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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不那麽好。

配上靳森淡漠的表情,即使他沒直接說出來,林淺淺從他上揚的嘴角讀到‘讨厭’兩字。

林淺淺臉漲得通紅,身子往後縮了縮,周雲伊這下子明白林淺淺為什麽怕靳森。

靳森對她不是很友好,她膽子又小,估計看着他就發怵。

正要打圓場,體育老師洪亮的聲音傳來:“讓你們自由活動,你們圍成一團做什麽?都閑的很是吧?排好隊再來給我跑兩圈。”

圍在一起的三班和四班的立刻分離成兩隊。

站在林淺淺前面的周雲伊不得不與她分開:“唉,我看靳森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怕他。”

想再說兩句,體育老師大步流星的走來,邊走邊喊:“你們怎麽還圍在一起,三班的去東邊,四班的去西邊。”

周雲伊趕忙跟上四班的隊伍,眼神留在林淺淺身上。

體育老師一個眼神掃過去,還想看林淺淺和靳森八卦的同學們齊齊地收回目光,包括周雲伊。

青華高中一個年級有六個班,總共就這麽一個體育老師。別看他就教體育,實權大着,特別是對付問題學生,班主任讓罰跑的,他能不吃飯監督着同學一起跑。有些同學不服鬧脾氣,他就拿着棍子在後面追。同學去家長那邊告狀,聽說桶到了教委,最後他安然無事。

久而久之,體育老師就成了青華高中同學間的不可說。大家給他一個外號‘王棍子’,他就是班主任的棍子,指哪兒打哪兒。

學生們沒人不怕他,四班的同學像小雞兒似的快速度地排整齊。

靳森大步往三班方向走,林淺淺默然地跟在他身後,兩人相距一米左右。

一前一後走進三班隊伍,老師點名還差一人。那邊白蘭急急地向隊伍跑來,插到中間問身側的林淺淺:“怎麽我上個廁所回來又要跑步?不是剛跑過?”

林淺淺瞟了眼左後方的靳森小聲道:“有可能是靳森讓我們跑的。”

白蘭嘎嘎笑道:“淺淺你是不是得妄想症了?靳森還能命令老師了?多跑兩圈對他有什麽好處?”

林淺淺湊上去在白蘭耳邊悄聲道:“靳森又不是一般的學生,他想辦到的事沒有辦不成的。他肯定是讨厭我,以此來報複我,就想讓我多跑兩圈,他多跑兩圈氣都不帶喘的。”

白蘭:“……”同桌對班長的誤解太深,班長什麽人?泰山壓頂我自巋然不動的牛人,地震了別人都驚慌失措,他都能安然寫作業,不緊不慢地告訴你‘我們不是處在地震帶上,這是隔壁市的餘震。’

這種無聊的事他會做?

白蘭看她确認無疑的表情,到嘴的話說不出口,哎,你永遠也叫不醒裝睡的人。

——

課間時間,林淺淺和白蘭在座位上閑聊。

靳森不在,林淺淺整個人放松,手撐在下巴處想晚上回去媽媽會做些什麽好吃的。

白蘭掃視四周後低聲道:“淺淺,今天我上廁所那會,聽她們在議論關于你的事。”

林淺淺問:“我什麽事?”

白蘭往她身邊湊了湊問:“你知道許茹嗎?”

林淺淺搖頭:“不知道,和我有什麽關系?”

白蘭擡手摸摸她的頭道:“你說你,怎麽能這麽不聞窗外事?她啊四班的班花。”

林淺淺更是不解,歪頭問道:“班花不是雲伊嗎?”

白蘭手放下,嘆了口氣道:“哎呀,她是校花,班花另有其人就是許茹。校花是全校的,班花是全班的。”

林淺淺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這許茹在班裏不就得是老二?天天對着周雲伊,會不會不高興?

林淺淺理了下額頭的劉海問道:“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白蘭見她無所謂的樣子,急道:“當然有關系,也不知道是誰傳出說四班的班草康學文喜歡你。許茹覺得你搶了康學文,放言說要你好看。”

林淺淺放下手,細想這個‘康學文’是誰,四班的男生他一個都不認識。

“康學文是誰?”

白蘭覺得自己得換個說法:“許茹看你和周雲伊關系好,估計他們班草,對你有那麽點好感。她找不了周雲伊晦氣,只敢來找你。”

林淺淺啊了聲道:“原來是這麽回事,我剛剛還在想,她和雲伊在一起,被雲伊壓一頭,會不會不高興。”

白蘭:“……”正常人不該是該擔心許茹如何報複嗎?她的思維可真與衆不同。

——

中午吃過飯,大家陸陸續續走進教室,白蘭正在吃飯後甜點,林淺淺雙手抱着團東西向後排的靳森走過去。

他坐在倒數第三排靠過道的位置,雙手搭在課桌上,低着頭認真的寫寫畫畫。

林淺淺不敢直接跟他說話,在離他半米的位置伸長脖子,看他在寫什麽,好像不是數學題之類的,像是在畫什麽東西。

林淺淺深吸一口氣,咬咬嘴唇鼓足勇氣道:“靳森,天氣涼了,這,這是給你買的圍巾。”

天氣涼了,她母親在給她買圍巾時,給靳森帶了條。然靳森基本上不大在靳家,一個人在外單住,見面的機會不多,她母親也就讓她帶到學校給他。

靳森寫寫畫畫的手頓住,擡眸朝林淺淺看去,狹長的鳳眼打量她,神色淡漠問道:“你喜歡我?”

坐在他身側的蔣盱笑出聲,搶先拿過林淺淺手上的圍巾。

林淺淺:“!”

林淺淺沒想到靳森會說出這種話怼她,臉紅到耳後根,羞得無地自容,結結巴巴道:“我,我……”說不出口,趕緊地逃回到座位上。

白蘭見她羞紅着臉回來在心裏嘆了口氣,安慰道:“靳森又不是豺狼虎豹,你這麽怕他做什麽?”

林淺淺秀眉擰成一團,想到第一次與靳森見面的情景,打了個寒戰,悠悠道:“你沒見過他發脾氣的樣子,是能吃人的。”

白蘭心想:班長就是對人冷淡了些,又有些潔癖,其它都是非常好。她對班長怎麽有這麽深的誤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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