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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現在讓我來!”
看着宋笙興致勃勃的開始撸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屈衍仲拿着刀有些遲疑。“切菜,你行嗎?”他還記得之前宋笙自己說對廚藝一竅不通,每次在家裏幫忙都被人趕出來。
“女人,怎麽能說不行!你的手臂還受傷呢,切菜這種小事就交給我了!”宋笙幹脆奪過他手裏的菜刀,把他擠到一邊,自己站在砧板前比劃上面躺着的胡蘿蔔。
雖然說得信誓旦旦,但是實際上宋笙确實是個家務廢,因為家庭條件擺在那,她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幾個月之前,她甚至連房間都不會收拾,現在經過幾個月的鍛煉,有些事會做了,但是廚房這一塊她果然還是沒有半點長進。
所以此刻她面上看着胸有成竹,實際上心裏暗暗發虛,就是撐着沒被屈衍仲發現而已。
她一手按着那可憐的蘿蔔,一手拿着刀橫着比劃一下,覺得不太好切,又豎着比劃了一下。
最後,她終于确定了怎麽切,十分慎重的切了一刀。速度并不慢,就是切出來的成果有些不能入眼。之前屈衍仲切了一個做示範,那一片片胡蘿蔔片又輕又薄又均勻,看着就賞心悅目。再看看宋笙切的,大小不一奇形怪狀,那都不叫胡蘿蔔片而叫胡蘿蔔塊。
宋 笙還自我感覺良好,切上瘾之後,把胡蘿蔔全給切了,豆角也給切了,還禍害了一把青菜。看着那被處理的亂七八糟的食材,屈衍仲覺得自己待會兒還要進行二次處 理,不過看宋笙這麽高興,他也不覺得這樣做麻煩。不時擡頭看看她認真的表情,和處理完了一種菜後笑出來的酒窩,屈衍仲覺得心理異常平和。
看着這個人的時候,他會想到“一輩子”這個詞。而之前,他從未想過這輩子如何,但現在忽然就有了期待。
等最後切肉的時候,宋笙自覺已經熟練了,可以秀一下自己的速度,然後高估了自己技術的宋笙就切到了手。
鮮血一下子冒出來,宋笙還沒覺得有什麽,屈衍仲就猛地一顫,動作特別大的拉過了她的手,連宋笙都被他吓了一跳。看他那個表情,宋笙總覺得有些奇怪,萌萌是不是反應太過激了?為什麽?
“沒 事沒事,一點不疼,切得也不深,貼個創可貼就好了。”宋笙不太在意的揮揮完好的那只手,有時候宋笙特別不像個女孩子。嘻嘻哈哈笑的開心的時候看着就是個嬌 俏的女孩子,但是她那超強的爆發力和力氣,有些時候太過的平靜和淡定,幾乎可以說是偏執的喜歡做那些好事,又讓她整個人有些說不出的矛盾奇異。
最後宋笙手上那道小小的傷口還是被屈衍仲給完好的包紮,那麽細致的處理,宋笙敢說他自己手臂上的傷都沒有那麽上心。
這說明他在乎自己,這麽想當然是感覺很開心的,但是,宋笙發覺自家萌萌好像不太在意他自己的身體。他手臂上那個傷口,就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樣,有人會受那麽一個傷卻完全不在意的嗎?
除了因為感覺太過敏銳出現的一些小疑惑之外,宋笙在屈衍仲這裏總是過得很開心,什麽都不做也開心。
屈衍仲收拾那些菜的時候,她就賴在那裏幫忙洗菜,又把菜給□□了一遍。屈衍仲炒菜,她就站在一邊幫忙遞盤子,往桌子上端她還不忘偷菜吃。因為她的幫倒忙,這次的菜光從外表上看,真是用慘不忍睹才能形容。宋笙的手殘沒人能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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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 個人安靜又甜蜜的吃完飯,宋笙自告奮勇的要洗碗,還沒說完就被屈衍仲給冷眼盯走了。其實屈衍仲很少會有溫和的表情,他最多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每次要是不 想她做什麽他就會露出一種不贊同的眼神,對別人來說是挺吓人,對宋笙來說那就是代表着“不開心,沒肉吃”,然後她每次看着就沒出息的退步了。
在屈衍仲圍着一條和他畫風不對的圍裙,在廚房裏像個賢妻良母一樣忙碌,做着完全不符合他這個高冷人設該做的事情時,宋笙就在房間各處溜達。屈衍仲從來沒有叮囑過她什麽東西不能碰,所以她也沒有拘束,看到什麽感興趣的就上前去翻翻,反正都是被默許的。
宋笙剛開始還滿心期待的把這裏當成一個還沒被挖掘的寶庫,想着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滿足一下她想進一步了解屈衍仲過去的心。結果翻了這麽多天,根本一點有爆點的東西都沒翻到。
這 個房子裏面,最多的就是各種書籍,占了整整兩大面牆,而那些書多是一些專業性的書籍,她随手抽出幾本,內容枯燥的看的她就回憶起課堂上睡覺的情形,翻過兩 頁就忍不住打呵欠的那種。書的類型涵蓋的太廣,大多是醫學類的,少數哲學類的還有心理類的,看着這麽多明顯被翻過無數次的書,宋笙覺得自家萌萌果然是個認 真又努力的男人,難怪那麽拽。
再一次翻着各處的東西,沒發現什麽有趣的東西之後,宋笙終于死心了。她抱着個抱枕靠在廚房門口問:“萌萌,你沒有小時候的東西嗎?比如日記啊相冊啊什麽的?”
