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說說
“你們是什麽人,鬼鬼祟祟躲在這裏意欲何為!”少女伸手召回被明苑擊落的長劍,滿眼警惕。
明苑不留痕跡的打量面前的少女,如同傳聞裏的那樣,十三歲上下生的和她有幾分相似,但是真的論長相姿色,遠遠不及她。
來之前明苑還聽說這三個弟子都是在同齡弟子裏資質不錯的,剛剛那一下看來還是有些水分。
“我們不是故意的!”蕭竹一頭砸在地上,發髻上沾上幾根草梗。她聽到女弟子質問慌慌張張的起來,一把把扶着自己的明苑給撥到身後去。
“我們就只是想要看看,能拜入堂堂麟臺閣門下的同門到底是如何的風采!”蕭竹一張嘴和抹了蜜似得,好話信手掂來。
“我們是仙缈峰的內門弟子,聽說三位已經成為麟臺閣閣主的弟子,所以特意過來一睹風采!”
這話說的三個弟子不禁面露笑意,好話誰都喜歡聽,更何況還是幾個少年人。只是那個少女卻還強撐着,“那也不該躲在樹上,既然是同門為何不大方相見,偏生要躲起來。”
話是這麽說,可言語裏還是不自禁的流露出一股自得和高興。一股被人承認的興奮。
齊霁找來的替身竟然就是這麽個貨色?
明苑在一旁聽着心裏嗤笑。她難得的給了那個女弟子一個正眼,女弟子長得和她原先有四五分相似,但也僅僅是眉眼相似,至于她的風采,半分都沒有。
“是我們的不是。”蕭竹天生一張嘴能說會道,此刻有意脫身,好話那更是不要錢似得往外面冒,“果然今日一見,如同傳說一樣繼位同門都是百裏挑一的人才!這一趟我也開了眼界了。”
沒人不愛聽馬屁,明苑見着那三個已經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不禁想要打哈欠。
齊霁竟然收的都是這些貨色,看來他這些年是真的老眼昏花了。明明看着還是二十歲的樣子,可人瞧着卻已經眼神不行了。還是說他已經為了女色,連最基本的臉面都已經不要了?
明苑從來不吝啬把他往壞處想,這男人已經被她逼得黑化了,幹出什麽出來,她都不覺得奇怪。
這樣看來,他說愛她恐怕也只是嘴上說說,不過是喜歡她那個類型的長相。要說有真感情,那可未必。
想到這裏,她隐隐約約頭疼起來。原來齊霁已經成了個僞君子,要是他本性裏的純良沒有變,掰回來或許還有些希望。但要是成了個僞君子,那就真的沒有半點希望了。
“以後別這樣了。”剛開始很兇的那個女弟子臉色已經好了很多,甚至還露出了點笑容。“師尊說,魔門亡我正道之心不死,就算在門派內,也不能掉以輕心。”
她說着露出個略為腼腆的笑容,“師尊說幾十年前,魔門有個妖女潛入門派內後來被師尊親自擒拿。可是之前她在玄午山那麽多年都沒有人發覺,可見我們還是要小心謹慎為好。”
說着她擡手起來,“我叫況樂,這是我兩位師兄平元,平鶴。”
平元是齊霁大弟子,待到師妹介紹過後,擡手就向她們一禮,“方才師妹出手過于魯莽,沒有吓到你們吧?”說着他就去看躲在蕭竹背後的明苑。
明苑剛剛撥開況樂的劍,一挑一撥用的是四兩撥千斤的功夫,讓平元詫異之餘又覺得大開眼界。
不過這個小師妹看起來好像才入門沒多久,頭上的頭發之前可能剃光過,才堪堪長到耳邊,若不是容貌,還真的很容易認作男弟子。
蕭竹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明苑,伸手就往身後把人給拉出來。明苑看上去比她都還要好些,渾身上下幹幹淨淨,也沒有頭上挂草。
“多謝師兄關心,我沒有事。”
“以後就不要躲在路邊了,想要見我們師兄妹,盡管大大方方來找。”況樂說完,又擡手對蕭竹和明苑一禮,“師尊還等着我們回去,就此別過。”
蕭竹看着師兄妹三人走遠,“看上去還是不錯嘛。”
明苑被蕭竹扶住肩膀,聽到她這話,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就那麽三腳貓的功夫,能算什麽不錯。
“師姐我們回去了。”她說着就拉住蕭竹的袖子往回走。
蕭竹哦哦了兩聲,突然想起之前況樂出手一把把她掰過來,“剛才那況樂師妹的一下沒有傷到你吧?”
明苑抿着唇笑,“師姐摔糊塗了,剛剛師姐掉下來的時候,那劍就自己撞在樹幹上掉下來了。”
蕭竹咦了一聲,“可是我記得……”
明苑滿臉無辜的望着她。蕭竹記得自己掉下來的時候又聽得當的一聲響。難道真的是彈出去了?
