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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都不能喝物質沾邊,那個時候的我,似乎也是這麽想的。
可是,在酒吧的包廂,劉美婷一身名牌拉着石磊走開的時候,我忽然察覺,縱使我和劉美婷有衆多的不同,就憑這一點,其實已經區分了我和她。以及我和石磊。
我沒有去道上認個幹爹,我爸也不是李剛,所以,我認了。
“耶!”一聲尖叫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轉過臉一看,高子健居然彎下身子,手一伸,就掏出來了一個喬巴。
“陳小佳,看到了嗎?”高子健像個孩子一樣在我面前炫耀。
“一個而已,”我不服氣的看着高子健,指了指身後,說:“剛才,那個女孩子,還抓了十幾個呢。”
高子健看了看手中的喬巴,放到我的手中,說:“你不要玩了,你看着我,我玩,要多少,你直接開口吧!爺今天滿足你!”
“高子健,很晚了……”我指了指四周,說:“你看,都沒人了……”
“沒事,你說吧,還要幾個?”
“我累了,想回去。”
高子健看着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好吧,回去,現在就回去!”
剩下的游戲幣被我們寄存在了收銀員那裏,走出游戲廳,街上基本上沒有人影,高子健穿着襯衫,滿臉得意的看着我,說:“陳小佳,看到了嗎?爺就是聰明!”
“恩。”
“這個喬巴你留着吧,下次多給你抓兩個。”
“恩。”
“話說,喬巴比哆啦a夢長得好看多了,陳小佳,沒眼光!”高子健繼續批評我。
“高子健,”我停下腳步,看着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平靜的說:“哆啦a夢,是我和石磊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抓的,二十塊,他抓到了一個。那個時候我們都沒錢,可是你知道嗎?因為我喜歡,他就去做。”
“陳小佳,你是不是很喜歡潑冷水的感覺?……”高子健打斷我,臉上立即就變得陰沉不定。
“我們來這裏玩過三次,可是你看,他跟着別的女人跑了,我的意識裏,還是走到了這裏。高子健,你知道,我忘不了……”
“陳小佳,”高子健上前一步,瞪着我說:“你不噎我你難受是吧?誰管你情深似海?他們只會怪你聲嘶力竭擾人安眠!哭有用,誰理你??”
32.百無一用是情深
高子健說的是,我可以保證一點,現在這種情況,最該被嘲笑的,就是我。
“你說的對,百無一用是情深,”我吸了吸鼻子,将喬巴從手上取了下來,說:“但是,高子健,我的感情不值錢,但是我從來不玩,謝謝你。”
高子健怔怔的看着我,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裏我看不到任何的情緒,墨黑的雙眸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他的目光下沉,落在我舉起的胳膊上,問:“陳小佳,我高子健在你眼裏,就是一個招蜂引蝶喜新厭舊最後拉到床上完事之後讓女人滾蛋的人是吧?”
我輕輕地點點頭,問:“難道不是嗎?”
高子健站在原地,迎面的冷風刮得他襯衫微微飄起,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問題,但是他的語氣,卻讓我有些害怕。
“高子健,哆啦a夢可能不知道我的心事,但是,我騙不了自己。”我聲音顫抖的看着高子健,算是另外一種方式的告誡。
告誡他,同樣也是告誡自己——放縱不需要理由,哆啦a夢不知道的事情,我忘不了。
半晌,高子健緩緩地擡起頭,看着我,說:“回去吧。”
沒有正面回答,也沒有側面回答,索性保持沉默,高子健這個反映讓我種驚悚的感覺,喬巴依然在我的手中,可是……
一路上,高子健都是沉默的,他的沉默會讓我不安,我最為擔心的是,我的卧室,是他家,萬一他大半夜變身變态惡魔爬到我身上,我該怎麽辦?
到了樓下我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高子健沒有下車,從車上下來的,只有我一個人。我偷偷側過臉看他一眼,他的整張臉說不出的平靜,我見他沒有說話,索性擡腳就走。
“陳小佳!”高子健的聲音在我的耳後響起,我定在原地,轉過臉看去,就看到頭頂掃過來的鑰匙串,我怎麽都忘了,沒有鑰匙,我怎麽進門?