屈衍仲一頓,搖頭,“沒有。”
宋笙毫不意外這個回答,在聽到他親口回答後她反而能猜測出一些什麽了。之前在南樓的婚宴上,她就察覺萌萌和他媽媽之間的氛圍不對勁,還有他當時的奇怪反應,一直都在她心裏藏着。雖然那位女士看着溫柔有教養,但是她為什麽就是感覺那麽不對呢。
再加上她在陽光孤兒院和那些孩子混熟了之後,已經知道了那個孤兒院并不是所謂的朋友的,而是屈衍仲他自己的。那裏的孩子們都有着一個相同的特點,他們都有着無法啓齒或者不願提及的童年。宋笙猜測,屈衍仲很大可能也有這種情況,雖然她有些無法想象這一點。
只 是究竟是怎麽樣,她還要進一步慢慢的去挖掘。她并不想去故意打探屈衍仲的**,但是越和他相處,宋笙就越感覺他心裏背負着什麽很沉重的東西,他不快活,即 使和她在一起,他會比平常輕松開心,可是她有一次發現,自己一離開,站在那再度變成一個人的屈衍仲,身上又環繞着那股子揮之不去的寂寥感。
是什麽會讓他變得這麽奇怪呢?還有她曾經發現他有一次半夜做了噩夢,然後悄悄爬起來在床邊安靜的坐了很久,他為什麽會這樣?這些,宋笙都想知道,她想知道這些,然後幫他,她想讓這個男人永遠都開心,所以在這之前,她要先知道發生了什麽。
“怎麽都不保存好呢,我好想知道小時候的萌萌是什麽樣子的,一定很可愛。”宋笙看似無意的說,果然又發現了屈衍仲那一閃即逝奇異的嘲諷神色。正是因為他對她完全沒設防,所以被她猜到了不少東西。
屈 衍仲确實因為她的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關于童年,他過得很混沌,如果可以他想忘記那些惡心的事情,可是就連催眠都對他沒有用,每一件事他都記得清清 楚楚。那個時候的自己,絕對不會是宋笙口中的可愛,而是像鬼魂一樣蒼白幽暗,像是那座巨大的房子裏面關着的地縛靈。
是的,那裏鎖住了他的靈魂,即使他現在已經離開了那裏,午夜夢回依舊逃脫不了。
宋 笙本來還想再試探一下,可是看到屈衍仲那無意間露出來的神情後,突然就後悔了。或許她可以從其他方面去尋找答案,不要這樣來傷害這個人。所以她立刻扔掉懷 裏的抱枕,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把頭從他咯吱窩裏面穿過去鬧他,又笑着說:“萌萌,我哪裏有很多我小時候的照片,老可愛了,你要不要看啊~”
屈衍仲看她的笑,肩膀微微一松,從剛才那種因為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下意識變緊張的狀态裏恢複如常。
“好。”
“那我明天給你,我今天回去整理一下,只給你看好看的,不好看的都不給你看~”宋笙忽然想到什麽,用腦袋拱了他兩下,興沖沖的說:“萌萌,你要不要在手機裏存幾張我的照片,要是上班的時候想我了就拿出來看~”
她自己是電腦壁紙手機壁紙,總之能用得上照片的地方都換上了屈衍仲的照片,行為不能更癡.漢,南樓和方靜看了幾次都表示對她鄙視。還因為她把鬧鈴設置成了屈衍仲的錄音,一個人睡早上起床的效率都好了不少。
接 下來屈衍仲就看着宋笙從他的口袋裏摸出他的手機,對着她自己咔嚓咔嚓一陣拍。站在沙發上拍,站在跑步機上拍,跳到床上拍,躺在木地板上拍,各種姿勢房間的 各個角落都被她拍遍了。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多精力,蹦來跳去沒一下消停的,屈衍仲真是跟在她後面連眼睛都看不過來。
最後等宋笙把他的手機還回來,裏面整整多了一百多張照片。
“看,拍了這麽多,房間每個角落都有,是不是看着就覺得我在這個房子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痕跡,就算我不在這裏也會看到就想起我。啊有點興奮拍的太多了,萌萌待會兒你自己選選,留十幾張就行了。”宋笙運動的臉頰紅撲撲的說。
當然,最後屈衍仲翻着那些照片,一張都沒舍得删,還特地在電腦上建了個隐藏加密文件夾,存放這些照片。至于之後偷偷把照片全部洗出來放在相冊裏面鎖了起來,宋笙就完全不知道了。在宋笙看來,他們兩個人之間,明顯的只有她一個人是癡.漢才對啊。
