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爸爸,不要離開我
老石路上午後三點的烈日如火般灼熱,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爛尾樓附近。寒清沐與‘司機’互看一眼,她開門下車,拎着兩個行李箱站在電線杆下,這時寒清沐的手機适時的響起來。
“我到了。”她率先說道。
“現在看見你身後的大樓了嗎?走進來。”獨眼男說完挂斷電話。
寒清沐轉身看着那幢爛尾樓,她暗斥自己大意,之前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些人可能藏匿在這裏呢?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警察也同樣沒有想到他們會躲在黑道分子經常火拼的地方。寒清沐穿過爛尾樓,她邊走邊注意四周的動靜,步伐極為緩慢,走到裏頭那是一間廢棄的破倉庫,大鐵門正半開着,她所有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直覺告訴她阿姨很有可能就被藏在裏面,寒清沐不疑有他的,快步走進去。
陰暗的倉庫突然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寒清沐眼睛一下子适應不過來,待她适應過後,那道鐵門被人猛地關上,她果斷回頭那個男人拿槍指着她。
“錢帶來了沒有。”
寒清沐不為所懼,她反問道,“人呢?見不到人別想拿錢。”
這時旁邊一道鐵門開了,獨眼男推着嚴俊毅出來。
“嗨,寒大小姐,又見面了。”
這個聲音?寒清沐死也不會錯認這個聲音,就是他。
“你把他怎麽了?”只見嚴俊毅被布條綁着眼睛,看樣子好像是昏過去了,“你竟然敢傷害他。”
“喂,起床了。”獨眼男一拳擊中他腹部,嚴俊毅悶哼一聲,他蒙眼的布條被人扯開,有一剎間,他看不清方向,一遍模糊。
“阿毅……”寒清沐着急的上前一步,正想探視她的傷勢,堅硬的槍口抵住了她的脖子。
“把錢交出來。”
寒清沐将行李箱往地上一扔,“錢都在這,你們還不趕快放人。”
獨眼男示意同伴去檢查錢的數目,他看着寒清沐說道,“你以為你現在還有籌碼跟我談條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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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沐。”嚴俊毅終于适應了光線,他焦急的大喊,“你趕快走,這些人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們,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別管我。”
“你真的很羅嗦。”獨眼男不悅的說道。
“你住手,你到底想怎樣?放了他,我随你處置。”寒清沐高聲道。
檢驗錢幣的人朝獨眼男點點頭,表示金額無誤。
“呵呵呵,這錢頂多只能贖回我那兩兄弟的命,你的命我要定了。”獨眼男走近寒清沐狠狠的将她打倒在地上,“我們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全都是拜你寒大小姐所賜。”
“住手,不許你傷害她。”嚴俊毅拼命掙紮,繩子都磨進了肉裏,滲出血跡。
“你別急,很快你們就會在地上相見了。”獨眼男扣動扳機。
寒清沐睜眼瞪着那對着自己的槍膛,渾身的汗毛全部凍結在此刻。
轟,椅子轟然倒地的聲音分散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寒清沐抓緊時機一腳踢飛獨眼男的手槍,槍口朝天射了一道子彈,槍響震破耳膜。就在這時,鐵門看風的毒販被一群突然湧出來的人打趴下,鐵門被一腳踹開來。
“你這個婊 子。”獨眼男惱怒成羞一腳将寒清沐踢倒三丈遠。
“不許動”戴虎帶着一群人沖進來,陳建更是三拳兩腳将獨眼男踹到角落去。
“清沐!”戴虎一解開嚴俊毅的繩子,他立刻爬到寒清沐身邊,“你有沒有怎麽樣?傷到哪裏,你怎麽那麽傻?你知不知道這樣你會沒命的。”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沒事。”寒清沐緊緊抱着他,劫後重生的喜悅擊垮了所有的恐懼。
“沒事了,沒事了。”嚴俊毅将她扶起來緊緊擁在懷裏,“沒事了。”
