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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棠姑娘竟這樣強勢?

她在夢裏都想着在上面對他為/所/欲/為?

其實,他們兩個人,不管是身段,還是力量懸殊,當真是差別甚大。

郁棠還想妄圖壓倒他……

趙澈倒不是很反對,如果大婚之後,她非要堅持那樣的姿勢,他也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如此想着,趙澈的唇角溢出一抹歡/愉。

他将郁棠藏在懷中,兩人抵在石壁上,因為靠的太近,也方便他偷香竊玉,男人一低頭,又在郁棠額頭親了一下。

郁棠:“……”

她發現趙澈今天格外黏人。

眼下情況特殊,否則郁棠真該遠離他一些。

可在趙澈看來,他覺得他二人已經兩情相悅了,既是如此,男/歡/女/愛就是說人之常情,無比正常之事。不然如何能有後代?

他可不想委屈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味就在面前,不淺嘗一下簡直對不住自己。

趙澈不是一個善男信女,為了活命,他幼時開始就多般謀劃,心智遠遠高于同齡的人,像他這樣的人本不該将男女之情放在眼裏,更是不屑一顧。

在遇到郁棠之前,世間女子對他而言,不過就是傳宗接代的工具。

他沒有成婚的想法,但也沒有想過一輩子不要女人。

不過是等到了合适的時機,找幾個還算看得上眼的女子,給他生兒育女。就如其他高門子弟一樣,妻妾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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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結識了郁棠之後,其他女子再也入不了他的眼,更确切的說,在他看來,這世上僅有一種女子,那就是郁棠。

沒有一個強者會想人讓自己擁有一個弱點。

趙澈也不例外。

起初,郁棠對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味解藥。

他也絕不會處心積慮去護着郁棠的名聲,甚至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将郁棠置于一個不利的位置。

他又不是什麽好人,豈會在意一個女子的名聲?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趙澈知道郁棠在他心裏已然生根發芽,他非但不想清除,還盼着開花結果。

他需要她,也不想看到其他任何男人出現在她的身邊。

郁棠的鼻端全是趙澈的氣息,她擡頭看着他,蒙着雙眼的趙澈,看上過少了平時的威嚴,她壓低了聲音道:“怎麽了?”

趙澈仿佛知道她的動作,郁棠一擡頭,趙澈就低頭迎合她。

郁棠只好撇開臉,生怕他又要做什麽。

這個人今日怎的這樣?!

若非是晉王府沒有女眷,郁棠都該懷疑趙澈是個好/色/之徒!

趙澈沒有得償所願,退而求其次,湊到她耳邊,啞聲道:“是慕容淑芷朝着這邊過來了。”

郁棠有點吃驚。

此處漆黑一片,也無人說話,他是如何知道來人是慕容淑芷?

趙澈知道郁棠在想什麽,有件事他很有必要解釋一下,低低道:“北燕長公/主/生/性/風/流,我與她毫無幹系,上回中了機關也是她陷害我,但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樣,而且……”

他突然在她耳邊,喊了她的名字:“郁棠,我就心悅你一人,旁人如何細/腰,又如何翹/臀,一概與我無關。”

郁棠:“……”

郁棠梗着脖子,渾身一片酥麻,趙澈說話的時,嗓音格外低沉磁性。她現在好像很容易被趙澈所影響。

上次在将軍府,慕容淑芷在她面前提及過,說是趙澈專是喜歡細/腰/翹/臀的女子,她對自己身段也不曾留意過,但自慕容淑芷說過後,她倒是發現自己也是……

細/腰/翹/臀?

郁棠很囧,對趙澈的話并不全信。

京都之中,但凡有點富貴的人家,男子十來歲便有通房丫頭貼身/伺/候,陸一鳴之所以潔身自好,只因郁卿蘭。

而趙澈這樣的天潢貴胄,縱使身處北燕為質,也必然有無數的女子試圖接近他。

他都二十有四了,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子早就當爹了。

郁棠撇開了臉,她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她自己還嫁過人呢,總不能要求趙澈幹幹淨淨,從未有過女人。

再者……

她上輩子就聽聞過趙澈和慕容淑芷之間的情/事呢!

