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火爆男人

項淩勻剛到家,就接到了紀昊晟的電話,“阿勻,你的設計通過了嗎?”

“要是我說我不耐煩對方的叽叽歪歪,不懂裝懂地在我的設計上指手畫腳,我把合同撕了扔回去了,你會怎樣?”項淩勻懶洋洋地說。

電話那頭的紀昊晟跳起來,急切叫起來:“你不是真的這麽做了吧?”

紀昊晟是時天建築事務所的另一位合夥人,項淩勻是建築設計師,而紀昊晟是個‘包工頭’。

項淩勻面無表情應了一聲:“嗯。”

話音剛落,紀昊晟的不滿就披頭蓋臉地傳來:“你,你氣死我了。我們的時天建築事務所這兩年剛剛有些起色,正在穩步發展,前景可觀,你是想把它弄垮嗎?到時我們一起去喝西北風去吧!”

項淩勻脫下鞋子,換上室內的軟鞋,手下意識地在玄關的鞋櫃頂面摸了一下,擡手,指尖上什麽也有,可他卻眉尖皺起。

紀昊晟聽不到項淩勻的回應,叫着:“喂,喂,阿勻你在聽我說話嗎?”

項淩勻冷哼:“我要堅持我的原則。”

一陣靜寂,紀昊晟才發現項淩勻把電話給挂了。

項淩勻撥了個電話:“姐,你給我找的是什麽鐘點工,衛生都打掃不幹淨,給我重找一個。……就這樣還叫幹淨,我的手摸了一手的灰……就這樣吧,重找一個。”

電話剛挂掉,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

打開門,紀昊晟高大健壯的身影就出現在面前,他竟然親自找上門來了。

紀昊晟是個火烈的性子,一進門就嚷嚷道:“你這小子,我話還沒說完,你為什麽要挂掉我的電話?”

項淩勻聳了聳肩,“因為再說下去,我也不會改變我的原則。”

“那個可以靈活點,”紀昊晟繼續嚷道:“我告訴你,客戶是上帝,他們說什麽,我們照做就沒錯了。”

“他們說怎麽做就怎麽做?”項淩勻冷笑,“你不會忘記半年前發生那一起漏水事件吧?”

紀昊晟聽到提到那事,頓時沒了聲音。

那次是西山那幢別墅的戶主不聽勸告,說他們排水管的尺寸過大,覺得沒必要,一意孤行地要他們改了排水管的尺寸,結果,在經歷了連續幾天的暴雨,排水管超負荷,漏水了。

出了事,戶主卻又把責任推到了他們時天事務所的身上,提起了上訴。

幸好,項淩勻保留了原來的設計圖,保留了數據,才最終無事,責任不在事務所。

項淩勻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來了,悠閑地晃了晃手中的水,“不要存在僥幸的心理,任何違反了規則,都會受到大自然的報複的。僥幸的事,只是一時,而不會是永久。”

“可是……”紀昊晟還想說什麽。

項淩勻接過話,“我堅持我的原則沒錯吧?”

半晌

紀昊晟說:“那你也不能就這麽把合同撕了丢回去,可以再協商協商的。你可知道撕了合同,要承擔什麽責任?”

項淩勻打開手提包,拿出一份文件,丢到他面前。

紀昊晟拿起一看,驚道:“這合同不是還在嗎?又說撕了。”

“也不看看,是誰的本事。”

反應過來的紀昊晟,跳了起來,撲了過去,“項淩勻,你找死,竟然一直在耍我。

****

姬琴在星巴克坐了一個下午,最終還是沒回家,她敲響了一間公寓的門。

很快,門被打開了,一位美豔高挑的女子出現在眼前。此女眉眼大氣端莊,鳳眼卻又風流多情。

這是她的好友胡麗姍。

胡麗姍打開門被姬琴的樣子驚了一下,鳳眼大瞪,“小琴,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姬琴有氣無力地說:“讓我先進去再說吧。”

胡麗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心急了,這會還站在門上呢,趕緊讓姬琴進來,讓她坐在沙發上,給她拿了瓶果汁。

坐在姬琴的對面,看着她失了魂的憔悴樣,加上額頭上包紮傷口的刺眼的白棉紗上,小心地問:“這到底是怎麽了?”

“姍姍”姬琴叫了一聲,剛要開口說話,只覺得胸口一陣悶脹,眼睛也酸澀起來。

最後,一直忍着沒有掉下的淚,當着胡麗姍的面,卻忍不住掉了出來。

急得胡麗姍直跳腳,忙不疊地問:“怎麽了,這到底是怎麽了?急死人了。”

一邊說一邊給姬琴遞紙巾。

姬琴慢慢地止住了哭泣,接過胡麗姍為她扭開蓋的果汁,喝了一口。

看着一臉着急關切的好友,鼻音重重地說:“章琏有了別的女人。”

“什麽?不會吧?你是不是搞錯了。”

姬琴只覺得一陣酸楚,是啊,每個認識章琏的人都不相信文質杉杉的,斯文有禮的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親眼看見的。”

“啊,這陳世美!詛咒他不舉,對女人只能看吃不了。”胡麗姍聽到是姬琴親眼所見,定是錯不了,對章琏恨聲罵道。

姬琴被胡麗姍的話逗樂了,想扯出一絲笑來,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胡麗姍止住說:“你還是別笑了,笑得真讓人心酸。”

姬琴見她又一副欲言又止,知道她肯定有很多問題要問,但她現在實在是不想說話。

“我頭痛,先在你這睡一會,現在不能回家,怕我媽看到我這個樣子會受不了。”

胡麗姍點點頭說:“你放心吧,今晚就在這我裏住,我打電話跟伯母說。”

姬琴倒頭就在沙發上躺下,閉上眼睛。

胡麗姍看着她,輕輕嘆了口氣。

她的電話響起,是她的朋友打來的,約她去喝酒。

胡麗姍是服裝模特,認識許多男男女女的朋友,經常一起喝酒,一起玩。

姬琴知道她的為難,她眼睛也沒睜地說:“你去吧,我歇一會,很快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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