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如果這是在自己的房間裏,宋笙這個時候絕對會用力捶床發洩一下心中的抓狂,而不是一臉心痛的望着黑暗中的虛空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偷偷轉頭去瞟旁邊的屈教授,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輪廓,只能看見一個大致的黑影,就在她身側不遠處,呼吸清淺觸手可及。本來能和心上人同床共枕就應該很幸福了,但是原本可以更進一步的,卻生生止步在她剛才噴湧的鼻血之下,簡直慘。
她 最近一定是吃多了什麽上火的東西,剛好就流鼻血了,絕對不是因為看到了美色激動成那樣的。反正不管是什麽原因都很丢人,所以在屈教授認真的給她止了鼻血告 訴她今晚不宜太激動還是好好休息的時候,她頂着那張僵住的臉完全沒辦法反駁。默默淚流滿面的占掉了屈教授家的一半床位。
天知道,她完全不想做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啊!她把持不住啊!流這點血算什麽她感覺亢奮的睡不着,幹嘛要停下來就算不管鼻血反正也會停的啊!來吧血與淚的夜晚不要憐惜我!
宋笙在心裏痛心疾首的吶喊,可屈衍仲是聽不見的,她也沒那個狗膽直接壓上去,只能自己在這裏暗傷,把有色心沒色膽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
宋笙在這抓心撓肺的睡不着,看看旁邊覺得屈衍仲已經睡着了,頓時說不出的哀怨,手不自覺的抓着自己的枕頭撓啊撓,就像貓撓爪子發出撕拉撕拉的輕響。
這個聲響很小,在安靜的夜裏也不會打擾到熟睡的人,但是屈衍仲并沒有睡着。他和往常沒什麽兩樣直挺挺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在閉目養神或者說平複自己的某種生理需求,聽到這個細微的聲響後就睜開了眼睛,開口問道:“睡不着?”
宋笙撓枕頭的動作立馬一滞,有些讪讪的嗯了一聲。不知道怎麽的,屈衍仲總感覺在裏面聽見了些委屈的感覺。她不高興,為什麽?黑夜中屈衍仲的睫毛顫了顫,然後他的身體就先腦子一步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感覺到他動作的宋笙提了一口氣,還沒等緊張就發現他坐起身拿着手機在看什麽,而不是朝她這邊準備做什麽,憋着的那口氣又一下子都散了。有點失望,不對,是很失望。
屈衍仲看着手機裏面搜出來的睡不着覺怎麽辦的回答,找到了一條看上去最合适的。那應該是個男人問的,說女朋友半夜睡不着怎麽辦,在下面一大串的“來一發”“幹一炮”中,屈衍仲一臉平靜的看到了一個“數羊給她聽”的回答。
他放下手機,重新睡回去,也沒說多餘的什麽,就看着頭頂淡淡的開口說:“一只羊,兩只羊……”
宋笙開始沒鬧明白怎麽回事,反應過來他這是在數羊哄她睡覺後,莫名其妙的紅了一張臉,她也不知道幹嘛啊!他明明沒幹什麽啊,可她這突然臉紅什麽啊!
他數羊數的真是太奇怪了,和機器人似得,間隔很準的感覺,而且聲音一點起伏都沒有。這麽好聽的聲音沒有對宋笙起到一點點的催眠作用,反倒是讓她聽着心潮澎拜越發把持不住。
屈教授你這磨人的小妖精都要被你數羊數濕了嘤嘤嘤~宋笙放開自己咬在嘴裏的被角,顫顫巍巍的伸手在被子裏摸索,然後一把按在屈衍仲的胸膛上。她應該再動動表達她想幹某些事的意願,但是把手放上去之後她就慫了,就那麽僵在那,和被黏住了似得。
屈衍仲數羊的聲音被這被子裏輕輕的一拍給扼住了,戛然而止。
“想要?”他側過臉聲音平和的詢問,在這種氛圍下充滿了羞恥感的一個問句愣是被他問的純潔而毫無旖旎。
宋笙的眼睛在黑夜中有些亮亮的光芒,她說:“臨陣退縮半途而廢不是我的風格,要做就做到底。”如果這句話是擲地有聲的說得可能氣勢會更足,但實際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宋笙自己都聽見話裏的顫音了。
她在害怕。屈衍仲忽然這麽覺得,那只大膽的放在他胸口上的手其實一直在輕輕的顫抖,溫軟的觸感透過薄薄的一層衣料傳達給他,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心跳又像擂起了戰鼓。
宋笙不記得是怎麽開始的了,她只知道自己強作鎮定的說了那句話後就丢人的抖啊抖,抖得像是癫痫發作,可是她沒辦法動彈了,手也沒辦法收回來。手下的心跳越來越快,和她自己那同樣跳的飛快的心髒聲連成一片。
