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60 工具不是這樣用的
經期結束的第一個周末,沒收到邀請,方良不敢輕舉妄動,獨自在畫室畫畫。
林衫端了盤水果過來,問他要不要吃。
“不了,”方良喊住她準備放下的手,“和顏料放一起可能會被污染,也可能吃的時候弄髒了畫。”
林衫只好退回門口自己吃。
“有個問題想問你。”林衫咬着一塊蘋果猶豫了會兒,“你的畫室只能用來畫畫嗎?”
“不然呢?你還想做什麽?”
林衫在他看向自己的時候,咽下了那口蘋果,用口型表達了一個字。
方良手中畫筆在那一刻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之後不再看她,專心修複畫面上的失誤。
林衫又出聲詢問,“可以麽?”
“……不可以。”
“如果我非要呢?”
方良放棄改畫,嘆氣說道,“你給我留一塊淨土吧,我現在只有畫畫的時候才能不想你。”
“除此以外你都能接受?”
“能接受,但是不會舒服的,萬一磕到碰到,吹風着涼怎麽辦?”
林衫聽之有理,暫時放棄更換地點,又突發奇想,“你現在已經接受道具了,那……捆綁、懲罰之類的呢?”
方良不知道她最近看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搖頭說,“這樣更危險,我不能再傷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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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衫冷哼一聲,“要綁也是綁你啊,懲罰你上次控制我的行為。”
方良沉默了一會兒,“好吧,可以玩一次,但不能太危險。”
自從約定了這個方案,林衫就開始研究具體怎麽實施,準備道具比劃位置,忙了大半天,到吃飯時都忍不住走神傻笑。
方良很欣慰看到她這麽有活力的樣子,但一想到原因……又為自己感到哀嘆,不知道即将面臨怎樣的挑戰。
“我能看看你的衣櫃嗎?幫你搭一身漂亮的衣服。”
方良同意後在一旁陪着挑選,他的衣服款式大多比較簡單,只有少量幾件設計獨特,其中最貴最精致的是表白那天穿過的禮服。
“就這個吧。”林衫把其中的褲子和馬甲取出來,“換一件薄點的襯衫。”
方良正裝不多,能夠搭配這套衣服的幾乎沒有,不過林衫看似早有準備,回自己房間拿來了一件。
看到實物,果然夠薄的,材質镂空亮閃閃半透光,領口和袖口衣擺還有花邊流蘇。
“有什麽配飾嗎?”
方良拉開下面的抽屜,寥寥無幾的領帶胸針袖扣……基本沒得挑選。
“這個是……”林衫看到熟悉的絲絨禮盒,是他求婚時的寶石項鏈。“你還留着啊?”還以為能退掉……
方良默默回道,“我覺得以後還有機會再送你。”
林衫點點頭,“今天就戴這個吧。”她想了想,又說道,“如果今天玩得開心,那我就收下這個禮物,順便再送你個別的。”
“好。”方良聽她這麽說感覺很欣慰,也開始期待接下來的事。
她又挑選了幾個別的配飾,讓方良穿好以後再去找她。
方良進來的時候林衫還在布置場景,順口問她,“你還沒換衣服?”
林衫看了他一眼,皺起眉頭,“你怎麽還穿這件?我給你的呢?”
“不太合适……”他試穿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禮服本來的套裝。
“你怎麽總是不聽話~”
方良進來打量了一下,床上有絲帶和繩子,還有他上回送的幾個玩具,倒是沒發現有什麽武器之類……松了口氣。
“項鏈怎麽也沒戴?”
方良攤開手,“帶了啊。”
林衫從他手中接過,轉身要給他戴上。
“等一下,不是你要戴嗎?”
“今天主要是欣賞你的美色。”
方良握住她的手,“這是我挑了好久,專門給你買的,我想看你戴,你能不能換上那條裙子試一下,真得很漂亮很适合你。
林衫猶豫了一會兒,深深嘆氣。
她一邊走向衣帽間,一邊不滿嘟囔,“我怎麽這麽聽話……”
換好衣服過來,林衫心情雀躍,“我想到了更好的玩法~”
方良為她戴上項鏈,陪她到鏡子那兒一起欣賞。
林衫左右欣賞,“是挺漂亮的,這個光打得也好~”
方良看向鏡中畫面,情不自禁說道,“改天一起去拍照吧。”
林衫拍手說道,“現在就拍吧!你等着。”
方良看她抱過來一個相機。
“你買的?”