“謝……謝。”或許是擔心被掃地出門,我連道謝都有些結巴。
高子健一只手搭在車窗上,淡淡的看着我,他沒有說話,但是周圍的磁場卻很自然的形成一種令我有些害怕的沖擊波,在我最後的防線就要淪陷時,高子健的嘴角稍微翹起,說:“陳小佳,你知道,我們之間,哪裏不同嗎?”
我被他這個問題問的頓時一愣,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問:“你有大奔開,我只能乘坐11路?”
高子健沒笑,我也不敢笑,雖然我想開個玩笑,化解此刻那微妙的磁場。
“陳小佳,你可以愛一個人不要命,但是我,不會愛一個人不要臉。”
彼時月光明亮,微風徐徐,夜幕下透着靜谧與美好,可是高子健的一句話,頓時打破了所有的美好。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他是在嘲笑我,嘲笑我,愛一個人,愛到了不要臉。
“呵呵,高子健,我真的很不習慣你這麽跟我說話,”我擺了擺手,試圖掩飾自己顫抖的雙手,繼續笑着說:“像你這種,證明愛情只用三毫升液體交換的人,不适合教訓我!”
高子健看着我,又是那雙黑色的桃花眼,時間定格為三秒,然後踩着油門呼嘯而去。看着早已經消失的背影,我終于退下一軟,坐到了門口。
我怕了,我真的是怕了,我到底怕什麽,我也不知道,只是——一想到那雙深黑色的眸子,我的心裏面,就忍不住顫抖個不停。
高子健,你和石磊之間到底存在什麽秘密?為什麽在酒吧的時候你只是那麽對視兩眼,就可以讓石磊全線崩潰?
你可以不告訴我,也可以不幫我,但是,相信我,一定會用自己的方式知道。知道這個秘密。
接下來的兩天內,我的生活恢複了平靜,不僅如此,高子健自從把鑰匙給我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半個影子,如果不是每天聽到保安叫我“高太太”,我想,我一定會懷疑,這個人,從未出現。
在qq上給黑子留言,找其他同班同學聊天,試圖獲得一絲半截關于石磊前段時間的狀況。
說來也很慚愧,作為他的前女友,從去年九月份分開到現在,我對他的生活,竟然沒有察覺到一點帶你的異常。
我想,不是我太笨,就是他隐藏的太好。
第三天,周五,平靜的生活有了波瀾,午飯過後,我被經理請到了辦公室喝咖啡,将一沓報表放到了桌子上,平靜的說:“小佳,小數點的問題我不想跟你再強調一遍,但是……這裏的損失,你看看……”
我只覺得太陽穴猛烈的彈跳起,低下頭一看,原來是前兩天經理讓我整理的財務報表,包括工商稅務方面的數據,而我,居然搞錯了……
損失是,三萬元。
33.你皮癢了吧(為蘇蘇更)
經理沒有直接跟我說損失的問題怎麽辦,而我,只能抱着賬單灰溜溜的滾出他的辦公室,榴蓮看着我的面色,對我擠了擠眼,示意我淡定。
坐在辦公桌前,電腦上閃現榴蓮發來的詢問:怎麽了?出大事嗎?
我回答:前兩天的稅務賬單,出了差錯,損失,三萬元。
榴蓮回我:找大奔。
大奔?我腦子裏亂哄哄的,這才猛然發現,高子健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出現了。大奔,高子健的座駕是也。
三萬元,陳玉佳,這是你等死的節奏嗎?
