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70 不婚宴

沒等林衫去問，林河先把她約出來，說是要宴請親朋宣布一件大事。具體什麽事不肯提前說，只告訴她可能會有母父雙方家族的親戚，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林衫到達酒店，已經來了一部分人，林河正在招呼着。她悄悄去問，才得知林河要宣布的事情是以後和她住一起。

“難道不應該等搬進新房再請客嗎？怎麽現在就說了。”

林河回道，“我等不及了。”

林衫不知道他急什麽，突然産生一個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你身體還好嗎？沒生病吧？”

林河握住她的手說，“沒有，我身體很好。不過姥姥和奶奶她們都不太好，我想還是早點說讓她們放心。”

“哦。”林衫也不知道是讓人放心還是更擔心。

林河對其他人說要宣布人生大事，在開飯前還念了一大段稿子，什麽找到了相守一生的人，未來要白頭到老，還說什麽子孫滿堂。林衫聽着都感覺離譜，但是好像也沒說錯。發表完感言，林河說讓大家先吃飯，最後再揭曉女主角是誰。

林衫小聲說，“你開這種玩笑膽子也太大了。”

“我沒開玩笑啊。”

“但你……反正你這樣肯定會被罵的。”

“無所謂～反正也沒人真正在意我的感受。”

林衫有些不滿，“那你幹嘛這麽破費請客吃飯。”

林河回道，“我想測試一下到底有幾個人是真心祝福我們。”

席間，林河喝了一些酒，并繼續說着語焉不詳的話，林衫覺得他在玩火，但也意外覺得有些刺激。很多人向她打聽內幕，林衫不太會說謊，只能說不知道。

林河看賓客都吃差不多了，把林衫叫到身邊，大聲宣布她們以後要住在一起，兄妹不娶不嫁不分家。有人問他怎麽子孫滿堂，他就回妹妹生了小孩，他會幫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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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人認為他是開玩笑，另一部分認為他是發酒瘋。總之都不是特別理解，但也不想多勸，畢竟他的執拗程度幾乎已經人盡皆知。宴席在一陣喧嘩吵鬧中散場，結局的确如他猜測那樣，沒有人真正在乎他的感受。

母親家族的人和林衫讨論較多，姥姥早就知道她們的計劃，對此不覺意外，仔細想想反而覺得放心，這可能也是自己女兒最滿意的結果。

表哥對林衫表示贊嘆，“好家夥，你怎麽把咱哥忽悠成你的專屬奴仆了。”

“什麽啊，你亂說。”

“都幫你帶孩子了，不是奴仆是什麽？”

“……”林衫無言以對，看得出他對帶孩子的辛苦深有體會了。

林河送走了親戚們，回頭發現還有一人在默默等他。他走過去對父親說，“讓你失望了。”話雖如此，神态卻不顯遺憾自責，而是輕松自得。

父親表情凝重，“你是認真的？”

“是。”

對方語氣更嚴厲，“那是你親妹妹！”

林河也被他激起莫名情緒，“我知道啊，不可以嗎？”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又是怎麽哄騙她同意的？”

“哄騙？我想和親妹妹在一起還用得着哄騙？你以為都跟你們一樣，打着愛情旗號，把女人騙家裏來做牛做馬，讓她為你生兒育女吃盡苦頭，再無情抛棄，尋找第二春？”

“……”父親聽着這些話，自覺理虧，“可你也不能和你妹妹在一起，她還有自己的生活，就算你不想結婚生子，也不能阻攔她尋找幸福。”

林河越發不耐，“跟着我就不能享受幸福嗎？我們一輩子都是兄妹，你敢說她們能做一輩子的夫妻嗎？”

父親嘆了口氣，看到向他們走來的林衫欲言又止，“……他喝多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結完賬，父親想從林衫手中接回林河，卻被他推開。林衫哀嚎，“哥哥，我背不動你。”他這才松手決定自己走。

車上，林衫對父親說，“你別誤會，我們倆就是住一起，其他還是和平時一樣。”

她沒說具體是什麽，只說現在和男朋友感情很穩定，對方也贊成。之後又趁機講了一些關于母系民族的習俗，說是因為林河去了當地旅游回來才有了這個想法，認為這樣的生活比較和諧穩定，以後對孩子也好。

父親聽完沉默了很久，雖然一時難以接受，但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麽反對。

把林河送到單位宿舍，父親叫住準備下車的林衫，“你不回自己家嗎？”

林衫回道，“我還有事和他說。”

“他喝醉了，下次再說吧。”

林河從後排探身過來，陰恻恻地說，“我沒醉，你別多管閑事，我們兄妹倆的事用不着你……”

“哥哥哥！”林衫打斷他的話，“鑰匙在哪兒？”

林河沒回話，開門下車，又将車門狠狠關上，對駕駛座的人說了一句，“路上慢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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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搞一個這種宴席，把份子錢收回來。但好像普遍默認只有結婚才需要房子，需要被子，需要份子。我們不結婚就不用過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