“我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寒清沐抱緊他不願意松手。
戴虎走到陳建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那對深情相擁的情侶身上,絲毫沒有發現躺在地上的獨眼男那藏在懷裏的手槍,正緩緩舉起。
“小心。”嚴俊毅猛地推開寒清沐,在這同時槍聲響起。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住了,獨眼男趁亂從側門奪門而出。
“阿毅!”寒清沐扶住他跌倒的身體,“不……不。”
嚴俊毅捂住受傷的腹部,蒼白着臉,“我沒事……”
“陳建,阿毅就拜托你了。把他送去醫院。”寒清沐說完便追了出去,沒有可以傷害她愛的人,無論是誰她都要他們付出代價。
這時外面傳來警車的聲音,寒霸宇擔心清沐有危險正想下車看個究竟,突然一個持槍的男人猛地将他抓住,大批警察将他們團團圍住。
“你們誰要是敢過來,我就一槍斃了他。”獨眼男威脅道。
爸爸?寒清沐心髒差點停掉,天啊!!那是爸爸。
“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少廢話,上車。”獨眼男押着寒霸宇上車,警察們都不敢靠近。“開車。”
“清沐!”杜雷臣這時開着重型機車上前。顯而易見是他報的警。
寒清沐猛地将杜雷臣拽下機車踩盡油門追了上去。
出租車在無人的高速公路上再次上演逃命戲碼,獨眼男不時回頭,發現寒清沐居然追了上來,他怒道,“快點甩開她。”
重型機車與出租車并馳,寒清沐根本就沒帶安全帽,她迎風大喊。
“停車。”
“撞她,撞她,我叫你撞死她,聽到沒有。”獨眼男叫嚣道。
寒霸宇沉着的看着窗外的女兒,突然他微微一笑,在獨眼男舉槍瞄準之際猛地轉動方向盤,車子以極速的姿勢撞破護欄墜落斜坡,車身翻兩翻,四輪朝天躺在了斜坡下。
“不……”寒清沐緊急剎車,她跌跌撞撞的沖下斜坡,“爸爸。”奮力拉開已經變形的車門,她的父親正渾身是血的躺在駕駛座上,頭破血流。“爸爸……”寒清沐顫抖的手幾乎不敢挪動他,直到發現寒霸宇還有呼吸,她才吃力的将父親脫出駕駛窗。
“爸爸,爸爸,你聽到我說話嗎?”
“清沐……”在她的呼喊下,寒霸宇微弱的聲音在山坡間飄蕩着。
“爸爸,你撐着我馬上帶你去醫院。”寒清沐吃力的将父親背在背上,爬上斜坡。
“這些年,是爸爸對不起你。”寒霸宇氣若游絲的說着,眼淚瞬間模糊了清沐的視線,她腳下一個不穩,兩人栽倒在斜坡上,寒清沐顧不上膝蓋的疼痛,她轉身查看父親的傷勢。
“爸爸,爸爸……”她換了幾聲,不得回應,這才發現父親早已停止了呼吸。
“爸爸,爸爸你不要死,你醒醒,爸。”寒清沐緊緊将父親摟在懷裏,“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同意讓你參加,爸,你不要死。我還有好多話沒有跟你說,你不能死。我保證我不再跟你鬥氣,我什麽都聽你的,只要你活過來,不要死,不要死。爸爸,你不能像媽媽那樣丢下我一個人,你們不能那麽自私,爸……你死了我怎麽辦?為什麽,為什麽總是在我決定回到你身邊的時候,你卻要離開我,老天啊!我求求你不要這麽殘忍,把我的爸爸還給我,還給我。”
這時,大批警察出現在斜坡上。杜雷臣怎麽沒有想到那輛出租車上竟是寒伯父,那麽說伯父是跟清沐商量好的的,可是如今……
寒氏醫院成立以來從沒有像今天這刻如此凝重,院長親自對一衆寒氏親屬公布結果:寒霸宇由于傷勢過重,搶救無效死亡。
寒清沐渾身是血的坐在走廊上,她雙眼無神的仰望着頭頂上方的光管。
“你是說我爸爸死了?”寒子琪不敢置信的怒吼道,“不可能的。”
“對不起,寒少爺,我們已經盡力了。”院長萬分遺憾的說道。
“老頭子……”餘葉蘭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媽,媽,你怎麽了?”寒思漪急忙接住母親暈倒的身子。
一群醫護人員急忙開出專屬病房照顧寒夫人。杜雷臣在處理一遍混亂後,他這時才走到一直坐在地上沉默不語的寒清沐面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寒子琪突然瘋似的沖出來,他一把将寒清沐揪了起來。
“爸爸是你害死的,是不是。把爸爸還給我,把爸爸還給我們。”
“子琪,你冷靜一點。”杜雷臣用力推開寒子琪。
“你還護着她。”寒子琪掙開了杜雷臣的鉗制,“她回來就是為了報複的,沒有她,我爸爸就不會死。”
“那也是她的爸爸!”杜雷臣憤怒的吼道,“你以為她就不會心痛嗎?你以為她就沒有感覺嗎?”