晚上八點半,終于搞定了最後一張報表,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關掉電腦,關上門,坐上電梯,準備回家。
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經歷,加班到**點,出了電梯就開始打電話,對方的聲音是忙碌的一天唯一的慰藉。那麽一片小小的幸福,都會覺得滿心歡喜。
而如今。不想也罷……
手機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沒有看清顯示的姓名,電話就接通了。只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電話裏,沒人說話。
“喂?”我奇怪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陌生數字,小聲回應。
三秒,依然沒有任何人說話,我順勢挂掉了電話,剛走兩步,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本能的掃了一眼身後,就看到了站在那裏的高子健。
他的手裏面,拿着手機。
白色豎狀條紋襯衫外面套了一件深藍色的西裝,襯衫最上面的領口張開,蝴蝶領淩亂的扯到了一邊,噌亮的皮鞋泛着幽幽的黑光,不禁讓我有些驚慌。
我沒敢看他的眼睛,但是隐隐約約之間,我似乎能夠感覺到那陣危險信息,作為我的準房東,這個時候照理說我應該上前一步以示安慰的,但是……
我扯了扯嘴角,擡腿就跑。
“陳小佳!”身後的一聲怒吼聲傳到了我的耳中,我的心更是驚慌,很明顯,高子健已經追上來了,“陳小佳,你給我站住!”
我哪裏敢停留在原地,三下兩下就下了樓梯,飛快的朝大門右側走去,就在我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高興時,忽然“啊!”的一聲傳到了我的耳中,讓我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聲音中帶着苦澀,很明顯是出了意外,我慢動作的轉過臉,就看到了高子健狼狽的倒在樓梯下面,滿臉寫滿痛苦,手還扶着大腿,想必是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陳小佳,你***有本事給老子再跑,嗷……”高子健擰着眉頭,朝我大吼的同時,手臂緊緊的抓着手腿部,看着高高在上的某人狼狽的趴在地上,我居然很自然的升起了一種歡心感。
“高子健,怎麽是你?你怎麽在這裏?”我假裝意外的上前兩步,拿出手機,迅速的按下了快門鍵,拍下了某人摔倒在地的照片,假裝關心的問:“你老腿這麽長,大晚上玩跨欄那?”
高子健瞪着我,說:“少***給我裝蒜,扶我起來!”
我看着高子健伸出的右手,上前一步,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可是手剛伸出去,我就知道自己中招了,高子健雙腿一蹬,無比順利的從地上翻了起來,将我摟到了他的懷裏。
濃郁的酒精味竄到我的鼻孔中,我知道高子健一定又是喝酒了,想到這兩天他忽然像蒸發了一樣沒有出現,大概也猜到是我之前說話太過分,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說:“怎麽了?在哪裏受委屈了?”
姐姐跟弟弟說話的安慰語調,我假裝幽默的問高子健,試圖掩飾這一刻他擁抱我的尴尬。
“我失戀了。”高子健繼續抱着我,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聲音喑啞的說:“我被甩了。”
又是一個可憐人。
“沒事,一個蘿蔔一個坑,你還沒有遇到屬于你的蘿蔔。”作為失戀中有經驗的人員,我安慰道。
高子健依然沒有松開我,灼熱的氣息灑在我的肩頭,我有些別扭的後退,卻被他抱得更緊,我聽見他說:“陳小佳,別動,就算是,安慰安慰我吧。”
在我的印象中,高子健夠騷,夠毒,也夠多情。失戀于他而言,就是換了個床伴而已,可是此刻,他如此悲傷的抱着我,頓時讓我聯想到自己。
他失戀了,可以去找新的女朋友,而我,還在苦苦查詢,他為何分手的原因。
同病相憐,想必就是如此。
我看着遠處伫立在路旁的路燈,看着它散發出來的黃色光暈,再看一眼更遠處幾條交錯的公路,忽然想到一個詞語,世事無常。
“陳小佳。”高子健終于出聲了。
“我在。”我收回思緒,回答。
“我不喜歡蘿蔔。”
“恩?”我有些疑惑。
高子健松開我,指了指我的腿,說:“上面粗,下面細,蘿蔔腿,我不喜歡。”
“喂,高子健,我看你又皮癢了吧?”我瞪着他,雙腿不自覺的朝後縮。
“看在你剛才安慰爺的份上,”高子健看着我,手裏面拿出了一張springcofffe的會員卡,說:“上次朋友送的這個還沒用,就勉強帶你一起吧。”
高子健這張會員卡來的正式時候,反正我也沒吃飯,立即假裝羞澀的點點頭,剛擡起腳,包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我的臉色變了。
34.果然是有原因(為轉轉更)
電話是黑子打來的,他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一定是看到了我qq上的信息。
黑子,原名沈澤洋,因為長得五大三粗,皮膚黝黑,大學的時候被大家送了“黑子”的外號,畢業後他也去了南方城市,他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一定是有重要的消息提供給我。
我看着高子健,停下腳步,說:“我先接個電話。”
高子健晃了晃腦袋,立即坐到了車內,酒後駕車,他運氣真好,沒有被警察抓走。
“黑子……你回來了?”
