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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笙從m國一回到s市,就被黑着臉的哥哥宋離原直接打包送回了家,離過年也沒差多久了,隊長哥哥直接給她放了個大假,一副十分不想再看見她的糟心樣。

????宋笙自覺自己這回确實幹的不地道,乖乖的包袱款款的回首都了。反正對她來說,萌萌還沒有回s市,去哪裏都一樣。回到家還沒有兩天,宋笙她爸,那位溫和儒雅如大學教授一樣的法院院長大人,笑眯眯的交給了她一項任務——去參加一個無聊的上流人士的晚會。

這種宴會每年都有,像是首都內的一些知名人士舉辦的內部晚宴,也有那種來自全國各地,有點來頭的人聚集到一起的宴會,總之大大小小的數不勝數。宋笙家裏每年都能收到許多這樣的帖子,但是他們一般都不會去。

這種宴會老一輩的談談過去展望未來,也就是拉拉關系再看看是不是有合作的機會。至于年輕一輩,那純粹就是去相親的,俗話說門當戶對,現代人嗤之以鼻的一個詞,在這種上流社會中其實還是一種約定俗成的習慣。

宋家不需要這種聯姻,對子女這方面比較寬松,是難得的開明長輩。宋笙之前還這麽覺得的,但是現在一聽見老爸的要求,她就感覺不妙了。老爸百分之百知道她幹的那檔子事,畢竟老狐貍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

既然知道了她幹的好事,還要讓她去參加這種宴會,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和哥哥一樣不同意自己和屈衍仲的事情,這是在迂回的告訴她他的決定呢。

可是,宋笙顯然不會就這麽知難而退。她是個小事迷糊,大部分時候不會和人争辯,讓人覺得很好說話的人,但是大事上,從來不讓人質疑,一個人埋着頭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參加宴會可以,但是是不是如老爸所願,那就不一定了。

宋笙盤算着,這過年期間,幹脆把這事确定下來,免得日長夢多。她堅信一切反對勢力都是紙老虎,說不通的話,她做都做了還能怎麽着。宋笙很有一股子從她土匪出身變成将軍的爺爺那裏遺傳而來的流氓心理。

懷 着完成任務的心态,她去參加了那個什麽商聯晚會,天知道為什麽這種宴會也會把帖子遞到她家裏。她老媽是個公安局女政委,巾帼英雄,老爸是個最高法院院長 兼*官,哥哥是個刑警隊大隊長,爺爺是個退休的老将軍,叔叔是特殊監獄獄長,就沒一個是從商的,按理說和商聯會八竿子打不着。

和 屈衍仲打電話的時候,她特地把這事拿出來說了說。那什麽,畢竟是有相親性質的,提前說了免得出現什麽誤會,坦白從寬有事商量,這是維持戀愛雙方心情的準 則!南樓最近見她都忍不住嘆氣,說她大概是生錯了性別,撞上了屈衍仲後,身上就顯現出了一股渾然天成的妻奴氣質,讓人嘆為觀止。

“我和萌萌相處,不管放哪裏标簽都絕對是互寵啊!”宋笙每次都理所當然的這麽回答南樓。有一個妻奴屬性丈夫的南樓就朝她翻個充滿嘲諷的白眼。

因為沒想着招蜂引蝶,宋笙穿的很低調,要不是老爸看着,她還想穿運動服,最後在他的逼視下勉強換了件裙子紮了個頭發,素面朝天就去了。

這種宴會人很多,雖然頂着個宴會的名頭,都不是去吃東西的,一個個看上去就好像光聊天就能飽腹。宋笙眼疾手快的叉了些吃的到盤子裏,就一個人縮到角落裏吃去了,想着等宴會過半就能回去交差。

這念頭剛在腦子裏轉了一圈,她就在一衆生面孔中,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熟人。說是熟人也不算,只見過一面,按照他們之間的關系,她應該叫那位女士一聲婆婆,但是鑒于自家男人和這位女士之間的複雜情況,宋笙對于這聲婆婆有些不情願,衡量了一下決定還是裝作沒看見她。

是 的,在人群中顯得高貴端莊的氣質美人,正是屈衍仲的母親方榭月女士。方睢陽的大本營在m國,但是在國內也有着一些産業,這些産業明面上的負責人都是方榭月 女士。按照屈衍仲和方睢陽的約定,方榭月不能輕易從那座華麗如宮殿一樣的山間別墅裏出來,但是像這種需要她露面的宴會和一些她應該出現的場合,她都是能出 來的。

屈衍仲草草和宋笙提過幾句這個情況,宋笙當時就覺得奇怪,這位看上去漂亮又溫柔的方榭月女士,究竟有什麽地方,能讓屈衍仲這麽如臨大敵的防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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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她怎麽看都不明白,只知道屈衍仲很厭惡自己的母親,如果可以的話不會想和她出現在一個地方。

剛想着,宋笙就瞪大了眼睛,她揉揉眼,發現不是自己因為過度思念出現了幻覺,而是從門口走進來的那個人确實是她想的那個人。

一身黑西裝,帶着夜色清冷從外面走進宴會廳裏的正是本應該在m國的屈衍仲。他為什麽會回到這裏,主要還是因為知道了宋笙要來這種帶有相親性質的宴會。作為一個什麽事都不愛說出口,只喜歡憋着的男人,在接到宋笙電話後就二話不說,招呼沒打一個的回來了。