“誰都沒有你好看。”趙澈沒有得到回應,又附耳低語了一句,“棠兒細腰如柳,那處……更甚。”

郁棠大驚。

這等孟浪之詞,虧他也能說得出來。

若非是看在他受傷在身,又似要神志不清的份上,郁棠真想對他動用機關。

他怎麽能這樣?!

“你不要再說了!”郁棠低低憤慨道。

趙澈并不覺得自己的言辭行徑有何不妥,他從未與其他女子這樣親近過,對自己心悅的姑娘,他就要毫不吝啬的誇她、寵她。

男人神色突然變得嚴肅,附耳又說:“郁棠,我心悅你。”

郁棠:“……”

生死關頭,她當真無暇與趙澈談/情/說/愛。

而且,她也不會……

她現在一頭的霧水。

自己的身世、淑妃娘娘對她的态度、外面四位位高權重的男子的古怪行徑,以及趙澈的眼睛……

這一切對郁棠而言,都是一個謎團。

她像是被層層蜘蛛網罩住,走不出去,雖不致死,卻也甚是難受。

這時,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郁棠感覺到趙澈的身子明顯更加緊繃,雖然他不說,但郁棠知道,他每走一步比她還要謹小慎微。

前方無路可退,在沒有摸清楚狀況之前,也實在不宜随便走動,以免觸動地宮的機關。

“棠姑娘,是你麽?”一女子的聲音傳來。

果真是慕容淑芷。

既然被對方看出來,郁棠也不打算藏着,她往外邁了一步,趙澈站在她身側,握住了她的手腕。

慕容淑芷手中舉着火把,在看到趙澈時,她只是稍稍一怔,視乎并不覺得奇怪。

郁棠有些防備她。

據她所知,上輩子慕容淑芷為了嫁給趙澈,無所不用其極,但後來不知為何又被趙澈遣送回了北燕。

“參見北燕長公主殿下。”郁棠福了福身。

慕容淑芷在趙澈臉上掃過,這才道:“我可不敢當,棠姑娘真是個厲害人物,就連大梁晉王也為了你出動了呢。呵呵呵……啧啧,棠姑娘這身段真好看,除卻大梁的淑妃娘娘之外,我還沒有看見過比棠姑娘你更迷人的姑娘呢。我差點将棠姑娘認作了淑妃娘娘。”

慕容淑芷生/性/風/流,裙/下/之/臣無數,她二十出頭了,尚未婚配。言辭之間如此奔/放,郁棠倒也見怪不怪。

但聽了這話,心裏莫名不舒服。

郁棠今日穿得是男裝,春裝輕便,但也很薄,襯的身段婀娜有致。

聽慕容淑芷提及淑妃,郁棠只覺一陣古怪。

“長公主謬贊了,你我各屬兩國,既是決賽,還是分開走比較好。”郁棠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和趙澈手牽着手,準備離開。

慕容淑芷突然從腰間取出了一根三寸長的木棍,随着她稍用力一甩,這木棍穿成了一把短劍。

她擋住了郁棠和趙澈的去路。

此時,趙澈手中的軟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在了慕容淑芷的脖頸上:“讓開!”

慕容淑芷吐了口濁氣,似是對趙澈的行為不滿:“好狠心的晉王!當初你在北燕時,可從未對我這樣,現在有了棠姑娘,就喜新厭舊了?棠姑娘雖是嬌美,我也差不到哪裏去。我不過是與棠姑娘有幾句話要說,晉王這樣緊張,難道是心虛?”

趙澈蒙着雙眼,清隽的臉已經露出厭惡和不悅。

他是一個男人,根本不屑和女子争執,要不就無視她,要不就直接殺了她。

趙澈側過臉,面對着郁棠,似乎是想知道她的反應。

此時,郁棠的确不會全信趙澈,但也不會信慕容淑芷。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和認知。

趙澈恰好窺聽到了她的心思【這個長公主容貌妩媚嬌豔,趙澈與她有過什麽也是正常,不過她為何總在我面洽提及淑妃娘娘,她好像是故意接近我。這是為什麽?】

趙澈:“……”

他的棠姑娘好像更關心淑妃,至于他和慕容淑芷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她壓根并不是很在意。

男人的臉更陰沉了,說:“不要以為本王不會殺你!”

