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VIP] 054

季夏橙一直認為, 自?己對盛景的喜歡,是欲大于愛。

他不止撩撥她,取悅迎合她的手段更多,就像現在。

他精準地知道她現在需要什麽。

注意力被?成功轉移, 季夏橙嫌棄地将手機往凳子上一丢, 網絡上能有什麽好消息, 她就是大閑了,才會去沖浪。

被?浪澆了一頭,爽了吧!

季夏橙推了盛景一把:“做飯,餓死了!”

這最後一期節目太精彩了, 前有她和盛景昨晚的欲吻,今天還有一出解憂之吻。

季夏橙不想在節目上将自?己的不快表現的太明顯,眼尖的人會扣着這個?時?間點, 去發散其他的。

季夏橙也不太想揣度姜紫芝的想法,畢竟自?己跟她真的不熟。

只能說19歲的小姑娘, 心智應該還不成熟吧!

就像她六歲那年,撒嬌地摟着媽媽的脖子問:“媽媽, 你是不是就只有我這一個?女兒呀?快點兒, 你告訴姐姐,你只有我一個?女兒,你只是芝芝一個?人的媽媽, 不是她的媽媽。”

“好好好,媽媽是芝芝一個?人的媽媽!不是其他人的媽媽。”

時?間太久了, 季夏橙有點忘記了, 她當時?有多傷心難過, 只記得臨走的時?候,她倔強地跟媽媽說:“姚阿姨, 再見!”

她真的很委屈,姜紫芝是六歲的孩子不錯,可那時?她也只有十?二歲,卻?再也不是誰的寶貝了。

也是從那天起,她開始了青春叛逆期。

最叛逆的一回,是她紮了一頭的五彩小髒辮,穿着露臍裝,去參加媽媽的生日舞會。

她媽見她像見了鬼一樣?,驚叫了一聲,從此便?歇了帶她參加各種聚會的心思。

一旁的盛景開始騷操作了,解開了圍裙,套住了她。

“兩個?人怎麽穿一個?圍裙?”

等到季夏橙回過神?的時?候,盛景已經将圍裙的帶子系在了他的腰上。

兩個?人被?帶子緊緊地固定在一起,他的前胸緊貼着她的後背,他卻?帶着她走動,每走一步,她會覺得後背一空,緊跟着他又貼了上來。

他握着她的手開始切菜,竈臺不算太高?,不管是她還是他,都?需要微微彎下腰。

如?果沒有攝像頭的話,季夏橙會告訴盛景,他好像有反應了。

但他像個?沒事人似的,仿佛更難受的不是他。

切完了菜又炒,盛景讓她握住鍋鏟,而他握住了她的手。

油爆蔥姜的時?候,季夏橙沒出息的只往盛景的懷裏縮。

盛景卻?笑得很開心。

季夏橙沒好氣地想,難受死你算了。

姜紫芝等了許久,季夏橙都?沒有回複她。

倒是甜橙來了幾個?,在評論區很禮貌地詢問。

【妹妹是季姐的親戚?】

【妹妹發的這條微博不太合适呢!季姐和喬森北已經分手了。】

……

姜紫芝挑了幾條回複:【我是姐姐的親妹妹呀!一個?媽媽生的。】

【嗚嗚嗚,怎麽辦?姐姐會不會怪我?我剛剛回國?參加選秀,真的不知道她跟森哥分手了。】

【你們是不是騙人的呀?姐姐怎麽可能跟森哥分手呢?姐姐從小就愛他,房間裏貼的都?是他的照片呢!】

……

季姐接受采訪,從不聊家庭。

但當年那場空難震撼了全世界,無數的救援人員挖了無數天,只挖出來了少許遺物。

季家作為當時?的頂流豪門,一下子沒了兩個?頂梁般的男人,季氏的股價瞬間跌到了谷底,緊跟着又是浩浩蕩蕩的蠶食和瓜分,新聞板塊頭條頭版上了無數次,一直到過去好幾年,季家的舊聞才漸漸被?人遺忘。

所?以這個?忽然跑出來的妹妹,應該是同母異父,姐姐叫的很親熱,但更像是來蹭熱度的。

不好的評論也随之而來,不是全然罵姜紫芝的,畢竟季夏橙的黑更多。

【倒是愛蹭!】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姐姐學不會獨立行走,來了個?妹妹,一樣?的犯賤。】

