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紛争

第82章 紛争

????戰争，從來都不是仁慈的。在朝廷宣布西寧侯為反賊後，日子已經過去了兩年。這兩年，戰争已經不僅僅是在西寧這一片地方了。

從最開始朝廷派兵過來征讨西寧府，卻沒有占着便宜，到後來西寧府反攻，朝廷的軍隊是節節敗退，如今朝廷将近一半的地方，都已經落在了西寧侯的手裏。

朝廷的軍隊如何能跟西寧府這些常上戰場的士兵們比較？更何況，朝廷的糧草很是吃緊，到了後面，竟然直接去燒殺搶掠老百姓的東西，弄得民心大失，對于占領了自己地方的西寧兵，倒是一點兒也沒有反感，反而歡迎他們的到來。

因為這西寧兵從來都不搶奪老百姓的東西，且紀律嚴明，倒是讓動蕩的局勢平穩下來。

眼看着朝廷如日落西山，越來越不行了。朝廷的人派人來議和，想要魚西寧侯共分天下。

“大商的祖宗基業都是被這些人給毀壞了的！”三皇子知道後，恨恨的罵道，這兩年多，西寧侯對三皇子還算是禮遇，只不過萬事不要他參與。要說西寧侯對三皇子多麽的尊敬，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面。

尤其是西寧侯還要指揮作戰，而且這次戰争的根源，卻是西寧侯收留了落魄的三皇子。

但是西寧侯卻沒有認三皇子為主，在最開始，三皇子還是捏了一把汗，生怕這西寧侯為了息事寧人，把自己給趕走，或者把自己交給他那位太子哥哥。

可是，西寧侯卻并沒有這樣做，反而和朝廷的人幹起架來。

如果說，最開始三皇子還抱有希望，覺得這個西寧侯是為了自己這個皇子，才和朝廷做對的，但是現在呢，只要有眼楮的人，都知道，這位西寧侯絕對不是為了他三皇子，才和朝廷對着幹的。

果然，西寧侯是亂臣賊子啊。可是，現在說什麽已經晚了，他也無能為力了。

倒是廖長寧，時常勸三皇子，“不看別的，就看當初別處都不收留咱們，也只有西寧侯收留了咱們，給咱們一個安身之所，咱們就該感激。朝廷的事兒，您就別多想了。四皇子現在如何？已經被那些叛臣給殺死了。如今，也只有殿下您還好好的活着。”

跑出宮裏的幾個皇子，倒是都投奔了別人，可是等到別人打着這些皇子的旗號行事的時候，最後卻毫無例外的殺了這些皇子，畢竟，誰樂意自己辛苦一場，最後卻拱手讓人？

這西寧侯好歹沒有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他就沒有打着三皇子的旗號，做些事情，而是正大光明

的反了朝廷，還是朝廷的人先過來攻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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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要是想不開，人家西寧侯真的打着他的旗號，然後先扶持他當了皇帝，再給他廢了，一個被廢的皇帝，能有什麽好下場，只有死路一條，現在不搭理他，也是為他好。

再說，因為收留三皇子，長安侯的族人都被皇帝給殺了，這筆帳怎麽算？

這幾年，他一直保護着三皇子，但是他想到了父親的死，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也是被那皇帝給殺了。如今卻不能去報仇。

如果他要怨，是不是也該怨三皇子？如果不是三皇子，他家裏會出事兒嗎？可是他不是那種随意遷怒別人的人，只是對三皇子說，他也要去打仗了，以後就請三皇子多保重！

“你也要歸順西寧侯了？表兄，你也要當亂臣賊子？”三皇子震驚的說道。

“三皇子，咱們早就是亂臣賊子了，何必還說這樣的話呢？”自從跟着三皇子走，在朝廷的眼裏，他們跟亂臣賊子有什麽區別？

更何況，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史書從來都是由勝利者寫的，到時候，什麽亂臣賊子，那不過是個笑話。

就是商朝也是從別人手裏奪過來的江山，沒有永世不變的皇帝，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