慕容淑芷哼笑:“我當然知道晉王殿下冷血無情,你放心,我與棠姑娘說幾句就離開,不妨礙你二人卿卿我我。”

她瞄了一眼郁棠紅豔的唇,即便沒有親眼看見,也能想象的出不久之前,趙澈這樣一個禁欲無情的男人,如何将他僅有的熱情,統統都給了郁棠。

光是想想那畫面,慕容淑芷就豔羨的很。

她是風月場上的高手,或是文壇大家,或是朝中權貴,又或是莽夫武将、文弱書生,她都嘗試過。

但沒有一人能像趙澈一樣,一直對她退避三舍,讓她求而不得。

郁棠不想和北燕長公主鬧出罅隙,她的指尖在趙澈手心劃過,寫下幾個字:“我能應對。”

趙澈已經動了殺機。

但他并不想在他的棠姑娘面前殺人,尤其這人還有可能是郁棠的姑母。

趙澈不再說話,男人沉默的時候顯得格外冷峻。

郁棠對慕容淑芷道:“北燕長公主,你有話不妨直說吧。”

慕容淑芷眉心蹙了蹙,她沒想到像趙澈這樣桀骜不馴的野馬,在郁棠面前卻是異常的順從。

真是怪了。

趙澈也有今天?!

慕容淑芷又是一陣哼笑,看着郁棠嬌俏的臉蛋,她真真是掩不住嫉妒。

她道:“我是受人之托,才來關照棠姑娘。事先說明一下,我本人并不喜歡棠姑娘。”

郁棠:“……”自己正好也不喜她。

慕容淑芷接着說:“今日有人想殺你,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北齊的機關師,沒有走出地宮之前,他們都會在地宮埋伏,棠姑娘你自己好自為之。另外,在一開始進入地宮後,棠姑娘中了幻/藥,這種迷/藥/一時半無法根治,但凡吸食着,時常會夢魇,棠姑娘若是有心魔,定要小心謹慎,可莫要被心魔控制。”

“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棠姑娘,晉王殿下這是瞎了麽?”慕容淑芷問道。

郁棠:“……”

她已經被無數秘密壓得喘不過氣來,現在又多了一個心魔?

慕容淑芷的意思是,她的心魔無法根除,還是會想對趙澈做些那樣的事麽?

郁棠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她此刻更好奇另外一樁事,問道:“多謝長公主提點,只是不知長公主是受誰所托來關照我?”

北燕和大梁雖已聯盟,但私底下還是暗中較量。

此番機關大賽,她和慕容淑芷也完全是站在敵對的位置,對方沒有理由幫她。

慕容淑芷突然來了興致,她自己不好過,她也不想讓別人好過,就說:“是我皇兄,北燕的皇帝。”

郁棠內心震驚:“為何?北燕皇帝和我有什麽關系?”

她快要瘋了,這些人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她的視野中,總要有一個理由。

慕容淑芷掃了趙澈一眼,道:“晉王知道,棠姑娘不如問他吧。”

說着,慕容淑芷轉身離開,背對着郁棠道:“棠姑娘搶了我的男人,下回再見到你,我不會手下留情。”

慕容淑芷走遠,郁棠看向了趙澈。

趙澈眉心蹙着:“我與她毫無幹系。”

郁棠已經不關心這件事,就問:“北燕皇帝為何關照我?長公主方才說你知道實情。”

趙澈:“……”

他就知道,不該留下那個女人的命!

即便趙澈蒙着眼睛,也知道郁棠此刻看着他的眼神,不給她一個說法,她今天肯定不會罷休。

但這件事……

他不能說。

沒有查出郁棠的生父到底是誰之前,他不可能告訴郁棠,她極有可能有四個親生父親……

不,确切的說是五個!

