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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震。”

“!”溫友功介紹這些少年的聲音始終平穩, 卻讓蕭起瞬間也跟着震了!

他一直沒多大表情變化的臉上,兩只眼睛瞬間亮得吓人, 過來行禮的牧家五個小子若不是一直低着頭,怕是要被吓個好歹的。

幸虧蕭起調整自己的面目表情,收斂起自己的心情也是很快的。不行,還不能确定這人就是牧震,雖然人已經進宮, 從此以後就是他的了(→_→這是不是和另外一個意義上的進宮弄混了?),無論試探還是其♂它, 都可以從長計議, 可蕭起就是不想把這人就這麽放過去!

蕭起腦子裏快得飛快,也不管靈光一現的想法到底是好還是很壞, 小胖手一指, 就開口道:“你叫牧震啊?你這個名字挺有意思的,剛溫友功說話不清楚, 我還以為你叫木枕頭呢。這名兒好玩,朕以後就叫你小枕頭好不好?”

牧家其餘四個孩子一聽都有些想笑, 強憋着斜眼看牧震。牧震的眉頭挑了一下,神色間露出幾分無奈:“謝陛下賜臣小名。”

他們這些小孩子, 進了宮就有了個侍讀的身份,可以自稱為臣了。

蕭起笑得開心,揮手示意牧家的孩子都下去, 另外一只手卻在袖子裏握得緊緊的——那無奈可不是小孩子能做出來的表情, 那是大人對小孩子頑皮的無奈!有八成這牧震瓤子裏的人就是他找的那個!

蕭起的心裏無頓時就撥雲見日愉快了起來。他在現代時候對牧震的那點懷疑, 消失得煙消雲散。

為什麽在現代的時候這個人會知道未來?為什麽他竟然也來到了這個世界?為什麽蕭起自己只是一閉眼就回到了這裏?這對蕭起來說,都無所謂了!只要牧震确實與他來自同一個地方就好……

蕭起的唇角幾度不受控制的彎起,又讓他自己給繃回去了。讓蕭起笑出陰影來的溫友功腰彎得更低了,一絲多餘的眼神都不敢朝蕭起臉上瞟。可這時候蕭起的心情是真的好了,用撥雲見日來形容毫無誇張,他也能真的将注意力放在這些即将陪伴他,成為他助力的孩子身上了。

這也算是無心插柳了,從他們身上,蕭起能看出很多東西。比如他們的家裏對自己是個什麽态度,家裏長輩是賢是愚,家裏的家風如何等等。

孩子們分別被安排住在了麟趾宮與成泰殿,按照房間大小,一個屋裏最少四個人,最多八個人,而且,說好的一人兩伴讀或者一人一伴讀,也沒被安排在一起,所有的小孩都別打亂了。

又有不少孩子鬧了起來,這些伴讀有的就是自家的堂兄弟表兄弟,可有的就是小厮進來伺候人的,孩子們的年歲又不是太大,放他自己一個,連鞋都不會穿,這日子怎麽過?但只要鬧的,立刻就被帶走。空出來的床位,緊接着就被新來的小孩子占上了。

一直折騰到了下午,宮裏一共住進來了一百四十三個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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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老百姓也都在樂呵呵的議論着,誰家的兒孫太鬧騰,把皇帝都鬧騰得不敢留,給送回來了。看見自家孩子回來的勳貴或朝臣,即便有點高興不用骨肉分離,也少不了覺得有點沒臉。過去再舍不得打孩子的,都忍不住給自家的娃兒來一頓竹筍炒肉!

這天晚上,蕭起少有的睡了個好覺,夜裏雖然還是做夢了,但夢裏不是他一個,還有一個人跟他站在一塊,噩夢頓時便消散了……

五更天剛過,一群小孩子就被太監叫醒了。但這些太監只負責叫,不負責管,外頭擔來了熱水,想洗漱也得自己端着盆拿着碗出去自己取水。一群少爺公子鬧得手忙腳亂,但昨天都看見其他人是如何被送走的了,現在留下的都是腦子裏比較有主意的,或者比較老實的,一個個手上再亂,心裏再怨,也都依然緊閉着嘴巴,老老實實的打理自己。

大多數人剛洗漱了一半,就聽外頭有太監一邊敲鑼一邊喊:“時辰到!列隊去飯堂咯!十聲不到者,今日無早飯!”