有能力者得之，在大商越來越爛的時候，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而廖長寧，除了給父親報仇外，也得給廖家争一份前程，畢竟，現在廖家也只有他一個了。

他不能為了三皇子而浪費了自己的一生。所以和三皇子說了這番話後，廖長寧就投入了戰争中。

對于廖長寧，西寧侯和李煦之都是贊賞的，畢竟這個年輕人，要不是立場不同，也是一員将才。

此時的李府，李舜華正陪着她大嫂陳曦在散步，從年前陳曦被診出有孕，到現在已經四個月了，陳曦的肚子顯了懷，大夫交代，每天可以适當的走動走動，這個任務就被李舜華接下來了。

李舜華的二嫂方氏也娶進來半年了，如今陳曦懷孕，就把手裏的事情交給了方氏，方氏也是從小就培養過的，主持家事一點兒也不含糊。

如今家裏的男人都出去打仗了，家裏的女人就更得齊心。

“再過兩年，你也該出嫁了。”陳曦笑道，這幾年，自己的小姑子，跟未來的妹夫，每天的信都沒有斷過，雖然一個在西寧府，一個在外面征戰，可是彼此的情況，都很清楚。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小姑子眼看着十三都過了，也快要到十四了，真的是快可以嫁人了。

現在形勢比以前不好多了，當初朝廷的人過來征讨，還放火準備燒城樓，不過老天爺開眼，很少下雨的西寧府，竟然在那天下了雨，朝廷的打算自然沒有成功，大家都說，西寧侯是老天庇佑的貴人，這不，就降下了甘雨來解圍。

之後勢如破竹，把朝廷的軍隊趕的越來越遠，還攻占了很多城池。

西寧侯開始還自己親自督戰，後來就鎮守在西寧府，讓手下的将領們去了，畢竟主帥的安全最為重要，而讓他如此安心的原因，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妹夫，有一個好兒子，還有手底下一幫忠心耿耿的将士。

更不用說，他兩個外甥也是慢慢的成長起來，也都獨當一面。

加上自己的長子把西寧府也管的很好，西寧侯能忙裏偷閑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李舜華聽了大嫂的話，也一點兒不臉紅，她臉皮厚着呢，根本不怕他們說笑。

“那大嫂可要多給我添妝，不然我就不依。”李舜華笑道。

“瞧一瞧，還沒有嫁過去呢，就想着給自己劃拉私房，真是不得了。”

湖陽長公主在李家的族人被皇帝給砍了頭後，也被皇帝給軟禁在了宮裏，只不過皇帝到底沒有殺自己這個姑母，因為殺了這個姑母，這些皇室宗親，恐怕都對自己不滿了。

陳曦當時得了信，心裏也擔心的不行，可是跟丈夫和哥哥談了一番，知道母親肯定沒有性命之憂，這就安心不少。

相比較李家的族人，自己的娘是皇室的公主，也是那位皇帝的長輩，他還沒有變态到要把自己的姑母給殺了，更何況，哥哥并沒有在明面上擔任這邊的什麽差事，她一個外嫁的女兒，作用反而不那麽大了。

反對皇帝的人多了去了，他真的都要殺光，那麽就不用做別的事兒了。

“什麽事兒？”李舜華看人過來，是外面遞信的人，就問道。

“并大奶奶和姑娘的話，舅老爺家裏要擺酒席，希望奶奶們和姑娘都過去。”

李舜華和陳曦對食一眼，都覺得挺可笑的，這次擺酒席，不為了別的事兒，而是因為舅舅家的三表哥，得了庶長子了。如今孩子滿月了，所以就要請酒了。

對于舅舅家的三表哥，李舜華印象不深，但是因為陳姨娘的關系，她和這個三表哥保持着距離。

府上這位三表哥也很少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可是這樣的人，不出事則已，出事了，就是讓人目瞪口呆。

