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征西

第72章 征西

????西寧府現在是一片豐收的景象，高粱熟了，番薯也好了，這可關系到一年到頭的口糧，絕對不能馬虎了。

????連高粱杆都不能浪費了，這是馬的一部分口糧。

所以整個西寧的地界，軍民都忙着收割莊稼。這邊收割莊稼，還有士兵去看守，免得有人暗中破壞，少了糧食。

而收割完畢後的地裏，再讓人去撿一遍，然後才能準私人過去再撿一遍。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不過，今年西寧侯并沒有打算給朝廷送什麽年供，所以能省下一筆錢來。反正現在朝廷對西寧是要安撫，西寧侯可不會上趕着去送東西去。

要是不舒服，那就過來打好了，正愁他們這些士兵沒有好好練練呢。

眼看着天氣一天天的冷起來，要放着那西域的人過來搶東西，只是今年西寧侯決定是先發制人，趁着京城那邊對這邊應接不暇，先給西域一個重創，讓他們幾年之類都不能過來搗亂了，這樣以來，也就避免了腹背受敵的危險。

李舜華給自家爹，哥哥，還有二表哥，舅舅都各自做了涼爽牛皮靴子，說不定什麽時候都會下雪了。

而這次去西域的人，是自己的爹，帶着大哥和二表哥一起去。

對于打仗，誰也不會喜歡，尤其是親人，在戰場上是九死一生，可是不上戰場，等着別人來宰割。

王氏對李舜華說道︰“有你爹帶着，應該沒有什麽事兒。”

其實王氏才是更難受的人，丈夫兒子，還有娘家佷子都跟了去，都是她最親的人，要是萬一哪一個有個好歹，她真的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不過，呸呸呸，這種想法要不得，要不是因為家裏還有孩子，王氏恨不得自己也上戰場呢。

正因為親人都要上戰場，所以王氏帶着李舜華，給他們三個求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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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萬安寺自然是不去了，從發生那次的刺殺事件後，萬安寺就被封了。試想，如果萬安寺沒有牽扯到其中，怎麽能那麽順利的讓人在這路上埋伏？

更何況，從萬安寺這邊，也找到了一些線索，那厲王的人，和萬安寺的某些人有些關系，萬安寺可是藏身的好地方。

陳姨娘未嘗不是被萬安寺給利用了，可笑的是，陳姨娘還覺得自己利用了別人。

西寧府除了萬安寺，還有一個寶相寺。其實應該叫寶象寺，因為據傳說，這裏曾經有過一頭白象，和佛陀乘坐的白象很相似，只不過天長日久，人們把它叫成了寶相寺。

寶相寺從山腳下就要開始爬了，山腳下也有專門擡人的滑竿，只要出的起錢，就有人把你擡上去，不過有的人為了誠心，會直接從山腳下爬到山頂的。

山頂上供奉着釋迦牟尼佛，鍍了金身，不管是尋常的老百姓，還是達官貴人，都希望到山頂跪拜佛主。

而李舜華和王氏，就是這樣從山腳下開始攀爬的。要是一般的閨閣女子，爬這幾千個臺階，肯定是吃不住，不過得益于從小的鍛煉，李舜華并不覺得艱難，反而出了汗，渾身很舒坦。

倒是王媽媽等人，實在是走不動了，王氏讓大家歇息一會兒再繼續出發。

寶相寺既然是建在山上，一路上的樹木也不少，偶爾還能看見小動物的身影。

王氏并沒有因為自己過來，就要求閉了山門，不讓幹別人來上香拜佛。

所以在寺裏遇上錢夫人的時候，也并不奇怪了。

錢夫人的丈夫錢通，這次也要跟着去打西域了，錢夫人帶着小女兒錢盈盈過來給錢通求平安。

因為李舜華和錢盈盈都是熟悉的，在外面遇上了，都很高興。王氏笑着對錢夫人說道︰“他們小輩在咱們這裏也拘束，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吧，把人帶齊全了，這寶相寺的景致還不錯。”

王氏是從小在西寧府長大的，寶相寺也來過好多次。

錢夫人也笑着點頭，于是李舜華和錢盈盈就結伴去逛這寶相寺。

對于李舜華來說，她是第一次來寶相寺，容氏在的時候，因為不喜歡她，所以從來沒有帶她出來過，唯一的一次去那萬安寺，還出了事情。

錢盈盈來的次數多，給李舜華講景兒，說的還很生動有趣。

“我爹這次過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呢。”錢盈盈嘆氣。他爹也已經四十好幾的人了，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不過想着李舜華家裏好幾個都要出去，就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了。

