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羅薇
“我是瘋了,早在十幾年前推開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瘋了,當初你哥找薛之澗談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
夏戀眼神驟地變冷,“我哥?”
戚少南諷刺一笑“對呀!你哥,你親哥!”,随即又無力的喃喃自語“他當着我的面對之澗說,說之澗配不上你,兩家家庭背景懸殊太大,你們以後不會幸福,但是他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之澗一個機會。”
夏戀掙紮的手放下,難怪薛之澗會義無反顧的出國,難怪他去了英國之後能在那邊快速站穩腳跟,今天以跨國公司部長的身份回國,然後站在她的面前說,如今他已經有對他們未來負責的能力,一切的疑問原來卻是這樣一回事。
“薛之澗去的是我哥的公司?”其實已經用的肯定語句。
“對,你哥承諾之澗,只要之澗在公司幹出一番成績,就同意他回國找你求婚。可惜之澗從始至終都不知道,就在他點頭的那一刻雖入了你哥的局,卻在你這裏完完全全出局。而我,呵呵!我明明知道有了你母親父親的緣故,你們家根本不會介意門第問題,明明知道你最讨厭被丢下的情況下,卻在他問我意見的時候點了頭,甚至還帶了一點慫恿在裏面,私心的以為……”以為夏戀對薛之澗的那份愛情源于小時候的援手,以為只要薛之澗離開了,他就有機會趁機而入。
若說當初宋思遠考驗的是薛之澗,不如說是考驗的他們兩個人,他的自私被宋思遠判出局,薛之澗被夏戀判出局,最終兩個人誰都沒有通過考驗,論心狠誰又比得上這兩兄妹呢!偏偏又是他們自己心甘情願做出的選擇。
如果這輩子有什麽是戚少南無法放下的,除了懷裏的這個人,那就是對薛之澗的愧疚。
戚少南的頭慢慢垂下來,埋在夏戀的脖頸裏,連呼吸都帶着顫抖,深呼吸了幾口氣後才緩緩的說:“如果當初……當初那件事沒有發生,我們有可能嗎?”
夏戀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來,微微側開頭雙手撐在胸前,說:“從始至終你在我眼裏都只是哥哥而已。”只是以前是想要靠近的哥哥,後來就只是哥哥,一個稱呼而已。
“我們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真的難以相信一向自負的人還有如此脆弱的時候,人終究無完人,只是沒遇到那個人而已。
如果可以夏戀也想回一句,“你究竟喜歡我什麽,我改還不行嗎”,然而她這個時候什麽也不沒有說,這個問題早在幾年前她就已經做了回答。
明明早已知道答案,這一刻還是疼到難以呼吸,執念那麽多年不過是他的執念而已,戚少南放開對夏戀的禁锢,站起身無比狼狽的轉身。
“那一件事我欠你一句對不起,但我永遠也不想說對不起。”戚少南抓起跌落在地的外套随手挂在臂彎裏,一臉挫敗的朝着門口方向邁開了步子,道歉了或許他就真成了她生命裏的一個過客,還不如一直記恨着他,至少在心裏還有一塊位置。
夏戀卻在背後追問“我哥的事?”
“放心,曾經我沒有說,現在自然也不會說。”
戚少南的心裏對夏越國還是有埋怨,如果當初夏越國頂住壓力沒有和夏戀母親離婚,也就沒有後面一系列烏七八糟的事,或許他就能和夏戀有一個友好的開端,所以他也等着看那一家子知道宋思遠的存在後會有什麽樣表情。
戚少南離開沒多久宋宇翔就匆匆跑進來,見夏戀坐在沙發裏一動不動,頭發和領口還有一些淩亂,想到曾經發生的事,咬牙問到:“那個瘋子又對你幹了什麽?”
宋宇翔的聲音喚回夏戀的思緒,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後,安撫他說:“沒什麽,表哥,不早了你回去吧!我就不去你那裏了,像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這裏的保全很好我不會有事,如果你不放心,那我就每天一個電話向你彙報情況好嗎?”
宋宇翔當然不同意,可是看到夏戀眼裏的堅持,僵持了一會兒還是嘆出一口氣,無力的離開別墅,就如爺爺說的,這人跟她媽的性格一模一樣,做了決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夏戀知道他離開是那嘆出的一口氣裏都有什麽,但她習慣了自己躲起來獨自舔舐傷口,除了一個人,只有他會緩緩誘她走出。
雙手抱膝她靜靜的坐在沙發裏,彭淩,這一刻她真的真的好想他。
像是感應到夏戀的想念似的,彭淩連打了兩個噴嚏。
“彭淩,你是不是感冒了?”離彭淩最近的關宇楠聽到他的噴嚏聲,擔心的問到。
不怪他有此一問,這原始森林裏氣溫本就比外面低,加上之前他們為躲避敵人,隐藏起來的時候其他人倒還好躲在草叢裏,惟獨彭淩離得比較近,當時又比較緊急身旁沒有遮擋物,無奈躲進腳下的水潭裏,常年照不進陽光的水潭,水的溫度可想而知,所以當敵人撤走他們将彭淩拉上來的時候,他的身上早已被凍得發紫。
關宇楠這樣一問,剩下幾人都投來擔憂的眼神,現在他們還沒有找到随意他們隊伍的醫療隊,也就是說如果現在生病,他們的身上可沒有藥物。
彭淩卻不以為意的揉了揉鼻子,撇了關宇楠一眼說:“剛才雜草鑽進鼻子裏了而已。”
關宇楠接收到彭淩的信息,連忙開玩笑打破沉悶的氣氛說:“都說一想、二罵、三詛咒,我剛才可聽他打了兩聲,你們說是不是有人再罵他?”