【不是獨美了嗎?不是抱着新男友天天秀恩愛嗎?妹妹一上選秀,又開始逮着我哥猛蹭了,要不要臉啊?】

【啊啊啊,我要氣死了,世界上的便?宜是不是被?姓季的女人都?占完了?】

……

喬森北看見這些的時?候,#季夏橙妹妹#已經被?罵上了熱搜。

他很麻木地工作了好多天,不敢讓自?己輕易停下來。

包括這一次去做選秀導師,是他公司跟元氣平臺做的置換,他去上節目可以帶公司新人參加選秀,并且保證前三輪絕不會讓他們淘汰。

喬森北不是沒想過,他和季夏橙就這麽結束了,不甘心又怎麽樣??那句“謝森哥不娶之恩”像刀子一樣?,精準地插進?了他的心髒。

但是現在姜紫芝那句“姐姐從小就愛他”,又刺入了他的眼睛,想要拔都?拔不出來。

他回複了姜紫芝:【好好發揮,期待你的精彩演出,以實力征服全場!】

【我哥,你不要這樣?,可不可以不要關注橙子精家的任何事情,我真的哭死!你能不能不要待在原地了?她真的已經走了。】

【死去的記憶又在虐殺我。】

【殺我別用前任刀好嗎?】

……

這一來一往,熱搜上了兩回。

姜紫芝開心的在床上翻滾,這就是她想要達成的目的。

她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季夏橙的妹妹,以防喬森北知道她的身份後,私底下給她穿小鞋。

又順帶蹭了兩把熱度,一下子就從寂寂無名,有了熱度。

姚雪鈴推門進?屋,看見女兒像小孩一樣?在床上翻滾,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什麽開心事呀?跟媽媽分享一下。”

姜紫芝坐了起來,神?情倨傲:“你大女兒還是有點用處的嘛!”

姚雪鈴笑了笑,也沒問她為什麽這麽說,只道:“唉呀,她能有什麽用!不氣死我就行了。”

雖然都?是她生的,但姚雪玲真的不太喜歡季夏橙,那個?小怪物,最會幹的事情就是往她的心裏捅刀。

她每見她一回都?會心悸。

這一天的錄制,季夏橙像是粘在了盛景身上,除了吃飯的時?候覺着抱着吃太過,分開了一會兒,其餘的時?間,不是他捆綁她,就是她像個?八爪魚一樣?,挂在他的臂膀上。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間,盛景洗完澡穿着白色的居家服擦頭,狀似無意,伸手關掉了攝像頭。

季夏橙的心咯噔一跳,前幾次都?是她鬧妖關掉攝像頭,盛景還是第一回 這樣?。

關燈睡覺。

季夏橙如?昨晚一樣?,裹着夏涼被?躺在了床尾。

月光灑了進?來,照亮了窗下一小片地方。

季夏橙睜眼凝視着月光,冷不丁被?盛景抱了起來,天旋地轉,連帶着夏涼被?一起被?翻轉到了床頭。

季夏橙終于知道她昨晚是怎麽從床尾到的床頭,她還以為是自?己睡覺太不老實。

“我可沒有招你!”季夏橙先撇清關系,然後才不解地問:“我今天都?沒有招你,你為什麽還想親我?”

親吻是需要一些氣氛在的,就像昨晚,月光剛好,時?間剛好,就連米酒的酒勁也是剛剛好。

是故意勾引,也是她真的很想吻他。

盛景勾了勾她的頭發絲,溫柔地笑:“你的頭發對我來說都?是烈性?的情·藥!”

季夏橙哽了一下。

不知道這句算情話還是騷話,讓人實在沒法招架。

她總不能問,那他豈不是無時?無刻都?在發情?

想到做飯時?無意碰到的挺拔,再想起春天野貓鬧妖時?的痛叫,那一聲聲的難受勁兒,聽得人心裏瘆得慌。

季夏橙也不是假好心,她心口堵到睡不着,做點其他的也行。

她偏着頭,很認真地問:“我幫你,算破戒嗎?”

說話的時?間,她一只手伸出了夏涼被?,才将伸進?他的被?子裏,便?被?他一手擒下。

“你會嗎?”

暗夜裏,盛景的眼睛裏有星星。

季夏橙被?他問得小臉通黃,理論知識全靠小h|文,小h|片看了一回,光頭花臂的男主一出場,還沒等脫衣服,她顏控,受不了,就直接點了叉。

按理說是會的吧,雖然沒有實踐過,又不是多難的事,仔細研究一下,能行!

季夏橙沒敢說自?己會,她嗯哼了一聲,傲嬌道:“我可是擔心你,不讓幫算了!”

“擔心我什麽?”盛景一邊對着她笑,一邊拉着她的小手,蓋上了自?己的臉,像中午帶着她做飯一樣?,又順着臉往下,讓她摸自?己的喉結、耳垂、鎖骨和頸窩。

指尖傳來的觸感?,像是微帶了電流,季夏橙也不清楚,明明是她在摸他,可為什麽自?己這麽緊張?