鬧了屈衍仲一陣,宋笙沒有留下來過夜,而是回去了對門自己的房子裏。
一打開門她就看見小堂弟宋離樹抱着電腦縮在沙發上噼裏啪啦的打字,沒開燈,電腦屏幕的光芒映在他臉上,慘白的一片。
宋笙開了燈走過去揪他腦袋上的毛,“小樹,給你叫的外賣你吃了嗎?還是不乖乖吃飯你就等着我明天把你扔出去自生自滅。”
“笙笙。”發現了宋笙的宋離樹立刻就笑了,放下電腦就去抱她的手,“吃了,三餐都吃了。”
宋笙使勁揉了一把他的頭發,剛想抽開手,忽然看見他電腦屏幕上的一張照片,嘴邊的笑容一滞。
“小樹,你剛才在幹什麽?”
“宋離原知道我來了這裏,請我幫忙,讓我查一個人的資料,說是最近剛出獄的一個人突然死了,被剁碎的屍體出現在下水道。”宋離樹乖乖的回答。他是個高智商電腦怪才,因為家裏的原因已經進入了安全局工作,某些信息他要找出來很容易。
宋笙已經不想去計較他一直以來對老哥直呼名字了,在聽到他說照片上的人屍體被發現出現在下水道,她就抽出手坐在沙發上,端起宋離樹的電腦仔細翻看他找到的資料。
照 片上的年輕人叫做劉江波,二十歲,因為沾上了毒品的事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前段時間剛剛刑滿釋放。家裏就一個父親,也不認他了,失蹤也沒理會,只覺得他又 去做壞事。後來有人在下水道裏撿到了半個頭顱,吓得報了警,才出動了人搜查,最終在下水道裏找到了半具屍體,還有一半似乎是已經成為了肉渣不知道被沖到了 哪裏去了。
宋笙面無表情的看着一排排字,回想起來前些日子确實局裏大家忙起來了,但是因為她那時候滿心滿眼都是屈衍仲,再加上她哥一直不希望她接觸這些,多少讓人瞞着她,導致她完全沒發現還有這回事。
将目光定在宋離樹整理出來的資料上,宋笙忽然指着電腦屏幕一處開口說:“小樹,幫笙姐一個忙,這裏删掉不要報上去。”
她指着的那兩排記錄的事是:三年前,劉江波入獄之前還出過一件事,他和另外兩個年輕人因為涉嫌強女幹未成年少女被拘留,最後卻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那另外兩個人一個叫嚴易,一個叫鐘陽。
宋笙很清楚,如果這個消息送到局裏去,或許會有人有印象。前幾個月被人在荒山裏挖出來的屍體,就叫嚴易。因為屍體是三年前埋下的,他們還特地去請了屈衍仲幫忙驗屍。正是因為這件事,她才會認識屈衍仲。
宋離樹連問都沒問,直接點頭,“好。”頓了一下他又問:“要不要我侵入系統,把總數據庫裏的關于這事的痕跡都删掉。”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說,但宋離樹從來就唯宋笙的命令是從,比誰都維護她,她不想讓人知道,他就覺得應該做的更徹底一點。
宋笙笑笑,又揉了一把他的腦袋,“不用,那樣太留痕跡了,這樣就可以了。”萬一以後被發現這事,至少和小樹沒多大關系,只是信息疏漏而已。
她 起身剛想回房間,忽然想到什麽,轉身道:“小樹,你還要在這裏待上幾天,總這麽宅在家裏可不行,這樣吧,明天你去一趟隔壁辛淄縣陽光孤兒院,幫笙姐去探望 探望那裏的小朋友們。那裏有個叫葉雲飛的小少年,他對電腦也很感興趣,是個小有名氣的黑客,你這個大神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教教學生怎麽樣。”
“笙笙讓我教我就教。”宋離樹抱着電腦看她,和往常一樣語氣木木的說。
“你願不願意教看你自己,我只希望你能學會多和別人交流。”
“我不可以和以前一樣,只和笙笙一個人說話嗎?”
“不能。”
“……”
“我說不能,小樹你明白嗎?”
“嗯。”宋離樹低下頭縮回沙發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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