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二回：赤鯉擁琴高，白龜道馮夷

第二回：赤鯉擁琴高，白龜道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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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構建了世界。其中的水尤為重要。所以世界上的每一個文明都發源于河水兩岸，比如尼羅河、幼發拉底河、恒河等。

說起大河文明自然少不了黃河文明。

黃河源源不斷的給人畜、**、草木等提供了賴以生存的飲水，還給兩岸人民提供了豐富的水産品，哺育了華夏文明。

同時，黃河頻仍的洪澇災害也不知道淹死過多少人，這其中就包括馮生。

馮生是是馮寨人，馮寨是土豹子部落裏的村寨之一。

馮生夫婦都在黃河發大水泛濫成災的時候雙雙溺斃，遺留下了孤兒馮夷，被同一門的宗親送給了他的姥爺姥娘撫養。

每一對父母撫養孩子的時候都是寄托了無限的殷切期望，但是孩子的想法往往與父母的有較大的分歧。

馮夷的姥爺姥娘含辛茹苦的把外孫撫養長大，誰曾想他是一個不切實際的人，不務正業不事農耕，整天打坐修行，********的修仙。

每個人都覺得他這種行為是好吃懶做好逸惡勞。但是他卻以為總有一天可以辟谷，從此不食人間煙火，不再遭受生老病死的困苦。

後來他聽說姑射山上有位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的姑射真人，可以不食人間煙火，能餐風飲露騰雲駕霧。于是，就不辭辛苦的去求來了一道秘方。

據說秘方是在一百天飲用一百種花露水就可以把肉體變成仙體。

馮夷獲取了成仙的秘籍，在九十九天之內，什麽都沒吃，只在每天早晨飲用不同品種的鮮花花瓣上的朝露。

到了最後一天，新的鮮花種類已經越來越難找了。

這一天他不顧天色已晚，要游過黃河，去對岸找另一種鮮花。但是就在游到河中央的時候，黃河突然洶湧的咆哮起來，将他吞沒在激流裏，就此飲恨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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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馮夷還沒有成就仙體，但是已經積聚了不少靈氣，可以說是距離成功僅有一步之遙了，所以三魂六魄沒有立即散去。再加上他有非常的大的怨氣不散，聚集成了精靈，告到了元陽上帝那裏。

元陽上帝表示：黃河這條巨龍一直肆意妄為，不肯循規蹈矩，早就有心懲戒。今憐憫你就差一步也該成仙了，可否願意去當黃河之神，治理黃河不再為非作歹禍害人間。？

馮夷眼見不僅可以一步登天，還可以報自己與父母的深仇大恨，不禁喜出望外的一口答應了。

從此，黃河有了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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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土豹子沒有問後生是真的懂了嗎，就繼續講述馮夷治水的故事：

“馮夷雖然做了河神，可是根本就沒有什麽修為，要說有什麽不同與常人，就是能夠像魚一樣在水裏呼吸，可以潛進黃河裏的水府睡大覺，可以指揮水府裏的蝦兵蟹将，但卻無法上天入地禦風而行。”

“俺爹部落聯盟的總頭領，而且有非常大的威望。”土豹子放佛已經沉浸到了過去的那段回憶當中：

“所以，河伯拜訪了俺爹，陳訴了治水的偉大宏願。俺爹一向都有心治理水患，覺得不管馮夷是不是神仙，有沒有能力，治理水患的行動卻是值得嘉許，這是是功蓋千秋的大事。于是給河伯提出來一個建議，讓他畫出整個黃河的水圖，然後根據規律和水勢再因勢利導，制定一個對應的方案。”

小生接下去說道：“為了表示感謝，河神送了一件禮物，就是黃金杖。”

“非也。”土豹子笑着搖了搖頭：“前面跟你說這麽多，都是因為我今天要給你說的兩件事都是因此發生，而且幾乎是接踵而至的。”

小生“哦”了一聲，也不知道土豹子有沒有聽到。

土豹子道：“河伯聽取了俺爹那個畫河圖治黃河的建議，當即表示所言極是，并馬上付諸行動。俺爹卻讓他留步，河神不知何故。俺爹告訴他畫圖十分困難，途中難免遭遇猛虎長蛇，要介紹幾個人好幫助他做一些陸地上登高望遠的體力活。”

小生笑道：“這次我應該可以猜對了。是不是讓你們三兄弟一起追随河伯去畫河圖。”