“他們很快都能回來的，趕在年前吧。”要是年前回不來，那就要等到開春了。李舜華對自家爹和哥哥還有二表哥都很相信，覺得他們一定能大獲全勝。

“對，他們肯定能獲勝的！”錢盈盈也肯定的說道。

因為有親人都要共同殺敵，所以這一刻她們兩個反而更覺得親近了。

只是本來以為能清靜的到這寶相寺求得平安，沒有想到，那些聞訊而來的人，陸陸續續都過來了。

王氏來到西寧後，并沒有怎麽出來過，一直不是在西寧侯府，就是在自己的宅子裏，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了一趟，那些夫人們都跟着過來了。

王氏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該悄悄的過來的，而不是弄成現在這樣，大家都知道了。

這些人的目的，她也清楚，不是看中了她的兒子，就是看中了她的佷子，兒子這邊，她是可以做主，但是佷子那邊，她絕對不會插手。

人哪，要有自知之明，不要以為自己是西寧侯的親妹子，就得意忘形，什麽都要插一手。那樣害得只能是自己。

所以王氏四兩撥千斤，決口不提那些事兒。他們這些人，也只是把人帶到自己身邊，讓自己喜歡她們的女兒或者佷女兒，可是卻不能決定自己的心意。

王氏只是間接的告訴他們，自己的大兒子已經定親了，姑娘是湖陽長公主的女兒，做人不能失信，既然已經定親了，那麽她的大兒媳婦只能是湖陽長公主的女兒。

至于二兒子，大兒子都還沒有成親呢，二兒子就暫且還沒有考慮好。

她的态度已經表明了，別人還要做什麽，那就是別人的事兒了，王氏也管不着。

只是好好的一個拜佛，弄得人越來越多，王氏就不打算在這裏呆下去了，求了平安符，帶着女兒就下了山。

很快，李煦之他們的隊伍就要出發了，因為是突襲，所以也沒有隆重的送行儀式，反而是在一天的半夜，悄悄的帶兵走了。

李舜華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知道爹和大哥都走了。

而在大哥和爹走後的幾天，他們家來了人，不過都是熟人，是陳讓帶着他妹子陳曦過來了，并且帶來了湖陽長公主的信來。

王氏看了信後，就把兩人安頓了下來，湖陽長公主的信上，已經交代了，讓陳讓把陳曦送過來完婚。

王氏既然已經定了陳曦為兒媳婦，就不會改變，湖陽長公主的信來了，她想着，等大兒子從西域回來後，就把兩人的婚事給辦了。畢竟大兒子也不小了，陳曦也到了年齡。

長子以後打仗的次數也多，早日成親，也更多一層保障。

“陳姐姐，這是我幫你布置的房子，你看看喜歡不喜歡？”李舜華問道。

陳曦笑着說道︰“我很喜歡，謝謝舜華妹妹。”這次過來，她也知道爹娘的打算，對于融入這個

家，并不反感。

只是到底是離開了爹娘，對爹娘的擔心，讓她不能開懷。

而陳讓呢，既然帶着妹子來送嫁，當然那不能一直住在李家，他打算在西寧府也買個宅子，所以找了李骥，畢竟李骥對西寧府比他熟悉一些。

陳讓來的晚了些，李骐已經上戰場了，他雖然也從小習武，可是從來沒有真刀真槍的幹過。男人對于戰場的向往，不是一般的深，除非是個慫貨，不然都想馳騁疆場的。

朝廷看着越來越*，當今皇帝的皇位又是那樣得來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沒有了，陳讓作為陳家的子弟，也得為以後打算了。

爹娘把這個機會交給了他和妹妹，他們只能好好的活着，才是對爹娘最大的寬慰。

王氏對陳曦是喜歡的，陳讓那邊買了房子，王氏就給陳家送了很多東西過去。

而西寧府的人都知道，王氏的未來的大兒媳來了。不過小姑娘沒有長輩過來，其他的差不多年齡的小姑娘也不好單獨去見面，反而對這位陳姑娘很少了解了。

王 氏讓李舜華準備一次宴席，也是把陳曦介紹給大家的意思，畢竟看這個情形，陳曦嫁過來就是他們李家的人了，各種交際少不了，而她作為未來的婆婆，這個時候反 而不好帶着陳曦去應酬，畢竟不符合規矩，但是李舜華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都是小姑娘，大家在一起，很快彼此都能認識。

