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花覆紅顏,難回故裏

幾人一番折騰回到宮中,靈芸與沐凡在宮外話別,靈芸得了沐凡的諾言心中便沒有了不安,她反而安慰沐凡:別擔心我了,眼下重要的是如何對付王琳,其他的事情都放在一邊,我知道我愛的人心懷天下,所以你放手去做吧,我一定會支持你,不讓你擔心我。

沐凡緊緊抱住靈芸:有時候,我真的特別抱歉,如果不是我當時任性的把你拉回身邊,你也許早就逍遙在山野之中,但我只是抱歉卻絕不後悔。

二人惜別,靈芸偷偷潛回宮中,她到了中宮便看到茹兒魂不守舍待在大廳裏,她關上門:茹兒?你怎麽了?

茹兒大驚:娘娘,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皇上早就醒了,他知道您偷偷出去的事情了。而且這些日子皇上養了一名女子在宮中,這女子來的奇怪,殿下為了她日日待在東宮,也不出門,宮裏這下更亂了。

靈芸納悶,那瘟疫如此厲害皇帝為什麽會沒事,簡直奇怪:就算這樣,你怕什麽?

茹兒嘆了口氣:娘娘,您私自出宮,殿下不知道怎麽責罰你呢。

靈芸笑了:你不是說他現在心裏都是另外一個女人麽,那他又怎麽會把我放在心上呢,況且這宮裏現在正值多事之秋,我們這些人又算得了什麽。

龍詩雨在房內點了一盞燈,偌大的花房只有她一人,她給自己溫了幾壺酒,在半醉半醒之間她仿佛又回到了恒川,仿佛又是的好時節:爹!雷震!你們在哪裏!你們在哪裏!

她倒在地上,風兒一吹落花覆在她身上,她想起那夜她為了恒川在那皇帝面前脫下衣衫,那是她一生最屈辱的一夜!她惡心自己!

她将酒倒在自己臉上:哈哈哈!老天爺,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為什麽你還要讓我活着!為什麽!

此刻花房的門被人推開,靈芸走到龍詩雨身邊,她撥開她身上大的花,龍詩雨的聲音冷的可怕:你來做什麽。

靈芸輕輕說道: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雷震他還活着。

龍詩雨一個激靈坐起身來:你說什麽?

靈芸将這些日子對遭遇告訴她,龍詩雨愣住了,雷震還活着!她态度急轉:我求求你帶我去見他!好麽!

靈芸點了點頭:你放心,這些日子處理好王琳的事情,他就會來見你了,往後再也不會有仇恨了,所有的苦日子都會完結的。

龍詩雨摟着靈芸: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又有多羨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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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芸拿出懷裏的鐵羽:還有一事,我想問你,我記得你曾經提醒我好好保存此物,你是不是知道這是什麽?

龍詩雨擦幹眼淚:雷震告訴過我,恒川過去的國王叫禦史鐵,他有一只暗部埋伏在中原四周,這只部隊不同于恒川的駐軍,他們只聽鐵羽召喚,雷震就是暗部的後人,只是現在他們全死了。我想他們的狼還活着,你前些日子逃脫虎穴,想必也是那些狼聽到鐵羽的召喚來救你了。

靈芸好奇:可是,他們怎麽快就到了。

龍詩雨仔細看那鐵羽:我想鐵羽還有其他秘密,只是我也參不透,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你和恒川一定有某種聯系,這事情我爹也許知道,但我爹已經不在了,啊,我知道誰能解開你的疑惑了。

靈芸追問:誰?

龍詩雨笑道:太後!殿下一直奉養太後,但聽說她身體不好,所以外人不得見她,這個人當時認識恒川公主禦靈犀,她一定知道鐵羽為何在你身上。

沐凡回到潛龍苑,只見家中一片肅穆,只有大廳點着燈,母親坐在搖椅上,若飛雪在一旁侍奉着。

若飛雪見到沐凡回來便大哭,她叫醒花雅夫人:娘!

花雅見到兒子回來了,經過幾番折騰她也是累了,自己畢竟只有這麽一個兒子,她叫那飛雪出門,飛雪一開始不願意但她也不敢忤逆婆婆便只好先出去了。

花雅坐起身來:兒子,母親老了,再也不是當年的模樣了,你老實和我說你想幹嘛。

沐凡為母親蓋好毯子:娘,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帶靈芸遠走他鄉,您若是願意就同我們一起走吧。

花雅說話沒了力氣:你是鐵了心了是麽,那你的妻子怎麽辦?

沐凡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已經和飛雪說了,我要休妻。我這輩子當人渣也好,負心漢也好,豬狗不如也好,我也要定靈芸,我只活這麽一次,我沒有理由這樣錯過她。

花雅緊緊抓住兒子的衣袖:兒啊!你可知道這女人是個不祥之女!她會害死你的,我們李家一門忠烈,以信稱義,你這樣抛棄一個清白的女人,你怎麽做的出來!

沐凡苦笑:母親,當年她做過的事情我何嘗不知,若不是她通風報信,幽遠教的人怎麽會在龍滄城外找到靈芸,如果不是靈芸命大她早就死了!

花雅內心苦痛,她何曾想過事情會走到這一步:你準備什麽時候走。

她還是服軟了,她畢竟就這麽一個兒子,就算心中一萬個不願意,畢竟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沐凡見母親不再阻攔便說:最近戰事不斷,兒子願助殿下平定戰事再離開。

花雅望着他眼中燃燒着的火焰,她忽然十分恐懼,當年她的丈夫死前就是這樣的眼神,他們離家的人注定一輩子為了國家出生入死,花雅輕嘆一口氣點了點頭,站在門外的若飛雪驚恐萬分,她如何也想不到花雅竟然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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