呼啦啦一大群人就湧了出去,敲鑼的太監還在敲鑼,又有其餘太監對他們吆喝着:“同屋的站一起!同屋的站一起!”之後他們又将差不多十個人排成一隊,讓他們自己看清楚了前後左右,說他們這十個人就是一個“班”了,還有三個大班是十一個人,日後幹什麽事都要在一塊。

一百多號人,亂了一陣子,等徹底排好隊安靜下來,才被帶着走。

他們吃飯的是臨近禦極宮的大殿,這禦極宮占地不小,是前朝有個昏君建起來聽歌舞的地方,到了夏朝早就荒廢了。之前三天拾掇得也草率,不過是換了門窗,把地磚平平而已,不但宮牆分毫未變,房頂上的瓦松都沒除下來。現在五更天還不到兩刻,天還暗着,這地方看起來就有些陰森,不過孩子們多,就算怕也有人壯膽。

陸陸續續進了禦極宮大門,又進了大殿,就見這地方現在整整齊齊的擺着一殿的圓桌。最上手的圓桌上,坐着的不正是穿着常服的小皇帝嗎?

孩子們更不敢說話了,随着太監的引導,一班人坐一張桌子,只是現在他們都不能坐下,都圍着桌子站着。一會又進來了幾個大力太監,擡着幾個大木桶。

蕭起也站起來了:“一個班去兩個人,把你們班的飯打回來。除了打飯的人,其他人都原地站着。”

孩子們彼此看看,此時他們有些人的心裏,把打飯這事還當成是下人幹的活,都想讓別人去。于是各班裏出來的,都是侍讀。

可侍讀也不見得幹過這端茶倒水的事情,端碟子端碗弄出刺耳的陶瓷碰撞聲也就算了,還有不小心把碟子碗摔了的。當着這麽多少爺公子的面,甚至是當着萬歲的面做出這麽丢臉的事情,那幾個孩子看來是跳井的心思都有了。

好不容易把飯都打齊了,每桌一盆小米粥,一盆包子,一碟子鹹菜,一人一個大陶瓷碗,一雙筷子。

二代們只覺得這輩子肚子都沒這麽餓過,但也覺得這輩子都沒吃得這麽……寒酸過,即使他們還沒吃。可看看皇帝,那位跟他們的不同,也就是小米粥盛在了碗裏,包子放在了碟子裏,盛小菜的碟子比他們小了兩圈而已。

“今天是頭一天,是讓你們學規矩的日子,所以不扣分。但是,從明天開始,哪一班摔了碟子碗,摔幾個,你們班扣幾分。別想着只怪那個拿碟子碗的,這差事你們自己回去排值日,然後把值日表遞上來,都得幹。至于這個積分是什麽,除了班級分之外,有沒有個人分,飯後你們可以去看告示。分高了,有獎勵,分低了,有懲罰。而且……每月一次,你們的分數和功課排名,朕會直接送到你們家裏去。”

“……”

看着這些還不太會掩蓋表情的孩子,蕭起仿佛看到了滿屏的彈幕:

“我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人幹事?!”

“_(:з」∠)_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QAQ媽!我想回家!”

都說獨樂樂不如衆樂樂,蕭起覺得,對他來講,更該是獨黴黴,不如衆黴黴。尤其發現牧震瞪大了眼睛,神色間流露出驚喜的牧震,蕭起的心裏,簡直是跟六月天裏吃了一塊西瓜那樣舒服~~

——為什麽是西瓜,卻不是冰西瓜,也不是冰可樂、冰咖啡、冰……

——QAQ不要杠好嗎?朕也得吃過那麽多冰啊!現代的時候最熱的八月喝的也是溫的涼茶啊!

做了這麽多事,蕭起就差在腦門上頂一個“我是穿越噠!”的大旗了,再加上自己的名字,他覺得這就算是跟牧震打過招呼了~

可牧震那邊臉上的高興連一剎那都沒能維持住,就變成了皺眉的面無表情。蕭起有些不解,依然強迫自己将視線瞟向另外兩個孩子——八歲的趙嶺,六歲的趙磬,這來是忠勤公趙崧的兩個嫡子,都是梁素玟的兒子。從規矩上看,兩個小孩子都被教養得很好,而且哥哥弟弟的感情很好。

即便知道趙崧會奪取蕭家的江山,可蕭起對趙家反而并沒有怨恨,腦袋最不清楚的時候,也沒想過要殺光忠勤公家。

若是事态發展到那個地步,總該會有人站出來取蕭家而代之的。甚至如果那本書上的事情是真的,蕭起反而要感謝趙崧。他将夏王朝的傾頹可能引發的連鎖傷害,降到了最低,夏朝和之後的梁朝,近乎就是平穩過渡的。

所以,蕭起這輩子會努力當一個好皇帝,盡他上輩子沒有盡到的責任和義務,他也會保護好趙崧一家。畢竟這種“朕要當一個好皇帝”,只是他自己的美好願望,能不能成功,會不會适得其反,誰都不知道。