盛景的眼神?太陶醉了,星星越閃越多,呼吸聲也越來越重。

季夏橙覺得他是自?讨苦吃,又不讓人幫忙,這樣?豈不是越來越難受。

其實她也是瞎操心,并不知道這個?難受是怎樣?的難受法。

她只是不忍心,下意識往回抽手。

盛景卻?不許,問她:“不好摸?”

他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季夏橙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的臉部線條淩厲,皮膚不錯,也沒有胡茬,摸起來有點順手。

但她最喜歡摸他的喉結,說不出的感?受。

季夏橙像是受到了蠱惑,手指輕觸他的喉結,随着他的吞咽,跟着他滾動。

有一種自?己被?咽下的錯覺,太欲了!

季夏橙忍住了內心想要尖叫的沖動。

只聽盛景貼在她的耳邊問:“喜歡摸這裏?還喜歡摸哪兒…嗯?”

季夏橙咬住了唇,沒有出聲。

盛景一口噙住了她的耳垂,手帶着她往下,輕吻又用牙齒刮咬的時?候,繼續蠱惑:“你摸一摸我的心跳!”

季夏橙的手掌貼上了他的胸膛。

他的心髒像是鼓錘,用力地敲打着她的手心,連帶着她的心,也快速跳動着。

盛景從耳垂吻到了唇邊,卻?停頓了,一雙黑亮的眸子,緊緊盯着她。

季夏橙覺得他古怪,他不是在勾引她嗎?已經勾得她心髒狂跳,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嚣,她那麽想吻他,他難道不想?

季夏橙:“你看什麽?”

盛景笑了,燦爛的笑容迷死人了。

“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麽嗎?”

“知道。”

“想讓我這樣?嗎?”

季夏橙不想搭理他了,即使心中的欲念叫嚣,可她說不出口。

她轉了頭不想看他。

盛景便?動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他。

不說不行是嗎?

她尴尬的腳趾亂扭,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這聲“嗯”應該是烈性?的情·藥乘以了百倍的藥效。

盛景的眼眶都?忍紅了,但他什麽都?沒做,接着問:“有…多想?”

是啊,有多想?

季夏橙眯着眼睛,思索片刻,仰頭親了他嘴唇一下,“這麽想,夠嗎?”

盛景被?季夏橙的吻燃燒了,他變得滾燙滾燙。

“不夠!”

他埋在她的頸窩,深吸了一口氣,狠狠親下去的時?候,如?是說。

季夏橙從沒有想過一個?吻可以持續這麽久。

他拽住她的腳踝,像原來一樣?,輕輕揉捏她的小腿,說着混不吝的騷話,“還想讓我親嗎?”

季夏橙快要被?逼瘋了,他的手像是輕易拿捏了她的魂,讓她既想讓他這樣?,又很害怕。

還有他的唇舌,溫柔的簡直不像話。

他卻?偏要撩撥她,噙了她的耳垂問她:“我再親一會好嗎?”

“不好,不好!”

季夏橙像只小貓一樣?勾腿蜷縮,她被?海浪打蔫了。

盛景又咬她的耳朵。

細細密密的吻再次攀上了她的唇舌……

不知親了有多久,季夏橙迷迷糊糊地窩在他的懷中,哼哼着控訴:“白赤箭,我以為你是個?正經人,沒想到,你就是長了張正經的臉,騙人第一流!壞死啦!”

“我壞嗎?”盛景含着笑。

他不會說的,曾幾何時?,他有多怕他太正經古板,她會不喜歡他。

白家最有天份的孩子,從一出生待在觀裏的時?間比家裏還多。

他每日要學的東西,看起來也跟整個?社會脫軌了一樣?。

還記得那年他好不容易下山,打聽了她在哪所?中學上課,讓司機帶着他到學校門口碰碰運氣。

他算過的,那天他的運氣确實不錯,等了沒多久,他便?從一堆女孩子裏一眼認出了她,她還是小時?候的輪廓沒怎麽變,只是個?子高?了很多,發育的很好,已經有了少女初長成的模樣?。

可他沒敢下車,眼睜睜看她像只驕傲的小孔雀,從他的身邊飛走了。

昔日的小姑娘紮着一頭五彩的髒辮兒,玩得可真花哨!她應該喜歡那種很潮流的男人吧!

他再低頭看看自?己藏青色的道袍,他怕死了,怕她嫌他古板,怕她嫌他沒有意思,怕她嫌他脾氣不好……怕她不喜歡他。

還怕她問:你為什麽喜歡我啊?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等他懂得的時?候,已經很愛很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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