在有情人眼裏,不管對方長得如何,都會覺得自己喜歡的人簡直世界上最好最優秀的人,覺得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被糊住了眼會和自己搶人,就算是再自信厲害的人,深愛一個人的時候也會擔心喜歡的人被搶走,屈衍仲當然不能例外,所以他回來了。

宋笙壓根就沒想到這麽件小事會直接刺激的他提前回來,這會兒看見他出現有些傻眼,反應過來後就立刻站起來朝他走過去。

屈 衍仲也第一時間就準确的找到了宋笙的位置。她的位置那麽偏僻,屈衍仲也能那麽快的找到她,也不知道腦袋裏是不是裝了一種叫做“宋笙專屬信號器”的東西。兩 人朝對方走過去,宋笙已經忍不住露出笑了,她笑的很有感染力,讓看着的人都覺得心情愉悅,屈衍仲奔波一天看到她的表情,整個人都稍稍放松了一些。

“衍仲,你不是說不來了,怎麽又突然過來了。”一道溫柔的女聲橫插其中,方榭月穿着長裙款款走來,看着屈衍仲的時候眼裏滿是母性的寵愛。三個人詭異的站在了三個角的位置上,屈衍仲看她一眼,然後提步走到宋笙身邊,以一種像是對峙的姿态擡頭看方榭月。

“母親。”

方榭月笑笑,對宋笙說:“這位小姐,上次似乎看見過?”

“伯母,我是宋笙,上次在游家婚禮上見過一面。”宋笙自然的挽住了屈衍仲的胳膊,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那種無間的親密感任是誰都能看得出來。

宋笙是故意的,她很明顯的看到了方榭月出現的一瞬針對自己的冷意,那種藏在溫柔眼神之下的神情可不怎麽友好。她再次意識到,這對母子因為什麽事關系僵持,幾乎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究竟是什麽導致這種局面的發生?宋笙感覺越來越好奇了。

“是嗎,看來衍仲也終于找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了,母親為你感到欣慰。”方榭月撫了撫自己的裙子,轉身在旁邊的桌子上拿了個盤子,往裏面裝了些點心,如常的道:“衍仲從m國趕回來的吧,一定還沒吃過,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宋笙一下子想起了上次也是這樣,這位女士不知道為什麽似乎對于自己親手給屈衍仲遞食物情有獨鐘,而屈衍仲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吃下她送上來的食物會吐成那個樣子。食物并沒有問題,是她看着在餐桌上拿的,那導致他那個反應的就是心理原因。

不管是什麽原因,既然看見過一次這種事情的發生,宋笙就不會眼睜睜看着第二次。她笑得更加熱情的模樣,先屈衍仲接過方榭月手中的餐盤,朝她眨眨眼睛看似很親密的說:“伯母,您的兒子借我一下~我保證把他喂飽,您放心吧~”

然後她也不等方榭月回答,一手拿着餐盤,一手拉着屈衍仲轉身就往外面的花園裏走,轉身時飛揚的裙裾就像一只蹁跹的蝴蝶。

這是個眼裏有生機的姑娘,方榭月站在原地看着兩人離開,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只是眼眸深處帶着冷冷的惡意。她忽然看見自己那個漠然的兒子轉過了頭,對她露出一個威脅的表情。

他從來不會這樣,他從長大後就一直是漠視着她的,如今卻像走出了那些陰影,終于要對她刀刃相向。方榭月忽然笑出了聲。

宋笙把手裏的餐盤遞給了門口的一位侍者,然後拉着屈衍仲往花園裏走。這處舉辦晚宴的房子很大,花園也很大,已經是冬季了,外面的溫度很低,人們都在有暖氣的屋子裏面,沒人到外面來受罪,所以這看上去風景還不錯的花園小徑裏除了她們并沒有其他人在。

小徑旁邊開着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的花,在這種溫度中都綻放的肆意,給夜色添了一股淡香。

“宋笙,你要小心方榭月。”

“哦,那個待會兒再說,小別勝新婚啊,難道現在不是應該來個親吻嗎!”

宋笙這德性,和那位說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仁兄,大概會很合得來。

屈衍仲不會吐槽她,他只會無條件的配合,所以他停下話頭,攬着她親了一陣,直到她滿意為止。

親完,他繼續之前的話題,“她可能會做出什麽事,你要注意周圍的異常,我會在,別怕。”

“等等等等,萌萌你還真的親完就繼續說啊!難道你不覺得今天的月色很美,花開的很漂亮,這種孤男寡女花好月圓的場景,只适合談情說愛你知道嗎?”宋笙扶着自己的額頭看着屈衍仲一臉嚴肅,有些哭笑不得。

屈衍仲擡頭看看月亮,又看看旁邊的花,大概沒能找到宋笙說的那張感覺,只能沉默以對。

宋笙看他反應,怎麽看怎麽可愛,蠢蠢欲動想要撩撥他,奈何身體不給力,穿着一件裙子外套沒帶出來,祿山之爪還沒伸出去就在寒風中打了個噴嚏。

屈衍仲想說什麽,被她趕緊攔住了,只見她正直的說:“萌萌你看見了吧,我很冷,所以咱們來做點會讓身體熱起來的運動吧。”

如果南樓或者方靜在這裏,她們一定會送給宋笙一句話:“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但是她們不在,這裏只有一個把宋笙寵上天的屈衍仲,他環視了一圈周圍環境,為難的在潔癖和宋笙之間遲疑了十秒,還是點頭同意了。

宋笙促狹的咳嗽了一聲,“哦,別多想,我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偷偷離開,跑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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