吃完飯,休息兩炷香,也就是大概三十多分鐘的時間。太監又敲鑼了,晨練開始。

夏朝的制度跟明差不多,但沒有明重文抑武到變.态的地步,也不崇尚那種白面書生,英武少年郎才是大衆審美。勳貴都要求子弟文武兼備(→_→能不能做到就要另說了),從下層靠科考提升上來的家族也會給兒孫請個武師傅教導,晨練中又練的只是基本的動作,孩子們肚子裏即便有怨言,可也都能跟得上。

晨練結束,他們就直接被帶去上書房了。不過沒立刻開始講學,大家喝一杯溫蜜水,落一落汗水,講學的翰林這才進來。

但凡入翰林院的,至少都是往年科舉的前十名,文才是不差的。夏朝的規矩,不入翰林則不入內閣。翰林不一定都能入內閣,可進不了翰林院的,九成九進不了內閣。聽起來翰林挺高大上的……但翰林是真窮啊!

大家族出來都還好些,能讓家裏接濟。寒門出身的,大概也就每年春日大祭的時候,皇帝賞賜百官,他們家裏能嘗到一點肉味了。

所以,皇帝讓他們來給一群孩子講學,除了幾個腦子壞掉的,其餘翰林都極高興。一則他們雖然不一定能輪到給皇帝講學,可總能通過給其他孩子講學總能讓皇帝聽說到自己吧?二則講學是有獎金噠!還管飯!要是包子饅頭這種還能偷偷給家裏帶回去點!不能太贊!

一班和二班的孩子們興奮的看着坐在最前頭的皇帝,雖然是知道了要與皇帝做同窗,可這皇帝真的跟他們坐在一起,孩子們一邊告誡自己要好好變現,一邊又實在是坐不住,激動得直想從椅子上蹦起來跳舞,這就讓他們坐在那看起來一顫一顫的。

中午吃飯,又是所有人排隊回去了禦極宮,圍桌站着,等班裏的人打飯。中午稍微豐盛一點,三菜一湯,兩葷一素,每桌一盆饅頭,不夠可以去盛,但絕對不能浪費,否則要扣分。

之後是午休,未時又被叫起來,下午就是習武了。

第二天稍微有了點變動,無論學文還是習武,他們都被重新分了教學班,把學習進度和身體狀況相近的分在一起。但生活班不變,還是最早的十人班。

皇帝也沒再跟着他們一起上課,但是有孩子看見了小皇帝在他們教室的後頭站着。

第三天的早上,小皇帝沒出現在禦極宮吃早飯,因為今日是大朝會的日子。二代們一邊吃着飯,一邊忍不住朝奉天殿的方向看。原來在家裏的時候,覺得離開家是好事,如今不過離家兩天,就想爹想娘想奶嬷嬷的拿手點心了……

今天的這次大朝,衆臣也都松了一口氣,總算,他們這位陛下沒再多出什麽幺蛾子。

上下揍對,都是很和諧的,偶爾小皇帝開口,也只是問一些他好奇的事情,但他問得很有分寸,涉及決策的地方,他都不沾的。

能分清什麽該問,什麽不能問,這就說明他懂。底下有腦子的朝臣再次把腦子裏頭的弦緊了緊,真不能看陛下人小就散漫了。小陛下總有一天會長成大皇帝的,就以他現在的這個趨勢,最遲二十親政,到時候做他的大臣可就不輕松了。且以小皇帝這股子狠勁,怕也是個記仇的人,別現在放縱了,到時候老了再來個不得善終?或就算那時候自己不在了,還有兒孫呢,總不能讓子孫後代不得好死。

朝堂上很好很和諧,民間雖不能說一片大好,也有擔心小皇帝暴戾的,可畢竟皇帝距離百姓很遠,今年的年景不錯,雖然要守國喪不能婚嫁飲酒,可今天無災無禍,百姓生活都算順遂,說上一兩句,百姓們更多的就去談論自家的女兒嫁與誰家的郎,或自家的兒郎與哪家的閨女匹配了。

時間平穩的流過,宮中的孩子們,迎來了第一次月考。

一份試卷,一份答題紙。雖然每個班級的考試內容都不同,但試卷都分填空、算術、策論三大部分。

現代考試有文綜、理綜,→_→他們這卷子就叫文理綜了。

判卷之後,每個學生的卷子被封到一個信封裏,讓他們拿回家給家長簽字,回宮的時候再帶回來。

衆二代:“……”

其實還真沒幾個考得差的,在家裏,跟在宮裏完全不一樣,在宮裏,他們每天也就是學習、學習,還有學習,每日下午的武課對他們來說就是玩耍了。空閑裏他們也就是玩玩投壺、猜枚之類的,還不能玩得時間太長,否則要被扣分的。

話本子是違禁讀物,看見了就要被沒收加扣分。現在學得又不是太深,即便是最不喜歡讀書的,閑得膩歪了也只能看書,看得多了該背的當然是都背下來了。

可這種把自己的考試成績交給自己老爹的事情,還是覺得怪怪的。尤其,有幾家的正主都給趕回去了,留下來的反而是伴讀,他們這回去了,那不是打嫡脈/主家的臉嗎?