“借的。”
又不知她從哪拿出來三腳架支上。
“晚上光線差,效果不好……”林衫一邊調整一邊說着,“先試試吧,按個定時,好了。”
跑得太急,到了跟前沒站穩,方良慌亂去扶,第一張拍得亂七八糟。
第二張暫且還行。
林衫還想繼續,被提醒時間不早了,還有正事要做。
“啊~你很急哦~”林衫壞笑調侃,“放心,今天一定是難忘地一晚。”
方良等她先走,林衫卻突然開始回身搬鏡子。
“你在幹嘛?”
“搬道具……”鏡子不沉,但體積大,她穿着厚重裙子不太方便,動作有些滑稽。
方良看她太費力,便去幫忙。
放好鏡子,林衫又去搬椅子。
方良無奈嘆氣,只能再次幫忙,順便吐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拍戲。”
林衫只是嘿嘿笑了兩聲。
一切準備完畢,方良直接坐在一看就知道是為他準備的椅子上,主動領罰。
捆綁手法很專業,應該是專門學過,不是很緊,但無法掙脫。方良心想還好是椅子,比固定的要強,必要時候還可以反抗逃跑。
林衫就坐在床尾與他相對,上下打量。
她在為自己的作品感到滿意時,方良也正着迷地注視着她,如果不是被綁着,這樣的場景更符合他對新婚之夜的幻想,頸肩空白之處閃着光芒的寶石項鏈仿佛代表着自己求婚成功,泛着紅暈的臉頰和羞澀眼神是在期待與之共度良宵。
“嘶——”
不由自主向前,被繩索勒住,才想起來今天不是來享受,而是來受罰的。
林衫笑了笑,“其實你現在發型穿這套衣服不如我給你那件适合,但你不喜歡就算了。”
她從身後先拿了一個最小的玩具,給方良展示一下。
“這個是放進去的對吧?”
“嗯……”方良看她用熱水沖洗,突然冒出一陣冷汗,“你別……別亂來啊,這是女士用的。”
“什麽?”林衫正要撩裙子,愣了一下,突然大笑,“你以為我要放你那兒?!哈哈哈……我沒那麽瘋。”止住了笑,還威脅說道,“你最好也別獵奇想試,不然搞壞了身子我就真不稀罕了。”
“……你想多了。”
“你才想多了呢。變态!”
裙擺層層疊疊,林衫操作費力,從鏡子中瞥見自己姿勢狂野,只好轉過身背對着将其放置入內。
方良沒看到經過,卻在她轉身前被裙下風光晃了下神。
“你裏面沒穿?”
林衫眼神閃躲了一下,卻大言不慚地說,“穿了啊,皇帝的內衣,愚蠢的人類看不見。”
“……”本來暧昧不明的氣氛蕩然無存,方良只恨自己為何多問。
林衫有自己更在意的事,“這條裙子很貴,還是限量絕版,你要我這種時候穿,弄髒了很難洗的。”
“那你脫了吧。”
“來不及了……”
道具剛放進去還沒什麽感覺,林衫拿過來遙控按了一下。
前兩秒面無表情,方良同時緊張地屏息凝視。
很快她就感受到了異樣,震動之處酥酥麻麻,雖然刺激很柔和,但本身就是在敏感的位置……
“很難受嗎?”
林衫松開緊皺的眉,想深呼吸放松一點,但那震動不是均勻分布,而是像浪潮似的,一陣陣跌宕起伏。
她不回應,方良更擔心的地問,“是不是潤滑不夠?先暫停吧。”
林衫擺擺手,依舊不說話。
“你這到底是罰我還是罰自己?”方良有點生氣,“你難道想通過折磨自己的方式讓我心疼自責?有必要嗎?”