三 表哥王琮，被西寧府城門提督姚光地一狀告到西寧侯的面前，原因就是這位王琮表哥，搞大了姚光地佷女的肚子。如今瞞不住了，所以才被姚光地發現，那位姚小姐 開始死活不說，後來見瞞不住了，才把實情說出來，原來姚小姐很早就和王琮私會了，後來兩人情到深處沒有把持住，于是就發生了關系，最後懷了身孕。

姚光地是寒門出身，因為力氣很大，被西寧侯看中，慢慢的爬到了提督的位置上，守着這西寧府城門的安全，雖然官職不大，但是位置卻很重要。

姚光地在沒有發跡的時候，兄弟都是在地裏刨食的，連這個佷女兒也是在鄉下長大的，等姚光地發達了，把人接過來後，這才算是過上了有人伺候的日子。

而姚小姐見王琮人長得俊俏，還是侯爺的兒子，心裏就生了愛慕，這一來二去的，就成了醜事了。

發生了這個事兒，西寧侯也沒有多說話，把王琮給叫了來，直接打了一頓，連問都沒有問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幹得，因為他知道姚光地這個人實在，如果不是王琮，絕對不會上門來讨個說法的。

于是西寧侯就讓王琮娶這位姚小姐，可是這個時候王琮卻不幹了，他認為自己是堂堂的侯爺的兒子，娶那樣一個出身的姑娘當正室，絕對不成！

西 寧侯卻不管，王琮不答應，也不需要他答應，可是姚光地卻知道自家是什麽身份，而那姚小姐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主動提出來，去給王琮當妾室。姚光地還能說 什麽？佷女兒的肚子都要瞞不住了，而且佷女兒做出這種未婚先孕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讓人家把她當正室娶回家去，更何況，在姚光地的心裏，他就是侯爺的下 臣，自己的女兒都沒有資格嫁給侯爺的女兒，更何況是自己的佷女兒，只要能進府裏，就是給了自己佷女兒一個交代，孩子不是私生子就成了。

于是姚小姐就被一頂粉紅花轎給擡進了西寧侯府。這事兒還是悄無聲息的，可是他們這些至親的人卻都知道了。

當然了，因為不是正室，所以就沒有起多大的風浪，但是這三公子，卻一點兒也沒有覺得自己錯了，反而因為自己是府裏第一個有孩子的人而沾沾自喜，這下子姚小姐一舉得男，是下一輩的第一個孫子，恐怕王琮更是覺得自己沒有錯了。

這次滿月，錢氏問了西寧侯，西寧侯也同意擺酒席，好歹是他的第一個孫子，盡管這孩子來的不怎麽光彩，可是到底孩子是無辜的。

當然，因為只是庶出，不是嫡出，規模就沒有那麽大，只相熟的親戚見過去吃頓飯，順便看看這個孩子。

西寧侯對王琮更是失望，別的兒子都是忙碌的不得了，還有上戰場殺敵的，就是老四也是跟着押送糧草，可是王琮卻招惹人家的姑娘，并且還懷了孩子。

西 寧侯對自己的下屬一向是很過的去的。對姚光地也很愧疚，可是姚光地卻認為，這種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自己的佷女兒也不檢點，這事情就不可能發生， 因為這種事兒，一般是女孩子比較吃虧，所以姚光地才厚着臉皮找上了門，總不能讓自己的佷女兒就那樣的過下去吧。

可是正是因為佷女 兒成了王琮的小妾，姚光地就跟家裏人吩咐了，不準和三公子來往頻繁了，他對家裏人是這樣說的，“三公子早晚得娶妻，要是和咱們家關系弄得跟岳家一樣，讓以 後正室的娘家怎麽看？而且，三公子以後的岳家，身份肯定比我們高，咱們得自己知足，不能狂妄，何況，這本身也不是什麽長臉的事兒。”未婚先孕，要是對方是 別人，他肯定把兩個人都打死。

