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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了這是葉無傾啊!
一把将小喬抱住,然後從大黑鍋裏邁出來。
“這麽想我?”
喬一橋嘿嘿笑着, 突然鼻子皺了皺, 嗅了幾下後問道:“這是什麽味兒?甜甜的,好香。”
葉無傾把小喬放在床上, 又看了看他的腳踝,發現沒什麽大礙, 這才将系在腰間的一串葫蘆解下來:“大葫蘆裏是猴兒酒,小葫蘆裏是玉蜂蜜, 時間倉促, 暫且只能準備這些。”
“猴兒酒?!”喬一橋拔開一只大葫蘆的木塞,鼻子湊上去嗅了嗅, “你竟然找到了這種好東西?哎喲真香,送我爸的話他肯定美得不行不行的。”
真正的猴兒酒都是百果精釀,許多古籍中都有記載,因為可遇不可求,所以真正有機會喝到的少之又少,對喜愛美酒的人來說,那可是萬金不換。
喬一橋聞過之後,才覺得盛名之下無虛士, 猴兒酒的顏色淡金,質感十分濃稠, 果香四溢,酒味純雅,讓人不禁口齒生津, 食指大動。
葉無傾看他一臉垂涎欲滴的樣子,笑道:“我多準備了些,你喜歡就嘗嘗。”
喬一橋聽他這麽說,就倒了一點進嘴裏,酒液漫過舌尖,浸潤整個口腔,不像白酒那般苦、辣、沖,只覺口感綿軟,說不出的好喝。
他咂咂嘴,很是不舍地将木塞蓋回去。
“怎麽,不合胃口?”
“合啊!太合了!但一會兒還得見我爸我媽呢,要抵制誘惑!”
喬一橋心想,小傾你可太天真了!你要知道我酒量有多差,肯定嘗都不給我嘗……一杯倒也就罷了,喝醉後據說還會性格突變(宋曉飛:屁的性格突變,那是暴露本性!),所以再喜歡也不能多喝,不然怕要誤了大事。
“玉蜂蜜又是怎麽回事?猴兒酒送我爸,玉蜂蜜就是送我媽的咯?”
“是一種通體玉白得蜂子采的蜜,對身體好,可以悅人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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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小傾啊!”喬一橋朝他飛了個媚眼,“投其所好玩得爐火純青!佩服佩服~”
葉無傾捏了捏他的鼻子。
喬一橋兩排牙咔嚓咔嚓,可惜小傾手指靈活的很,咬了半天也沒咬到。
“剛我查了一下北京飛這邊的航班,我媽他們乘坐的那架估計快準備降落了,咱趕緊準備起來,最多再一個小時,他們就能趕到酒店了。你快換衣服!”
現在葉無傾身上還穿着他帶來的古代服飾呢,站在充滿現代風的酒店中,雖說也是長身玉立玉樹臨風吧,但還是怎麽看怎麽覺得好笑啊!
喬一橋打小傾回來,臉上的笑就沒停過,咕叽咕叽的,也不知怎麽心情就那麽好。
其實不只是他,葉無傾見他笑,嘴角也都是翹着的,連即将面見岳父岳母的緊張都降低一多半。刷刷幾下把身上的長袍脫掉,只剩下最裏邊的緊身黑色內褲,一身流暢漂亮的肌肉就那麽暴露在小喬面前,他很悶騷地故意不看小喬直迷迷的眼,拿着襯衫翻來覆去“研究”好久,才仿佛剛記起怎麽穿來地依次伸進兩只胳膊,修長的手指再從上往下緩緩系上扣子。
連襯衫帶西褲,一代高手葉大俠愣是穿了得有五分鐘,才總算把自己裹嚴實了。
偏偏喬一橋這小傻子還特吃這套,坐在床上看的眼睛眨也不眨,嘴巴微微張開,仿佛下一秒裏面就能流出兩串口水來。
看到最後,喬一橋還唉的長嘆一聲。
可愛死了!葉無傾越來越覺得逗他上瘾,深恨不能将他縮小了,然後就可以将他攏在手心,用手指戳他亮出來的小肚皮……
喬一橋突然警惕地看小傾一眼:“總感覺有刁民要害朕……老實交代,是不是你!”
