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徐渭默了幾秒, “你的腿是騷斷的吧?”
周斯易攀住徐渭的脖子, 拉到自己面前,咬了下徐渭的嘴唇, “想死麽?”
熾熱的呼吸, 俊美的男人, 暗沉嗓音。徐渭鼻子有些癢,覺得馬上就要流鼻血了, 他喉結滾動, 按着周斯易的輪椅才撐住,“你的腿這樣, 行麽?”
“你男人不行?”
我屮艸芔茻!
能不能不要這麽油膩!
徐渭要起身, 周斯易嘶了一聲, 徐渭連忙轉頭,“碰到你了?”
周斯易按住徐渭的肩膀單腿站了起來,把徐渭壓到鋼琴上。
铮的一聲響,徐渭仰起頭, “壓壞了。”
“賠得起。”周斯易沙啞嗓音響在耳邊。
周斯易的聲音好聽到讓徐渭發軟, 他抱住周斯易的肩膀, 閉上眼喘息。感受到周斯易潮濕溫熱的吻,徐渭擡手攀住周斯易的脖子,“你真是瘋了。”
“為你瘋狂。”
到底誰為誰瘋狂?徐渭趴在鋼琴上。他仰起頭看窗外暴雨,雷聲轟鳴。周斯易咬他的脖子,徐渭發出很低的聲音。
“別弄了。”
周斯易不肯罷休,非得按着徐渭做夠本。
身如處滔天巨浪之中, 随之搖曳。徐渭像渴死的魚,他張着嘴卻發不出聲音。他抱住周斯易的手臂,壓低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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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周斯易更好的進出。
徐渭大多數時候都很配合,周斯易親吻他柔軟的頭發,小奶狗很乖。周斯易退出去,親徐渭漂亮的後頸,“喜歡麽?”
身體緊貼,火熱滾燙。
徐渭嗯了一聲,還趴着。
有東西流出來,他不敢回頭,太丢人了。周斯易靠在鋼琴上,空曠的房間,只有他們相擁。周斯易從口袋裏取出一支煙咬着,清脆聲響,徐渭回頭看到打火機的藍色火苗映出周斯易俊美的一張臉。周斯易垂下眼,濃密睫毛在潔白的肌膚上落下陰影。
徐渭喉結滾動,喘勻了氣息,彎腰撿起地上的浴袍又穿上。系上帶子,周斯易把煙遞給徐渭。
徐渭沉默片刻,接過煙抽了一口就還回去,煙頭濕潤,有周斯易的味道。徐渭不敢把煙過肺,迅速呼出去,“不敢抽。”
周斯易擡手,“把輪椅推過來。”
徐渭推過來輪椅,周斯易咬着煙坐下去整理衣服。一副流氓氣勢,他系上皮帶,看徐渭光潔的小腿一道痕跡。懶洋洋靠在輪椅上,眯眼打量徐渭,“你這還不如不穿。”
徐渭低頭也看到了,臉上滾燙,“我去洗澡。”
周斯易全弄進去了,不弄出來肯定要拉肚子,這個人啊!
“等會兒。”周斯易拉住徐渭的手腕,他又把煙塞回去,抽了一口。靠着輪椅,修長的手指有以下沒一下的撫摸着徐渭的手腕,“累了。”
徐渭:“……”
你狂風驟雨一頓做,回頭還把你累成狗。
徐渭壓下吐槽的心,周斯易就是大公主,天大地大都沒有他大,嬌氣的不得了。徐渭伸手落到周斯易的後頸上,撸貓似的捏了下,“很累?”
周斯易拉過徐渭的手指開始細致的親,徐渭心裏癢癢的。
“那下次我來?”
“什麽?”周斯易擡眸。
徐渭抿了抿嘴唇,說道,“下次我在上面?”
周斯易:“……”
徐渭摸着周斯易的下巴,“我不怕累。”
周斯易咬着煙又靠回去,眯眼看着徐渭許久,“去洗澡吧。”
徐渭想把周斯易推到床上幹死,這人怎麽這麽賤呢。
“我學習能力還挺強,我可以學,肯定會讓你舒服。”徐渭說。
周斯易調轉輪椅往樓下走,“二樓卧室,洗完澡下來。”
徐渭:“……”
周斯易遛了!
三樓也有浴室,徐渭洗完澡換了套浴袍下到二樓。二樓開放式卧室,中式裝修。寬大的床上斜躺着濕漉漉的周斯易。他應該也是剛洗完澡,微長的頭發還濕着,淩亂的耷拉在白皙的額頭上。
“你自己洗的?”
周斯易合上電腦扔到桌子上,揉了揉頭發。
“嗯。”
徐渭蹙眉,過去要掀被子,周斯易按住徐渭的手,擡眸審視徐渭,“幹什麽?還要?”
“有沒有弄傷腿?”周斯易的腦子一天到晚在想什麽?徐渭拍掉他的時候,“你怎麽自己洗澡?腿有沒有受傷?”
“沒事。”周斯易主動掀開被子,露出修長白皙的腿。
睡袍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真空,該看不該看的都看到了。徐渭又把被子給他蓋上,找了條幹毛巾過去給周斯易擦頭,“幾點了?”
“五點。”
“要去蔡老師家了。”徐渭嘴上說着,沒有任何行動。
周斯易躺到徐渭的腿上,把狗頭伸過去,享受着徐渭的擦頭服務。“天氣預報要下到淩晨,打電話跟蔡阿姨說今天不能過去。”
“合适麽?”