姚光地知道二公子王琅，人家那多好的人，怎麽有個弟弟卻是這副德行？

而且，姚光地在之後，還好幾次被王琮請出去，要請他喝酒，姚光地都拒絕了。

他雖然是個大老粗，可是有些事兒卻明白，不能摻合的堅決不摻合，不然一家子的命都沒有了。

不管三公子是什麽打算，他都不會幫着他的，以為能得了自己的佷女兒，就能讓自己什麽都聽他的，那三公子真的打錯了主意，他姚光地只忠心的是侯爺。

更何況，姚光地也瞧不起這位三公子，有本事，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拼去，用這種手段，真是太不像個男人了，他姚光地就當沒有那個佷女兒。

所以姚小姐到了侯府後，姚家的人都沒有上過門，就是這次孩子滿月，也只是讓人送了東西去，姚家的人一個都沒有到場。

“給人當了妾室，本身就矮人一頭，你們想過去，是想讓別人都指指點點，咱們是小妾的親戚嗎？如果你們受得住，那就跟過去！我不攔着。”姚太太對大家說道。

正因為這樣，姚家的人都沒有到場，姚小姐知道了，心裏特別的難受，本來因為這次能夠風光出頭，可是娘家人不給面子，她想要出風頭的意識一下子就沒有了。

但是想着三公子跟自己說過的話，心裏就有了希望，現在，你們瞧不起我，以後肯定會上門求我的。

錢氏帶着人去屋子裏看那個孩子，那姚姨娘看到李舜華過來了，忙說道︰“大嫂和二嫂過來了，快過來看看，長得可胖呢。”

這兩人，一個是嫁過來好幾年都沒有孩子，一個是年紀小，生不了孩子，也只有自己，一舉得男，怎麽着也比她們兩個人強。

錢氏皺了眉頭，說道︰“姚姨娘的規矩哪裏去了？什麽大嫂二嫂，這是你能叫的嗎？”

妾室就不是正經的主子，哪怕她是個良妾，也只有三公子的正室才能叫她們一聲嫂子，錢氏這樣說，也沒有什麽錯。

姚姨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錢氏這麽不給她面子，她還不敢說什麽。

等回頭見了三公子，姚姨娘就跟三公子告了狀了，三公子王琮卻笑道︰“她這是嫉妒你，我那大嫂，這些年一直沒有生過一兒半女，現在看你有兒子，她能不眼紅？越是刻薄，越是嫉妒你，你理會她幹什麽？”

王琮這樣一說，姚姨娘就心裏高興了，那錢氏再是世子夫人，可是生不了孩子，就是比不了她。

李舜華想着錢氏的樣子，就有些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大表嫂是真的着急了，也是，這幾年，錢氏肚子裏再也沒有動靜，也又給了大表哥納了幾房妾室，但是卻都沒有生下孩子來，以前是府裏沒有孩子，還不怎麽明顯的對比，可是現在王琮都有了兒子，更顯得他們這邊冷清清的。

舅舅雖然沒有說過大表嫂什麽，但是沒有孩子，就是做的再好，也不能被人所滿意。

幸虧自己年紀小，沒有嫁過去，不然真的年紀相差不大，嫁了過去，還生了孩子，和大表嫂就肯定有了嫌隙了。

“夫人何必跟那姚氏計較？再如何，那也是個小妾，生的也是庶子，等夫人您生了，那就是金貴的長房嫡子呢。”錢氏的奶娘錢媽媽安慰錢氏道。

錢 氏卻搖頭，“我的情況，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恐怕是不行了，這幾年一直在服藥，但是有什麽用？可嘆我不争氣，別人怎麽也不争氣呢？你看那老三，平時透明人一 個，現在一下子有了個兒子，連公爹那邊就關注起來了，還讓人把孩子抱過去給他看，可見，在公爹的心裏，還是對我們這邊沒有孩子有所不滿。其實我也知道，公 爹對我的容忍度已經夠好的了，這些年我沒有生個一

兒半女的，公爹一句話也沒有說，今天見到那姚氏，我是心裏憋不住火，有些失态了。”

自家姑娘怎麽這麽命苦？本來懷過兩次孕，可是沒有一次保住的，現在更是沒有了動靜。

“我現在不指望自己，只希望別人能趕緊給世子生個兒子，只要是生出來了，我擡她當二房都可以。”