還有一個郁長東。

再者,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對郁棠而言就是一種傷害。

趙澈俊顏微冷,道:“慕容焦曾有一個舊情人,此人與你有幾分相似。”

郁棠:“……”這個理由太牽強。

“那個人不會就是淑妃吧?”郁棠對師父和義父他們的舊情人好奇已久,又從柳如是口中獲知過,他們的舊情人是炎帝後宮的女人。

現在又知,那人與自己容貌相似。

不是淑妃還能是誰。

郁棠覺得自己離着真相又近了一步了。

但某些地方個還是想不通。

僅僅是因為她和淑妃相像,就能讓這幾人對她視如己出一樣的疼愛?!

郁棠當然不可能想象的出來,那幾人都有可能是她的親爹。

這種事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當真的。

趙澈牽着郁棠的手緊了緊,道:“棠兒,你既已猜到就不要問了,日後你我就是一體,旁人的事與你無關。”你只要關心我就行。

慕容淑芷的出現,并沒有讓郁棠吃醋,這對趙澈而言并非是什麽好事。

郁棠不想非議淑妃娘娘。

可這其中恐怕不是趙澈說的那樣簡單。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一路上看見幾具躺在地道的屍首,郁棠彎身去看,卻被趙澈一把拉住,他道:“死的是北齊人。”

言罷,他又對着暗處道了一句:“爾等都出來吧!”

這時,暗處果然陸陸續續走出幾人。

郁棠震驚的看着趙澈。

他明明蒙着眼睛,卻是什麽都知道。

這幾人過來時,面露笑意,畢恭畢敬道:“讓棠姑娘受驚了,棠姑娘放心,北齊的機關師已經被我等控制,活着的所剩無幾,棠姑娘放心通關吧。”

郁棠狐疑的看着這幾人:“你們不也是機關師麽?我入地宮時見過你們。”

男子笑了笑,一個個搓着手,倒也沒有隐瞞:“咱們北燕皇上讓我等護着棠姑娘,這次棠姑娘只管放心往前走即可。”

郁棠:“……”

郁棠不想勝之不武。

然而,地宮危機重重,她現在已經知道有人想殺她,奪魁什麽的對她而言并不重要。

更何況,她還要顧及趙澈的眼睛。

不多時,郁棠和趙澈順利走出了地宮。

未及司禮監的宮人宣布賽事,淑妃娘娘已經站起身,雙手合十,當場拍掌,歡快的恨不能原地轉幾圈,活像一個童心未眠的姑娘:“本宮的十萬兩要翻無數倍了!”

見郁棠全須全尾的出來,四個爹也松了口氣,但與此同時,這四人看見趙澈也跟着出來,不由得又皆是面色冷了下去。

炎帝沒想到,郁棠真的贏了這場機關大賽,見淑妃歡喜,他也高興。

看來跟着美人下注,當真錯不了。美人非但人美,還能發家致富!

此時,後宮衆嫔妃一應面色如霜。

而這時,待郁棠走進時,衆人又開始面色各異。只見少女的唇如同塗上了紅豔的口脂,脖頸處還有一點明顯的紅/梅/印/痕,她面頰如春,一看便是被男人狠狠/寵/愛過的嬌俏的模樣。

四個爹的臉色瞬間冷到了極致。

真想動手打趙澈!

四個人聯手,應該能打得過吧?!

好氣啊,一個不留神,女孩兒就被惡狼吊足了。

不過……

趙澈的眼睛又是怎麽回事?!

是瞎了麽?

瞎的好啊!

最好是永遠別治愈!

岳父看女婿,越看越讨厭!