“下暴雨沒有辦法。”周斯易給徐渭找臺階。
徐渭摸着周斯易的頭皮,聽他沙啞的嗓音。鬼使神差的低頭咬了周斯易一下,想把他吞進肚子裏。
周斯易餍足之後,嗓音可太性感了。
“嗯?”周斯易擡眸。
徐渭親他的眼睛,“堕落了。”
周斯易攬住徐渭的脖子,跟他細致的吻,片刻後松開,“去打電話吧,語氣好一點,發揮你的奶狗特長。”
徐渭屬于比較讨大人喜歡的孩子。
“你才是狗。”
周斯易笑出聲,嗓子啞啞的,“我是狼,去吧,記得跟陳叔叔發個信息,禮貌點。”
“嗯。”
徐渭把毛巾扔到周斯易的臉上,拿着手機下樓。
周斯易閉眼沉默片刻,拿下毛巾扔到一邊,拿起電腦繼續對話。
徐渭先跟蔡玉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又乖乖回答了複習細節。挂斷電話,徐渭又打給陳小唯,他和陳小唯熟悉一些,兩人聊的時間比較長。
烏雲把大地壓成了暗沉色,雨滴順着玻璃落下。
“周末有時間的話,約上斯易哥去北場騎馬。”
周斯易的殘腿去騎馬?徐渭想了想,他可以帶着周斯易騎,倒也無所謂。“好啊,聽說北場烤肉和奶酒不錯,請你吃飯。”
“好。”
徐渭最後又打給了陳明全,陳明全應該還在路上,徐渭聽到雨聲。叮囑他多穿衣服,裝的特像那麽一回事。
徐渭挂斷電話,感覺到心累,按了按眉心又打給母親。電話響到第二遍,母親才接通,“考試怎麽樣?”
“今天考了聲樂,明天考理論。”徐渭說,“聲樂還不錯。”
“幾號回來?”
“暫時先不回了,八月有個鋼琴賽,我想參加。”徐渭說,“我想盡快拿到錢,你先不要賣房,我這邊有錢就給你轉過去了。”
“姓周的昨天派人送過來十萬。”
徐渭:“……”
“那你收着吧。”徐渭說。
“我們不能收人家的錢——”
“他要孝敬婆婆,讓他給吧,他又不缺錢。”徐渭走到窗戶邊,覺得屋子有些門,擡手拉開窗戶,雨聲沖了進來。
“你可真有臉說!”
徐渭沒說話,他也不想辯駁。
“把錢還給人家,家境相差多少,多大的差距。在金錢上,你們應該是平等的,平等你才不會被欺負。”
徐渭垂下頭看自己的手指,半晌後說道,“你別受委屈。”
“我能受什麽委屈?寶寶。”陳玲說,“我怕你受委屈,你跟誰談戀愛,跟誰在一起,你都是自由的,不要被金錢所束縛。”
“我知道。”
“也別讓他往家裏送東西了。”
徐渭沒說話,周斯易什麽時候往家裏送東西了?都送了什麽?
“你見過他爸媽麽?”
“沒有。”
“他爸媽什麽态度?”
他沒媽,爹把他的腿打斷了,這樣的父母,徐渭也沒有見的必要。見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他比你大那麽多,他爸媽有什麽看不上你的理由?”
徐渭按了下太陽穴,你兒子真不是什麽皇帝啊,“這個事兒以後再說吧,你缺錢麽?腿怎麽樣了?”
“已經可以走路。”
“注意安全。”徐渭聽到敲門聲響,道,“我先挂斷了。”
挂斷電話,徐渭過去開門就看到了王亞。
徐渭指了指樓上,“他在二樓。”
王亞抱着一沓文件朝徐渭笑了下,快步上樓。
徐渭看外面陰沉沉的雨幕,關上門,走回去重新打開書本。忽然聽到樓上重物落地的聲音,徐渭倏然擡頭。
整個房子陷入一片寂靜,大約有兩分鐘,徐渭聽到腳步聲響,轉頭看到王亞快步往外面走。
“走了?”徐渭問。
“還有工作。”
“怎麽了?發脾氣?”徐渭指了指樓上。
王亞看着徐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一咬牙,“勸勸周總盡快去醫院複檢,腿恢複的不是很好。”
徐渭啊了一聲,迅速點頭,“我知道了。”
“我先走了,有什麽事跟我打電話。”
“謝謝。”
徐渭送王亞離開,轉頭就看到從電梯裏出來的周斯易,還是那副打扮。松垮垮的衣服,露出一片肌膚,脖子上的玉墜垂在鎖骨下方。
“叫廚房準備晚飯。”周斯易推着輪椅到餐廳,煮了一杯咖啡。
咖啡沒送到嘴邊就被橫空出現的手拿走了,周斯易心情不好,皺眉看過去,“幹什麽?”
“少喝點咖啡吧,晚上還睡不睡?”徐渭把咖啡倒進垃圾桶裏,給周斯易接了一杯熱水,“王亞哥說你的腿恢複的不好,不行就去醫院吧。”
“逮誰都叫哥?你五行缺哥?”周斯易接過水杯,他的事沒辦好,心情煩躁,控制不住脾氣朝徐渭撒氣,“哪那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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