錢媽媽道︰“姑娘您也別着急，那邊再是兒子，也只是三房的庶子，影響不到咱們長房。更何況，三公子還是庶出呢，又不被侯爺所喜。說不定，等大事兒成了，咱們小少爺才會來呢。”

所謂的大事兒成了，大家現在都心知肚明，可是更是這樣，才讓錢氏更揪心，因為如果真的成了事兒，那麽自己的丈夫說不定就要登上那個位置，而自己無子，就是能當天下第一人，以後又有什麽用？

“給 我準備準備些衣服，我這就要出去找二弟他們去了。”西寧侯世子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過來了，把錢氏和錢媽媽吓了一跳，他們剛才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吧，對 于錢氏這習慣性的流産，錢家和錢氏都瞞着王，就因為這個，錢氏一直覺得很愧疚，給王納妾，也不像以前那樣不舒服了。

錢氏忙給王換了一身衣服，說道︰“二弟不是已經打到林州了嗎，現在世子爺過去幹什麽？”

林州拿下來後，過了林江，就把大商一大半的天下收在了手裏。

不過這林江也不是那麽好過的，在史書上，有幾個朝代都是劃江而治，這個江，就是林江。直接把整個天下劃成了南北兩國。

“朝廷那邊的人想議和，父親派我過去商談去。”在王的心裏，自己是文治，二弟再會打仗，也比不上自己這樣，到時候治天下可不是靠着會打仗而治國的。他這次表現的好也是給自己加重一個籌碼。

“真的要議和？這也太虧了！”好不容易打到這個地步，議和了，以前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連錢氏都知道的道理，王如何不知道？

他說道︰“現在還不到過江的最佳時機，既然朝廷想要議和，那麽就先議和，什麽時候談成了，這就是我們做決定了。”一個拖字訣，就能省不少事兒，也能讓自己的軍隊休養生息。

這大事兒上，王也不會和錢氏說的太多。

父親把此事交給自己，也是對自己的認可和信任。

至于那老三生了個庶長子，對王根本不算一回事兒，就是他生是個八個的兒子，也沒有用，除非他和二弟都沒有兒子。

錢氏不能生，自己的幾個妾室也沒有動靜，要是擱以前的情況，他肯定着急，說不定還會遷怒到錢氏身上，但是如今眼看着大計要成，他的身份地位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着什麽急？

兒子肯定是有的，等以後到了那個位置，是庶出和嫡出，都已經不重要了。

老三也是小家子氣，只靠着這種手段，以為爹看着孫子的份上，就會對他另眼相看，可真是白算計了。

“又要議和？”這朝廷只要支持不下去了，就要議和，然後就會撕破臉，簡直成了二皮臉了，李舜華對所謂的朝廷，一點兒都不感冒。耍無賴倒是耍的很好看。

這次派出的議和使臣，竟然是大嫂的爹，這個厲王和皇帝可真會想，大哥還在那林州呢，是不是要拜見老丈人了？

也不知道這個事兒，大嫂知道不知道，她現在懷着身孕，可不能受刺激了。

陳讓現在就是管暗地裏收集情報的差事，所以他爹作為議和使臣的事兒，他提前就知道了。

知道了這個事兒，他也沒有猶豫，立刻把情報給林州那邊送了過去，并且他自己也裝扮了一番，

去了林州。

林州是中原地區，但是卻有山有水，這邊的老百姓普遍的日子都過的很好，如果不是戰争，現在正是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

陳讓去見了王琅和李骐，“這次我爹過來，是因為我娘被扣在宮裏，他不得不過來，我想着，是不是想個法子，把我爹娘都給弄過來，這樣，也免得以後他們時時刻刻的拿着這個要挾我們。”

李骐說道︰“恐怕皇帝那邊不容易放人，如果咱們直接點明要岳父要和岳母，那邊肯定會坐地起價。”知道他們重視湖陽長公主等人，那麽依着那邊的不要臉的程度，恐怕就要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