葉無傾覺得自己總不能白擔了這污名,遂果斷下手,将小喬按倒在床上。
喬一橋四腳朝天,跟個小蛤蟆似的翻着肚皮,氣的哇啦哇啦大叫:“知不知道我的靠山就要到了!腦子進水了吧都這時候了你還敢欺負我?!”
葉無傾按住他,慢悠悠地給他脫衣服:“這怎麽能是欺負你呢?你都是朕了,我得為你更衣啊!”
喬一橋突然哈哈大笑,也不掙紮了,讓擡胳膊擡胳膊讓擡腿擡腿:“這樣啊,我造了,那就伺候着吧,你個死太監!”
葉無傾:“……你再說一遍?”
喬一橋特別有骨氣:“那就伺候着吧,你個死太監!”
葉無傾:“很好。”按住手下這只白斬雞,咯吱咯吱地撓起癢來。
喬一橋頓時不端着皇帝架子了,在床上又扭又跳,哈哈哈哈地眼淚都笑出來了,喘着氣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你不是太監,你是我的愛妃啊哈哈哈哈小傾快住手!”
葉無傾只覺得手下小喬的皮膚按着如同凝脂溫玉一般,他眼底一片晦暗,兩只手的食指指腹突然在他胸前豔豔的兩點狠狠碾過!
喬一橋的喘息聲立刻變了調兒,尾音上揚,有幾分像哭,偏偏又有點細微的發顫,直至在最高處戛然而止。
兩個人都愣住了。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一室的靜寂,葉無傾将手放開,喬一橋竄起來拿過自己的手機:“喂?媽~什麽?不疼啊,我沒哭,真沒哭……你們已經下飛機啦?路上小心點兒啊,嗯,我沒去醫院,就在酒店等你們。救我的長發哥哥?他叫葉無傾啦什麽長發哥哥……在我身邊陪着我呢,放心,嗯,一會兒見。”
挂斷手機丢到一邊,喬一橋瞪小傾一眼,義正詞嚴地說道:“再怎麽樣也要忍着啊,現在是白日宣淫的時候嗎?快點把衣服給我穿好,我媽他們都到機場了,轉眼就到,是不是非叫他們捉奸在床才開心?”
葉無傾:“…………”
被一代淫魔指認成淫魔的滋味,一般人恐怕永遠不會有他理解的透徹了。
真跟個愛妃一樣伺候着小喬陛下換好了衣服,又細心地收拾了一下房間。随着時間的流逝,這倆人終于有了要接受領導檢閱的緊張感,尤其是葉無傾,他面上還在強撐,實際內裏卻早已心亂如麻了。
喬一橋絮絮叨叨,給他考前突擊。
“我爸就喜歡聰明孩子,當然,聰明之餘,還得品行好。他早年為了拼事業,吃了挺多苦,現在也算小有成就,毛病就是有時會顯得強勢,越是看好誰,就越是對誰嚴格……”
“我媽是當博導的……也特別喜歡聰明孩子,最好一點就通、還能舉一反三的那種,她收得那些學生,在我看來個個都是學神級別,就這樣她還總是嫌棄他們朽木不可雕呢……”
喬一橋剛開始說還不覺得,越說到後來越覺得自己怎麽這麽凄涼呢,生存環境那叫一個惡劣啊!
能堅強的活到現在,至少說明他有一顆善良又強大的心髒!
