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李輝的樣子過于胡攪蠻纏,再加上霍煙白蓮花的人設在短短幾分鐘之內立的那是個穩穩當當,一旁的路人看不下去,出言道:“小夥子,人家都已經在一起了,你再糾纏多不體面。”
“就是……”
剛剛他有多喜歡別人用豔羨的眼光看自己,現在就有多恥辱,路人或是譴責或是嘲笑的目光像是一條鞭子狠狠抽在臉上,讓他無地自容。
而且這時他也認出了對面的男生。
“是你?”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信心,對方比不過自己。舅舅是教導主任,老師對他多有照顧,自己學習優異,在學校裏也算是個風雲人物,平日裏有不少女生對他表示好感。但當他認出來對面的男生之後,連這最後一絲自尊也被打破。
這個人,他還真的比不過。
“趙行遇……行,以後走着瞧。”抛下一句幹巴巴的狠話,李輝匆忙離去。
周圍幾個圍觀的人離去,霍煙松了口氣,手腕被松開,揉了揉因為剛剛的表演而僵硬的雙頰,拍了拍身前人的肩膀,笑眯眯道:“謝謝了,沒想到你還挺上道,演的挺像的,多虧了你和你姐……”
一聲刺耳的鳴笛聲掩蓋了後半句。
“舉手之勞。”對方禮貌的點了點頭,錯身打算離開,霍煙聽出了他聲音中的鼻音,抓住了他的衣角,問:“感冒了?吃藥了嗎?”
好歹是自己姐妹的弟弟,還幫了自己這麽大一個忙,該有的關心還是要有的。
面前的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怎麽感冒了也不吃藥?”
“吃了容易困。”趙行遇揉了揉額角,感冒藥大多有催眠的作用,他等會還有事要做,就沒吃。
“吃了容易困啊……也是。不過不吃藥怎麽行?走,我帶你吃藥去,放心,吃了不僅不困還很精神。”霍煙腦海中蹦出一個合适的地方,對着他笑眯眯的說。
Advertisement
霍煙帶他去的是一個中藥館,就在商場後面的小街裏,推開防風的擋簾,一股濃濃的中藥味撲面而來,店面不大,只有一個老爺爺坐在椅子上看京劇。
“安爺爺,又在這看京劇呀。”霍煙熟門熟路的打了個招呼。
“可不,京劇好看着吶,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懂得欣賞,總愛看什麽電視劇……怎麽想着來我這了,穿的這麽少凍感冒了?”
“不是我”霍煙将人拉倒櫃臺前坐下,“是我這個朋友,感冒了。”
“男朋友?小丫頭早戀了?”安爺爺調侃到。
“不是不是,就是一個朋友,爺爺你真八卦,快診脈吧。”
診了脈安爺爺起身在一牆的裝藥的盒子中選了藥,磨了粉放進一個小壺裏進裏屋熬煮。兩人坐在外面的小桌子旁等待。
之前因為忙着應付李輝,再加上光線昏暗,直到現在她才真正看清楚了他的面容。
線條流暢緊致的下颌,挺翹的鼻梁,眼睛黑而清亮,濃密的睫毛在眼尾暈下陰影,顯得眼窩深邃。
他坐姿筆直身姿挺拔,即使在這暖意融融充滿中藥味的房間裏,也依然給人一種端正疏離的感覺。
啧,沒想到趙媛媛那麽豔麗的長相,她的弟弟竟然這麽清冷……不過兩個人真不愧是親姐弟,顏值如出一轍的高。
拖着下巴欣賞了一會好友弟弟的美色,對方感受到了她的視線,看了過來,擡了擡眉頭。
“我臉上有什麽嗎?”
“沒有沒有,”霍煙調侃到,“你長的太好看了,忍不住多看一會。”
“丫頭,藥可以了。”安爺爺在裏屋喊到,霍煙進屋端出藥,黑乎乎的一碗,熱氣騰騰的,就是味道不怎麽好。
之前每次來這喝藥時,霍煙總是會被苦的鼻子歪掉。
不過也正因為苦,再加上是中藥,喝完不僅不會困,還特別精神——被苦的。
趙行遇喝了一口,面不改色,霍煙正驚嘆他強大的味覺的時候,發現他嘴角微微抿起,下颌緊收,看來不是覺得苦,是耐力感人。
霍煙從兜裏摸出兩塊糖,遞給他,安慰道:“吃快糖吧,吃了糖再喝就不苦了。”
少女手腕白皙纖細,燈光下隐隐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手心躺着兩塊圓滾滾的糖,糖紙是彩色的,上面還印着一只笑眯眯的卡通小貓。
就像是眼前眉眼彎彎的少女一樣。
對方吃了糖,繼續喝藥,霍煙開始閑聊幫他轉移注意力,“對了,多謝你今天,演的還真的挺像的,最後看到李輝那個表情,太解氣了!”