林衫咬牙讓他閉嘴,雖仍說不出詞語連續的長句子,不過身體已經表現出歡愉狀态,難耐地仰頭深深喘息,手指攥着裙紗骨節泛白。
方良終于反應過來,這才是真正的懲罰。
林衫體驗了一會兒,沒有将它拿出來,關掉它又選了第二個,自帶吸吮效果的小雲朵。
先在手中開機,材質軟綿綿的,頭部一吞一吐。
林衫把手指放上去,感覺有些癢。“這是模仿接吻嗎?但是沒有舌頭……是不是寫實的更好……”
方良回複,“寫實風格也有,大都是男用。”甚至有些還做了牙齒……想起搜索時看到那個畫面,現在還覺得難受。
“你用過嗎?”
“沒有。”
“那你試一下這個……”
唇上突然被碰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側頭躲開。
“不是這樣用的。”
林衫執着地再次伸手過去,并低語誘惑,“但我現在需要一些潤滑,你幫幫忙嘛~”
方良明白她的意思之後,耳尖變得鮮紅,受到蠱惑一般伸舌,但只待片刻又再次躲開,“沒用的,很快就幹了。而且有細菌,不衛生……有專門的……你!”
林衫在他說着話時已經放下去了,還在接觸到時輕嘆了一聲。
方良被綁在身後的雙手瞬間握緊成拳。
“廢話真多。”林衫如此評價。
這回刺激太強,沒過幾秒她就忍不住呻吟出聲,方良也愈發緊張,呼吸急促,他不知道這樣的情景要持續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多久。
“不行……我……受不了這個。”
“那你還不扔掉?!”方良聲音大了些,把林衫吓地一抖。
“你喊什麽?!”林衫丢掉道具,故意說道,“又打擊你的自信心了?”
方良嘴硬争辯,“我是怕你受傷。”
林衫又冷笑了一聲。
已被挑起的火焰不會輕易熄滅,只會越燃越烈,短暫停止後她又拿來新的。
方良忍不住勸阻,“給你這麽多,不是讓你一次性用完的!你理智一點。”
林衫不想理他,下次不會再有機會讓他乖乖坐着不動了,當然要一次性體驗過後,欣賞他每段不同的反應。
“哇……這個厲害。”她對着一個大家夥誇張地感嘆,在方良面前故意展示,“你從哪裏搜集來這麽詭異地東西?”
這一只沒有電池,只是個模型,需要手動控制,它的形狀看似很像某物,細節又不太一樣,設計很特別。
要把它放進去就得先拿出已有的那個,林衫扯了一下線頭……沒能一次成功,她還想再試,沒注意到對面的人正因她的動作眼神深暗。
原來她不是沒穿,而是穿了和平時不一樣的款式。雖是為了引誘,卻像是更嚴厲的懲罰。
“好看嗎?”林衫決定先不拿了,擡眼看到對方神态專注。
方良下意識答道,“……好看。”
“喜歡嗎?”
“喜歡。”
“我還有一條,待會兒給你穿。”
方良愣了一下,“什麽?”
速度和壓力能被自己掌控,林衫覺得這個玩具很不錯。但她只在外部和入口處使用,偶爾将前端淺淺探入,自己倒沒什麽感覺,卻把對面的人看得眼熱。
不小心入深了,會有一點難受。方良看不到也感受不到,林衫就語言描述。
“太滿了。”
果然又看到他掙紮。
林衫覺得很好笑,“真有這麽難受嗎?為什麽我看你的時候,不會有這種強烈的沖動?”
方良無奈地回,“可能女性更有吸引力吧。”
“那如果換個人呢?是不是別的女士在你面前你也……”
方良打斷她說,“別做這種假設。”
林衫突然覺得有些無趣,放下手中模型時,手指又剛好碰到最開始的遙控。
一手遙控一手雲朵,“你說如果兩個一起開會怎麽樣?”
“盡量不要,”方良誠心建議,“太強烈的刺激持續久了會提高阈值。”
“你是怕以後自己更沒用了?”
“我……我是為你着想。”
林衫暫且接受他的好意,抽出沾滿液體的小怪物,把所有玩過的道具都放到一個水盆裏,洗了洗手,“不玩了,沒意思。”
方良以為她很快會給自己松綁,林衫卻說道,“下面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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