四個岳父的厭惡加起來,足可以讓趙澈郁結。

淑妃的目光落在了郁棠的脖頸上,還有她紅豔豔的唇,再看趙澈雙眼被蒙,如此看上去,趙澈依舊俊朗無雙,甚至因為蒙住眼睛的緣故,讓他看上去多了幾絲禁/欲的美感。

以淑妃豐富的經驗看來,趙澈是男兒中的翹楚。這樣的男子堪配她的寶貝疙瘩。

她又快速掃了一眼明遠博、陸一鳴,以及白征幾人,發現趙澈當真在他們這些人之上,棠兒的婚事,她或許可以應允了。

郁棠發現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脖子看。

她突然明白了什麽,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脖子。

不過不管她怎麽擋,在場諸人皆是心知肚明了。

明遠博喝了口茶,內心煩躁,但見趙澈陪着郁棠一塊從地宮出來,對趙澈倒也有了一絲好感。

最起碼趙澈是個有擔當的男子,這一點比陸一鳴強了數倍。

而與此同時,觀賽席上的陸一鳴根本看不出是何情緒,他半斂眸,好像周遭的一切皆與他毫無幹系,唯有坐在他身側的薛開,看見了他手背騰起的青筋。

薛開大驚,這陣子他就早覺得陸一鳴安靜的有些可怕,生怕他會做出什麽,勸道:“陸大人,你也該往前看了。”

往前看……

所有人都這麽勸他。

陸一鳴擡頭,看向了那個令人矚目的郁棠,她曾是他的妻,曾是他的姑娘,可他卻一步步弄丢了她。

她已經往前看了麽?

……

郁棠被炎帝召到跟前領旨。

趙澈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淑妃這時樂呵呵的笑了出來:“棠姑娘這次幫本宮賺了大筆銀子,本宮會好生謝你的。對了,地宮裏可是有蚊蟲?瞧把棠姑娘給咬的,本宮看着也是心疼呢,那蚊蟲該死。”

郁棠:“……”

趙澈:“……”

郁棠雖是得了魁首,但并沒有任何成就感。

趙澈這時起身,行至中軸線上,抱拳道:“皇上,臣在地宮遇到了北齊刺客,這些刺客皆是扮做北齊機關師,此事還望皇上徹查。”

炎帝一僵。

北齊刺客?

要知道,北齊、大梁、北燕,這三國在數年前結盟,雖是偶爾私鬥,但還算和睦。

這次北齊公然行刺,這不是毀約麽?

那麽大梁和北燕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對北齊出兵了!

炎帝內心一陣歡喜。

好些年沒有打戰,疆土難以擴張,他也甚是煩惱。

“放肆!北齊使者何在?!大梁境內豈容爾等猖狂!”炎帝爆喝了一聲。

慕容焦挑了挑眉。

北齊和大梁的事,他北燕不打算插手。他不喜做勞民傷財的事,坐收漁翁之利方是他的喜好。

等到北齊和大梁真的打起起來,他就趁亂攻入大梁。奪回他的心上人和女兒!

這時,北齊使者顫顫巍巍的出列,要知道這件事一旦板上釘釘、證據确鑿,北齊就要面臨滅頂之災啊!

北齊使者跪地,道:“大梁皇帝陛下,冤枉啊,此事真是天大的冤屈啊!實不相瞞,我北齊機關師在入大梁京都之前全部被滅口了,未免此事洩露,外臣才不得已臨時叫人替換,外臣也不知道這些人竟是狼子野心!?還望大梁皇帝陛下明察,也給北齊一個交代!”

炎帝:“……竟有此事?”

北齊使者又說:“外臣不敢妄言,此事千真萬确,事先有所隐瞞是外臣之過,但此事恐是有人暗中作梗啊!”

炎帝掃了一眼慕容焦。

慕容焦拒絕和他對視。

即便這場火燒到他身上,他也不會承認。

炎帝揮了揮手,将案子交給了麒麟衛和勘察司徹查。

這一屆的機關大賽狼狽收場。

……

驿館內,慕容淑芷去見了慕容焦。

開口即道:“皇兄,此事可怨不得我,是你那個寶貝女兒對趙澈不離不棄,即便親眼看着趙澈發病,也并未舍棄他。”

慕容焦:“……”

難道他的女孩兒已經心悅上了趙澈了?

慕容焦在屋內來回踱步。

他乃北燕帝王,不可能長時間在大梁逗留,他必須要盡快将女兒帶走,如果可以的話,能将那個人也一并給帶走就更好不過了。

慕容焦道:“趙澈就是一個瘋子,棠兒看見他那副模樣,她難道就不怕?”

慕容淑芷對這件事很有自己的見地:“皇兄,你也太不了解女子,也難怪當初那個人不願意跟你走。換做是我,也會對趙澈不離不棄。可惜,趙澈眼中根本沒有我。”

慕容焦:“……”

他哪裏比炎帝差了?