土豹子點了點，卻并沒有笑容：

“所言正是，當時俺爹正不知道如何處理我們黃河三俠變黃河三煞的頭疼事，便讓我和土龍子跟土虎子，一起随河伯餐風露宿步行天下。臨行之前，苦口婆心的淳淳教導，令我至今記憶猶新。俺爹告訴我，查看黃河走勢需要跋山涉水頂風冒雨，而且時日曠久，一定要堅持到底，到時候等河圖完成，他會說服其他人，動員全天下備受水患困擾的人，一起行動起來治理黃河。”

小生忍不住追問道：“那河圖有沒有完成？”

“可能沒有吧，我不知道。這要從頭說起，就說來話長了。”土豹子道：

“有一天晚上我們休息在一段幹涸的河床上，我見有一窪小水坑，就赤腳走進去洗腳，誰知道那個水坑中間竟然是一個枯井，深不知幾許。我竟然一下沉了下去。因為枯井位于黃河裏面，裏面都是渾水。可是沉到底以後竟然看到井底一測有一個山洞，而山洞裏的水竟然十分清澈十分透明。最奇怪的是，從井裏的渾濁黃河裏走進山洞發現山洞裏竟然沒有水，好像井沿和洞口有一道無形的牆把水和空氣分離着。借着山洞的牆壁上燃燒着的火把可以清楚的看到山洞中間有一個高臺，有八道從山壁裏面鑽出來的粗大的鐵鏈從高臺上交叉穿過。我攀着鐵鏈爬上高臺，發現原來那八道粗如手臂的鐵鏈竟然是鎖着高臺正中間一個透明的玉石棺材，而更詭異的是，棺材中的人竟然活着。可能鐵鏈震動棺材驚醒了裏面面沉睡的主人。那人在棺材裏坐起來看着我，一下一下很有節奏的拍打着棺材。”

這個時候土豹子腳下的黑狗突然站了起來，只見一個**着上身扛着釣竿的中年漁夫，老遠就打招呼道：“土叔，我二叔等你回家廟裏開議事會呢。小生，你也在這裏？我剛才在村口碰到小強了，他見人就問有冇見到你。”

那只黑狗突然跑了過去，不過走到漁夫身前并沒有叫喚和撕咬，只是搖了搖尾巴。想必也是十分熟識的了。

後生撓了撓頭，訝然道：“對了，昨天和小強說好今天一起打虎上山呢，我竟然給忘了。附近山上最近來了一只食人猛虎。前幾天寨裏的大伥和小剛、小明、小偉、小華等一起上山打獵。由于猝不及防，大伥被猛虎給叼走了。惡虎傷人的消息弄的附近人心惶惶，并且已經影響到了正常的砍柴打獵。你已經曉谕四方，等小生和小強一起除掉猛虎以後再安全生産。爹，咱回去吧，你回家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咱倆再合議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小強是一個和小生差不多的小夥子，年齡差不多，個頭差不多，膚色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小強比小生成熟穩重，有主見有魄力，屬于老成持重的那種。土豹子不止一次和寨裏的元老們說過，如果他年老體衰無力主事，就讓小強管理雞毛蒜皮家長理短的小事以及衣食住行生死存亡的大事。

土豹子無奈嘆道：“我何嘗不知道打虎是件大事，但是有些事必須交待與你。那我就長話短說吧。”

小生點頭道：“嗯，好吧。”

土豹子雙目暗淡，透着無限哀傷：“後來，我就撿到尚在襁褓中的你，帶着你極大不便，加上我也出來多年，非常思念家鄉。我們四個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讓我帶着你回家，留下了龍虎二人輔佐河神，這樣也可保安全無虞。”

小生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是棄嬰，但是現在聽到父親親口說出來，不争氣的淚水頓時模糊了雙眼，哽咽道：“這個我早就知道。你是不是從來就不想瞞着我？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沒有一個人會透露半點口風出來，更不會傳到我的耳朵裏。”

土豹子嘆道：“我一生高風亮節光明磊落，不會霸占別人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

“你只想着自己做一個完美無缺的人，可是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寧願不知道這件事。”小生反駁道：“你又當爹又當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你就是我的親爹，我也就你一個爹。我會孝順你，我會敬養你，讓你頤養天年，給你養老送終。百年之後，為你披麻戴孝，為你添墳燒紙。”

土豹子聞言，也感動的幾乎落淚：“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也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枉教養你這十幾年。有子如斯夫複何憾，即便是今天就死了，我也瞑目了。”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淚水已經滑落小生的臉龐：

“可是，你為什麽要讓我知道呢。我一點也不想知道這件事，更不相信這是真的。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聽說以後，哭了幾乎整整一天。最親的爹竟然不是我親爹，我一直都想問你，但是一直都不敢問。因為我害怕這是真的。”

“你先不要激動，聽我把話說完。”土豹子無限慈愛的看了看小生：“我本來也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我想着等你長大成人以後，應該去認祖歸宗。在你頸後有一個圓形的太陽标記，還有。”