特殊的情況，特殊對待，因為陳曦的爹娘不在這裏，就有李舜華帶着陳曦認識在西寧府的人了。

對于聚會，李舜華在京城都舉辦過很多次了，熟門熟路的，先下帖子，不熟悉的，和沒有什麽關系的人，都不用請。

錢盈盈這邊自然有，而王茹等人也都會送過去，這個過程，是李舜華和陳曦一起做的，畢竟要讓陳曦熟悉這些人。

李舜華跟陳曦說了這些人的身份來歷，還有各人的性格特點，當然，具體是什麽樣，都需要自己去觀察了。

對于京城的情況，李舜華也有些想知道，好在陳曦沒有讓她等太久，就跟她說了。

京城裏的情況呢，反正一個字，亂！菜市口在最初的一段日子裏，天天都是血流成河，為了登上那個皇位，新皇帝排除異己，先殺了幾個皇子，還有皇室宗親，然後是支持這些皇子的人，也都殺了一部分。

又有骨頭硬的禦史，不承認這個皇帝，也被皇帝和厲王殺了的。

“現在朝廷裏，如果說厲王和皇帝的話說誰管用，那一定會是厲王的話管用！”陳曦說道，

正因為看透了現在的局勢，所以爹娘才會讓她和哥哥離開京城來這邊來。

說起來，這皇帝拼命的想坐上那個寶座，未必能坐上多久。

李舜華關心姜紅玉和楊明嫣家，問陳曦，這兩家有沒有受到牽連。

陳曦說道︰“姜紅玉的祖父已經辭官回老家了，他們全家都不在京城呆着了。皇帝需要新的禮部尚書。”

也就是說，新皇帝并不看中姜大人，所以姜大人就辭官了，奮鬥了一輩子，當上了尚書，結果到了這個時候，改朝換代了，被趕了下去。

不過，這樣也好，騎馬姜紅玉是安全的，離開了京城的是非之地，也遠離了紛争。

而楊明嫣家裏，陳曦嘆口氣說道︰“楊大人被抓起來了，我們離開京城的時候，還沒有放出來。”

國 子監是國家最高的學府，裏面的學子，都是些年輕人，熱血青年，在這位皇帝用這種方式坐上了龍椅後，國子監的學子們就集體到了皇宮外面靜坐，把厲王給惹惱 了，直接把這國子監祭酒給抓了起來。認為學子們之所以敢這樣，都是他這個當祭酒的沒有做好，或者說，是他組織起來的，所以楊明嫣的伯父就被抓了起來。

這真是無奈的事兒，李舜華為楊明嫣擔心，原本以為最不會出事的楊家，現在卻出了事兒。

“楊家的人倒是沒有受到牽連，只是門庭上冷淡了些，我想，皇帝不會把楊大人殺了的，那樣會更不好控制的。”

陳曦有自己的見地，學子們本來就是口才好，要是真的把他們的祭酒給殺了，有的是不怕死的人來鬧，讀書人最喜歡用一根筆杆子來讨伐人的，輿論要是更不好了，這日子也難過。

“我明白了，陳姐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把每個人都照顧到，也沒有這個能力，年少時的好友，就因為一場動亂，就這樣天各一方，并且前程各不一樣了。

她一向認為，不管多麽的苦難，只要人活着就好，只有人活着，才有希望，等人不在了，就人死如燈滅，再也沒有什麽希望了。

到了宴會的那一天，李舜華把陳曦介紹給了衆人，大家都知道了陳曦是王氏以後的大兒媳婦，并且還是公主的女兒。

很多人沒有見過公主，對公主的女兒自然是好奇，但是也不會刨根問底，陳曦自小就被培養，在交際方面，也一點兒不怯場，很快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李舜華請來的人，很多都是跟陳曦年齡差不多的人，這樣的人，以後才是陳曦交往的比較多的。

像李舜華這個年齡段的哦，就是李舜華在招呼了。

王茹認為自己是李舜華的表姐，相當于半個主人，所以也幫着招呼。

王茹這個人呢，說好也不算多好，說壞也不算壞。她姓王，可是和西寧侯府的王已經沒有血緣關系。還是她父親作戰拼命，被西寧侯賞識，這才連了宗。

王茹也會叫王氏一聲姑母，她覺得自己和李舜華的關系應該是最好的，可是李舜華卻和錢盈盈的關系最好，這讓王茹的心裏很有些不是滋味。

加上她娘跟自己說的，使得王茹心裏着急起來。

剛好，她看着錢盈盈要去淨房，禦史王茹鬼使神差的，也跟着一起去了。

“盈盈，等等我！”王茹挽上錢盈盈的胳膊，“我也要去，咱們一起！”

錢盈盈皺了眉頭，她和王茹的關系，只能說是一般，今天王茹卻這樣親近自己，顯得有些反常。

錢盈盈不喜歡別人挽着自己的胳膊，所以不動聲色的把王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那邊拿下來。