“恩,昨天到的,怎麽了?你在qq上說有急事找我,什麽事?”黑子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讓我的心裏面更是有了自信。
“你現在在哪裏?”我吸了一口氣,說:“我請你吃飯吧。”
黑子聲音一愣,說:“老地方。”
老地方不是別處,正是學校門口的四川酒家,上大學那會,我們幾個最喜歡去的就是那裏,主要原因是,這家的酸菜魚,味道真是出奇的好。
我跟高子健說我有事,高子健的臉色又變難看了,黑子他肯定認識,只不過……目前來看,高子健最好是不要知道這件事比較好。
“那好,有什麽事情打我電話。”高子健不滿的看着我,聲音淡淡的說。
我點了點頭,跟高子健打了招呼,轉身就去馬路對面打車。
半個小時後,就到了學校門口。自從領了畢業證,這還是第一次回來,看着學校門口站着的那些青澀面容,忽然間覺得自己老了。
黑子坐在屬于我們的老位置,看到我之後擺了擺手,我走過去,看着黑子日益成熟的面孔,居然笑不出來。
喝了一點啤酒,聊了聊他南下的事情,說話之中,讓我驚訝的是,黑子居然還不知道我和石磊分手的事,至此,我就繞到了我想要的主題上。
“對了黑子,我記得石磊跟我說過,他今年過年之前跟你見過一面,有這事嗎?”我夾了一道菜,若無其事的說。
黑子看着我,說:“他跟你說了?”
“恩?”
“小佳,磊子對你真的不錯,你不知道,其實他壓力很大的,他那麽做,也是為了你呀。”黑子給我倒上酒,聲音平淡的說。
他這麽一說,我又覺得驚訝了,當時石磊只是說和黑子回了一趟他的老家,并沒有詳細敘述事件的過程,于是,我繼續問:“發生了什麽嗎?”
黑子看着我,臉上一怔,頓時有些支支吾吾,最後,岔開了話題。
我覺得黑子一定是知道石磊的一些事情,只是,他不方便說,我也沒有必要隐瞞分手的事實,于是,我開口道:“黑子,其實……我和石磊分手了。”
黑子手中的菜沒有夾住,擡起頭驚訝的看着我,我淡定的看着他,只覺得他的眼神本能的回避,繼續問:“黑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黑子放下筷子,看着我說:“小佳,其實,我和小語,也分手了。”
談話到此,我知道再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和黑子在校門口打車,看着他那張有些滄桑的臉,不禁心中又是一陣感慨。
到底是時間他老人家厲害,總是不動聲色的,讓我們了解更多。
也是因為跟黑子之間的談話,讓我更加确定一點,石磊,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黑子先坐車走了,而我,則走進了大學校園,正值三月中,九點半的操場上散步的情侶一波又一波,彼時的使月光清清淺淺,能夠看到那如花般的笑顏。
觸景生情,即使如此。我忽然想到了我和石磊第一次接吻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我雖然表面張狂,可牽個小手都羞得不行,石磊看上去文質彬彬,可是,真正動口時,卻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
那個吻是慌亂的,初吻的感覺讓我們每個人都覺得懷念,他的手臂那麽生澀的放在我的腦後,他的吻第一次落在我的唇瓣上時,我的雙頰已經被燒成一朵紅豔。
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這輩子,一定會陪伴到對方終老。
“喂,小心!”一個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剛擡起頭,就看到對面橫沖過來的那個穿着溜冰鞋的男孩,他的速度太快,我壓根沒有辦法逃開。
回母校就遇到這種事,我是不是太幸運了?