小生打斷土豹子的話，憤憤道：“別說了，我沒什麽別的祖宗，也不想要，也不會去找。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要走了，昨天跟小強約好今天要打虎上山。”

土豹子深深嘆息，看着面前的黃金杖，緩緩道：“好，就算不說這個了，你也要等我把話說完好嗎？”

小生沒有說話，心不在焉的看着流淌的河水。

“為了讓我回頭能找到他們，河伯就給了我這根黃金杖。”土豹子也沒有看小生，仿佛自言自語：

“誰曾想，我抱着你回到闊別已久的家園才發現，父老鄉親已經慘遭屠戮，十去其八。我便帶着你率領殘餘部族遠走他鄉才得以茍延殘喘。這二十年來，我為了照顧你和族人，一直沒有去尋找河伯。只有每天關注黃河盯着龍眼，希望有一天河伯他們凱旋。”

“一轉眼，你已經是小夥子了，而當時種種歷歷在目，恍若隔日。”土豹子并沒有急着說出什麽變故，也沒等後生提問，又是一嘆道：“為什麽至于河患仍然繼續，為什麽沒有他們一點消息，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我也一定要知道。治理黃河水患也是俺爹畢生宏願，我不想到九泉之後無法向他交待。”

小生情緒漸漸趨于穩定，道：“我幫你去找他。”

土豹子用手摩挲着黃金杖上的龍頭：“我也不知道他到了哪兒，也許還在途中吧，也許就在河中的水府裏酣睡休息吧，又也許因為治水無功被上帝革除了神籍。天知道。這麽多年以來，我做夢都是陪他查水情畫水圖治水患。這是我這一輩子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其實俺爹讓我們******黃河三煞一起追随河伯跟他去畫河圖，不只是意義重大意義深遠，而且是用心良苦。首先治理黃河水患是一件為了拯救黎民于水火的千秋大業。之所以讓我們黃河三俠跟着去，一是不讓我們三個危害地方，再就是給我留一線生機，讓我們三兄弟只知道走上了光輝的大道。否則的話，最後也沒有什麽好下場。只是不知道那兩位兄弟和河伯現在怎麽樣了。”

小生道：“當年發生了什麽重大變故？我隐約聽到一些，但是追問打聽之下，那些知道的爺奶叔伯都不肯告訴我，是不是你吩咐了他們,誰也不準和晚輩說起？”

土豹子默認了：“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永遠記着反而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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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瘦弱少年，突然奔跑着過來，老遠就沖他們喊：“土伯。”

小生道：“好像是小偉。難道出什麽事了？”

那個瘦弱少年，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正是寨後有名的書呆子小偉。一臉雀斑，中等身材，背上背着一卷書簡。

小生迎上去問道：“什麽事呀書呆子。”

這個名叫偉的後生是寨後的書生。不過這個書生跟別的書生多少有點不同，他不是讀死書、死讀書那種，而是活潑、開朗、樂觀、健康、積極、向上。

小偉道：“有一個流竄竊賊到我們寨裏偷東西，被大家抓住了，正在揍他呢，趕緊讓你爹回去看看吧。”

土豹子聞言，也走過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別因為犯點錯就被無端打死了。人命關天，看樣我必須得回去處理一下了。”

小生道：“嗯，我們回去吧爹。現在你有事，我也有事。那就晚上回家再說吧。”

土豹子嘆息一聲：“本來打算今天要和你好好講一講過去，真是天公不做美。小生，小偉，我們走吧。”

小偉道：“嫩倆先走吧，我去河邊看會書，順便看看網魚的。”

小生道：“那麽大人了，就喜歡看書和玩水，跟個小孩兒一樣不務正業。”

小偉道：“切，別看你是射手大仙。你這麽說只能證明自己沒有什麽境界，玩水是一種情調看書一種情致。”

土豹子道：“小偉，我跟小生先走了。你要注意安全。”

小偉點頭“嗯”了一聲便朝一處有幾個漁翁在捕魚的地方看熱鬧去了。

小生沖黑豹喊了一聲：“黑豹，回家了。”

那只黑狗聞聲颠着腳跑了過來，搖着尾巴快步沖到他們身邊，在土豹子身邊厮磨。

就在他們轉身回去的路上，小生看到了心儀的姮娥。

姮娥和小紅、小麗、小霞、小芳幾個小妮兒穿着荊釵布裙，懷抱着木盆來河邊洗滌衣服被褥。那個時候已經有了織布機，雖然是絲麻制品，但是已經有了五種正色，能滿足人們的基本審美。不過主要還是以天玄地黃兩種顏色為主。

