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拿了冬天的衣服之後天氣确實開始越來越冷,不出一個星期已經降到零下,還剩一個月的時間就要期末考,然後放寒假。
紀青蟬撐着下巴看數學最後第二道大題,耳邊是籃球運動員們打球的聲音。因為天氣太冷的原因,學校取消了晚自習,下午的課上完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願意繼續上晚自習的也可以。
紀青蟬已經放了學,此刻坐在籃球場邊上做作業,陸深下個禮拜就要去其他學校打比賽,這陣子每天都要訓練到很晚。
冬天下午六點的天已經漆黑,紀青蟬擡起頭看窗外,幾乎已經看不到日光。籃球場燈火通明,自己邊上坐着幾個替補隊員,陸深正在場上做過人訓練,體育館裏有空調所以不冷,此刻穿着背心短褲已經汗流浃背。
關明勳從後衛位置跑到紀青蟬的座位邊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氣:
“紀青蟬,你…你是不是帶毛巾了?”
紀青蟬防備地看着他點頭,果不其然,關明勳下一句就是:
“借、借我擦擦行嗎?我忘帶了。”
紀青蟬朝他搖了搖頭,一臉的嚴肅拒絕。
“不就一條毛巾嘛,怎麽這麽小氣,咱們什麽關系啊。”
關明勳擡起胳膊擦腦門上的汗,紀青蟬冷冷的看他:
“沒什麽關系。”
關明勳被噎住,此時陸深也到了休息時間,朝紀青蟬跑過來,紀青蟬抿了下嘴,從書包裏把毛巾掏了出來自然地遞給陸深。
關明勳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
“不…不是...那你和陸深又什麽關系啊?等他訓練不說還給他帶毛巾?這他媽親兄弟都沒這麽親吧!”
紀青蟬眨了下,冷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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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
陸深擦完汗把毛巾塞自己束口袋裏站起來後,臉上漾着幸福的笑地看了眼紀青蟬,語速飛快:
“也是戀人。”
說完沒等關明勳反應,陸深就跑回了球場,回頭看眼神不悅盯着他的紀青蟬,飛了個吻。
關明勳聽到後立馬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嘲笑陸深:
“信你瞎掰呢!”
說完關明勳又轉向紀青蟬,剛想打趣兩句,就看到紀青蟬警告似地看着自己:
“保密。”
一秒、兩秒、三秒……
半晌,體育館中傳來一聲巨大的卧槽!!!
關明勳接受現實已經是訓練半個多小時之後了,他邊和陸深配合過人邊滿臉不解的問:
“你、你和紀青蟬?你們???”
陸深目光專注地盯着球,嗯了一聲:
“保密。”
關明勳恨得牙癢癢,怎麽一個兩個都讓他保密,他有那麽大嘴巴嗎!他被陸深斷了球,也不急着去搶,只跟在他身後:
“你知道當初紀青蟬怎麽騙我的吧,你…你別…”
關明勳還心有餘悸,雖然最近和紀青蟬的關系好轉,但那件事依然還是陰影,陸深聽到他說的話後終于停了往前沖的步子,他用胳膊夾着球轉過身看關明勳,眼裏滿滿的自信桀骜:
“他喜歡我。”
關明勳第一次看到陸深這種類型的自信,像是從心底漾上來的幸福,臉上寫滿了什麽都不怕,關明勳愣了兩秒,像是終于接受了這件事,挑了下眉:
“行,你們牛。”
他剛準備去搶陸深的球,陸深就把球扔他懷裏朝場邊走去:
“七點了,我回去了。”
關明勳拿着球看着陸深到場邊收拾東西,紀青蟬把作業和水杯放進書包,兩人一齊往體育館外走,沒走到門口呢陸深就一把扯過紀青蟬手裏的書包随意地背在背上,紀青蟬皺眉看了他一眼也沒反抗,接着兩人一起走入了黑暗。