他帶着些微涼意的手忽然按住了她的手,然後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他好像把身上穿的睡袍給脫了。接着,他俯身過來靠近了她。
她之前流鼻血的時候把睡袍穿上了,現在,那雙修長帶着涼意的手親自解開了睡袍上的結,又輕柔的把衣服剝離了她的身體。偶爾會碰到她的肌膚,總能在上面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他的手上好像帶了微弱的電流,碰到她的時候就從接觸的皮膚上一直游走到她的身上。
起過雞皮疙瘩之後,就是火辣辣的感覺湧出來,宋笙覺得自己大概已經整個變成了紅色的,還好這黑燈瞎火的看不見。
可是正是因為看不見對方,只能看見個輪廓,肢體接觸的感覺就更加的敏感了。這種感覺很磨人,但是又讓人沉醉。宋笙感覺得到他手中的動作,感覺得到他在哪些地方游動,他的手像一條靈活的蛇,攀着她的身體,尋找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的地方。
屈衍仲在認真的尋找,尋找資料上說的敏感帶,他并不想給她帶來一個糟糕的夜晚,可是他沒有經驗,只能摸索着按照自己總結的資料上來做。他想讓她放松,不要顫抖的這麽厲害,但是他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些什麽,保持着沉默埋頭做自己的事。
作為醫生,他看過不少病患的身體,男女老幼都有,裸露的身體在他眼中就是一些肌肉組織脂肪還有骨頭之類的東西組成的,并沒有固定的什麽意義,但是此刻,他用手一寸寸丈量的這個身體,讓他的身體好像複蘇了什麽。
這 不是他用手術刀劃過的那些身體,不是他的病人,不是他腦海中那些冷冰冰的資料和基于專業知識上的理解。這具身體溫軟帶着馨香,屬于一個讓他覺得很想擁有的 女人,他似乎能感覺得到皮膚底下血管裏血液的流動,無數的血液流動着,奔騰着,是一條河,最終沒入那個跳動激烈的地方。
屈衍仲順着脈絡一直撫摸到了宋笙的心口,他迷失了資料上的步驟,順從着心意在這具身體上跋涉。手下按着的地方異常柔軟,讓人流連。屈衍仲聽見了宋笙的低喘,他覆在她身上,将臉頰貼在柔軟的地方安靜的聽了一會兒那裏咚咚的心跳,然後吻上了顫巍的胭脂。
宋笙沒發現自己掉了眼淚,這不是難受的,說不清為什麽,她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眼角溢出了淚水。身體很熱,她被架在火上烤,火焰沒有把她燒焦,只是那火苗一直在舔舐她的皮膚。汗水和淚水,大概出現的原因都是一樣的。
她 變成了一艘小船,被海水緊緊包圍,廣袤的海水深得她沒辦法看見平靜的海面下究竟有什麽,但是她能感覺到風雨欲來。風浪漸起的時候,小船的帆被風鼓得嗚嗚作 響,船身木板都咯吱作響起來。風浪依然不疾不徐,緩緩的晃蕩着懷中的小船,浪花不時将她送上浪頭,又讓她驟然落下來。
即使疼痛,也在這種細細密密的舔舐中被徹底平息,剩下的就是浪花輕拍船身的聲音。大海終于不再平靜,海水翻攪,一次次吻上顫抖的小船,洗刷着船身,洶湧的浪幾乎要将船打翻,又在最後關頭化作溫柔的手拂過船身。
宋 笙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哭的更厲害了,只是那聲音除了哭音還有點其他的意味,她都對自己能發出這種鈎子似的聲音感到詫異。她說不出話,只感覺将她持續推 進大浪中的男人罩在她上方,一直在用一只手替她擦眼淚。他同樣沒說什麽,只是不時洩露出幾聲悶哼,略帶沙啞的聲音特別誘人。
他也會發出這種聲音,他的動作也會變得這麽急促莽撞,他将她抱得很緊,這樣親密無間的姿勢讓人迷醉。
她掉進了一個迷夢,夢中充斥身體的是陌生的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那個她渴望的人緊緊貼着她,用身體告訴她,他需要她。
他們都忘記了時間,秒鐘分鐘時鐘的概念變得模糊不清,當驚濤駭浪停歇的時候,只是輕輕的一個觸碰,或者是眼神相對,就能掀起另一場海中的風暴。
他們都被打碎煅化,最後融進了另一個身體,變得渾然一體,呼吸和聲音裏帶着綿長的绮麗,比任何一首歌都要動聽。
世界上為什麽有那麽多人要用這具肉身皮囊在紅塵中滾上那麽一個來回呢?一定是因為,擁有身體才能将那個人融進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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