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耍流氓未遂

我們路過小飯館，路過文具店，直奔離學校最近的一家賓館。這家賓館的費用，相對來說還是很貴的，但因為地理位置優越，給廣大學生情侶送福利，這個價位，也是值得的。

賓館的門裏門外塞滿了學生模樣的小情侶，

我看着他們，他們也看着我們，心照不宣，戰友似的。那是我跟溫馨第一次住在一起，後來我們住過很多酒店，想營造一種家的感覺，但那終究不是家。

賓館的前臺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很熟練的問我：“标間還是大床？鐘點房還是全日房？”

“大床房，三天。”我說。我掏出身份證，交押金，簽字，收房卡，上樓，刷卡開門，插電卡，開燈，開電視，關門，上鎖，拉窗簾，脫衣服，脫別人的衣服。全程沒有說一句話，溫馨也沒有。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女人的身體，有人說，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就是女人的身體，這句話，一點也不過分。

我覺得我一生中，心跳頻率最快的時間段，就是在我撕下溫馨內衣的一瞬間，聽說男人脫掉女人的內衣，就跟女人打開快遞包裹的感覺是一樣的。

我的手和嘴相當不安分，她的身體該柔軟的柔軟，該濕潤的濕潤，溫馨有着所有女人嫉妒的特質，她的胃和體重是成反比的，而胸和胃，是成正比的。她的皮膚如膏如脂，我想到某巧克力的廣告語，“此刻盡享絲滑！”

她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沉默，不，不是沉默，安靜，不，不是安靜。放蕩，不，不是放蕩。從容，不，不是從容。電視裏突然傳來一陣熟悉低沉雄厚的男音，“春天來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的季節。”我不想把目光浪費在電視上，因為眼前的，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我努力回憶着這個低沉的聲音，一到白光閃過我的腦海，是趙忠祥！！是《人與自然》！！！

我像一個戰士，做好了上戰場的準備，我架起槍，上膛，松開保險，拉槍栓，時刻準備向敵人發動一輪猛烈的炮火打擊。

就在我準備扣動扳機，給敵人致命一擊的時候，溫馨突然攥住我的武器，喘着粗氣問我：“你有套嗎？”我真佩服她，能在如此千鈞一發之際，保持如此清醒。

“沒有！”

“沒有你還耍流氓！你就不怕我怕懷孕嗎？”

“你懷孕了才好呢，我現在就娶了你，來之前我是想買來着，後來沒好意思，我又沒買過，這種東西，在哪裏買比較合适？超市，藥店，還是成人用品店？再說了，我也不知道買多大的，這東西不像買衣服褲子，能試穿，買大了，沒什麽用，買小了勒得慌，不過血了，還有壞死的可能，要是壞死了，你怎麽辦？這種東西是不是都是女人去買的？退一步說，你們女的不是有什麽安全期什麽的嗎，什麽前七後八的，反正我是弄不明白，你是女的，你肯定知道啊，我只知道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再退一步說，我哪有那麽幸運，第一次，就百發百中？”

“你話怎麽這麽多？就你貧！沒有就是不行！”她的話不容否定。我像彈簧一樣，從床上彈起來，目光掃過房間，桌上放着兩瓶飲料，一瓶雪碧，一瓶百事可樂，兩瓶啤酒，雪花啤酒，兩桶□□方便面，紅燒牛肉的，兩根雞肉腸，清真的，兩袋榨菜，涪陵的，兩個遙控器，一個空調的，一個電視的。最角落，有一個小方盒子，紅色的，盒子上面畫着一對男女，衣服及其儉樸，動作及其不雅。

我知道，那就是我要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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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沖過去，一把薅起來，興奮的打開。

媽的！空的！！！

“領導！救我！”我對溫馨說。

溫馨在床上笑成一團，漏出□□的臀部。我哭喪着臉倒在床上，抱着她鑽進被子裏。

“你不是冷嗎？”

“嗯，冷！”

“冷你還脫衣服！你還脫我的衣服！你就你還親我！你就不怕把感冒傳染給我嗎！”

“我脫你衣服是為了用你的體溫溫暖我！”

“你不是困嗎？”

“嗯，困！”

“那你不睡覺，摸我幹什麽？”

“我這不是在睡嗎！睡前運動！“

“你不是餓嗎？”

“嗯，餓！”

“那剛才路過飯店，你怎麽不去吃！”

“你這不是有奶嗎！”

“流氓！！！我說不過你！”

“我要是流氓，我也是一個專一的，有文化的流氓！”