小生一邊走，一邊紅着臉，偷偷的看着美若天仙的姮娥。

姮娥和那幾個妙齡女子都跟土豹子打招呼問好。

姮娥不好意的笑着看了後生一眼，卻沒有和後生說話，不過卻轉過去和姐妹低聲說話，銀鈴般的笑聲不斷入耳。

後生也沒有跟他們說話，只與姮娥偷偷對望一眼就互相躲開了，然後跟着土豹子和黑豹往寨裏走去。

－－有時候，喜歡不過是偷偷的望一眼！

初戀中的年輕男女，大多因為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有時候看一眼都會臉紅，說個話都會覺得不好意思。但是，內心深處卻是藏着強烈的**：想要看個夠，想要一起說話。

土豹子和小生兩人下了河堤，直奔寨後去。

老遠就看見到不少寨裏的父老兄弟在寨門口的大路上席地而坐侃侃而談。

這些人俱都是上身**。人類的蒙昧的童年時期，男性基本上在春、秋兩個季節，俱都是上身**。當然，這并不是絕對，只是說很多這種情況罷了。

時值乍暖還寒，春風和煦。他們**着上身倒并見得是因為太熱熱。為了表現自己的雄壯，男性一般裸着上身，只穿過膝的裙褲，有的甚至有的赤着雙足。

上古時期沒有衣裳的概念，嚴格的說，上衣下裳要到商朝才出現。到了奴隸制社會，才有了統一着裝，無論男女，一律穿衣裳，上衣叫衣，一般是右衽交領衣，顏色只有青、紅、白、黑、黃這五種正色。下身的衣服叫裳，霓裳的裳，也就是裙子。男女都穿圍裙。及至封建社會開始衣冠楚楚衣冠**，到了現代則變成了西裝革履。

這是題外話，暫且不表。

看到他們土豹子和小生父子過來，就有人打招呼。後生小輩禮貌的叫土伯，年長的則稱兄道弟。

一個老者問道：“土哥，師婆和幾個管事的等你議會呢。”

師婆就是女巫。早期巫醫不分家，是一種雙重職業，男巫叫巫師、女巫叫師婆。

小強也在這裏，他在等着小生一起上山打虎。

小強身邊放着一個包，手抓一根齊身長兒臂粗細的鐵木棍。鐵木是世間一等一堅硬的木頭，而小強這個鐵木棍也有個名字，叫煞威棒。傳說宋朝武德皇帝制定了一個到監獄服刑的犯人必須先打一百棍的律法就是因此命名的。

小強見他們回來，招呼黑豹：“黑豹，過來。”

黑狗趿趿的跑到小強面前，去嗅他的包裹。這個不起眼的包裹就是他們的百寶箱，裏面經常裝一些幹糧、飲水、止血藥物什麽的。

小強一把撿起包來，掏出一塊烙餅喂給黑豹，然後系好背在肩上，用手拍拍狗背道：“先吃點墊墊吧，晚上回來再給你骨頭啃。”

小強拿起煞威棒站起來，拍拍自己的挎包道：“箭神，恭候多時了，幹糧什麽的都準備好了，走吧。

小生對土豹子道：“爹，你自己一會兒回家去吧，我跟小強上山打虎去了。”

土豹子囑咐道：“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能射殺老虎最好，就算打不了老虎，你們兩人一犬，必須都要安全的回來。”

小強笑道：“土伯，有我在，你就放心吧”然後又對衆人說道：“你們忙吧，我跟小生打虎上山了。”緊接着招呼黑豹：“黑豹，開工了。”

小生一邊走一邊**衆人：“成人的等着我們的虎鞭熬湯喝吧。哈哈，肉随便吃，不過一只貝殼一碗湯。”

有人回應道：“先補補你自己吧，別成人了做不成男人。”

所謂成人，既是長大成人，也是結婚的意思。古代有成人之禮，結婚代表着成熟，所以也被稱作“成人”。直到今天，黃河流域的很多地方仍然把結婚說是成人，這其中自然就包括我的家鄉。

那只黑色的豺狗看看背着箭囊挎着彎弓的小生，再看看背着挎包手提煞威棒的小強，又看看土豹子，仿佛拿不定主意何去何從。

土豹子一手撫杖一手揮擺，道：“黑豹，去吧。”

那只黑豹好像聽懂了一樣，轉身往小生跟小強奔去。

于是，這兩個人一條狗，雄赳赳，氣昂昂，打虎上山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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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知道，這次打虎的遭遇竟然是那麽離奇。他們更不知道，劫難也已經悄悄的接近了土豹子。

正是：虎嘯龍吟滄桑變，風聲鶴唳草木兵。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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