王茹倒是沒有臉色難看，跟着錢盈盈一起去了淨房。

李家的淨房，是分成一間一間的小房子，裏面有燻香，絲毫沒有讓人覺得難受的樣子。

兩個人一人到了一個隔間，這個時候，她們的丫鬟都是在外面候着的，畢竟再貼身伺候，也不可能跟着上到了淨房，那就屬于個人*了。

“你家裏是不是打算給你說親李家？”王茹的聲音從隔間傳過來，正因為這裏沒有旁人，形成了相對密封的環境，王茹才會說出來，兩個人說的話，也沒有第三個人聽得見。因為外面沒有別人家的丫鬟，所以這淨房裏，就她和錢盈盈兩個人。

錢盈盈沒有說話，王茹卻道︰“你別不說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勸你，別打這個主意了，你家裏已經出了一個世子妃，還想嫁到李家，是不是忘了容家的教訓了？”容家就是不知道滿足，所以才會被趕走的。

錢盈盈聽了說道︰“容家怎麽了？容家只是回老家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西寧侯不讓別人說容家的是是非非，也是看在長子和次子的份上，所以哪怕有人知道內情，也從來不拿出來往外說的。

現在王茹說了這個，正好被錢盈盈抓住了把柄了。

王 茹氣悶，說道︰“哼，這裏就我們兩個人，要是別人知道我的話，也就是你傳出去的，我到時候自然會找你！現在不說容家，那麽，就說說你家的打算，別以為我沒 有看出來，你家想把你嫁到李家來，我看你別做夢了！人家李家把姑娘嫁給了我二哥，你覺得你有可能嗎？”你姐姐是世子夫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和二公子他們 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了，你一個錢家的姑娘，要是嫁進來，那李家能同意嗎？

“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想的龌蹉，就把別人也看 得龌蹉！”錢盈盈冷冷的道︰“你自己想嫁進來，誰也沒有攔着你，有本事，你自己達成你的願望，我只知道，婚姻大事兒，是父母之命，我的父母給我說什麽樣的 人家，我就安心的待嫁，而不是在這裏威脅這個，威脅那個。你要是再糾纏不清，我就把你今天的話說個大家聽，讓大家評評理，看看你說的到底對不對。”

諒這王茹也不敢說出去，她把世子和二公子的矛盾給誇大了，這要是被人知道，那王茹一家子也別在西寧府混了，還沒有怎麽樣呢，就想挑唆大公子和二公子的矛盾，這不是找死嗎？

哪怕她姓王，也不能幫着她。

王茹沒有想到這錢盈盈這麽牙尖嘴利，一時之間有些結巴，“我，我可沒有任何意思，哼，你自己斷章取義，不跟你說了，反正你們錢家別想把好處都占了！”

王茹家裏也打算把她說給李舜華的二哥，可是眼看着錢家也有這個打算，王家就着急了，王茹更是趁着這個機會，找了錢盈盈單獨說話，讓錢盈盈自己沒有了這個打算。

可是沒有想到，錢盈盈反過來把自己說了一頓，還威脅自己。

王茹把錢盈盈給恨死了，她姐姐死活都生不了孩子，背地裏被人說了多少閑話？

真以為是世子夫人，就比別人高一等了嗎？到時候不定怎麽樣呢。

王茹這些話，都是她娘說的，她自己聽到的，王茹的娘就是個碎嘴巴，喜歡說了東家說西家，特別是西寧侯府的事兒，她最喜歡說了，不過她也知道，到外面不能說，于是在家裏的時候說，這不，王茹就成了她的聽衆，把一些話記起來了。

王茹的娘喜歡說錢氏生不出孩子來，以後不知道便宜了誰，又說李家這樣的人家，高門大戶的，誰要是能嫁進去，以後說不定就有大造化。

要是王茹不姓王，可能王茹的娘還要打西寧侯府的主意，可惜的是，當初王茹的爹是和西寧侯連了宗了，屬于本家，那西寧侯府就不是王茹的歸宿了。

而除了西寧侯府，現在最好的人家，可不就是這李家了？

誰不知道，王氏是西寧侯的妹子，要說西寧侯是西寧的土皇帝，那麽王氏就是這裏的公主！

王氏家裏的兒子，還不就是香饽饽？誰不想把姑娘嫁進去啊。

王茹的娘一直交代她，跟李舜華搞好關系，有了個好印象，以後被王氏看進了眼裏，那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王茹說起來還是王氏的娘家佷女兒呢，這是王茹的娘說的話，連了宗，這層關系，被王茹的娘拿着到處說。雖然有很多人都沒有把王茹的娘和他們家放在眼裏。

老話說的好，皇帝還有幾門窮親戚呢，你一個遠了不知道多少的人家，誰還會怕你？頂多是打狗還要看主人罷了。

或許王茹家也知道這個關系比較遠，所以才急于要把關系拉進，結成姻親，不正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方法了嗎？只要王茹嫁到李家了，誰還敢說，他們是外四路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