但蕭起又說:“不願意回家去也可,但必須是所有成績都在五十名之前,朕可派人将你們的試卷送回家去。另外,文考前十,武考前十,與分數第一的班,都有獎。”

不願意回去的頓時高興了,一聽有獎,二代們也興奮了起來。蕭起拍手,便有太監端着紅絨布的托盤走了上來,托盤上放着的是一朵朵的明黃色絹花。絹花不大,也就是山楂大小,其中十朵是墨色花心,十朵是紅色花心,十朵是整體明黃還略略大了一圈,朵朵做工細致精巧,一看就是內宮造辦處的手筆。

關于如何賞賜這些小子,蕭起也是費盡了腦筋。他這個皇帝,內庫是孫後管着,養這些小子的事情上,孫後給錢給得利索,但也僅此而已了,其餘蕭起別想從內庫弄走其它稍微貴重的東西。

而且,蕭起真不認為他內庫的東西,就比其中一些小子家裏的東西好。

想來想去,蕭起覺得與其給他們物質獎勵,不如給他們精神獎勵。

可是精神獎勵……半個月前上朝,看着自己的大臣們,蕭起有了法子。

夏朝男子也喜美姿容,男子敷粉簪花是很尋常的事情。朝堂上許多年輕的官員都修過眉,還有明顯撲着粉,甚至還有抹着口脂的——所以,別說什麽“現代審美都怎麽了,怎麽都喜歡小鮮肉?”不是現代喜歡好嗎?大家一直都喜歡這種的!

金榜題名的舉子那狀元榜眼探花也是要頭插花翎,簪着紅花的。宮裏開重陽宴、瓊林宴,老少的官員,新科的舉子,若是喝高興了,也會簪花,那可是直接折了宮裏的花。

“簪花回去吧,你們也算是天子門生了。”

興奮得這群小子,差點當場尖叫出來!

待出了宮,明明家裏派了馬車來接,許多小子偏要坐在車轅上,甚至走在一邊,就為了讓人看他們腦袋上的花!

沒得了花的,則縮在馬車裏,只覺得丢臉。

待他們回了家,家裏人問清楚了在宮裏怎麽過的,那一家家的反應自然是越發的不同了。

蕭起則不管這些,他終于找着機會跟牧震單獨相處了!

之前他們逢五休息,可因為各種原因不回家的孩子每次至少有三四十個。他們都是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屋裏,也就吃飯前後出去溜達一圈。牧震更是個規矩人,從來沒有脫離集體行動過。

蕭起也不敢表現出對牧震有特別的關心,雖然身邊有了些可用的人,但蕭起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如果出什麽意外,他是護不住牧震的。

他不想牧震發生意外,他希望等到以後,這個人能跟他說一說那個未來,說一說辛苦又充實的拍攝歲月,甚至說一說他一直沒能吃到的路邊攤到底是什麽滋味的。

如今的這個世界裏,他是坐擁天下的帝王,可實際上,只有牧震跟他是一國的……

他相信自己會愛上牧震了,如果牧震來過這個世界,見到的是現在的這個自己,他絕對不可能讓牧震離開自己的!

回到現在,蕭起走向了獨自在校場裏打拳的牧震。牧震現在是八歲,比蕭起大三歲,長相跟現代的他有六分的相似,但年紀的原因,他看起來虎頭虎腦的,打起拳來倒也頗有幾分架勢。

“啪啪啪!”蕭起拍着手走了過去,“小枕頭,你練得可是真好。”

“陛下。”牧震一驚,轉頭躬身行禮。

蕭起示意跟着他的太監們退下去,他自己走到了牧震身邊,很幹脆的就直接盤腿坐在地上了:“來,坐下來跟朕說說話,在宮裏住得可習慣?”

總不能讓皇帝盤着腿坐地上,仰頭看着自己,牧震只能也坐在了地上:“宮裏很好。”

“你們這些人都是報喜不報憂的,朕可是知道,頭一天就有人因為挑食,夜裏餓得直哭。”

“那不是後來大家就都吃得香甜了嗎?”牧震笑了笑。

其實還有什麽夜裏沒奶娘唱歌哄着,睡不着覺的。怕黑憋尿,最後還是尿炕了的。甚至穿不好衣服,勒着蛋,以至于勒傷了的。各種糗事,可是讓人哭笑不得。

不過一個月下來,一百四十三個孩子算是都初步的有了自理能力了。

可蕭起把他叫過來,當然不是問這些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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