他不懂女子麽?

……

趙澈回到晉王府,奎老當即摘開了蒙着他雙眼的布條。

趙澈睜開眼,奎老吃了一驚,見趙澈眸色赤紅如血,驚訝于趙澈今日竟然沒有發病,更沒有瘋狂殺人。

“王爺的眼睛……”

未及奎老問出口,趙澈道:“是因為棠兒,是她救了我。我此前已經跟你說過,她是我的藥。”

奎老對這件事雖是心有不甘,但也稍稍松了口氣。

他花了十幾年也未曾治好的病,竟然讓一個小姑娘給治好了。

換做以前,奎老是不信的,但趙澈每次犯病之後,都是靠近了郁棠才能稍稍緩和,他如今不信也得信了。

奎老又問:“王爺,今日在地宮,是太子的人對你下了殺手?”

趙澈唇角一勾,溢出一抹冷笑:“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此時,北焱也在屋內,得了趙澈的首肯,他将事情說了一遍:“太子事先勾結了北齊機關師,想要對棠姑娘下手。不過慕容焦将計就計,将北齊的那批機關師換了人。他一方面讓北燕的機關師給棠姑娘放水,另一方面又讓北齊那批殺手對咱們王爺下手,為的就是讓王爺發病,也好讓棠姑娘遠離咱們王爺!”

“如此一來,說不定還能挑起三國之間的戰争。”

北焱很氣憤。

奎老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也就說是,這次機關大賽,好幾波人都暗中參與了!慕容焦到底是什麽意思?!”

趙澈當然知道慕容焦的目的。

不過,他的棠兒并沒有離開他。

也沒有怕他!

趙澈以往發病之時,根本無法控制,這次有郁棠在身側,他竟然能保持理智。

這對趙澈而言,是一個天大的驚喜。更是急着抱得美人了。

“老先生,本王的眼睛幾時能好?”趙澈問。

奎老也曉得自家王爺着急着婚事,都二十四歲的男人了,急着完婚也是正常,奎老表示自己很理解。

“恐怕一時半會恢複不了。”

趙澈:“……”

……

廣寒宮內。

淑妃趴在浴池的石壁上歇息,一雙美眸慵懶的眨了眨。

隔着層層幔帳,明遠博侯在外面,一時間聽不見裏頭的動靜,他喚了一聲:“姑母,此番對晉王下手的人,是慕容焦,咱們可需要動手?”

淑妃似乎并不吃驚,呵呵笑了幾聲:“無妨的。那四個人對晉王不滿意,本宮倒是很好看晉王,只是對他的考驗還沒結束,且等着吧,自是有人等不及,要去制止這樁婚事,本宮當真很想看看晉王對棠兒到底有多真心。派人盯着郁卿蘭,混賬玩意兒,敢對棠兒使壞,她死定了呢。”

明遠博錯愕的擡頭:“姑母都知道了?”

過了半晌,淑妃的聲音才從浴殿傳出:“太子和郁卿蘭想還害我兒,他二人也不想我兒身後都是哪些人。即便本宮不出手,自會有人對付。”

明遠博擦了把汗。

這次機關大賽,原本太子一黨想殺了郁棠,從而斷了晉王府和淑妃之間的聯系。

然而,半路又殺出一個程咬金,那就是一心想要毀了郁棠婚事的慕容焦。

所以,才導致了今日的狀況。

明遠博再也不敢低估了淑妃的心機。

即便她足不出戶,也是将一切掌控在鼓掌之中。

頓了頓,明遠博方道:“姑母,祖父他想見您一面。”

淑妃這次毫不猶豫,那柔美的聲線帶着一絲冷意,道:“本宮不見!你回去告訴他,他丢了本宮的小乖那一日,他自己也沒有女兒了!”

明遠博:“……是,姑母。”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請問澈哥,對于馬上要大婚了,你有什麽感想?

趙澈:沒有任何想法,安靜的等着糖糖對我XXOO

郁棠:……

————

姑娘們,今天的第二更奉上,紅包掉落哦,這一章粗長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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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