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副官病怼陸建勳
張啓山是洗完澡才把人放到自己卧室的,整個屋子一點痕跡都沒有。昆南一進屋以為是自己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畢竟看起來張副官和佛爺根本不知道張家人十八歲的特殊之處。
“張大佛爺,你又把小副官折騰到哪去了?我查完資料第二天過來人都沒影了。現在出問題了?想起我來了?”
張啓山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
“呵,”昆南白了他一眼,“信不過也晚了...”
“你趕緊的”,張啓山煩躁的背過身去,以為昆南是在挖苦他,“看完開藥走人。”
昆南想着事情也不算嚴重,一會兒給張啓山說明也可以,就搖搖頭走了過去。
張啓山的卧室裏開着燈,暖色的光,映在張副官臉上卻慘淡的可怕。原本形狀十分漂亮的唇瓣滿是咬痕,腫的厲害,還帶着些新滲出來的血跡。嘴唇是外傷,藥膏一塗,明天就能見人。但是搞成這樣,他本想掀被子的手竟有些猶豫。當然,作為醫者,這猶豫的時間別人根本察覺不到。
張日山身上套着件明顯不是他自己的浴袍,露着的地方多有些青紫的痕跡。掀開衣服,兩臂的關節處還有些發紅,明顯就是剛經歷了那種事。昆南有些不敢相信。
“你…你們不會吧!”
“什麽會不會。”張啓山臉色冷的讓人發怵,“先把他手臂上的傷口包紮一下。”
昆南從小就認識張啓山,但現在看他的眼神幾乎是實質性的不可置信,仿佛剛認識一樣。看的張啓山十分不自在。
“張啓山”,昆南仔細檢查了一番,終于開口道,“你知道他今年十八歲嗎?”
張啓山的臉色依舊不好,“知道。”
“你知道純血統的張家人,外表一般就停留在十八九歲嗎?他們一直到死身體都不會有什麽大的變化。”
“嗯?”張啓山一愣,床上的人依舊靜靜的躺着,顯得十分脆弱。他真的不知道具體怎麽回事,最多只是大概了解張家血統能延緩衰老。他的父親和小叔叔是純血,但是他不是。從張家本族分出去後,他父親就極少提及本族的事。“這和啓辰多少歲有什麽關系?”
昆南簡直被這倆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氣笑了,“我母親的筆記裏寫的不算詳細。基本可以推測的是,張家的血統十分霸道,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麽特殊的,到了十七八歲就會強制改變張家人的體質,在這期間是張家人最脆弱的時候。張副官雖然沒有麒麟血,但是血統不可謂不純粹。”昆南掏出一頁紙遞給張啓山,“你看看這個。”
張啓山接過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全是字。匆匆掃了一遍,張啓山震驚的看着昆南,問道,“你從哪抄來的?”
“自然是家母的手劄。”昆南頭都不回的紮好繃帶,注意力都集中在張日山手臂上另一個跟不明顯的傷口上。他随口說道,“你沒必要懷疑上面內容的真實性。”
也難怪張啓山震驚,這簡直是張家秘辛。而且如果紙上說的都是真的,那張日山就太危險了。
昆南的紙上大概是說,純血統的張家人十七八歲是最危險的時間。他們的身體和容貌從十八歲開始就變化相當微小。最多經事多了會變得成熟一些,但是這和夏天能曬黑一樣,算不得什麽變化。
張家人從小學習各種技術,十一二歲就開始獨立下鬥。但是在本家,從十六歲開始,家裏就會有意減少他們下鬥的次數和訓練量,這段時期是他們最脆弱的時期,若是之前過度疲累,十八歲就會變得十分兇險,症狀就是體質下降嚴重,極易疲勞,十分脆弱。因為練習縮骨功的緣故,更嚴重的短時間還會全身疼痛難忍。
很明顯,張日山已經有了一些症狀。
“他小臂上這個傷口怎麽來的?怎麽像是被什麽東西咬的?”昆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把了把脈,除了虛弱,也沒觀察出其他什麽。
那個傷口有些輕微的腫脹,但是張啓山可以肯定在下墓之前張日山身上沒有那個傷口。出了墓他就有點神志不清了。“如果是在墓裏面傷的,可能是被一種帶熒光的蝴蝶咬的。”他湊過去看了看,“怎麽?很嚴重?”
昆南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有毒。”他想了想又道,“佛爺,你和哪個發生關系按說我是沒有立場說什麽的。你和啓辰在一起,我也能夠理解。但是,你能不能顧及一下他的身體情況。一個得力的副官和一個好床伴,誰輕誰重,你能不清楚?”
張啓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認真的說“我夫人。”
“夫人個鬼。”
張啓山自是不管昆南信不信,看他要走,不得不開口道,“他那裏…流了很多血。”
“什麽?”昆南一愣,下意識的想掀被子看看情況。張啓山一把拉住他,“已經止住了。”
昆南本就沒有打算去檢查張日山的那裏。一來他對這些沒什麽研究,看不看都是開一些藥膏。二來他也知道張啓山肯定不讓碰。
昆南嘆了口氣,把該處理的傷口都仔細處理完,試了試喂不進藥去,就打了一針。最後留下藥膏囑咐好張大佛爺,就離開了。這期間張日山根本沒有一點反應。
不得不說張啓山腸子都要悔青了。他躺在床上,側着頭看張日山,看着看着就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上午,直屬張啓山但很少到張府的王副官匆匆驅車趕到,進門就要找張大佛爺。管家正奇怪這張副官怎麽這麽晚了也沒下樓,就着這事兒就上樓禀告了。
管家知道張啓山受傷回來的,直接去敲了張日山的房門。張啓山頭天晚上根本沒關兩屋相通的那扇門,一下子就醒了。
“管家,什麽事?”