關明勳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道:
“牛`逼啊。”
感慨完之後他也還了籃球跑去場邊拿手機打電話,電話很快通了,關明勳的表情終于帶上一絲溫潤的笑意:
“你下班了嗎?我去接你。”
籃球隊是去蘇州比賽,所以陸深周末就得走,從小組賽開始打,如果能打到決賽的話,得滿滿一個星期的時間。
陸深把紀青蟬按在衣櫃上深深的吻,紀青蟬的手抵着陸深的腰,有些不着力的腿軟,陸深下面的熱燙早就貼緊了紀青蟬的腹部,紀青蟬滿臉通紅,被按着親了五分鐘之後才使勁全力推開了身上的人。
陸深看着面紅耳赤眸中潋滟水光的紀青蟬,又想貼上去,紀青蟬卻飛快轉移了陣地,眉頭蹙着,站在陸深的行李箱後:
“行了,滾吧。”
陸深呼吸沉重,他聲音透着壓抑的啞:
“寶貝兒我這樣走不了。”
他毫不羞恥地低頭看運動褲支起的大帳篷,紀青蟬眼睛紅着,死死抿着嘴,說了聲關我屁事。
陸深慢慢朝紀青蟬走,紀青蟬充滿敵意地盯着陸深,陸深突然俯身抱住了紀青蟬,聲音裏透着低啞的撒嬌:
“寶貝兒你摸摸它吧。”
紀青蟬聽着陸深在自己耳邊低沉又黏膩的聲音,呼吸不由自主變得沉重,他沉默了片刻,妥協般地擡起手。
手剛擡起來就被陸深捉住了。
陸深帶着紀青蟬的手,貼上自己熱硬的部位,紀青蟬臉上通紅,表情透着隐忍,跟着陸深的動作緩緩上下移動。
紀青蟬自己還沒起反應,但似乎被陸深整個人的高亢情緒和熱度傳染了,此時燥熱地不行。
“你…你好了嗎?”
紀青蟬被陸深摟着,下面還碰着陸深的東西,聲音都有些幹巴巴。陸深粗重地呼吸着,低下頭輕輕啃咬紀青蟬脖子和側臉的皮膚,甚至伸出舌頭舔弄,不知過了多久,他悶哼一聲,在紀青蟬的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整個人像一只大熊一樣挂在了紀青蟬身上。
“好了,續命了......”
陸深在紀青蟬耳邊輕輕說,紀青蟬把手松開,離陸深遠了點,眼神透着羞赧,陸深朝紀青蟬隐隐的笑:
“還是不能走。”
紀青蟬牙已經咬起來了,如果陸深再得寸進尺他大概要拿過手邊的臺燈砸過去了,幸好陸深是個見好就收的,他只是唔了一聲,轉過身走向洗手間:
“得換條內褲。”
陸深提着行李箱出去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紀青蟬靠在床頭看書擡起頭冷冷的看他:
“別去了。”
陸深眼裏劃過驚喜,瞬間轉過身:
“你不想我去?”
紀青蟬翻了個白眼,心說以後不能和陸深開這種玩笑,他太容易當真了。紀青蟬撇了撇嘴角,眼神透着笑:
“我希望你打個第一名。”
陸深沉默了兩秒,繼而鄭重地點頭:
“好。”
這下輪到紀青蟬表情凝重,語氣有些沉:
“我開玩笑的,你別拼命。”
陸深卻仿佛根本聽不到紀青蟬說的話:
“我打到第一名,有獎勵嗎?”
紀青蟬垂下眼,把眼裏不舍的情緒藏匿:
“你再不走教練要來催了。”
這時陸深突然放下行李箱走過來,俯身吻在了紀青蟬唇角,沒有立即撤開,而是在他耳邊輕聲道:
“打到第一名我要獎勵的,不給我我就搶。”
似乎怕紀青蟬不答應似的,說完陸深拎了行李箱飛快離開寝室。
紀青蟬勾了勾唇,手裏的書看不下去了,便合上書本走到窗戶邊,拉開一點點窗簾,從縫隙裏偷偷看着樓下,不多時,拎着行李箱的高挑身影就從宿舍樓裏走了出來。
那身影走到樓下的時候停了停,擡起了頭,紀青蟬下意識縮回窗簾後,等了片刻,他才繼續探過頭去看,此時那人已經不在樓下了,紀青蟬目光頓了頓,才轉身走回書桌邊,打開作業開始心不在焉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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