“這麽優秀的人誰會罵,關小子這話可不對。”
“怎麽不會有人罵,別人不敢,我敢打包票,嫂子暗地裏肯定罵了不少。”
“嘚吧!不要以為你是耙耳朵,就人人都是耙耳朵了。”
“就是,我們彭隊長在家肯定是首長。”
“要不我們打賭,我賭彭淩在家是妻奴。”
“說妻奴說得這麽順口,該不會你在家就是妻奴吧!哈哈哈哈!”
……
原本沉重的話題就這樣被打破,提到家裏勳功章的另一半,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在是冷峻,冷清的環境裏一下變得溫馨起來。
但這一隊人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注意力怎麽可能被輕易的轉移,嘴上沒說腳下的步伐卻不約而同的加快了,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必須要盡快找到醫療隊。
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臨近天黑的時候,他們終于找到醫療隊的所在地。有利也有弊,醫療隊的四周布滿了防禦。
邢天賜活動一下手腳,無聲的對其他幾人做嘴型:“終于可以收拾人了!”
一路上又是地雷又是陷阱,一路過來窩囊透了,幾人早就已經攢了一肚子的怨氣正等着釋放。
要打開防守線,自然要人前去吸引注意力,張旭、陶景當此任務,而邢天賜與彭淩選擇從後面偷襲,剩下的關宇楠和王東祥趁機混進醫療隊實施救援。
幾次的合作已經讓這幾個人有了很好的合作經營,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彼此的意思,所以這次的行動很順利的完成。
醫療隊只有兩個成員,一男一女,他們知道自己的任務,在聽到外面動靜的瞬間就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和藥品。
一旦醫療隊與改所屬隊伍合并,敵方作戰圖上就會亮起紅燈,表示他們已經過了這關,相應的也暴露了他們的行蹤,所以他們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從這塊地方轉移出去。
醫療隊裏的成員是軍醫,早已接受過體能訓練,加上經常參與各種演習或者救援,因此轉移的過程中他們完全能跟上其他人的腳步,而不會成為拖累。
“前面找個地方隐蔽,彭淩發燒了。”最先發現彭淩不正常的還是關宇楠。
“不用,先離開!我還能撐上一段時間。”其實早在打噴嚏的那一次他就已經發現身體體溫的不正常。
還未等其他人做出決定,男醫生已經來到彭淩身前,不顧他的反對強行量了一次體溫。
得到測量結果,男醫生避開彭淩犀利的眼神,說:“已經超過四十度,趁着還能吃藥,應該馬上吃藥并原地休息一段時間,等燒退到四十度以下在行上路,否則在發展恐怕更耽誤行程。”
醫生的話不僅是說給其他成員聽,更是說過彭淩聽,他見過太多生病硬撐的軍人,所以懂得從他們關注的方向出發。
舉辦方還是比較人道化,至少派來的軍醫都是所屬隊伍的同胞。
“張旭、陶景、王祥東警戒,關宇楠和我一起找附近有無可以隐蔽的地方。”邢天賜聽了醫生的話直接越過彭淩下達命令。
彭淩想也沒想直接發對“不行,這裏離之前的醫療隊位置太近,敵人很快就會順着追上來,至于這點感冒發燒,不是有退燒藥嗎?”
“這麽久沒見你還是這麽固執。”一直安安靜靜的女軍醫,一字一句說完後緩緩摘下臉上的口罩。
原本彭淩的大腦因為發燒的緣故就有點暈沉沉,看清女軍醫的臉後,此刻不知暈還突突直跳。
碰上談傾彭淩覺得是難得的巧合與緣分,但碰上羅薇卻覺得是一盆狗血,特別是結合此情此景,那就是一盆熱乎乎的狗血,狗血的讓他相信這絕不是巧合。
想起談傾說的話,彭淩只想扶額,他那個親舅子為了考驗他怕是下了血本。
“你們……認識?”關宇楠已經見識過更巧合的事,所以這個時候只是嘴角抽了抽。
羅薇大方的承認“我和彭淩是同學。”
不過最後的那一個眼神能不那麽暧昧嗎?
作者有話要說: 親媽要撒狗血了,親們能接受嗎?
小劇場:
男主:親舅子,有這樣拆臺的嗎?/(ㄒoㄒ)/~~
宋思遠:前女友這種生物就好比攪屎棍一般的存在,能不拉出來溜溜嗎?
女主:這是親哥嗎?
宋思遠:這事得問親媽。
男主:……
女主:……
你好!親媽正在打麻将中,請勿打擾。(偷偷說一句,親媽接下來會恢複日更了!喲呵!(^o^)/~╰(*°▽°*)╯歡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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