“解氣?”趙行遇喝藥的動作一頓,探究的看着她。
霍煙還沉浸在今天成功的表演中,“那可不,不然都對不起我前幾次出來應付他……還好這次狠狠耍了他一通……”霍煙一吐這幾天的郁氣,語調輕快,沒有注意對方微蹙的眉頭和變冷的雙眸。
等到回過神來,趙行遇已經喝完了藥,兩人出了藥房,霍煙蹦蹦跳跳的走到路口,沖他擺擺手,“再見了,今天謝謝你。”
“再見。”趙行遇微一颌首,轉身離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霍煙覺得他表情有些冷。
——
一進網吧,一個染着黃毛的男生沖趙行遇揮手大聲喊,“這裏這裏,機子都開好了,就差你了。”
趙行遇登上自己的賬號等有人拉他進房間,黃毛男生就坐在他旁邊,“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之前給你發了幾條微信都沒回我。”
趙行遇脫下羽絨服挂在椅子上,将毛衣袖口仔細卷起,簡單的動作他卻做的十分優雅,帶着一股清冷禁欲的氣質,對面幾個女生都在偷偷的看他。
“手機忘帶了,路上耽誤了點時間,以後你們可以先打,不用等我。”
“哪能啊,”黃毛從旁邊抽張紙吐出口香糖,扔到垃圾桶裏,“全隊都指望着你帶躺,沒你我們就算打也不一定能上分,反正也不差這幾分鐘。”
趙行遇穿的是秋冬常見的毛衣襯衫兩件套,網吧裏有些悶熱,他松了松領子,單手解開了最上面的扣子,露出喉結和一小塊白皙精致的鎖骨,如玉一般。
又是一片吸氣聲,剛剛還戴着耳機嗲嗲的哥哥來哥哥去的女生現在也不理她們的哥哥了,目光炙熱的盯着趙行遇。
黃毛在旁邊很是嫉妒,怨天尤人道:“卧槽,你看那女的眼睛都快貼到你身上了,一副恨不得撲過來的樣子,不是我說你,你這長的也太不給哥們活路了,你這他媽在這一坐,我就變成了襯托你的狗尾巴草,沒天理啊。”
他和趙行遇是在一個代練群裏認識的,當初他因為忙不過來給趙行遇介紹了幾單,後來一起代練久了就熟悉了起來。
“要天理還是要上分?”趙行遇進了房間,挑眉看着他。
“嘿嘿嘿要上分要上分,我那一單今天就催了,開車開車!”
艾歐尼亞服高分段人龍混雜,通常是幾個代練組成一個車隊以保證上分率,俗稱開車。
“對了兄弟,你玩的這麽溜,想過去打職業沒。”黃毛順口說到。
趙行遇正在選英雄,聞言鼠标一抖,選定了亞索。
黃毛:……
他的表情驚恐起來,“……卧槽!別想不開啊兄弟,快換掉快換掉,我明天還想把這個單交了的……”
然而一秒之後,電腦顯示了加載界面,黃毛悲痛欲絕,一臉控訴的看向趙行遇。
趙行遇也沉默了,“……其實,我亞索還行?”
“放屁,上次那個0-8的亞索不是你?啊我的上分夢,我的單子……”
————
因為第一把的亞索,趙行遇連玩幾把豹女,這個英雄他一般不怎麽玩,倒不是不會,按黃毛的話說是屠殺起來太過殘忍,今天為了黃毛的單子才破天荒連拿幾局。
從網吧出來已經不早,街上人影稀疏,回到家,趙母正在沙發上織着毛衣。
“回來了。你手機忘帶了,今天玩的怎麽樣?”
“還行,”趙行遇看着趙母有些蒼白的面色,眉頭微蹙,“是不是有點累,吃藥了嗎?”
“吃過了,”趙母溫柔的關切,“你不是感冒了?我給你找點藥吃。”
“剛剛在朋友家吃過了,不用找了媽。”桌子上的水已經冷了,趙行遇進廚房倒了杯熱水給趙母,拿着衣服去了衛生間洗澡。
洗完澡,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那碗藥的緣故,腦袋沒有之前那麽漲,進屋邊學習邊等頭發幹,半個小時後頭發差不多幹透,趙行遇合上書從口袋裏拿手機,手指碰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是一顆糖。
從他的角度,那顆卡通貓頭恰好對着他,沖他開心的笑。
像是今天的那個女孩一樣。
趙行遇手指頓了頓,随即——
噗通一聲
有什麽被扔進了垃圾桶裏。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