右側忽然被人用力推開,我的身體失去平衡,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周圍傳來了一陣尖叫聲,好在我沒有摔倒,回過頭一看,就看不到了兩個男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我艹,誰***撞了我?”穿着滑輪的男人從地上率先站了起來,狠厲的罵了一聲。其他幾個男人同時朝滑輪男走去,頓時圍成了一圈。
我的目光移動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剛擡起頭,就看到從地上站起來的那個身影。
35.爺有的是時間
不要問我高子健為什麽會在這裏,死了一萬個腦細胞我也想不到,但是轉過臉看着剛才那個說髒話的男人,早已經吓得弓着身子。
“高……帥,高大……帥,剛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高子健沒有說話,上前兩步,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在操場玩溜冰,技術不錯。”
“高帥,我錯了,我……錯了……”對方聲音哽咽的說,目光轉到我的臉上,扯了扯嘴角,笑着問:“和嫂子一起回來玩嗎?”
我瞪了他一眼,去你大爺的,見誰都喊嫂子,有沒有眼光?
“呵呵,”高子健轉過臉看着我,淡淡的笑了笑,說:“別張口閉口就我艹我艹的,一嘴的精子味,你要是喜歡,我可以介紹一個給你。”
“別……”
“那就滾吧。”高子健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轉過臉,剛走一步,我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主要是,他的頭發上粘了一片紙片,他還一臉無知。
他三步作兩步走到我的面前,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滿,說:“失戀算個p,沒必要自虐吧?”
四周不知道啥時候喂了一群女生,各個都盯着高子健,那眼光,那神情,那嗲嗲的聲音,就差直接告訴高子健可以随便挑一個回去滾床單了。
“喂喂,經管系的高子健,快看!”
“他就是高大帥?天哪,比照片上還帥!”
“你是打算一直站在這裏嗎?”高子若無其事的看着我,慵懶的語氣。
他一定是習慣自己被當成動物園的黑猩猩欣賞的事實,所以才如此淡定的吧?
“當然不是。”我看着高子健,又看了一眼周圍舉着爪子朝我們伸出其他女人,擡腳朝前走,立即沖破突圍。
事實證明,高子健不可能這麽及時的出現,但是,剛才還是很感謝他的。
只是,與愛情無關而已。
如果非要為高子健的準時出現找一個理由,我不相信他是同情,更會理解為,他需要一個炮友。
“陳小佳,你失戀了,我也失戀了,不如我們湊一對怎麽樣?”高子健側着臉來看着我,笑着說。
我坐在看臺上,看着操場上還在散步的情侶,反問到:“高子健,你相信愛情嗎?”
高子健将外套脫下來,披在我的身上,笑着說:“喂,陳小佳,我今天失戀,你沒有必要問我這個問題吧!”
高子健仍然在笑,可是我敢肯定,他的失戀,和我的失戀,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高子健,你知道嗎?我這裏很疼,”我捂着胸口,聲音淡淡的說:“這兩天我過的一直很安靜,每天上班下班,看書上網,我以為我完全可以忘掉那個人,但是沒有,我忘不掉,我們曾經因為一句話而感動,他念着書上那句‘你是我的肋骨’能讓我心疼很久,但是,現在呢?他自己剃了他的肋骨,怎麽,一點都不疼呢?”
周圍又是一陣沉默,我轉過臉看着高子健,卻聽見他說:“陳小佳,你是在問我,懂不懂剃掉肋骨的感覺嗎?”