說話間，我的激情漸漸散去，兇器也不再尖利。我渾身酸軟，太累了，四十個小時的硬座，讓我有點吃不消。

我們就這麽相互抱着，她的身子很涼，她緊緊的抱着我，說我的身體就像一個小火爐一樣。她的手無意間碰到了我的親弟弟，至少我寧願相信她是無意間碰到的！

“他怎麽軟了？”

“你不讓他回家！他生氣了。”

她的手漸漸移到我親弟弟上面，她開心的看着我笑，

“嘿嘿，真好玩！”

我親弟弟有些認生，除了穿開裆褲時候被老人開玩笑說“揪個雞吃”碰過之外，他還沒有被我之外的人挑釁過，他哪裏受得了這種氣！我親弟弟相當憤怒，他逐漸充血，血脈噴張，怒發沖冠，他一下一下強壯起來，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他努力擺脫溫馨挑釁的左手，溫馨突然放開，“不好玩，不好玩！”

“他想回家！”

“不行！他還沒有家！”

我不由分說的用嘴堵住溫馨的嘴，她又恢複到那種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那種狀态，沉默，不，不是沉默，安靜，不，不是安靜。放蕩，不，不是放蕩。從容，不，不是從容。

我的手不老實，她的手也不老實。我親弟弟告訴我說，有一只溫暖而柔軟的手擁抱住了他，撫摸他，安慰着他，讓他別再憤怒，我親弟弟說這只手讓他覺得舒服得很，像找到了一個溫暖的避風港，像是有了一個家，他享受着這只手溫柔而強烈的撫摸，沒過多久，他就感動萬分，哭了出來。

溫馨用紙巾擦拭着手上我親弟弟的眼淚，溫柔的摟住我的腰，聲音輕柔的問我，“困嗎？困了吧，睡吧？睡吧。”這聲音像一陣輕風，在我耳邊環繞，悠揚而動聽，像是一首安靜的催眠曲，我擡不動眼皮，呼吸變得緩慢，枕在溫馨柔軟的胸膛昏睡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六點，溫馨正在梳妝鏡旁穿衣服，我靜靜的欣賞她穿衣服的細節。她站在那裏，雙手拿着下身穿的粉色小衣服，左腿先邁進去，然後邁右腿，雙手一起将小衣服從小腿提到大腿，再提到大腿根，完全穿好了，還不忘對着鏡子拍拍自己的屁股。接着是上半身的小衣服，她看了看正反，像背書包一樣，将左胳膊伸進背帶裏，再将右胳膊伸進背帶裏，兩手伸過後背，費力的準備扣上扣子，“看什麽看，流氓！快幫我扣上！”

“你自己不是能扣上嗎！你自己起床穿衣服的時候怎麽穿啊！”

“我告訴你冬晨，男人，有激情脫掉女人的衣服，就要有有義務幫女人穿上衣服。你哪那麽多廢話，現在你不是在我身邊嗎！不用白不用！解開的時候沒見你這麽磨叽！你是不是解開過別人的，你怎麽這麽熟練？”

“應該是本能吧，就像人生下來就會哭，就會吃奶一樣！”我說着走到她身後将兩個小金屬的勾扣緊，那是一件白色的質地柔軟的布料，将她的胸前勒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本能？什麽是本能？小時候餓了就哭，長大了，看見女人暴露就起生理反應。偉哥曾經說過，最大的滿足感，就是餓的不行的時候，吃一個熱乎的肉包子；□□難耐的時候，自己的床上躺着一個赤身裸體的美女，不是美女也行，關掉燈都一樣。

偉哥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人類最原始的欲望，無非就是食欲和□□，有人說人生在世幾十年，重要的不是你得到了什麽，而是你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什麽。我們大多數普通人，沒有那麽高的覺悟與境界，不想去理會我能給這個世界留下些什麽，只想了解這個世界能給予我一些什麽。

食欲和□□具象化了以後可以稱之為金錢和女人，如果還覺得庸俗，還可以理解成為事業和愛情。這就是男人為之奮鬥一生的動力。

沒人教，自己就會的就是本能。就像我曾經深愛着溫馨，這就是本能。

也許真的有生而知之者吧，又或許溫馨看過無數如我一般的壞小子寫過的所謂小說的東西，她的閱讀量驚人，文筆也值得被肯定。所以我寧願相信她是被我這樣道德敗壞的人寫出來的東西污染了純潔，所以在床上才會如此輕車熟路，輕而易舉的把我的□□平息。還或許，咬吸管寓言，是真實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