“師姐我們回去吧,這個時候師尊已經回來要指導我們修行了。”
蕭竹這才想起來也顧不上和師妹繼續讨論那三個了,帶上明苑就往回跑。
幸好趕在師尊清機真人過來之前趕到。
明苑的表現一如既往的很好,表現的很聰明但也很乖巧。魔門裏攢下來的經驗用來對付正道中人,十分之一都不到,就已經綽綽有餘。
重來一遍,她修煉上的天資依然叫人側目。就連清機真人都忍不住贊嘆,她的天資只有和當初的齊霁能比較一二。
明苑引氣入體,緩緩在渾身經脈走了一個小周天之後,洗浴躺在床上。
‘如果齊霁成了個僞君子,還要掰回來嗎?’她問系統。
‘必須。’
‘但是僞君子掰不回來吧?’明苑吐槽,‘你見過哪個僞君子是能掰回來的?’
‘沒見過’系統電子音沒有半點情緒起伏,‘但如何掰回來,都是宿主的任務。若是不能完成任務,那麽宿主只能在此間世界流浪。’
這話她問了無數遍,而系統也勤勤懇懇的給她同一個答案。
她也不是一定要系統給她放寬要求,這麽連續問好幾次,不過是為了下定決心。
系統這個死樣子從頭到尾都靠不上,她也不打算靠了。不過齊霁那裏也是真艱難。
她當年還是好好的考察過的,齊霁這個人性格執拗,認定了的東西堅決不回頭,別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他就是哪怕把南牆給撞塌了,還是不會改半點。
真想不到,他竟然還能成個獵色的色鬼。啧啧啧。
‘宿主有沒有徹底了解過任務對象?’
或許是終于看不下去她滿床打滾糾結了,那個死人一樣的電子音冒出來。
“呵呵,我連他尺寸多少都知道,你了解了?”
‘……’
腦子裏頓時啞了。
要怎麽辦,愁的她頭發掉了都沒能想出一個一二。不過今日見着他的弟子,倒不如先從弟子下手,然後再慢慢籌劃。
反正她死了還能活,誰還能比她更厲害!
她躺在床上心裏想着怎麽把齊霁往正道上拉,心情恨不得去把自己塞在湖水裏好幾個來回,過了好會終于迷迷糊糊的睡了。
多了三個弟子的麟臺閣比平日要多出些許活氣,齊霁當初和掌門說挑選幾個年歲大點的弟子,有年歲大的好處至少不會淘氣胡鬧。可到底是少年人再沉穩能沉穩到哪裏去。
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聽到說笑聲從林子裏傳出來,驚飛了林子裏的晨鳥。
天光熹微,三個說說笑笑的弟子回頭過來,就見到一抹雪白的衣袍,立刻跪下來。
麟臺閣閣主喜歡穿白,所有衣袍多為白色,就算有秀紋也多是銀色。
“師尊。”
齊霁微微颔首,他的目光從三個弟子一一掠過,最後在況樂的身上停頓了下。
這少女是他精心選出來的,獻祭之人不管是容貌還是生辰,都必須要和複活之人相配,此女他找出來的也不容易。
有沒有弟子來繼承衣缽,他不在意也不在乎。原本他就孑然一人,所謂傳承有沒有都無所謂。只要一想起道源那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竟然還有弟子祭拜,他就惡心的厲害。
道源是他親手所殺,這麽多年他也從來沒有拜祭過道源。
他不祭拜,也不希望有人來祭拜。
麟臺閣寂靜多年,随了他的喜好,平常也沒有多少聲響。自從這些弟子來了之後,這清淨雖然還在,但到底不比以往那麽随手可得了。
如果不是為了她,他也不想有什麽弟子。不過想到可能的幸福,這些也不是不能忍受。
苑苑等你醒來,到時候一并還給我。
不準說不行。
“既然來了,那麽就開始修煉。”
齊霁雙手背在背後,開始口授口訣,教導他們如何引氣入體。他對三個弟子并沒有其他師父的諸多照顧,但在修煉上也算得上是個稱職的師父。該教的都會教。
原本熹微的晨光漸漸強了起來,他看着下面的弟子,滿臉的古井無波。待到早課時間已過。
齊霁讓平元三個去膳堂用飯。這些弟子年歲還小,身體沒有長成,還沒到辟谷的時候。
“師尊。”齊霁聽到身後傳來少女的聲音。
回頭過來,果然見着自己名義上的徒弟怯生生站在那裏,見他看過來,把手裏的花遞上去。
齊霁看到那朵鮮豔欲滴的花朵,臉色一變,還沒等況樂把手裏的話遞上去就已經化作一抹灰。
況樂一直到坐在膳堂裏依然面色如土,平元和平鶴見她臉色不好,留她坐在這裏,自己去拿飯食。
不一會兒,面前就落入了一個身影。她擡頭一看正好就是那天看的那個小師妹,之所以她還記得,是因為那一頭在女弟子裏實在難以見到的短發。
明苑的頭發才長到耳朵那兒,她滿臉好奇的望着況樂,“師姐面色不好,怎麽了。”
絲絲縷縷的魅惑從少女的眉眼間生出來,鑽入況樂的心底,“和我說說呀。”
作者有話要說: 明苑:你果然是個大渣男,必須要對你的新歡下手。
齊霁:你聽我解釋。
男女主一開始拿的都是反派劇本,都不是好人,男主曾經是個好人,現在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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