我沒有回答,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高子健不懂。
“陳小佳,你真的很不會讨好男人!”高子健白了我一眼,濃眉緊鎖,一臉不悅的看着我。
“不好意思,這個真不會!”我回應。
“沒事,爺有的是時間,會把你調教好的!”高子健看着我,眼睛在我的身上掃來掃去,表情得意。
我懶得理他,和他相處的幾日,也看得出來,除了某一點之外,他也算半個君子,而且,他還幫了我。
這個人吧,最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都容易解決。
“陳小佳,你是不是特別相信自己的感覺?”高子健見我不說話,又問。
我根本猜不透高子健的心思,這個人太善變,不是我能把持住的,但是感覺這種事,女人一向比男人更準。
于是,我點了點頭。
“你看,我們都是相信自己感覺大于一切的人,既然你的心裏面已經對我下了定義,又何必問我呢?”高子健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聽完之後我才忽然明白,我中計了,他是在教訓我。
“我有沒有心疼,只有我清楚,你的嘲諷是你的感覺,既然你和我一樣相信自己的感覺,我何必解釋,對吧?”
“我……”這是我第一次察覺到高子健還有認真的一面,只是簡短的一句話,滅了我的氣焰,同時,也讓我覺得深深的體會到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含義。
我想,人和人之間久了,就算再不同,也會找到共性,這就是我和他。
我的煩惱是,三萬元的損失,以及,石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高子健說的對,我們都信奉自己的信仰和感覺。局外人的話,都是狗屁。
但是我錯了,我只看到了共性,沒有看到高子健的特性,否則,我怎麽會有後面的不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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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讀者問我推薦票在哪裏,其實就是在這裏(每天都有4票)
手指頭動一動就可以咯~~拉啊了啦了~~~肉肉會有的~~~
還有讀者問我鑽石在哪裏,其實就在這裏哦~(咳咳,大鑽石)
36.你醉了(為一一更)
周六,在大多數上班族都在享受幸福的睡眠時,我已經到了公司。補假,順便試探老板對我這次失誤的決定,人家失戀最多吊幾斤肉,可是我呢?三萬塊,肝疼肉疼血疼。
公司裏除了特殊崗位的員工之外,我們部門就我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我又想到了一件事,今天好歹也是周六,老板應該在家睡覺覺的吧?
正想着,經理從前門走了進來,我狗腿的跑過去,笑着說:“經理,早。”
經理看着我,輕輕地點點頭,說:“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我輕輕地點點頭,跟在經理身後就走了進去。不用說,肯定是造成三萬元損失的事情,早上上班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害怕,現在,反倒覺得釋懷了。
進了辦公室,經理也沒有多說話,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坐在辦公椅上,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關于你上次工作失誤的決定,已經下來了。”
我的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假裝淡定的回應了一聲。
“扣除這個月的獎金。”經理平靜的說。
我的瞳孔迅速的睜大,驚訝的看着經理,問:“沒有別的了?”
經理點點頭,抿了一口咖啡。
我連說幾聲謝謝,在經理那裏拍了兩句馬屁就樂呼呼的跑了出來,天煞的,從來沒有發現我們公司居然這麽仁慈,果然,上帝他老人家連續給我關上了兩扇門,終于打開了一道窗。
我興奮的打開手機,居然不知道打給誰。
掃了一眼qq信息,看到榴蓮閃爍的頭像,我興奮的打了一行字,發了過去。
榴蓮發了一個驚訝的表情,說:不對啊,老總昨天已經下了命令,由個人承擔這筆損失,怎麽忽然間……
我歡喜的告訴榴蓮經理親口說的消息,屏幕上再次出現榴蓮發來的消息:老總昨天下的命令,現在還在飛機上,總經理怎麽和老總聯系的?
