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蘇紅早已不知去向,我孤身面對呂惡魔,背上冷汗淋淋。
他忽然勾唇一笑:“既然你自認和我一樣,都是傷心人,何不一起喝一杯。”
我的心跳了跳,很想拒絕,還沒開口,身子已如風筝一樣,呼一下飛起來。
我驚呼,他縱身躍起,環住我的腰,眼底泛着笑意:“害怕了?”
我嘴硬:“不怕,相國大人又不會吃人。”
他一怔,失聲大笑。
圈在腰上的雙臂格外有力,他的眼神夜色下恍如添了幾許溫柔。
我不敢看他的臉,閉上眼,默默念:哥,快來救我。
撲,耳邊傳來一聲淺笑:“那個酒鬼,你指望他,怕是要失望了。”
我吃驚地睜大眼睛,他怎麽知道我心裏想什麽。
他和我對視一眼,笑得越發歡暢:“你都已經說出來了,我又不是聾子,怎麽會聽不到。”
我懊惱地握了握拳:“我哥不是酒鬼。”
“你哥?”他從鼻子裏冷笑一聲,“別忘了,你只是個替身。”
我大怒,顧不得害怕,沖他大聲喊道:“你以為我想當替身,只有你才覺得那個女人千般都好,萬般都是,依我看,她根本不好,想愛不敢愛,想恨不能恨,要是換作我,死也不入宮,就算入了宮,也不嫁秦王,就算嫁了秦王,也要守身如玉,秦王死了,我立馬出宮和你私奔。”
他怔怔地望着我,一雙耀眼的眸子,就如夜色中的明月,映着漆黑的夜空,墨染雕成,眸子裏交織着痛楚之色,深情絕豔到令人怦然心動,而後心碎。
我的心微微一跳,趕緊別過臉,不敢再看他。
良久,他漸漸笑了出來,低沉溫柔的聲音,像在對我傾訴,又像是自說自語:“她第一次來呂府,還是個孩子,雪白的臉蛋,淚汪汪的,問她什麽也不肯說,我花了好多天的時間,才哄她第一次笑。”
我擡起頭,有些詫異地看着他。
他輕輕的,溫柔地俯身,薄唇就着我的青絲輕輕一吻,笑容如春花緩緩綻放:“我教她寫字,畫畫,下棋,她最喜歡騎馬,每次帶她出去,她都開心得又叫又笑。”
看着他幽深的雙眸,我漸漸有些明白了,他和芈羽有太多美好青澀的回憶,這些回憶像珍藏在心底的絕世珍寶,只有他和芈羽,不管她是如何一個女子,在他心中,因為那段彼此共有的記憶,世上無人可與之相比。
可惜,我不是芈羽。
仆人端上美酒佳肴,呂天放親自為我倒滿酒。
甜甜的山楂酒滑過唇舌,唇角溢香,燭光晚宴,菜肴精美可口。
我完全沒有胃口,他也不怎麽動筷子,只是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
一個巫師模樣的白衣中年人突然走了進來,向他點了點頭。
兩人交換眼色,我心中警鐘大鳴,巫師剛走,我立刻起身道:“我……我喝多了,去方便。”
他一把拉住我。
我急了:“人有三急,你不能這麽不講理。”
他靜靜看着我,眼中居然掠過一絲遲疑。
我心中更驚疑不定,掙紮推他:“放手,讓我出去。”
他不答,只是看着我,雙眸深幽如潭。
他的手鐵鉗一般,我掙紮無用,怒道:“呂天放,別忘了這個身體是你的舊情人,我想怎樣就怎樣。”
他勾唇,微微笑了:“你不會。”
我作勢亮出一口白牙:“我會,為什麽不。”
他搖搖頭,眸光眩魅惑人:“你不是芈羽,你的心不夠狠,手段不夠毒辣,就算我現在拿把劍放在你面前,你也絕對不會動一下。”
我色厲內茬:“你拿來啊,看我敢不敢?”
叭,一把鋒利的短劍擲到我面前,我吓得往後一跳。
他朝我挑眉,挑釁。
我咬牙,抓起劍,狠狠地往自己臉上比劃,手顫顫的,停在鼻梁上方。
他突然哈哈大笑。
我氣得狠狠扔下劍,大聲道:“對,我承認,我沒有那個女人狠,因為我不是芈羽,我是白羽,那些心狠手辣,卑鄙無恥的事情,我做不來,就算做得來,我也不屑做。”
他一怔,定定地望着我,眼底深處有什麽微微浮動。
我趕緊打鐵趁熱,努力說服他:“我知道,你從前也是個善良的孩子,你收容過流浪狗貓,施舍過臨街乞丐,不管是什麽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相信,就算是十惡不赦的惡魔,心底一定還存着一絲良知,如果你還是個男人,你就放了我,我不是你的芈羽,不管你現在作什麽,芈羽都看不到,聽不到,你作任何事都沒有意義,世上好女子不少,為什麽不想辦法忘了她,進一步是地獄,退一步是天堂。你明不明白,呂天放。”
他笑了起來,笑容透着冷,眸中寒光閃現,我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他哼一聲,扣住我的脖頸,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想憑你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我?從前有很多可笑的女人,也曾經做過和你一模一樣的事,她們的下場,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到。如果不是這個身體。”沉下臉:“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
呼吸困難,我努力抓住他的手,漲紅了臉:“放開我。”
他慢慢松開手,冷眼看着我倒在地上,不停喘氣。
巫師又走了進來,看到眼前情景,趕緊低下頭道:“大人,時辰已到,可以開始了。”
頭頂傳來他毫無感情的聲音:“把這個女人帶走。”
“是。”巫師無聲地擺了擺手。
我被兩個同樣穿着巫師服裝的男人拖起來,架出去。
臨別一瞥,我看到呂天放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他的唇抿得幾乎成一條直線,牙齒咬得咯咯響。
門漸漸合上,他的身影就快消失門後。
突然,一聲暴喝:“回來。”
我立刻被巫師後退着送回房裏。
門重新關上。
呂天放死死盯着我,我已經放下一切,反倒超然了。
他咬着牙,冷冷開口:“你可以求我。”
我笑了一下,慢慢擡起眸子:“求你,你會放我麽?”
他一怔。
我垂下眼睑:“如果我死了,可以換回芈羽,不管我怎麽求,你都不會放我。不是嗎?我何必自取其辱。”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我慢慢轉過身朝門走去。
剛走兩步,他突然撲過來,扣住我的纖腰,緊緊拉入懷裏,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他的吻瘋狂落下。
細密的舔咬,深深的吮吸,綿綿密密,不放過每一處唇舌,直到彼此交纏,難解難分。
他強有力的手臂箍得我幾乎昏過去,我害怕得渾身顫抖,他似乎在汲取我的生命,要把我的魂魄吸出這個身體。
最不喜歡這種被人當作替身狂咬的感覺,我拼死推開他,大聲吼道:“我不是你的羽兒。”
他的眸子瞬間沉下來,沉得讓人不能逼視。
巫師在外等得不耐煩,隔着門道:“大人,時辰快要過了,太後的英靈,還在等着呢。”
他松了手,蒼白着臉,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帶她走。”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