起來并不可靠。”

林衫想了想，“還好吧……他以前是比較愛玩，不過現在應該收了心，以工作為重。”

“我的意思是，他作為男朋友可能不太合格。”

“挺合格的啊，純情又專一，雖然有點過于粘人……”林衫說到一半皺起眉頭，“你關心這個幹嘛？”

林河看她仍在執迷不悟，但為了不引起反感，只能暫且放下，“沒什麽，你自己決定吧。”

林衫卻沒打算放過他，繼續追問，“你很喜歡我室友嗎？”

“什麽意思？”

“不然你為什麽關心她男朋友合不合格？”

“我什麽時候……她們倆是男女朋友？”林河十分震驚，“那你是什麽？”

“我是第三者……不對不對，我是電燈泡。”林衫晃了晃腦袋，感覺更疼了。

搞清楚她們的關系後，林河稍微放下了心，只有一事不解，“妹夫是怎麽回事，既然不是蘇正一，難道另有其人？”

林衫才明白他一直不知道方良的存在，和蘇正一混為一談，思考着從何處開始解釋，最終也只能從頭說起。

得知事情全貌，林河沉默了很久。

林衫又說道，“但他不是我男朋友，之前都是玩笑，你就不要考慮他合不合格了。”

林河沒和對方正面接觸過，不好做出評價，何況這個人對林衫意義非常，更要小心處理。據說他現在人在國外，那麽短期之內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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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終于知道自己一直怪錯了人！不過很快就能和真正的‘妹夫’正面交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