榴蓮連續的幾個疑問讓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雖然三萬塊對于公司而言是一個小數目,但是沒理由呀,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員工呀。
qq信息有抖動了兩次,打開一看,榴蓮的話讓我更加驚詫。
大奔男。大奔男。大奔男絕對能做出這種事情。我從未低估高子健的能力,只是,我沒有想到,他的魔抓居然伸到了我的公司。
我不喜歡欠錢,特別是一個普通男性朋友的錢,聽上去都暧昧不清,可是,這三萬塊,還得我自己還。
為了表達我對高子健的謝意,下班之後我去菜市場買了菜,我想,我有必要弄下欠條之類的東西。
三菜一湯,花了我六十幾塊大洋,看着鍋裏翻滾的沸水,我按下了那一串數字,順便将名字編輯成“房東”二字。
電話剛剛撥過去,就接通了,這個速度讓我覺得有些驚詫,嘈雜的聲音充斥着我的耳膜,我皺着眉,問:“高子健,你在哪裏?”
電話那頭沒人回答,嘈雜聲中帶着一群莺莺燕燕嬌滴滴的聲音,傻子都能猜到是在做什麽,我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電話打的不是時候,抱歉的說:“抱歉,你先玩,我挂了。”
“有事?”
高子健果然死性不改,我這才剛剛說要挂電話,他就出聲了,逗我玩呢?
“也沒事,”我有些惱火,說:“你老先忙,忙完再說。”
“恩……”高子健的聲音和電話那頭的女聲夾雜在一起,聲音裏透着慵懶。
“那我先挂了。”我看了一眼電話,按下了免提。
挂了電話之後,我才忽然屋內很安靜,看了一眼鍋裏面沸騰的菜湯,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他不吃,我可以自己吃呀!
十分鐘後,正當我津津有味的品嘗着我的大廚時,門被撞開了。我驚慌的擡起頭,就看到了兩個男人站在門口,濃重的酒氣傳到了我的鼻翼,我輕輕地咽下飯菜,問:“怎麽了?”
“我艹,怎麽有個女人?”扶着高子健的男人瞥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了驚訝,而他身旁的醉醺醺的高子健,意識不清。
“喂,愣在那裏做什麽,人我已經送到了,扶過去!”高子健旁邊的男人看着我,理直氣壯地說。
我說,他們這一夥的,都很擅長命令人嗎?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看着那個男人把高子健扶到沙發上,怒吼着:“高大帥,你狠,你狠!你***吵着回來,居然是金屋藏嬌!”
“不是,你誤會了……”我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高子健,解釋道:“高子健是我房東,你別搞錯了。”
那男人轉過臉看着我,一臉不屑的說:“開什麽玩笑!”
“真的……”
“人我已經送到了,高大帥,記住了,這個人情是你欠我的!”對方理了理西服,擡腳便朝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喊:“長得也一般啊,有沒有搞錯?”
我擦,躺着也中槍?
門關上了,室內又恢複了安靜,我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高子健,他雙頰泛紅,雙眼緊閉,顯然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态。
這樣睡很容易的感冒有沒有?我輕輕地擡起腳,才走一步,沙發的某人就拉住了我的手。
37.兩重沖擊(為轉轉更)
我看了一眼沙發上躺着的高子健,又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命令道:“我知道你沒醉,松開!”
高子健沒有反應,可是拉着我的手卻更緊了。
我有些煩躁的縮回手,手臂忽然被用力一扯,我沒有反應過來,竟然倒在了了高子健的身上。慌張使得我雙頰通紅,我急忙後退,高子健卻已經用雙臂摟住了我。
“高……子鍵……”尼瑪,就這點出息,說話都變成結巴了?
“不要動。”高子健沙啞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說:“就十秒。十秒。”
我低下頭偷偷的瞥了一眼高子健,他長長的睫毛蓋在臉上,雙唇緊緊的抿着,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高子健,我喜歡泡椒味的鳳爪,不喜歡人渣味的,拿開!”
是我太緊張了,是我不該放下防備的,現在,怎麽辦?
“陳小佳,今天,你第一次打電話給我。”高子健聲音淡淡,說:“我很意外。”
這種事情沒有必要特意說出來吧?
“高子健,我打電話給你是有事,”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你幫了我那麽大的忙,我……我想請你吃飯。你知道,我這種人,不喜歡欠人情。”
高子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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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