“對了,趕緊把大黑鍋配套的鍋蓋蓋上,以防萬一。”喬一橋幹脆不想這心塞事,錯眼一看擺在床邊的大黑鍋還開着蓋呢,連忙指揮着小傾把鍋蓋該上,因為總覺得誰一個不留心,說不定就會栽進去……
萬事俱備,只欠爹媽駕到。
又忐忑不安地等了十幾分鐘,敲門聲終于響起來了。
葉無傾過去開門,喬一橋後面單腳蹦着跟随。
外面喬爹、喬媽、宋曉飛、李助理,還有一個酒店經理模樣的人排排站,喬爹見了葉無傾,一雙利眼快速地打量他一遍,露出個客套的笑容來:“幸會,鄙人喬振生,葉先生救了我家孩子一命,感激不盡。”
葉無傾知道現代人都是用握手禮,連忙也伸出右手握上去:“伯父您太客氣了。叫我無傾就好。”
喬一橋在葉無傾後邊探出一顆頭來:“爸、媽,幹嘛堵在門口啊,有事兒進來說!”
他掃了其他人一眼:“房間太小,要不然就爸媽進來吧,其他人謝謝你們關心了,先在下邊兒等着,我們說會兒話就下去。”
酒店經理連聲道:“應該的,應該的。”
他跟過來,主要也是表達一下善意,以免喬振生先生覺得他們失禮、招待不周。
宋曉飛聽喬一橋的,不必多說。李助理則是看了喬先生一眼,見他點頭了,便也無異議。
閑雜人等清場,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
喬爹瞪了喬一橋一眼:“我以為你都收拾好了呢,接上你就去醫院,在酒店磨蹭個什麽勁兒。”
喬媽過去扶住他單腿蹦的蠢兒子,心疼的夠嗆,嘴上卻沒個好話:“就作吧你,非當什麽明星,你們這哪是娛樂圈啊,是殺手圈吧!慢着點兒。”
喬一橋嘿嘿一笑,左邊倚着他媽,右邊倚着他男人,仨人摞成一塊兒跟在喬爹後邊,所幸房間不大,沒蹦幾步就到了床邊上,老實坐好。
喬爹看了一圈客房環境,撇了撇嘴,終究沒說什麽。畢竟他家蠢兒子既然出來工作了,肯定不能跟家裏似的享受少爺待遇,能住這樣的客房也不算受了多大委屈。
“你想說什麽?莫非已經圈定好嫌疑人了?”
喬一橋搖搖頭:“那沒有。我都想半天了,老爹,按理說我這麽與人為善,就算沒到花見花開的程度吧,也不至于有誰恨我恨成這樣啊?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你招來的仇人,想給你最沉重的打擊,幹脆沖你最寶貝的人也就是我下手……”
他一副盛世白蓮花的狗德行,一邊說一邊控訴臉看着他爹,還扭頭跟他媽求認同。
喬媽拍了他的腦袋一下:“蠢孩子,推理的前提就錯了,你爸最寶貝的人是我!”
喬爹額頭上迸出一個井字,懶得搭理這抽風的娘倆,扭頭跟葉無傾說道:“讓你見笑了。”
葉無傾搖搖頭,他對喬爹的感受非常能夠理解。
“等我回頭把人挖出來,要是沖你來的,”喬爹看着他家蠢兒子,“你就給我把【自知之明】這四個字給我抄寫一萬遍!”
喬一橋半點不虛:“那要是沖你來的呢?”
“那我刻一個花見花開的牌子送你!”要不是當着小葉,他說不定已經将蠢兒子胖揍一遍了。
“一言為定!”
“既然不是圈定了嫌疑人,你非把我和你媽叫進來做什麽?連個沙發都沒有。”喬爹将眼神放在床邊蓋着鍋蓋的大黑鍋上,“你還弄個鍋進來!”
喬一橋神神秘秘地一笑:“老爹你還別看不起這口大黑鍋,我保證你拿全部身家來換,也抵不上這口大黑鍋的價值!”
他欠欠地搭個二郎腿:“小傾子,去,讓我老爹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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