“爸爸?如果她心裏還有這個爸爸,爸爸就不會死。爸爸是被她害死的,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她。”寒子琪恨恨的看着寒清沐轉身離去。
杜雷臣無奈的轉身發現寒清沐正在看着他,那眼神裏的無助狠狠的擊碎了他的心,如此脆弱無助的清沐是他從沒見過的。
“他說的沒錯,爸爸是被我害死的。”她說的凄然。
“清沐。”杜雷臣單膝跪在她面前,“如果想哭你就哭出來吧。”
“如果不是我讓爸爸假扮成出租車司機,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是我自以為是害死了我的爸爸,我以為我可以掌控得了全局。沒想到是我的自作聰明毀了一切,我什麽都沒有了,沒有了!我什麽都失去了。”她愛的,她在乎的,所有一切都失去了。
“不,清沐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杜雷臣将脆弱的她擁入懷中,“不要怕,一切還有我在。”
寒清沐終于失控的抱住杜雷臣,“我要爸爸回來……”眼淚崩潰決堤。
寒思漪躲在角落她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醫院的盡頭是訴不盡的悲歡惆悵。
當嚴母接到兒子中槍入院的消息後,她立馬就暈了過去,好半響才醒過來勉強撐到醫院,全程若不是有嚴真在後果恐怕只會更亂。按照警方的說法:嚴俊毅是遭人綁架。而綁匪正是那三名潛逃的毒犯,如今兩名落網,頭目獨眼男死于車禍。而受到牽連的寒氏集團總裁寒霸宇也因此意外死亡的事情徹底的轟動了各大媒體,一時間在層層抽絲剝繭的追查下他們終于查清了當初搗毀賭窩案件的幕後功臣正是寒家大小姐--寒清沐,而通緝犯為了報複所以綁架了寒大小姐的現任男朋友----嚴俊毅。交換贖金一千萬美金,從而導致了這一場悲劇。
衆人皆一聲嘆惋,這世間的是非恩怨又豈是幾篇報道就能夠解釋說清的。
嚴俊毅腹部中槍,導致大動脈出血嚴重,幸好搶救及時,總算是穩住了生命跡象,手術室裏的醫生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如今接到通知的嚴父和徐敏也都趕來了醫院,他們焦急的在走廊上等待着手術結束。
“她騙我,我早就說過那個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可憐的兒子怎麽會平白遭受這種罪。”嚴母痛心疾首的說道,“求祖宗保佑,俊毅這次大步跨過。”
嚴真站在手術室門外,寒清沐的爸爸死了?當聽到警方這樣説時,她的心為之震動,她不斷地想起那天跟寒清沐的通話,為了大哥,她賠上自己父親的性命。一個20幾歲的女生在面對這樣的事情面前竟能夠如此果斷冷靜,如果換了是自己,恐怕早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在這一刻,她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麽大哥會愛上她,寒清沐的性格:是一個可以為了自己愛的人不顧一切,甚至付出性命,她那麽強烈的愛,一旦被這樣的人愛上注定一生都是幸福的,因為她愛的人就會成為她生命中的全部。不知道為什麽,嚴真此刻好想去看看寒清沐現在怎樣了。
這時,手術燈熄滅了。醫生們走了出來均松了一口氣,“子彈已經取出來了,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嚴真意外發現走廊的盡頭有人在鬼鬼祟祟的偷瞄。她好奇的走過去。
戴虎眼見她走過來,也不躲閃。
“嚴俊毅,他傷的怎樣?”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醫生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戴虎松了一口氣,轉身就要走。
“喂……”嚴真喚住了戴虎。
“什麽事?”戴虎轉身看着她。
“寒清沐,她還好嗎?”她突然問道。
聞言,戴虎沉默的低頭,并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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