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又見冷戰

瑟蘭迪爾愣了一下，他似乎找不到任何辭藻來形容他眼前這個精靈給他帶來的感覺。仿佛只要看着她他就已經滿足了。他突然發覺，他似乎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在較量和冷戰上了，直到她死去，直到他孤獨的生活了近千年，直到她再一次以同樣的模樣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才發現只要她在他的身邊就已經是世界上最值得慶幸的事了。

西娅見精靈王向她走來心髒猛地抽搐了一下，她極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的難過不至于被對方看出來。

對于瑟蘭迪爾，西娅說不出是怎樣的感覺。他曾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為她擋住外界的一切，帶給了她新的生活。他就像陽光一樣透過她厚厚的保護層給她溫暖，讓她漸漸習慣他，漸漸依賴他。然而就在她對他徹底打開心防的時候，那曾經溫暖的陽光卻變成了一柄利劍。他帶給她新生，卻在之後想要摘下她的心髒。

“很好看。”瑟蘭迪爾看着西娅，他語氣與眼神是旁人所不了解的溫柔。若是萊戈拉斯見了一定會驚訝，他在成年之後就不曾見過瑟蘭迪爾這般溫柔的與人說話了。

“謝謝。”這樣的溫柔瑟蘭迪爾，對比西娅回憶中的他讓她心底有些五味雜陳，多麽諷刺的感覺。西娅低頭理了理裙擺，仿佛不去看便能躲過瑟蘭迪爾的溫柔。“綠林工匠的手藝讓我感到驚嘆。”

西娅的反應被瑟蘭迪爾看在眼裏，他比她想象的更了解她。他們相伴千年他怎麽能不懂她那一連串的小動作的意義。不過沒有關系，只要她肯回來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千年前他有着足夠的耐心誘導着西娅一步一步踏進他的陷阱，千年後同樣可以。

“他們會很高興能得到你的贊揚。”

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笑容，瑟蘭迪爾牽着不知如何應對的西娅來到燒的旺旺的火爐旁。他一直記得她怕冷，所以王後的寝宮裏常年燃着火爐。火爐旁還擺着舒服的搖椅，方便她無時間差的犯困。

坐上了椅子的西娅不自在的将右手瑟蘭迪爾的手中抽回，她的指尖微微發燙就像是被放在火上一樣。

瑟蘭迪爾任由西娅抽回自己的手，轉身坐上了另一把椅子，他并不着急。而坐在他對面的西娅則有些手足無措，她始終無法坦然的面對這個精靈。而精靈王則惡趣味的欣賞着自己妻子的手足無措，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看到這般模樣的她了。西娅的這副表情從來只有面對愛隆時才會出現，她現在這樣既讓他開心又叫他心酸。

心裏略有些五味雜陳的瑟蘭迪爾迅速扯開了一個話題。

“我很意外你竟然會孤身回到這裏。”瑟蘭迪爾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葡萄酒，語調有些耐人尋味。他很意外為什麽西娅跟着矮人們出現在密林裏，他覺得以愛隆對艾西莉娅的在乎程度，就算不能親自送她回來也會派上一隊軍隊。像是這樣跟着矮人前來，說的好聽點是跟，不好聽的便是俘虜。一個精靈成為矮人的俘虜可不是什麽好聽的事。

除非是她根本沒有去過瑞文戴爾。又或許是愛隆根本不知道艾西莉娅會回來。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讓長久以來被妻兄壓迫的瑟蘭迪爾瞬間覺得心裏舒暢了許多。他無法忍受他的妻子将其他的精靈看的比他還要重要。

“他并不知道我要來這。”

西娅的回答正中瑟蘭迪爾下懷。雖然面上不顯，但他心裏已經因為她的話變得十分愉快，她果然還是想着他的。

他嘗了一口葡萄酒，心情愉悅的說：“所以你就跟着矮人回來了？我可從來不知道你這麽親近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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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的西娅不說話了，她拿不準瑟蘭迪爾對矮人的态度。

“若是愛隆知道了他的客人将自己的妹妹綁了起來，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瑟蘭迪爾微微側着腦袋笑着想象愛隆生氣的樣子。這畫面想象便讓他十分愉快。他絲毫沒有想過他的妻子聽到這話會有什麽感想。

“所以呢？”逐漸放松起來的西娅有些不開心，雖然成為矮人的俘虜是她自己的選擇，但是從他的口中聽到這句話還是讓她覺得非常難過。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他嘲笑了一樣，盡管他是她的丈夫。

西娅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她看着瑟蘭迪爾那雙漂亮的眼睛說：“你不問問我為什麽要回來？”

西娅那雙藍色的眼睛就這麽望着瑟蘭迪爾，她的眼睛裏不帶任何感情。初見的懵懂，相熟時的倔強，她的眼睛裏一直有着他能看懂的東西。然而現在的這雙眼睛更像是他們冷戰時的她，平靜的毫無波瀾。

瑟蘭迪爾的笑容漸漸的淡了，“我并不在乎。”

他就這麽和西娅對視着，不解釋他是不在乎她為什麽而回來，還是不在乎她回來。

這一次西娅先收回了目光，她的右手搭在左手上無意識的摩挲着那條手鏈，低聲說：“你一直是如此。”并不在乎我。

瑟蘭迪爾順着西娅的動作看到她手腕上的鏈子，心底瞬間湧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他想說服自己西娅是為他回來的，但他卻無法在她的臉上看出那種傾向。她一直是如此。

憤怒的瑟蘭迪爾起身離開，如同千百年前那樣。

而轉身離開的他并沒有看見西娅奔湧而出的眼淚。或許是他傷的她太深，或許是她的愛藏得太深，他們都太過倔強，不肯回頭。

“My lady.”艾爾西站在門口擔憂的西娅，從瑟蘭迪爾出現她便待在門後。她看着精靈王的示好起先有些高興，畢竟這些年瑟蘭迪爾所做的一切讓她無法不動容。除了萊戈拉斯，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西娅和瑟蘭迪爾能和好。

然而西娅的抗拒她無法理解，她不明白西娅為什麽不接受瑟蘭迪爾的示好，反而要惹怒他。但西娅的反應卻讓她心疼，他們一直是這樣，一對相敬如冰的夫妻。

作者有話要說： 短更一章，不要問我為什麽現在才回來。學渣表示，因為我挂了啊！差兩分挂了！

_(:з」∠)_好想改行，我當場為什麽要學會計。考個證跟要死了一樣_(:з」∠)_

然後，我不會坑的。我和小夥伴約好了的，她不坑我不坑。所以我死都會把這個坑填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