管家回頭一看,正好看到張啓山穿着睡衣,一臉憔悴的站在另一個卧室門口,像是沒睡好的樣子,連忙走了過去。
“佛爺,軍部的王副官報告說有急事,現在正在樓下。”
張啓山揉了揉額頭,轉身就往樓下走,“你去準備一點米湯送上來。讓人把副官的屋子收拾收拾。”
“是。”
管家有些疑惑,但是良好的素質讓他根本沒問。
王副官平時看慣了張啓山穿軍裝,猛地一見穿着睡衣的張大佛爺,愣了一下才想到要行禮。
“佛爺,今天一大早有位叫陸建勳的長官帶着上峰的調任令接手了情報部。我們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陸建勳?”張啓山皺了皺眉,“我知道了,不要多接觸。”
“佛爺,門外有一位姓陸的長官拜訪,自稱是新來的情報官。”
“帶他去一樓會客室。”張啓山擺了擺手,示意警衛員出去。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王副官,“還有什麽事?”
王副官本來是要說陸長官可能會前來拜訪,現在一時就無話可說了。
…
張啓山換上軍裝才去見了陸建勳。倆人從軍校就開始各種明争暗鬥,到湖南後更是分屬不同陣營。陸建勳的軍銜只比張啓山低兩級,被派來當情報官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是說不過去。
張日山還沒醒,張啓山的臉色自然就好不起來,見了陸建勳随意客套了幾句。反正他張啓山帶過來的張系情報系統一般人都是聞所未聞,根本想不到。陸建勳接手的也就是個皮毛,起不了什麽作用。
陸建勳此人最是心口不一,無論實際關系怎麽樣,嘴上的客套總讓人絲毫挑不出毛病。張啓山雖然不想跟他在這兒浪費口舌,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也沒有理由趕他走。
“聽聞啓山兄人手有些緊。我接到任命的時候,上峰派過來兩個副官,若是啓山兄不嫌棄,可以用一個。”
張啓山正想着怎麽脫身,副官沒醒,早飯和藥都還沒吃。他乍一聽這種話頓時回過神來,“陸兄何出此言?”
陸建勳笑得溫文爾雅,仿佛本來就是專心為長官分憂,“啓山兄一直專用張副官一人,想來近來長沙事務繁多,上峰派我來協助啓山兄,這張副官也是忙不過來的吧。”
張啓山面上不顯,心裏卻飛快的想着怎麽回絕了他。陸建勳能到這裏就代表着己方陣營已經輸了一籌,要是副官在就好辦多了。
“陸長官要是用不到,可以讓那位副官帶檔案去副官處……屬下…會幫他安排一位不錯的長官的。”
“你怎麽下來了?”看到來人張啓山一下子就站起身。“…沒看到我在跟陸長官議事嗎?”
張日山一身整齊的軍裝蒼白着臉站在門口,一手還抱着一摞文件。他笑着低下頭,“真是對不起,打擾佛爺和陸長官了。只是這裏有幾件急報需要知會佛爺。”
“呦,這不是張副官嗎?”眸光一凝,接着便自顧自笑了起來,“許久不見,張副官真是愈發俊俏了。”
“陸長官謬贊”,張日山扯了扯嘴角,“在下哪及您出落的好。”
筆挺的軍褲幾不可見的有些顫抖。嗓子也不複以前的清越,啞啞的堪堪能讓屋裏的人聽到。張啓山暗暗磨牙,回頭對陸建勳尴尬一笑。
“陸兄,軍務緊急,真是不好意思了。”
陸建勳維護的形象容不得不長眼色,出言不遜。雖然拳頭握的死緊,仿佛下一刻就要招呼到張日山那張俊臉上,卻只能狀似寬容的笑着道別,“既然啓山兄這麽忙,那就不叨擾了,改日再續。”
張啓山似有遺憾,“陸兄慢走。”
“來人,送送陸兄。”
陸建勳若有所思的看了張日山一眼,最後匆匆離開了。
張啓山兩步走到張日山面前,環住他的腰,擡了擡下巴,“我的?”
張日山渾身又酸又疼,也是聽管家說陸建勳來了,撐着一口氣從二樓走到了一樓,疼得一身汗。他低咳了幾聲,嗓子啞的像被砂紙磨了一般,實在疼得厲害,只得點了點頭,算是認同。
“很好,”張啓山俯身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把人橫抱起來,“那我就把“我的東西”抱回卧室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佛爺和小副官下鬥,一路上都毫無危險,收獲頗豐。
“小副官,咱還沒在墓室裏做過吧。”
“佛爺,這裏危險。”您還是別zuo了。
“副官...”張啓山欺身上去…
“唔…嗯~啊嗯…”
“佛爺…哈…不…不要了…輕點…嗚嗚…”
墓室裏的大殺器(千年粽子):555…我要不要出去,要不要...不出去就是玩忽職守,打擾別人談戀愛會不會被驢踢...555...我讨厭黑驢蹄子。
(來一發小段子,晚上目測還有一章,畢竟明天坐一天火車…暈車傷不起啊(ノ=Д=)ノ┻━┻就沒時間打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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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